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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太原、潼关一线往西,历来都被长孙无忌视作他的地盘,若按皇帝的意思、一下子移十三府过去,这不全乱套了!

    而江夏王李道宗、薛万彻一时之间悲喜不清。但碍于赵国公的面子,不好表现出过多的兴奋,面色上竟然也呈现出凝重之色。

    最后,薛万彻不确定地问道,“陛下,微臣只怕……三十九军府,拉谁不拉谁,最后别再打起来呀!”

    骑兵一向是大唐军中的香饽饽,十三府只要移过去,步卒立刻转化成为骑兵,官供马匹军械,更别说去者减赋、官升一阶了。原来他们担心之事一下子反转,眼下倒是怕去不成的有意见了。

    皇帝道,“嗯,朕是有这份担心,不然凭什么将你们拉过来一同商议谁不知上郡古邑,人文荟萃谁不知上郡女子天下知名那个肤质细腻的,一把都能掐出油水来!”

    他强调说,“拉家带口的就不必去凑热闹了,年老体弱的也不必去。”

    赵国公沉默不语,他心中的那个担忧,是不能提到桌面上来的。

    皇帝看向长孙无忌,问道,“国公,不知你意下如何”

    “陛下宏图大计,必是强国之路,因为自周以来,北方胡人无不是各朝之心腹大患。个中原因,恐怕便是历朝没有一支来去如风的常备劲骑,兵多,则养兵艰难、朝延靡费,兵少了又不足以形成足够威慑,但陛下的军屯之法,恰将两个难题化于一处考虑了!微臣此时胸起层层波涛,激情不能自抑,一时之间也提不出什么来了!”

    皇帝知道,他的这位舅父大人说的都是真心话,但还有更真心的话不便提在明面上来。为打消赵国公的担忧,皇帝像是对他,也像是对每个人说道,

    “诸君金戈铁马、箭雨枪林的走过来,随先帝一统河山,正是给了天下万民一个安居之世,这个朕岂会忘汝等即便坐拥些良田、出入驷马,朕也从不眼馋,但有道是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国富可不同于国强啊!”

    三人微微点头,听皇帝再语重心长地说道,“中国富庶则引人眼妒,离乱则招人欺凌,北胡物产乏匮,但从不乏进取之心,为何南人的北伐总是浅尝辄止,而不能像北人南侵那样,如连绵波涛,无休无止呢”

    皇帝“从不眼馋”的话,忽然令长孙无忌感觉到,自己借了同州乞丐一案之便、从褚遂良手中匿下的那几千亩良田的事……是不是被皇帝知道了。

    他有些惶恐,身为长孙皇后兄长、一品国公,长孙皇后的儿子当国,舅舅却在营私,这件事万一让人知道了,长孙大人脸上挂不住啊。

    但皇帝的话极富推心置腹的人情味,又不像是专门讲出来安慰他一个人,赵国公稍稍的又有些放心了。只是那几千亩地的事,此时一想便如鲠在喉,扎得他有些刺痒。

    果然,皇帝的重点并不在良田上,“但富而不修武备,我们君臣早早晚晚必受国人品评。”

    江夏王道,“上郡1一带的的确确该好好经营一番了!九年渭水之盟,还不是突厥人来的太快了,泾、原之地让他们一踏而过,如入无人之境!”

    长孙无忌微微点头,他对这个表示认同。

    皇帝道,“列位乃是我大唐开国重臣,中流砥柱,总该体会朕的用心不在于削夺一人一事。为了万民万世的基业,朕虽不穷兵黩武,但一定要有令人望而却步的过硬资本!”

    赵国公胸起波澜,猛然站起、躬身拱手道,“朕下,老臣对陛下军屯之策从无芥蒂之心,必然与江夏王、右武卫大将军同心同德,一力办好此事!”

    皇帝十分欣慰,赞道,“舅父大人这么说,朕也就放心了!”

