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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谢金莲忍住心里的惊讶,脸上极力地表现无所谓,阴阳怪气的回敬道,“呀,舅父人已到了暗处、走着背字,大老远的跑到我们黔州来,你一咬牙才送了这个,我感觉还是有点寒酸了……”

    崔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脸色转晴,“我哪里敢生气万一长孙润和高尧不痛快了,峻指责起来便是我的罪过……但总得去个人问候一声才好,我们去不得,总有能去的人。”

    “谁呢”

    众人不约而同地问道,发现崔嫣正瞅着李婉清,婉清恍然悟道,“对啊,就让我爹去一趟澎水县,他和舅父两个老人家还有话可说,这就周到多了。”

    ……

    澎水县一直没搜到流徒长孙无忌的踪迹,黔州司马刘方桂赶到澎水县时,这件事也就捂不住了。

    长孙润在女监里不出来,放言:“老子不出去,就在这里酝酿出尿来!看能不能在女监中撒出去!但你们找不到我爹,信宁江边一件人命案算个屁!”

    威胁的味道可不算轻了,看来只要找不到人,长孙润脾气一上来,就算再弄死澎水县几个,也不是不可能。

    刘方桂偷偷指使着陶县令,“趁着长孙润在气头上,如果能诳他画了押才好。那样的话,澎水县跑了一个流徒、却又摁住一个凶徒,也就再没有人替长孙无忌喊冤了!”

    陶洪再指使着许县丞和捕头陶亮去女监,诳长孙润。

    不大一会儿,两个人就灰溜溜回来了,长孙润的字没诳来,陶捕头的左眼窝子里又青了一块。

    陶县令很吃惊地看向捕头,“本官看你流年不利啊!这又是怎么了”

    陶捕头道,“回太爷,这是长孙润刚打的,说要他签什么字都可以,但前提是先找着他爹。”

    许县丞道,“刘司马,长孙润太不像话了!敢当着下官的面这么打澎水县的捕头,就冲他这个狠呆呆的样子,信宁的人命案子跑不了他做的。”

    刘方桂埋怨道,“你们做的是什么事长孙无忌不见了,为何不早与本官明言你们骗本官事小,可本官的飞信已送去英国公府了。”

    正在嘀咕着,外头有人跑进来禀报,“太爷,都濡县岩坪镇的李袭誉带人到了!带了人!”

    刘司马惊问,“是李袭誉!”

    陶洪道,“就是盈隆宫六夫人李婉清的爹,他带了多少人”

    报信者还没开口,李袭誉已经带人进来了,老头子精神矍铄,阔步挺胸,依然有凉州刺史的气度。

    这人可不同于长孙无忌,李袭誉曾是主政凉州的大吏,而且人家算是为大唐操劳过的,关键是平稳致仕,是老资格。如果李袭誉非要给李治写封信什么的,李治也得认认真真的看。

    面对着不得不起身、以示尊敬的黔州刘司马、澎水陶县令,李袭誉只是略略拱拱手,算是回了礼,然后直接问道,“老夫欣闻赵国公到了澎水县,他人呢”

    刘方桂怎么也说不出“失踪”两个字。

    李袭誉出了名的耿直,脾气也大,听说当初金徽皇帝还在西州做着柳中牧监时,曾让他举着铁锹追的满院子跑。

    万一惹恼了他,真当着手下人给自己两巴掌,英国公知道了也只会说他刘方桂不懂事——长孙无忌失踪这件事,要说也要让陶洪说出来。

    李袭誉按着习惯、将一位犯了事的流徒仍称作“赵国公”,刘方桂也不敢指正,只是一个劲儿地让座位,“李大人,快快请座。上茶!不过李大人,为何带这么多人来”

    李袭誉稳当的坐下,举了茶盏说道,“以前,长孙无忌算是当朝的一品国公,那时候老夫都不怎么怵他!眼下他已不再是什么赵国公了,但我们还




第1371章 藏得巧妙
    刘方桂没好气地挥着手道,“行行行着,将东西都放下来,自有衙中人代为转递,你赶紧给本官滚出去,别惹本官着恼!”

    猎户晃着手中的玳瑁盘子,“大人,小人听你说的是‘都’放下……但这是皇后娘娘赏小人的东西,你也敢让放下么”

    陶洪喝道,“还敢多嘴!刘司马让放你便放,哪来这么多的屁话”

    猎户“当啷”一声将盘子放下,哼道,“只怕大人你让小人放下这只盘子容易,再往回可送就难了!”

