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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第1263章 事闹大了
    ..,

    “再不信的话,老子便留你们在庆州城大街上过过夜,让你知道知道老子们的不好惹!”

    “你在对谁称老子!”帐房先生喝道。

    这时,一身白袍,手拿折扇的“余杭富商”终于开口,他制止帐房,笑容可掬地问道,“不知几位兄台,要如何留我们呢我们手下伙计这么多,应该不会怕你们吧。”

    未等他话音落下,为首的一个上前,伸手在一名皇帝亲卫的胸脯子上狠狠捅了一下子,“他吗看着块头挺大,敢动我一下试试!”

    亲卫无令不动,往后跳了一下,乞丐哈哈一笑,对同伴一使眼色,两名乞丐丢了棍子,合身往大车前后一躺,嚷嚷道,“快去报官,我们让这车给撞倒了,此时腿疼的要命!”

    “帐房先生”气得脸都红着,从地下拾起帽子戴上,想要喝令将这些无赖缉拿,但随着上街私访的都是皇帝的乔装亲卫,皇帝不发话,这些人像没事人一样,眼珠都不动一动。

    反倒将“帐房先先”表现得更无计可施,一副受气样子,“我的车停在路边,如何撞了你们,分明是无理取闹!”?为首的乞丐嘿嘿一笑,对“余杭富商”道,“这下子你总算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我的人只要不起来,自有巡街差官看到,你倒说说看,他是为你们远来的人作主呢,还是为我们这些受了欺负的人作主”

    另一人道,“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行乞之人一旦吃了亏,连同州一个刺史都兜不住,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差官!便是庆州刺史大人知道了,我看他也难办!”

    大街上行人越聚越多,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有人嘀咕,“这些行商要有麻烦,唉,什么世道!”

    旁边卖馍的姑娘失了馍、又毁了篮子,此时气不过,开口道,“长安那是什么破皇帝,闭起眼睛乱说话,竟然为你们这些歹人撑腰!”

    富商的脸再次憋得通红,而“帐房先生”吓得转向姑娘,压声喝道,“你个小丫头,别胡说!”

    乞丐跳过去,伸手欲抓姑娘,“大胆,你敢诋毁大唐皇帝陛下,看我不拉你去见官!”姑娘吓得直躲,生怕再被他的手污到。

    思晴一步上前,伸乌刀拦住,对乞丐道,“有话好说,你动什么手!”

    “呦嗬!有爱管闲事的,主人还未发话,你先伸刀干什么,还敢给老子一刀不成还是先想一想你们今日如何脱身吧。”

    车后躺着的乞丐警告道,“今日事大了,不知何时便出人命,我若有个闪失你们可想好了,这可不是几块牛酥能了事的!”

    富商拱手,对为首之人道,“这位兄台,有道是出门在外息事宁人,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你给吐个话,看看兄弟这里该如何做,你们才肯放过。”

    乞丐道,“还是你会说话……要知道你是来做买卖的,不是来找麻烦的,出门在外惜时如金,但我们兄弟有的是功夫陪你玩,你算算一车货物在庆州滞上一天,那是多大的损失!”

    “多谢兄台替我想的周道,”富商说,“看来李某是得破费些了。”

    “让他想想车上的牛酥,眼下虽说十月,但那也是要坏的,不如就赔我们牛酥,”躺在车前的乞丐说。

    “大哥,我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得要他两匹布才放过。”

    崔嫣拉着“富商”,商量道,“夫君,这些货都是我们花了大钱的,给了他们岂不亏了,你不要给!”

    乞丐嘿嘿一笑,“这位小娘子,你生的不错,但还是头发长见识短,岂不闻男主外女主内的道理这里的事你最好别多话。”

    躺在车前的乞丐已经觉出身下发凉,催促道,“哥哥你和她个娘们费什么话,就要她的驴,驮她车上的货,让她一步步走回余杭去,”

    乞丐的要求一点点加码,原来只是想要几块牛酥,现在又想要驴。

    但崔嫣是什么人,从小在高府没人敢给脸色,自出了清心庵,她的身份便从牧监夫人一直到贤妃,在家中也是少有的几个、敢在丈夫面前耍性子、提要求的。

    本来她像个事外人,只是看看热闹,如今反被个乞丐说头发长见识短,又被人大庭广众之下口称“娘们”,当时一股怒火压也压不住,抬脚便蹬在说话人的脸上,对富商道,“都是你做的好事!让我受他编排!”

    这小子正在地上抬着脑袋出主意,一点没提防,头重重撞在地上,鼻子也出血了。

    乞丐一下炸了窝,站着两人蹭蹭冲过来,“总算让你们将事闹大了!你敢动手,是什么胆子!看不拉你去见怀安县令!”

    皇帝无话,亲卫是不敢轻动。

    但亲卫的首要职责是,不能使护卫之人受到威胁。眼见着主人要吃亏,还拘泥于命令,那便是失职了。

    不等“富商”发话,早有两位随车伙计身形利落,一眨眼便拦到了贤妃身前,一人一个,伸手接住两个乞丐。

    两个乞丐腕子糊里糊涂被人攥住,捏得似乎要断,他们吃痛不已,嘴里哇哇怪叫,底下又咣咣各吃一脚,滚到街心去了。

    人群中纷纷有人叫好,“解气,怎么不踢到他断子绝孙!”

