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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高峻心想,刘武这个弯子绕得,差点连我都没转出来,他这是想着法子往马料上领啊。

    岳青鹤此时也意识到哪里不对头,再看看下边坐着的小舅子万士巨的神态,心说别不是舅子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须知在万团官那里,自己也是有些说不清楚的。

    他一下子醒悟过来,厉声说道,“刘大人,你以为这里是戏园子,本官会由着你讲故事吗本官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反思过错,查漏补缺,而你却在东扯西扯。你我同朝为官,为国养马,怎么就不能说你一句了”

    刘武自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憋着一口恶气撒不出来,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大声说道,“岳大人,既然是查漏补缺,就应该畅所欲言,各抒已见,有则改之,无则戒之,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让我说”

    陆尚楼清清嗓子道,“刘大人不必激动,下官以为,岳大人不过是操劳牧事心切,对你言语上可能会有些冲撞,但是你与我俱是下属,还要注意一下说话的分寸,嗯嗯。【 .】”

    岳青鹤看到今天这个刘武也是生着心眼子,有些不管不顾,对这样一个憨直之人,若是逼急了,又保不准他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因此也想着把话往下收一收,只要今天能把他稳住就行。来日方长,有道是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不信自己不把他调理得服服帖帖,“本官正是此意,刘大人,你不要多说了”。

    高峻说道,“依本官来看,刘大人所言非但没有离题,反而是切中了要害。昨天本官下去微服私访,也发现了许多的问题,正好刘大人也一道去的,不如就请刘大人讲上一讲吧。”

    怪不得刘武今天像疯了一样,原来是有人在后面撑腰、有备而来啊,陆尚楼一看,在这种情势下,自已最好不要说什么了,好在刚才自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接下来,且看看局势再说吧。

    刘武说,“暴风雪当天,下官就赶到了牧场,通过清点那些冻死的马匹,下官发现了一个共同之处,那些成年马匹,个个都是瘦得皮包骨!从今年入秋开始,各个牧场都开始着手养膘,有道是秋高马肥,入了冬怎么会连一场大雪都挺不过去呢,依下官看来,这场所谓的雪灾,只怕是欺上瞒下的说辞,至于马驹儿嘛,就更不必说了。”

    “你你……”岳青鹤气得说不出话来,雪灾之说,在牧场中就是自己最先提出来的,今天刘武这样说,不就是暗中将矛头指向了自己,惊惧之间不禁思索,是什么人让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刘武有了这样的胆子,他看了看高峻。心中也不明白,平时有些稀里糊涂的高大人今天是怎么了。

    高峻的余光已经发现岳牧监在瞟自己,心中冷笑,说道“刘大人此话,本人也有同感。此去西州,下官也顺便向西州都督郭大人打听了一下,西州其他四座马场的损失,好像并没有柳中牧这样严重。”

    其实他并没有打听过,只是这个岳青鹤连去西州见郭大人都不敢,不恰好说明了他的心虚吗。

    打蛇打七寸,刘武心中不禁替高大人喊了声好。他接着说道,“自从万团官掌管牧场马料的采买以来,柳中牧的马草一日不如一日,这次下官与高大人一同去微服察访,发现收草的现场连我们牧场的人都没有,而是草商贾老板的儿子在那里胡乱定等,将雪片烂泥一并装车运来。各位大人,这样的草料,能把马养肥吗!”

    万士巨站起来嚷道,“刘武!你这是公报私怨、血口喷人!”

    陆尚楼道,“刘牧丞,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刘武道,“下官又没有跳起来,一直在好好说话呢!”

    岳青鹤铁青了脸道,“既然如此,在这座牧场中,还有本官坐阵,你怎么不及时地向本官禀明,而是任由事态发展刘大人,本官事务繁忙,平日里一些事务都尽委于你,难道你就没有监管不利的责任吗”

    “下官没忘,有一次下官将马草之事汇报给牧监大人,岳大人不是下令将牧场中的一个机构变动了吗大人说,如今牧草供应紧张,我们要立足自身,大人下令把检草房改成了拣草房,诸位不要听差了,把检验的检,改成了挑拣的拣。”

    底下有人偷笑出声,刘武所说的这事,许多人都是知道的。一些平时看不惯万士巨作派,又敢怒不敢言的,今天也是存心看他的笑话,场中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交头接耳之声。岳青鹤脸上已经挂不住了,刚要说话,没想到万士巨跳了起来,对着刘武破口大骂,“刘武,你




第018章 形势所迫
    ,。

    高峻正想着,我接柳玉如到家的事,万士巨怎么知道得这样快这事对我有什么影响万一岳青鹤拿这事问自己,该怎么回答。

    毕竟做为一位上司,关心属下的生活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自己确实没有想过《唐律》之中对此是如何规定的。正好这时,门外一个牧子进来,冲着岳牧监回禀道,“回岳大人,外边有一位女牧子求见。”

    岳青鹤有些心烦意乱地挥挥手道,“让她进来。”

    高峻吃惊地发现是柳玉如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屋,落落大方地冲着岳青鹤、陆尚楼、高峻的方向深施一礼,说道,“牧子柳玉如参见三位大人。”

    本来厅中交头接耳,嗡嗡之声不绝,随着柳玉如进屋,那些杂音立刻都消失了,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了柳玉如的身上,包括岳青鹤在内,都被进屋女子的美丽容貌晃了一下眼。陆尚楼心说,我怎么没注意到,柳中牧场里还有这样标致的女人