    君臣几人的心思从未有过今日这样的一致,接下来问题居然又回到了薛万彻最初的担心上来,借着各人一时无语的空档,右武卫大将军问道,

    “陛下,事情还是不大好办啊,抽谁不抽谁,撤谁不撤谁,居然还是有些难呢。微臣一向主张带兵要让人心服口服,万一抽不上好签、去不得灵、夏军屯,将领们跑来质问微臣,恐怕不大好应对,因为这也不是战时,只凭一纸军令便能使人服从!”

    皇帝道,“呃……这还真是个难办的事,怎么办呢朕想起来,自朕上位以来居然没有一处地方生事,这些兵们也太过的无事可做!”

    赵国公乐了,说道,“这便应了攻心为上的话了,有我皇陛下在长安坐镇着,谁会那样的没眼色!盖苏文吗他此时竟然比任何一人都老实了。”

    江夏王道,“难道陛下你想给他们找些事做”

    皇帝拍拍脑门,“看朕这脑袋,让那些乞丐气得,都有些不大够用了!”

    长孙无忌问,“陛下,如何”

    皇帝道,“朕猛的想起来了,晋王与樊大人、薛礼及永宁公主去了龙兴牧场,想来此时已到幽营一带了,”

    其实,薛礼的行程早已经飞信传递过来,他是故意这么说。

    但薛万彻已经猜到了大概,果然皇帝道,“三十九府之兵没事已久,朕可以找些事给他们来做做……可令晋王暂于幽州止步,替朕检阅一下他们。”

    这倒是个法子,皇帝说,规模也不必大,只须传令洛阳三十九座军府,令他们接令后,各自出动五十名军校奔赴幽州汇集。当然要刨除每一府起始路程上的差别,于抵达时间上稍作增减,务求公正。最后将以先到、军容齐整、且到即能战者为优。

    方法虽说简单,对每一军府来说,只抽五十人也算不上劳师动众。但要知道,此时正是农忙时节,抽兵真有些难度。

    但这不恰恰能够检验每一军府的出动能力和统兵强弱

    关键是,金徽皇帝说,此事万不可事先把什么都对各军府讲清楚了。假使国境上突发战事,哪个外敌会傻到事前先把话给朕递过来都是在突发情况下才集兵的嘛。

    众人此时越来越心知肚明,皇帝庆州打乞丐、延州看垦荒,回来专门到潼关一趟,看起来东一下、西一下,但这一套把戏十成里肯定有十成,在他从延州回程时都计划妥贴了。

    弄不好,在皇帝派着晋王李治、侍中樊伯山、兵部尚书薛礼,拉着老老小小去龙兴牧场时就有了安排,但他说的就跟猛然间刚刚想起来似的!

    赵国公心中叹道,“妹妹啊妹妹




第1272章 太监熬不了君子
    而有人说,“你可真差了,我们跑出这么远来就射一箭,撑的可是我们折冲府的脸面,说什么也须认真一些,不然排个老末回去,岂不挨将军骂”

    “正是此理,再说,有大唐皇帝陛下亲任总牧监,我倒很想留下来!”

    随后,晋王李治亲自出面见这些人,对他们道,“诸位千里赶到,辛苦之至,好酒好菜必不可少的,人马集齐以前,你们也没什么事可做,只算放假,好酒好肉,好生休息!”

    随后,有各折冲府军士成队的赶到……

    ……

    徐惠这些日子折腾苦了,太医说,过量的酒极度伤到了她脾胃。最初几天她什么都不能入腹,吃入便立刻吐出,人也消瘦了许多,脸色腊黄。

    在她卧床的时候,兄弟徐韧寸步不离地照顾,皇后第二次来安仁殿看望她时,恰巧见到了徐韧,直夸他懂事。

    皇后和淑妃来时,一位太医正在给徐惠太妃把脉,另有两人相陪。

    其实这不是什么难治之症,少顷便同皇后回禀说,徐惠太妃得的是脾气虚证,面色萎黄,语声低微,食少舌淡,脉相虚数,这是太妃前些日子刚刚患过风寒,体质很虚时便又暴饮,将脾气伤狠了。

