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女学如今可不是六百人了,饮食、衣物、脂粉、学具,连那些感业寺还俗的教师在内,每年可不是一笔小开支。

    徐惠提议,女学里应再委派专人负责这项事务,而且这件事的本身,便是对那些学生们最好的教导将来过日子,要会算帐。

    皇帝大笔一挥,“准奏,具体人选由徐给事中确定,报礼、吏部备案。”

    皇帝想,“这才甚合朕意,徐惠如是个男子,朕能给她个侍郎做做。”

    随后又额外地想,“徐惠和谢金莲,看来相似的不止是模样……但朕想这个做什么呢还不如想想消暑那晚,在丹凤门城楼给朕打扇的那个青瓜!模样不如容妃,还行,但她小小年纪居然敢那样看着朕。”

    他冲动着,想吩咐徐惠,将女学的花名册拿来,亲自找一找那个叫“玉烟”的女子,“朕是皇帝,有什么不可做!”

    想至此,他朗声吩咐道,“给朕来人!”

    应声而入的却是淑妃樊莺,“师兄,你有何吩咐”

    皇帝毫不迟疑,对她道,“你给朕安排,陪朕去禁苑狩猎。”

    樊莺欢呼,“柳姐姐不派我来,我都错过这番好事,但那些鹰和狗什么的都叫你放走了,打猎也没个气派!”

    “你懂什么!以为师兄只是去玩岂不知狩猎之礼立,则军旅振,打猎怎么能带着鹰犬呢要带着师妹!”

    ……

    七月下旬,高审行在延州很快站住脚,他搞出来的那个延州肇事者“法外另缴余田”的法子收效很好,延州地面风平浪静。

    皇帝听说,延州已开始做引水的准备,征集民役到山里开采石料,砌建土窑炼制石灰,以备修渠之用。延长、延川两县地处两河夹空,树木葱郁,此时正在采伐木料,由人力沿着延水河逆流拉至游,而工匠亦在征集中。

    御史台察院奏报,延州刺史高审行以并不年轻的年纪,亲临采石、烧灰和伐木现场,刺史夫人刘青萍虽然身怀有孕,仍然亲自为工匠们提茶倒水……

    金微皇帝当着所有朝臣,对阁老后人给予高度赞扬,“人无完人,金无足赤,高府一门为国效命,无论职高职低、脾性如何,但朕从未闻有涉私者!尤其是高审行,两任刺史,一力垦荒,朕尤为欣慰!”

    至于高审行当初检举鹞国公非高府人,皇帝只将其归结为“脾性”问题。

    为给高审行垦荒之举增添助力,皇帝金口大开,任命互市监高峥,出任延州唯一县肤施县从六品阶县令。

    高峥曾经长时间在吏部默默无闻的做着文员,正是当时的高峻从西州入京之后,高峥才得以脱颖而出。

    他在临泾县任正七品中县令时,从政勤恳规矩,组织县中老弱妇孺编织龙须席、供应北方五牧。恰逢县中因干旱而荞麦减产,但民户的生计因龙须席而未受影响,为他在当地赢得了不错口碑。

    后来又是经尚书令提议,高峥出任从六品下阶的互市监。

    这次再度出任县令,虽然只升去一阶,到了从六品阶,但这是皇帝陛下亲口提任的,未经吏部,因而亦是荣耀非常。

    另外,皇帝命吏部即刻从山南道、遴选政绩出色的年轻下县令四人,随高峥同去延州,各任其中四座中县令,四县原年年老县令,妥善安置另任。

    皇帝对延州刺史高审行的支持是空前的,一下子给高审行派去了五位青壮县令,其中还有他的一位侄子主政唯一县。

    四位年轻的中县令就是次经尚书令提议、由吏部一同下去的,与高峥早就熟悉,这些人在颇有些老资格、且对开荒引水很有经验的高刺史面前,哪敢不言听计从

    ……

    高府的荣耀,在七月末达到空前贤妃得皇帝准许,归省兴禄坊。

    大臣们私下里说,“听好了,圣诏中用的可是归省,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贤妃回兴禄坊是省亲,不是别的!”

    看来皇帝并未将高府看作外人啊!正一品的贤妃来攀亲戚,一般官宦人家谁有这样的殊荣

    崔嫣自幼生活在高府中,一直是高府的二小姐,当初因为高审行与马王府的矛盾,崔嫣与她母亲崔颖一样,双双甩手离开了高府。

    府中人一直将崔氏母女的出离,看作是阁老离世之后兴禄坊走下坡路的征兆。有段时间,府中男女嘴不说,但人人心头都拢罩着一层阴云。

    贤妃要来,而且选择高审行不在长安的时候回来,用意也很明显既避免了尴尬




第1242章 大争之世
    ..,

    皇帝和淑妃两人,都是第一次亲入两仪门过问女学,徐惠不敢怠慢,一边回淑妃的话、一边借机打量她。

    在徐惠看来,淑妃可能是皇帝九妃之中,唯一、真正能够匹敌柳皇后的一个人,德、贤二妃在神韵上也比她差着些。

    她只是往皇帝身边一站,徐惠乍见皇帝的暗喜之意,居然也不好意思过多流露出来了。

    淑妃的叔叔樊伯山便是徐惠的主管、门下省宰相,樊伯山也是赵国公长孙无忌之外唯一占据高位的外戚。

    眼下柳奭、王仁佑虽然也在侍郎之位,但与樊伯山比较起来,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从这一点上,徐惠对樊淑妃也不敢有所怠慢。

