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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一阵沉重而急匆匆的足音从墙的那边由远而近的传过来,就在长孙无忌的槐树底下停下了。随后“噗通”一声,抬着的人被扔在地上,蒙着嘴不停地吱唔。

    有个人低声喝道,“不走了,就在这里收拾他。”

    又有个人问,“员外,你说句话,怎么打他。”

    一位老者沉声道,“他刚怎么打的别人,今日怎么打回来,一棍子都不能少!”

    地下的人听了,“唔唔”之声更是气极败坏,又透着极度恐惧。

    李袭誉说,“给老子打,”话音方落,墙外揍肉之声便响了起来,看来是几个人围观,两三个人动了杖子,杖子落到那人的身上密集而声音沉闷,每一杖子打下去,长孙无忌在树上便一咧嘴,他觉着这口气出了,大箸子吃肉,酒也被他咂出动静来了。

    而被围殴者苦不堪言,虽然嘴被蒙着依然在奋力叫喊,不过只片刻,便剩下了哼哼。

    老者道,“住手,把布给他解开。”

    人们住了手,随后听到陶亮的呻吟,忍着痛楚也不再叫了。

    “陶亮,你打别人时,可曾想过今夜挨别人的打么白天你滥施公器,夜间便有判官与你找补,今日不想取你狗命,任你爬回去也罢,但明日你再敢胡来,等着你的便不止这一顿了。我们走!”

    陶亮在地下恨声道,“你们夜打澎水县差官,为嘛不敢再打了,原来也怕出人命别以为老子听不出你是哪个!堂堂的刺史也藏头露尾打家劫舍!有种你们便在这里打死老子,看看明晨光天化日,澎水县捕头暴尸县衙墙外是个什么动静!老子让你打,再皱皱眉头不是好汉。”

    那些人本已转身,听了这话,老者居然又返身回来,喝道,“老夫便是岩坪镇李袭誉!”

    陶亮一惊,没想到李袭誉竟敢这么报出名号来,听他道,“举县内外、无论官民都在遍寻失踪的钦判流犯,而你却在下属家中饮酒取乐,渎职怠务,别人见得了你嚣张,老夫见不得,这回便替澎水县清理门户!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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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5章 虎啸山村
    “老弟啊,依本官看,那些人的后台也说不上多硬气,大概也只能摸着黑报复我们——我们若奋力将他揭发出来的话会牵出谁呢——只凭此功,兴许本县向上司保举你一下子,你便可到哪座下县出任个尉职什么的!

    为使捕头放心,陶县令还对捕头说,“你还不知道吧,长孙无忌业已在你负伤之后投案了,”

    陶亮吃惊,县令再道,“此犯拒认逃出过县衙,坚持说只是去后院的厕房方便了一下,但……”

    “太爷,但小的曾经到厕房去搜检过,没看到他。”

    “本官也有些怀疑,他说去了厕房,却一嘴的酒肉味道……焉知不是打人的那伙人情知事情惹大了,再将这个流徒悄悄放回来的那么捕头你今晚亦是因公挨的这顿打了,难得你尽心尽责,连厕房里都搜找过,本官必不让你受委屈。”

    “太爷,小人与太爷一笔写不出两个陶字来,早就立定了主张,要誓死追随太爷鞍前马后的!”

    县令道,“这才像话,本官难道就不是这般想的吗”

    “为此小人还专门改了自己的名字,看起来便与太爷更像是手足一般,又有什么不能对太爷说的!”

    陶洪口中念道,“本官名洪……而你名亮,听起来果真像是兄弟!但打你的是哪个是不是长孙润的人你只管大胆给为兄说出他来,为兄一定请刘司马给你做主。”

    陶亮道,“太爷,里面挑头儿打小人的,正是岩坪镇的李袭誉!”