    随后,太医们斟酌了方子,乃是人参、白术、茯苓、甘草四味,研为细末和水煎至七分,加盐少许,每服两钱,但要坚持一旬,方可慢慢调理回来。

    皇后对徐惠病情极为关心,于是又问太医医理。

    太医说,人参甘温,白术苦温,茯苓甘淡,甘草甘平,三甘一苦四味药温和而不烈,都是中和脾气之佳品,正如人中君子,极适徐太妃虚弱的症状。

    皇后放了心,又看到了站于一侧的徐惠兄弟,便和蔼地对他道,“徐韧,本宫听说熬药的差事都是你在监做,这次更须仔细,好令你姐姐早日康复。不然陛下回京她拟不了文章,便不好了!”

    徐韧年纪不大,十分顽皮,见皇后并不讨厌他,便仗起胆子回道,“皇后娘娘,小人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皇后笑道,“且说无妨。”

    徐韧面作难色,回道,“若说别的药,小人熬便熬了,但这一副药小人却万万熬着不合适呢。太医刚刚说了,里面四味药个个都是君子,而我一个小太监……”

    皇后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扭头问太医,“难道还有这个讲究”

    太医心说,你小子就是想偷懒,却说的这般郑重其事。不过,太医们来时还见他牵条狗,东一趟西一趟的,料想这小子玩心重,若真不想做也做不好。

    于是,太医点着头,煞有介事的回道,“嗯……嗯……确是见些道理!”

    徐韧借机说,“皇后娘娘,小人知道宫闱局的叶内给做事使干净利落,是个把握人,可不可由她来做”

    见皇后和淑妃一时想不起这个叶内给使是哪个,徐韧提示道,“就是那个叶玉烟啊!”

    徐惠嗔责兄弟,“你不要无礼,怎么直呼内给使的名字。”

    淑妃却一下子想到叶玉烟这个人,应道,“也好,那就是她了。”