    姑娘说,“娘,不好了,好人要吃亏呀,怎么办”

    街心里乞丐呻吟道,“还是小娘子明事,好人已经吃大亏了,一会儿差爷到了,还烦你作个证。”

    有人劝道,“这位客官,你们还不快打起车来走脱,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然差官一到,问经过、录口供,弄不好还要商量赔补,你买卖不要做了。”

    富商有些为难,摊上大事了!

    他摊着两手道,“李某是个守法之人,从未遇过这事!总得经官,断判清楚才敢走,这可如何是好。”

    崔嫣不管别人,起身就走,“你不走我走,不陪你玩了!”

    她经过车后,车后躺的乞丐一伸手,要去揪贤妃的裙角,“哪里走,你是今日伤人主凶,你走了我朝谁要牛酥!”

    他自以为得理,拉一个远来商人的妻子哪里会有事,谁知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又惹了马蜂窝。

    一名伙计飞起一脚,乞丐手中什么没抓到,胳膊上便挨了重重一下。另一名伙计伸手捉住乞丐脚脖子,将乞丐从车下拖出来,一把甩跌到街心里去了。

    富商大惊失色,制止道,“你,你们不要再给老子惹事,再敢动一动,我这一车的货都姓了别人了!和气生财懂不懂呢!”

    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

    街心里三人“哎呀”呼痛,有一人起不来,只是抬着手道,“你们真是胆子大过了天,不知马王爷三只眼,今天……今天你这一车货已不够赔了!”

    车前躺的那人满脸的血,远远的呼道,“大哥,我的鼻梁骨让她踢塌了,恐怕再也找不到媳妇,正好把她赔给我!”

    思晴忍无可忍,就近又在此人鼻子上狠蹬了一脚,“再胡说!”

    挨踢的人捂脸呼痛,但按捺不住又口齿不清地说道,“买卖不怕大,看来,怀安县已处置不清了!”

    思晴再补一脚,“那便让庆州刺史府来处置!”

    富商连连抖着手,“完了完了,干脆车、货都丢下,我们空身走吧。”

    又对崔嫣挤着眼说道,“你若再闹,我也保不住你了,一个小妾罢



第1264章 衣食足则知荣辱
    思晴忽生一念,问她道,“不知大嫂看那位帐房先生人品如何”

    女子道,“倒是个敢说敢做的,看起来亦识些文字,但他不是随陛下与娘娘一同来的”

    思晴笑着摇了摇头,姑娘猜测道,“我知道了,陛下一定是随意上街,恰巧碰到了这些行商,便临时合演了这出戏。”

    她的娘不让女儿乱猜,“一个女儿家,胡说什么。”她想到自己家中顶梁柱已不在了,日子多有艰辛,忽然有些悲伤。

    思晴说,“不如我们立去怀安县衙,看一看县中如何断判此事。”

    ……

    怀安县治所,就在庆州城内,永福街上的这件行商与乞丐之间的纠纷,很快满城皆知,城中的乞丐几乎都跑来看热闹了。

    这是一件大事,乞丐们个个兴奋得红光满面,过节一般。?他们相互转告,这可真是要变天了,前头有同州刺史刚刚为个乞丐吃了挂落,刺史的乌纱当时摘掉,若非捐出上千亩的地出来,估计也就永远栽了。

    庆州不甘人后,一下子伤了四个!本地人是不会这么傻的,也就远来的贩货商人不知行情,觉着自己有两个臭钱,敢一下捅出这么大的娄子!

    而和同州不同的是,听说大唐金徽皇帝陛下正好在庆州,真有热闹看了!这可真是普天同庆。

    乞丐们涌向怀安县衙,当地居民也有不少来看的,人们不能进入堂上去,将堂口最有的位置让予乞丐们,县太爷升堂。

    怀安县令周弗远,四十多岁,一听这件案子连手都麻弹了,这可真是怕什么便来什么!

    近日对于涉及到乞丐的案件,县令也断过几起,县令是能和便和,不能和便暗示事主破财免烦,倒没出过什么大毛病。

    反正凡是闹到县衙来的纠纷,绝不会是事主同乞丐间的几句口舌之争,但凡发生过几下推搡,那也就有了着手之处。

    但今日显然不会利索,三个乞丐一瘸一拐,听说在驿馆一个乞丐满脸都是血污,这可不是推搡几下的事。

    城中乞丐居然大部分都到了,群情汹汹,弄不好真要闹到皇帝那里去。

    那么县令便拿定了主意,吓吓乞丐见好就收、压压行商出些钱财,总之别将事情闹到庆州刺史府去,更别让皇帝知道。

    周县令腿打转筋上了堂,往上一坐、再往下一看,脸上顿现惊惧之色,堂底下让两个乞丐揪扯得跟个小鸡子似的人,他认得,是庆州刺史。

    他慌忙起身离座,一串小碎步移过去,“大、大大……”

    他本想说,“大人你怎么来了,”猛然发现刺史大人眼角里,有恶狠狠一道凌厉的光芒射过来,显然不想让他道破身份。

    县令:“大、大大胆!什么人吃饱了不好好过日子,净给本县惹事!”