    刘司马越着级、冲衙外吼道,“陶捕头,找几个人将他给本官赶出去!着实的无礼!本官连盈隆宫的人尚且不惧,还怕盈隆宫的东西咬我不成”

    他忘了,陶捕头刚刚领李袭誉去了女监,情急之下一嗓子嚷出来。没想到却有人应着声一步跨进来,正是陶亮。刘方桂一看,捕头的右眼窝子也青了。

    “你的深受呢!”刘司马重重哼了一声,问道。

    陶捕头分辨:“大人,深受真不管用,前两次那是小人未加提防,这才挨了长孙润的打,可这次……”

    县令问,“如何”

    捕头:“李袭誉让他手下拉偏架!六七个人上来只拽住小人、偏偏不管长孙润,小人的深受半点都施展不开了!好在长孙润只揍了小人一下……”

    猎户嘻嘻笑着,头也不回地走了,真将两件东西放下了。

    县令看着捕头的两只青眼窝,哼道,“揍的倒是精准,是特意瞄着揍的”

    然后问,“司马大人,这垫子当真要转给那个流徒这么贵重的东西……上好的珍珠都不下几百颗……宫里也少见吧让监房里其他囚徒们怎么看”

    刘方桂道,“往哪里送人都不见了送给谁去”

    陶洪:“那大人你的意思是……”

    刘方桂:“哼哼!也许英国公要请长安的皇帝陛下亲眼看一看,在黔州有人居然比他还阔气!还有连大明宫武皇后都赏不出来的好东西。”

    正说着呢,李袭誉已然面色踌躇地带人回来了。

    县令冲李袭誉拱拱手,谢道,“李达人果然是官场上混过的,知道民不犯官、下不逆上的道理,陶捕头方才还在刘司马面前感激李大人出手呢!”

    李袭誉根本不在乎陶洪抛过来的这顶大帽子,而是以攻为守,客气着道,“哪里,老夫向来压事而不挑事,当然知道轻重!只不过……”

    县令问道,“李大人,只不过什么”

    “陶捕头亦有不当之处,不该私行‘杀威杖’,而且是对一位年老钦犯擅自加刑。再怎么说人家也曾经是一位国公,从功过分明来讲,那些功劳连皇帝陛下都不会一笔抹杀!老夫担心传扬出去,让人说我们黔州人落井下石啊。”

    刘方桂道,“竟然有此事”

    陶亮脸红着争辨道,“可他咆啸公堂!”

    李袭誉道,“不会吧……据老夫所知,长孙无忌行事一向讲究,他在身为赵国公时,位极人臣、都从来不曾冲谁‘咆啸’过,此时犯着事又怎么可能对你一位堂堂的县捕头‘咆啸’难道老夫看人看走了眼”

    又道,“知道的,说捕头年轻气盛只是失了些章法。不知道的,会不会说陶捕头趁着县令不在场,就为了向人犯勒索什么好处要是有人无端揣度、说捕头受了县令大人指使,那可就糟透了!”

    陶洪心里恨,“你姓李的正在揣度本官!”

    杀威杖,公门之中人人心照不宣的存在。刘方桂和陶洪不信、李袭誉在凉州时就没给人使过杀威杖。

    但让李袭誉当面指出来,又极是不美。

    大唐律法森严,又不乏人情味。有罪归有罪,但病者依例给药、“病重,听家人入视”,“夏置浆饮,月一沐之”——人犯生病了家人可以探视,天热时犯人也有绿豆汤之类的饮料喝,还能洗一次澡。

    一个黔州司马,一个澎水县令,俱是州、县一级的执律法者,偏偏让人直言凿凿的指出此种纰漏来,就跟说他们胡来没什么区分。

    关键李袭誉和他们不是一条心啊!

    陶洪就像被人揭了短儿相仿,目光瞬间凌厉的射向了陶亮。

    修理长孙无忌明明就是县令示意的,却不能说出来。陶亮两只眼睛在青眼窝里飞速地眨着,脸也憋紫了。

    李袭誉惋惜着,再道,“可陶捕头却将男女混囚!唐律有云:老幼诸犯要实行散禁,连他们的械具都要免除,有违此法者杖六十!可陶捕头你糊涂,不但不念其老,反而还私打了长孙无忌几十杖!也难怪长孙润要动粗了!老夫更担心,此事万一传到外头去,会不会有损澎水陶县令、乃至黔州刺史府向来重法之良好官声……”

    陶洪暗道,“打断了胳膊袖子里吞,但绝不能落给你一点口实!”

    他狠狠心,沉声吩咐道,“陶亮,你敢趁本官和许县丞不在时滥施刑罚,有负本官对你的厚望!来人,依律狠责陶亮六十杖!”

    衙役们闻令上前摁倒陶亮,抽杖开罚,当着几人的面“啪啪”地打开来。陶捕头忍气吞声,知道手下人给自己留情面了,杖子打得越响伤的越轻。

    李袭誉知道此间猫腻,却不点破,坐在一边眼皮都不抬,还连声称赞道,“陶县令名不虚传,果然执法如山一丝也不徇私,老夫佩服!只是……”

    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

    刘方桂问,“李大人不妨直言,无须吞吐!”

    李袭誉道,“当务之急不是打捕头,而是搜寻长孙无忌。他可不是小偷小盗啊,陛下单单将之放到黔州来,有何用意我们连陛下的用意尚未弄清楚,人便已匿失了,”

    陶洪,“李大人,流犯不是匿失,是逃匿。”

    李袭誉,“陶县令所言甚是,是逃匿。让人塞到女监里连尿也不能撒,有腿都知道逃……老夫斗胆替捕头求个人情,莫打了,伤了捕头妨碍县里头找人啊。”

    县令道,“看在李大人求情,那么本官暂不打他了,还不住手!”