    徐惠客气地邀请淑妃,是否找个时间、给太极宫的女学生们讲一讲妆容。

    樊莺不好意思地说,“太妃,我刚刚同陛下去禁苑打猎啊,不便施妆,再说我哪懂什么妆容,要是崔嫣或苏姐姐来,一定讲得好。”

    于是,徐惠再恭维道,“原来淑妃不喜施粉黛,这才是天生国色。”

    淑妃被徐太妃夸得更不好意思,便转向皇帝说话掩饰,“师兄你在看什么啊,看这样久。”

    皇帝赶忙将眼睛从册子上抬起来,同徐惠说,“女学所有的开支一定要认真管起来,朕不是舍不得钱,而是要籍此教训她们持家的条理,”

    他说徐太妃还可以多找一个人相助。

    徐惠看皇帝一边说,手中醮了墨的笔一边在那里顿呀顿的,墨都涂到册子上了也不知,徐惠不便提示。

    等皇帝与淑妃走后,徐惠想起要看看名册上都被皇帝涂鸦了什么,希望从中揣摩一下皇帝的心思。

    在皇帝最后翻着的那一页上,“叶玉烟”的名字后边已经一团黑,原来的记录变成了“叶玉烟,十▇岁”。

    连徐惠都不知这个叶玉烟原来是十几岁了。

    料想皇帝说话之前,笔端一定指向了那里,因而抬起头来说话时,手下无意的顿点,将那个字涂污了。

    女学里学生这么多,徐惠不可能每个人都记得,这个叶玉烟是哪个呢

    她主管女学,要找个人很容易,很快将叶玉烟叫到身边来,问她年纪,叶玉烟说今年十五岁了。

    徐惠暗道,“叶玉烟只能在宫中留一年便要出去了,陛下一定不希望她十五岁,因而才将笔端指向‘五’字。”

    这个女子倒是很合徐惠心意,也不似武媚娘那般惹人眼目,令徐惠不爽,不过,恰到好处的年纪,又使叶玉烟如待放之蕾,清新而不妖野。

    徐惠暗道,这便是她吸引住陛下的地方了!

    太妃问她道,“你曾与陛下见过吗”

    叶玉烟道,“学生上次在陛下、皇后于丹凤门消暑时见到过陛下,学生曾为陛下打扇。”

    徐惠点头,这就都有个印证了。

    想不到叶玉烟竟有如此好的运气,以并不出众的资质,只在陛下跟前露过一面,陛下便专程为她跑过来一趟。

    “陛下当了淑妃的面当然不便明说,只能以此法暗示我了,我若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岂不是有些迟钝,可能令陛下恼火和失望!”

    想至此,徐惠心中便有了主意,对这个女子道,“陛下刚刚来过,命我从女学里选出两个人来,一同助我掌管女学。一个人我已定了中书舍人武氏,另一个便是你,你意如何”

    徐惠首先想到了武媚娘,就是可以因此、在两人间有个从属的名义,两人在两仪门之外同是五品,但在两仪门内,便可有个上下了。

    叶玉烟慌忙施礼,“多谢娘娘!”

    徐惠道,“只是你能留在女学中的光景只有一年,”

    她指着女学生名册上的那团墨污,对叶玉烟道,“这是圣意,你知我知,不可随口说出去,但这回你年纪有多大呢”

    叶玉烟聪慧之极,回道,“娘娘,学生今年十三岁了。”

    ……

    皇帝与淑妃这次来太极宫女学,一直到两人离开,也未对徐惠提出的、由武媚娘辅助管理女学的事有明确表示,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徐惠又犯了猜测,陛下这是何意

    要说陛下不认可武媚娘的能力,这不大可能,因为皇帝已经任命武媚娘出任中书舍人一职。

    再加上皇帝说徐惠可以“再加一个副手”,那武媚娘就算通过了,不然陛下何以说“再”