    叶玉烟忽然听说皇后就在安仁殿,又专门派人来叫她去,她心中迫切,匆匆赶过来,认为多半是皇后知道了自己在掖庭宫侍奉皇帝的事,这一定是要让自己见见天日了。

    她赶到安仁殿,却听皇后吩咐她专替徐惠熬药。

    叶玉烟认为自己眼下的身份——不大适合侍候一位太妃,毕竟一个是侍奉过先皇,另一个侍奉着现任皇帝。

    但这件事情毕竟是皇后娘娘专门吩咐给她的,像是极为看重此事,这便是对她的信任了。

    叶玉烟知道,眼前这位倾国倾城的柳皇后对家中人还算大度,九妃的设置突破四妃之例,便是柳皇后的主意,那她更不敢怠慢的皇后的旨意。

    新罗的小德妃生皇子死了,叶玉烟知道这件事,谁又说得好皇后娘娘某一日不会将自己补上去

    徐惠生病后,在归真观的禅房里辟出来专门的一间,垒好了炭火炉子用于熬药,因为这里住着有些来头的六七位女尼,大约可以借到些仙气。

    这里又紧临着徐惠居住的安仁殿,奉药很方便。

    叶玉烟从徐惠处出来,来到归真观,这里原来有奚官局专门负责熬药的两位女工役,叶玉烟到这里来,主要是监管她们别懈怠,动手是不必她动手的。

    她进来坐下,看着两名工役将药材滤水洗净、研末、也不怎么繁琐……

    然后,叶玉烟看到那个小太监——徐韧跑过来,站在门外边冲她挤眼,一脸的得计。

    前番洛阳宫裁撤鸡坊,以四忘之罪砍了一位县令,但主要的当事者徐韧却未受一丝波及,而且还入了太极宫陪伴她姐姐,不得不说皇帝对他很照顾。

    两日前,徐韧牵着狗在承庆殿外边遛,狗见了叶玉烟狂吠,叶玉烟没法子狗,便喝斥徐韧,不让他乱跑。

    徐韧不耐烦,意然撒开了狗绳子,狗追得叶玉烟尖声叫着狼狈逃命,徐韧哈哈笑着看她热闹,最后一刻才将狗唤回。

    “死太监,”此时,叶玉烟坐在归真观里只是低声地骂了这么一句,便扭头不理他。

    ……

    徐惠只喝过两服药,便觉着好了一些,她支撑着爬起来,看着崖州供辞发呆。赵国公的意思,很显然是要连褚遂良一起匿下。

    但徐惠却有自己的主意。

    她知道楚庄王1绝缨会的典故,又拿定主意就是要在皇帝面前犯个大错,于是叫兄弟拿了火盆,十分大胆地将这部分证辞——焚掉了。

    焚掉了。

    连小太监徐韧都觉着不合适,“姐……这这……陛下杀几百人可就是动动嘴的事……我们俩人,扛得住么”

    他像做贼似的,端着一盆纸灰跑出去埋了,回来后又挥着袄袖子驱散屋中的烟味,但徐惠一点都不怕,反正已经烧了,后悔没用。

    万一皇帝动了怒,她便以楚庄王的典故应对——上边所录的人太多了,她这么做是为了不使皇帝为难。

    她还相信赵国公会暗地里帮她。实在不行的话,她还记住了证辞中的这些人,以她的记性连每人的数额大致都不会错,那么她只须忘掉两个也就成了。

    随后,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徐惠再坚持着将崖州恶钱的事思索起来、揣摩皇帝对于这类涉众的事要如何处置。

    总之她坚信,皇帝绝不会拿那些花过恶钱的普通平民说事,那么要禁绝恶钱,得想个什么法子呢

    这一日,徐惠让兄弟帮着研了墨,铺开纸,想一点写一点,不知不觉,等写完时竟然已是后半夜了。

    徐惠一宿未睡,早上又让徐韧扶着,姐两个出了两仪门。

    她将上次给樊大人和赵国公看过的、江南茶酒各业兴办法案、和刚刚写好的禁绝恶钱之法一起送到门下内省,让他们将两份东西给皇帝送到潼关去。

    这样,等皇帝从潼关回来时,估计已将两份文案的内容了然于心,有什么不妥之处,回来时便可立即修改,而那时估计她的病早好了。

    因这两日进食很少,徐惠很虚,再由兄弟扶回安仁殿时身上都湿透了。她躺下休息,直到午后,徐韧的狗在外面充满敌意的吠叫起来。

    ……

    皇帝在潼关稳坐但耳朵却灵得很,五天过去了,三十九座折冲



第1273章 圣驾回京
    徐惠建议“二追”之法——求源追本,上堵下追。意即从根本上、从上下两边对私铸恶钱者围追堵截,使其无立锥之地,那么恶钱自然可止。

    详细来说,一是清察一次国中铜矿、冶炉,全部登记在册,将国中开矿冶铜之所尽数掌握,允许官私合营铜冶炉,但须持工部核发的凭证。

    二是以州、县首官为清缴恶钱的担责者,恶钱不清除,只要有私铸案发,那么一个月发案,县令罚俸;两个月发案,刺史罚俸;三个月发案,县令罢职刺史降职。

    三是,仅限于在最初三个月内,鼓励持恶钱的人,到当地州县告发私铸恶钱者,且同一件私铸恶钱的案子,只奖励前三位告发者。

    第一名奖钱五百缗,第二名三百缗,第三名一百缗。三个月过后,仅限在第四个月内,任何人可持恶钱到工部告发私铸,但只奖第一人大钱两千缗!

    四是,私铸恶钱者一经查实,冶炉充公、家产罚没,三族内斩刑、九族内流刑。四月之后,市面上再有使恶钱者,使一文笞三鞭,让他这一文之利不足以疗养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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