    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县令话到时已经打完了。

    陶亮爬起来,还得道谢,“小人多谢李大人求情!”

    李袭誉道,“大事要紧,捕头若人手不够用,老夫带来这些人可随捕头一同上街找人,只是万万不可夜长梦多。”

    刘方桂道,“李大人的好意只怕极不妥当,官府要找的是失踪流犯,而你要找的是亲戚,我们要公私两分,以防有人无端揣度。”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是亲三分向,你李袭誉帮我们找没你掺和兴许澎水县能早些将人找到,你一掺和进来,找不人,那也有可能让你藏起来了。

    李袭誉拱拱手道,“刘司马所言有理,那么你们找你们的流犯,老夫找老夫的亲戚,我们各不相干。”

    ……

    午后时分,长孙无忌藏在澎水县衙的后院槐树上,听



第1372章 荣辱与共
    “袭誉兄,今日可辛苦你了!”

    ……

    在澎水城中四处找人的,除了澎水县的那些衙役们,还有李袭誉从铁窑上带来的人。

    长孙无忌在树上发这番感慨时,李袭誉早将随从们分出十来人、两人一拨儿地在城内到处乱找,就为分散衙役的注意,好让长孙无忌在槐树上藏得安然些。

    猎户被射死的时间恰好是长孙父子在江边见面那会儿,而且长孙润的箭法很出名,闲言碎语的怀疑已经从澎水县衙门里流露出来了。

    澎水县陶洪、黔州司马刘方桂在这件案子上是怎么想的,李袭誉心里不会不知道,问题是长孙润居然就要承认下来!

    从县衙出来之后,李袭誉先去的长孙润家,先期去盈隆宫送信的猎户便是带了东西从这里去的县衙,此时已经空手返回来了。

    李袭誉从他口中得知柳玉如送过来的两件东西,马王不在盈隆宫中,而是在砚山镇,李袭誉一时之间也只猜出了这些女子们大概的用意,却料不清后面的结果。

    锅中炖的豹子肉早就熟了,酒也摆在桌上子,但没有一个人动筷子。李袭誉问这几个人,“长孙润在信宁的江边射没射过箭”

    人们说,“射过!要不怎么来的豹子肉”

    李袭誉一惊,追问道,“老夫说的是人,长孙润有没有射过什么人呢比如说射到了一个猎户。”

    几个猎户纷纷摇头,“都督果真射了人的话,我们瞒谁也不必瞒你李大人啊,谁不知李大人和我们都督是什么关系”

    李袭誉也就猜到了长孙润的心思,这小子就是想以自家性命为饵,钓出盈隆宫的主人、让他破十年之例到澎水县来。

    但长孙润这个主意还真不好同李袭誉明着讲出来——因为他李袭誉正是盈隆宫主人的老丈人啊。

    想到这里,李袭誉便有些替女婿担心了。

    女婿一家人自从到了黔州,十年间从来不曾公开露面于外县官府,足见此例对于盈隆宫来说,紧要到了什么地步。

    黔州刺史罗得刀、都濡县令高白要见盈隆宫主人时,也都易服,而且从不声张,别说让他破例、明正地赶到澎水县来了。

    ——长孙润要他来澎水县可不是乔装私会的,这小子正打算着招认一桩信宁江边的人命案子呢!

    而澎水县公门,以及黔州某些官员出自哪里的根子,李袭誉也很清楚。

    很明显他们不是盈隆宫一条道上的。

    盈隆宫能得十年平安,谁说不是因为恪守了这个十年未破的规矩

    单从年纪和阅历上说,李袭誉毕竟比长孙润老成的多。甚至考虑上当局者迷的因素,此时此刻的李袭誉,还要比急于借盈隆宫翻盘的长孙无忌清醒。

    长孙润在女监中匆匆对李袭誉说过的、那件大明宫私相授受给长孙无忌的秘事,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李袭誉匆忙之间不会一下子否定,但不到最后的关头,他也不敢尽信。

    宦海波涛可比真实的大海汹涌得多,人心在名利和权势的诱导下会生出数不清的变化。

    真真伪伪,全赖盈隆宫主人去一一甄别和定夺,一招不慎,几十口人便有了天上地下截然不同的命运。

    但让女婿一下子迈出这一大步来,风险实在太大了!

    不要说早已销声匿迹十年的皇帝突然在澎水县现身,这件事传播出去可能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随着时间的推移,连盈隆宫都日渐成为心照不宣的存在了。

    既然里面住的不是什么皇帝——官方并无金徽皇帝的记载——与他有关的支言片语都在离开长安时下令销毁了——那他是什么身份

    也许不论是主持着兵部的英国公、还是大明宫里的李治和武皇后,人人都在静等着盈隆宫主人出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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