    徐惠猜测,皇帝这次匆匆地赶到太极宫来,根本就不是他口中所说的关心女学,大概他关心的只是女学中的某个人,比如这个叶玉烟。

    那么皇帝要多加出来的人,不是叶玉烟还能是谁

    金微皇帝当然不知道,他只是一次小小的心猿意马,便使徐惠调动起全部的聪明和智慧,一定要达成他“满意”。

    上次来过后,皇帝又是很长日子没在太极宫露过面。

    但徐惠不能使这件事停顿,她找武媚娘说这件事,武媚娘只是礼节性地、对太妃的提携表示了感谢,但态度上淡淡的。

    因为在官方文告中,没有只言片语提到这个女学的副助是什么官职,武媚娘身负中书舍人的正规职事,当然不大看得上。

    如今再兼上个“女学副助”名堂,除了表示自己位在徐惠之下,没什么其他的意义,她的冷淡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上一次金徽皇帝冷落了武媚娘“不历州县,不拟台省”的文案,而徐惠两次出手,两次都得到了皇帝正面的回应,这让武媚娘感觉到了不安。

    虽有不屑,武媚娘亦不能推辞。

    而叶玉烟就不这么看了,她只是普通民户之女,能够跻身于太极宫女学,已殊为不易,又在上千名的女学生中被徐太妃看中,无异于伸手接住了天上掉下来的宝贝。

    从此时起,女学的教师和学生们惊讶地发现,在徐惠之外,又有个名不见经传、也并不出类拔萃的女学生参与了日常事务。

    这引起了有些人的猜测和不满,“叶玉烟算怎么回事难道她已经学业修满了再说她也不优异。”

    有一次,先皇的郑充媛便当着众学生的面,有些不屑地对叶玉烟说,“你又是怎么得到了徐太妃的认可。”

    叶玉烟很懂事,施礼道,“回娘娘,学生不知呀,徐太妃既然安排给了学生,学生只好做着。”

    郑充媛道,“但我们见你并不特出。”

    郑充媛说的不妄,这些人从底下乡村被海选入宫,当然每人容貌、家声和品性等方面,在当地都算是突出的。

    但是等她们都聚到了女学来,叶玉烟已算普通。

    不过郑充媛的话很伤人,又是当着不少的女学生的面说出来的,这些学生早被教导过,不可攀比、轻视,无知的讥诮是妨碍女子优雅的大敌,但她们仍然有些忍不住、对郑充媛的话无声地表示了认可。

    叶玉烟有些面红地回敬道,“难道学生特出不特出,要娘娘来说吗”

    “这是公道啊,”郑充媛问,“我是充媛都不能说,还有谁能说”

    叶玉烟冷冷地回敬了两个字,“陛下。”

    郑充媛一下子瞠目结舌,也忘记了先皇遗嫔、女学教师的仪容,口中变得语无伦次,

    “啊,啊啊哈,是陛下!原来是陛下,这便应当了!”。



第1243章 耗子变猫
    这天是开赛日,长安城万人空巷,能动的都跑到了城外看赛马。

    武媚娘百无聊赖,头一次主动来到太极宫女学,徐惠是赛马组织者,她此时不在太极宫。

    武媚娘的副手、郑充媛神神秘秘地迎来,对中书舍人说道,“妹妹,告诉你个事,叶玉烟瞒报了两岁年纪,这是欺君。”

    郑充媛既是武媚娘的副助,就有权力翻看女学生的名册,自次同叶玉烟当众闹过一场尴尬之后,郑充媛对这个女子的底细十分好奇。

    她拿出那本名册、摊开在武媚娘的面前道,“她欺君,跟人说十三岁了,但有人知道她该是十五岁,我看她体态也不像十三岁……后边还涂污了!”

    武媚娘问,“这个事你都和谁说过呢”

    郑充媛道,“事关重大,我谁都没说呢,就想听听你的意思。”

    武媚娘道,“姐姐!你小题大做了,这能有多大的事呢我不常来,哪个人是叶玉烟我至今都不知,不好妄作议论。但凡事兼听则明,你该让那些认得叶玉烟的人都评论评论,看她们怎么说。”

    郑充媛马跑出去,与这个说、与那个说,而武媚娘匆匆离开女学,出了两仪门。

    叶玉烟辅助徐惠,听说与皇帝也有些说法,武媚娘才不会去涉足这个大麻烦。

    而且她连口实都不会给郑充媛留下半句,但叶玉烟的身后是徐惠,武媚娘倒是希望郑充媛将此事搞得满城风雨才好。

    ……

    大明宫东宫墙,金微皇帝陪着全家人遥看赛马。

    赛队一驰出东城角,在大明宫便一览余无,赛手们身着艳丽的盛装,像一条五颜六色的溪流绕大明宫而走,蹄声经久不息。

    皇帝对皇后感慨道,“这便是我大唐的女子!至王妃、下至平民之女同场竟技,风采悦目、叱声悦耳,又因矫健而赏心,寻常小国哪有这样景观!”

    皇后道,“陛下,女子强则强三世,而放眼我大唐,真正能够令女子们自强的,全在陛下一人,因为陛下才是真正的男人。”

    皇帝心中暗喜,挺着胸脯子不看她,问她,“是在恭维朕吗”

    皇后道,“只看陛下所选的后宫,便是天下人的模范,姐妹们人物各异,禀性不同,但哪一个也不是暧昧幽暗之人,比如金莲习惯精打细算,但人的心思却直率得很。”
1...385386387388389...48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