    一个乞丐:“太爷给我们作主,小人们在大街上正当行乞,让余杭郡来的货贩子一顿暴打,身上已无一点完整。”

    县令便知道了刺史此时的身份,暂不是刺史,而是余杭郡货商。他问刺史道,“可有此事”

    庆州刺史被人揪着,说道,“刘某让人薅着脖领子,已说不出话来,太爷你只须问问这些人,只要他们能平息愤怒,我家老爷便出些钱也是舍得的,只求大事化小。”

    于是县令又知道,原来刺史也不是什么行商,他身后还有个老爷。

    县令又问乞丐,“既然这位客官已认了事实,那你们闲话少说,只须讲一讲有何诉求,好让本官看看合不合适。”

    另一个乞丐说,“太爷,小人的胸口让他的人给踹了,此时感觉仿佛有些内伤,丝丝作痛,恐怕小人一年也不能走动,更不能乞食。”

    县令瞥了一眼刺史,刺史朝他闭了闭眼睛,县令道,“还有么”

    一个乞丐道,“太爷,小人不但挨了两脚狠踹,衣服也在街面上跌破了,马上天气转冷,小人恐怕不能御寒,最好赔小人几匹布。”

    再一个乞丐道,“小人当时正咬着一块面馍,被行商的手下打得,恰巧噎住,不上不下好悬噎死,小人想是伤了胃气,”

    县令听罢,去看“帐房先生”,庆州刺史道,“赔,全都赔!我家老爷富可敌国,不在乎打发几个叫饭的花子。但他们也不能狮子大开口,总要有个人证。”

    堂下有个乞丐是赶着来的,早就听出了门道,“太爷,小的给作证,当时小人在场,他们说得一点无差!当时客商的恶仆在扔人时,正砸了小的肩头,小人今后怕是不能吃重了!”

    庆州刺史咬着后槽牙,“赔,老子作主,都赔,只要录好了姓氏、何处籍贯,我家老爷没个赔不起!”

    堂下有个姑娘开口道,“我却作证,这些人无理取闹在先,尤其那个差点没让面馍噎死的,是你抢了我们母女的馍。”

    旁边有个乞丐威胁道,“你再敢胡说,晚上便到你家中理论!”姑娘不敢再说了。

    堂下的乞丐又对堂上道,“太爷,小人亦是余杭富商打人时被殃及的,而且小人作证,还有个兄弟让人打得鼻梁骨都塌了,恐怕后半生娶不上老婆,他诉余杭商人赔补小妾给他。”

    刺史道,“太爷还不快快登记全面,我们也好去驿馆赔补。”

    底下有名乞丐争先恐后道,“太爷,小人作证,小人作证……”

    县令迟疑,如所料不差,刺史大人身后的老爷来头一定不小,弄不好是随皇帝出行的某位重臣。他又偷偷去看庆州刺史,刺史示意他尽管登录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事主、证人都记录在案,足足有十几人之多。

    “帐房先生”说,“太爷,我们还是速去驿馆分断吧,赔的赔了、补的补了,也好让我们快些离开此地。”

    周县令尚未动,堂下乞丐们随即又涌去庆州驿馆,有人摇头叹息。

    庆州驿馆人满为患,怀安县令大驾亲临,处置余杭客商殴伤乞丐的案子,没人知道他此时只像个木偶,一举一动必先看刺史的眼色。

    后来,县令又发现,原来他的刺史大人一举一动也在看另一人的眼色,白袍折扇,气度不凡的一位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边还跟了一对母女。

    怀安县役在大门外警戒,凡愿作证的乞丐全都可进去,听县令分断:

    “庆州,北方礼仪之郡。余杭,南方首富之区。《管子—牧民篇》有言,‘衣食足则知荣辱’,本官没想到,一群得我朝怜恤、食方裹腹的庆州行乞之人,居然能如此申明大义,勇于证事!”

    底下有乞丐道,“大人,全赖金徽皇帝陛下圣明,我等才知大义!”

    县令道,“闭嘴,天下乞丐既多,怎么知大义的都在庆州!既知大义怎么还在本官分断时鼓噪!”

    刺史不拿好眼看他,县令假装不知,分断道,凡自愿出证之乞丐,自去大车上拿一件货物,到县吏处登录本人来处,县府定有后续的详细照顾。

    呼啦一下又涌到驿馆中二十几个乞丐,手快的先去抱车上的布匹,随后又进来几个,拿麝香、蜡烛。

    “再没有了么”县令往驿馆外问道。

    最后有几个乞丐迟疑,有人嘀咕道,“我未见,不能为点好处妄言。”

    再没有人了,被思晴和崔嫣踹过的乞丐提示道,“太爷,小人的终身大事还未说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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