    澎水县令扭身往外边叫道,“给本官去叫仇录事来,为陶捕头录下供状、签字、画押,等刘司马过目,再去几个人到长孙润家看看,如果李袭誉恰巧在那里,务必将他请到县衙来。”

    逮到李袭誉,再将他的行径坐实了,看看到底谁才是最着急的。

    事毕,陶县令吩咐仇录事,“陶亮只身搜捕钦决流犯,深夜遭仇家围殴,伤及内脏危在旦夕。你从此刻起负责延医给药,务使捕头早日康复!”

    陶亮会意,暗忖:陶某这就算危在旦夕了!李袭誉呀李袭誉,这回我看你怎么善后,老子岂是让你白打的!

    县令挺着胸脯子走出去后,陶亮马上将双目一闭,好像人事不知了。仇录事慌忙地大叫:“捕头不行了,快请大夫!”

    ……

    李袭誉不见了,他带着家奴在澎水县大街上趁夜行凶,将澎水县捕头陶亮打得命悬一线之后,逃走了。

    澎水县捕役们在长孙润的家中没有发现这个人,另一拨人马不停蹄地到都濡县高白的地面上去查访,岩坪镇的铁窑和桑林也没有李袭誉的影子。

    还有一部赶到盈隆宫去问,当然去的不是时候——天还没亮,但追捕涉案的嫌犯哪顾得上什么时候

    捕役们叫门不开,第一道石门之内也无人应答。

    石门之内谁都没有进去过,各人对里面的情形都有过数不清的猜测遐想,此时办的也算公事,不能坐等里面将李袭誉藏稳妥了。

    至少也该扒墙头观望一下里面的动静。

    陶亮遇袭之后,澎水县衙役们兵分多路,行动迅速,如果另几路都没有斩获,那么此刻,衙差们心中的念头更有些不能抑制了——就要看看在凌晨寂静的表象之下,盈隆宫里是不是有一番不欲人知的忙乱。

    领头者派了个胆子大的,足足搭了两层人梯才攀到了垛口,他探头往里看了一番,朦胧之中哪里都是安静的,只有在左手不远处一座庵院的大门上挂着一盏孤零零的灯笼。

    此人立功心切,胆气陡壮,在人梯上头朝底下打了个手势,竟然一翻身上了墙,悄无声息地隐身于墙后。

    不久,他在石门里面失声惊叫,步履沉重地逃命,一声长长的虎啸声打破了凌晨的寂静,树梢吹过一阵冷风。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里面恢复了寂静。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瞬间明白过来,他们好象闻到里面的血腥气味。

    门外的澎水县官差大惊失色,顾不得隐隐形迹了,上前“叭叭”地击打石门,高声喝喊,“开门!快给老子开门!”有人拿刀具插入门缝中乱撬。

    石门内的动静也惊动了岭下村子里的人,村子距着盈隆宫的上山石门足足有三里地远,十年前左武卫大将军薛礼差派着一部官兵,护送贵妃谢金莲、徐惠、容妃等人到达盈隆宫之后,这些人没有返回长安。

    几年后,这个名叫“薛丁山”的村子便出现了。

    在这个本该人们安然酣睡的时分,居然齐刷刷从村中奔出来三、四十个壮汉,虽然有的人衣衫尚未穿好,但动作却毫不含糊,不由分说便将澎水县来的几名衙役掀翻在地。

    澎水县衙役让人摁在地下嘴啃着泥分辩:“大胆,唔蚊是澎水县官差!”

    村民们说,“你们是够大胆的,不在澎水县睡觉,这时候跑到我们盈隆宫来做什么”

    虎啸声被人从石门内制止,当然里面人的惨叫声也听不到了,石门总算缓缓地打开了,门内站着两位年轻的尼姑,其中一个尼姑的手中捉了半截挣断的铁链,牵着已然安静下来的斑斓猛虎。

    但偷入盈隆宫的澎水衙役已经陈尸在地,他逃到了紧闭的石门下,被猛虎一爪掏中后心,庵中人惊动后赶出来时,此人已然毙命了。

    盈隆宫中出了人命。

    衙役们往门望了一眼,便有人心虚地鼓噪着要回去向陶太爷回禀,但村民们不撒手,说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要回禀也是我们朝本县高县令回禀,盈隆宫深夜进了外县的贼了。

    澎水县的衙役说,我们夜捕跨境殴伤澎水县陶捕头的嫌犯,怎么说是贼

    村民们问,你说明白些,谁跨境了,谁斗殴了

    澎水县衙役急于脱身,眼睛瞄着盈隆宫此时依旧紧紧半闭的第二道石门,有人道,“就是李袭誉跑到澎水县去打人的,如何”

    村民们岂会不知道李袭誉是谁,那可是盈隆宫六夫人的爹,众人不知衙役说的真假,便齐刷刷地扭着脑袋,看他们领头的一个人。衙役们开始在人丛中挣扎,嚷嚷着“人命关天,盈隆宫多什么,纵虎伤人!”

    领头的村民吩咐道,“请本县高县令吧,就说有人冒充过境差官、深更半夜擅闯皇家宫苑,图谋不轨,一人毙命五人在押,速请高县令裁断。”

    有两个村民立刻飞奔而去,澎水县领头的衙役叫道,“我也要回禀我们太爷,你们不能羁押公门差官,只说你们的一面之辞。”

    村民不理,也不撒手,说是盈隆宫请你们来的

    一时吵吵闹闹,天色见明,都濡县县令高白带了一帮子随从、师爷、仵作匆匆赶来。

    虽说是人命案子,但案情却十分简单。

    仵作不一会儿勘验完毕,对高白回禀道,“死者奔逃中被虎爪扑中后心,一击毙命,颈肩处并有撕咬伤几处。”

    师爷进言,“太爷,从虎链断口看,盈隆宫绝无纵虎之说。再说凌晨时分正是人们安睡之际,盈隆宫就算关起门来放虎又关别人什么事”

    一位尼姑道,“我们这虎一向乖巧,从不发威,宫内夫人们下山采桑它都跟着,也从未惹过什么事。再说大王下山时已命我们用链子昼夜拴锁了,细想,若非挨了生人惊吓,断然不会如此



第1376章 内外乱动
    两棵树之间挂了秋千,盈隆宫的少王们时常打开后宫门,跑到这里来荡秋千玩,然后在荡的最高的时候腾身一跃,人便从秋千上飞坠而下,凌空投入底下的深潭。

    盈隆潭水蓝汪汪的深不见底,盈隆宫这边是壁立的悬崖,对岸山林茂密松涛猿啼。李雄、李壮、李威、李武、李睿、李捷、李惠等人不甘示弱,腾身在半空时身子如燕子般灵活地翻转,然后一头扎入水中半晌也不露头。

    除了崔夫人的儿子郭待聘,在柳玉如和崔嫣的极力反对下不能掺和,还有女王金善德所生的老七李掖人在新罗,盈隆宫的男孩子们人人参与进来。

    女主们对孩子们这个争先恐后的游戏多多少少都有些担心,别的不考虑,但悬崖上突生的树枝总是个危险,万一秋千荡的不高刮到人呢只是大王从不反对,她们便都不制止自己的孩子,私下里也不,仿佛谁先反对就是谁的胆子小了,仿佛就是谁的儿子弱不禁风了。

    崔嫣此时对李壮说“着凉”,更像是转移对宫中人命案子的注意。

    更兼着让李袭誉到澎水县去的主意正是崔嫣出的,乍听说这位李老伯父居然跑到澎水县打了人,而且下落不明,崔嫣感觉出了个坏主意。

    婉清和丽容、长儿娟从山下一回来,崔嫣先看婉清的脸色,急切地问她,“六姐姐,你们去看的如何”

    丽容争着道,“这事确实了!卫士们听得明明白白,澎水县的人讲,伯父昨夜将澎水县捕头陶亮打得爬不起来了。静心庵的两个妹子是最先跑出来的,人确实死在我们这里了。”

    长儿娟说,“柳姐姐,虎链是挣断的,谁也不能污我们盈隆宫纵虎。”

    李婉清一直蹙着眉头没有说话,盈隆宫虎伤人命,起因还是爹打了人。刚才下山时她都想追到都濡县衙去问个究竟,但主心骨都在这里。

    柳玉如瞟了婉清一眼,说,“事看起来这样严重,但高白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也没上山来见一面,是什么意思”

    崔夫人说,“高白一见到我和待聘出来,像是跑得更急了。”

    樊莺道,“放心吧,我猜师兄此时在砚山镇已经接到高白的信了,师兄和九姐若是急吼吼地跑回宫来,这事便小不了。”

    婉清问,“他要是不急着回来呢怎么说”

    思晴道,“他要是不急着回来,或许高白足以压平这件事,至少高白手里扣押着澎水县的人,也算是讨价还价的筹码,令澎水县投鼠忌器。”

    长儿娟自语,“李伯父到哪里去了呢徐姐姐,你的占卜术不是知人所不知么大王不回宫我们也不好乱动,何不先占上一卦,测测李伯父的吉凶”

    众人纷纷催促徐惠,让她起卦。

    苏殷、徐惠分别做过处宫苑总监、给事中,深知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件发生在盈隆宫的命案早晚要传到长安去,到时候那些御史、言官、大臣们鸡一嘴、鸭一嘴,谁知道会撺掇出什么味道来。

    谁知道李治是什么态度有多少豪门大族看上去圣恩永固,但只须要一个议罪的由头,倾刻间便大厦倾覆。

    盈隆宫在黔州行事低调了近十年,一下子前功尽弃了!

    徐惠在众人的期待中总算排出了卦,却愁眉苦脸地看着那支卦愣神,低声嘀咕道,“这卦象!偏偏内外乱动,可让我怎么断啊!”

    李捷是婉清所生,在人们的期待里憨声憨气地插话道,“爹不回来,或是直接去寻我外公去了!”

    婉清眼圈儿一红,问徐惠道,“十妹,你不好断我爹的吉凶,总能说说他此时大致的方位吧”

    徐惠道,“这个卦相乱纷纷的,哪里看得出什么方位,伯父此时倒像是正在脚不沾地的奔波!”

    崔嫣安慰道,“我们不出都濡县又如何还是不有事找上我们!大不了我们都去澎水县寻伯父,倒要看看舅父大人从长安带了什么缘由来,一下子搞得我们里里外外这般乱。”

    樊莺赞同,丽容赞同,最赞同的是几位公子们,恨不得立刻便走。婉清说这不好吧,怎么也得等峻和丽蓝回来再说。

    柳玉如问,“谢当家,你得拿个主意。”

    谢金莲:“我打不能打、写不能写、说不能说,也没什么谋划,靠本事也镇不住哪个,不过我们有钱!大了不买下澎水县,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他们不为难伯父便成。柳姐姐你拿主张吧。”

    柳玉如:“那好,卦上虽说是内外俱乱,但我们宫里不能乱。先等一等砚山镇的消息,峻若及时回来我们自听他主意,午时人不至,我们去澎水县寻伯父、见舅父,偏要看看事情是由何处引起的,要乱也乱到外边去!”

    婉清:“柳姐姐,我晓得你是怕我心焦才这么说,但‘人不出都濡’,这是峻定的规矩。他若午时不归,不正好说明事情都在他的掌握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只要耐心等着便是。我知道有盈隆宫这些人在,爹真打了人也没事。”

    崔夫人下决心说,“不必说了,我住静心庵,好像也没划在你们大王的这个规矩里,午后我便带待聘下山,去澎水县看望一下赵国公。”

    众人寻思着齐声说妙,但有人道,“我们在宫里闲着,却劳动了母亲去澎水县跑腿,峻知道了会不会生我们的气。”

    崔氏笑道,“他生不生气那是你们的事,不必问我。”

    ……

    高白押着澎水县五名衙差、抬着一具死尸回了都濡县衙,不急着具结盈隆宫人命案,先过堂。

    高白审这些人——都濡县岩坪镇铁窑的李员外是怎么打的陶捕头,什么起因,什么经过,陶亮伤势如何,陶县令什么态度,整件事有没有见证,怎么就认定李员外逃走了,这么大张旗鼓地越境搜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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