    高峻也不清楚玉如突然进来是什么意思,只好眼珠不错地看着她那清丽的脸颊,看她要说什么。

    原来,柳玉如与杨丫头两个人,正在议事厅的隔壁闲聊。聊着聊着,就听得隔壁议事厅里似是为什么事争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隐约地听,好像高峻也发了火。?两个人走出屋子,想听得更清楚些。不一会,看见两个牧子像拖死狗似的拖出一个人来,摁在外边的冷地上,扒掉了裤子只留着中衣,那个早上与高峻他们一路来的刘大人挽起袍袖,从一位牧子手中接过一根笞杖,叭叭打了起来。

    一牛车的女牧子们奉冯征的指令,都没有去拣草房,看到这个,一下子都围了上来,也不敢出声。她们头一次看到公事之中打人还是这么个打法。那个王彩莲也混在女牧子之中。

    她对这个万团官的身份是清楚的,王仁不止一次地对她说过,在柳中牧场里,只要万团官看得起,没人敢找别扭。

    直到今天之前,她对此是深信不疑的。试想,连万团官看得起的一个王仁,就能让自己在来牧场的头一天当上拣草房的管事,那万团官本人,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只恨自己没有直接与万团官扯上瓜葛。但是看到万团官被打的那个惨样,又不太清楚了,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刘武,刘牧丞,恨不得一杖将趴在地下有万士巨抽成两半,下手一点力气也不省着,他恨死这个姓万的了。

    昨天,他陪同高大人、冯武一起微服察访,从交河县衙出来以后,辞别了两人,一个人往家里走。他家住在村中的第二条街,转过街头,就看到在自己的家门口拴了一匹黑马,心说是谁来了,走近了一看,一眼就发现了黑马身上的两只亮银的马镫。心中狐疑,万士巨来我家做什么

    也不大声,悄悄走近。发现自己的小女儿并未在家,院子里静悄悄的、堂屋的门虚掩了。还未进门就听到屋中传出男女嘻笑之音。心下大骇,一脚踢开房门,滚在床上的两个人冷不丁被人闯进,吓得一下子分开。再看那女的正是武氏、男的不是万士巨是谁刘武气得混身颤抖,语无伦次,话也说不出来。万士巨说,“刘大人……本人,本人原说来找口水喝的……”

    刘武联想到中午在酒馆里那些人说的话,吼道,“放你娘的屁!找口水你倒跑过了一条街来找,一口水你倒喝了一下午!你唬谁呢今天老子绝不与你甘休!”说着就找斧子。

    万士巨一听,一边说着,“好哇,你倒设了计来害我,从中午盯我到现在。等着,我告诉我姐夫去!”一边夺路而逃。

    刘武举了斧子追到大门,看万士巨飞身上马一溜烟地跑了,追也追不上,返回身来揪住他媳妇的头发一顿狠踹,直打得手软脚麻方才罢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刘武的媳妇武氏,也是个爱慕虚荣的。再加上刘武不善逢迎,年过四十了还是个牧丞,平时没少冲着刘武发牢骚。时间一久了,刘武也嫌烦躁,加之与牧场离得远,就旬余回家一次。

    而武氏年近四十,原本还是兢兢业业地守了孩子过日子,看看刘武也不长进,家中境况非旦没有什么起色,反而一会不如一会了。埋怨之心愈盛。又见刘武多日不回,一心扑在牧场里,慢慢地胆子就大了起来。

    也只能说这个万士巨胆大妄为,知道了武氏是刘牧丞之妻,不但不收敛,反而更觉有趣。他欺刘武无势,一俟刘武在牧场留宿,必忍受不住地跑过来。

    这世上总是充满了巧合,不信且看这个“巧”字,左边是称砣、右边是称钩,上边恰似称杆。而再上边那无形之手,才是巧字的精髓。因而任何的事,不要以为人不知而胆大妄为。总会有一只无形之手,迟早拨开迷障、让真相现出。

    那万团官原以为刘武昨夜宿于牧场里,今天白天定是不回来,哪知道刘武与高大人私访之后路过村头,正好回家来。

    这次被刘武撞着,万团官吓得夺路而走,回家后左想不稳妥,右想也不稳妥,生怕第二天刘武找自己别扭。

    因此连夜赶到姐姐家,央告姐夫岳青鹤,要他第二天务必随他到牧场来。岳青鹤问他有什么事,这小子也不敢说,吱吱唔唔的。被他磨得没有办法,这才一起来了。

    你说万士巨落到了刘武的手里,哪还有好万士巨被打得皮开肉绽,也把刘武累得气喘吁吁,谁知这小子被打急了,竟然脱口说出了高大人的事。刘武冲着一边的冯征道,“你来!打到九十八了,莫要打差!”

    冯征已然把高大人视作自己的知遇之人,听着万士巨如此诋毁高大人,正恨不得亲自教训这小子,闻言接过笞杖,一杖一杖地打下来。重换了生力军,又同仇敌忾,只苦了万团官。

    在看热闹的女牧子中,柳氏猛然听到万士巨说到了高峻和自己,心里把这人祖宗八代骂了个遍。忽然想到,高峻肯定不知这种事情里面的一些法门,生怕他应对不妥,着了岳大人的道儿。她知道在大唐律令里,对此种事的处罚是最为严厉的,弄不好不但自己受罚,连高峻都要受到牵连。想一想两人好不容易脱出苦海,怎么能又上难山因此柳玉如来不及多想,挺身进入议事大厅中。

    岳青鹤问道,“下面何人何事”

    柳氏道,“小女子柳玉如,正是万团官说到的寡妇。”

    “哦”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第019章 轻描淡写
    ,。

    贾富贵进到议事厅里偷眼一瞧,在上边坐了岳牧监和陆牧监自己是认识的,岳牧监右边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官员,看其服饰认定就是那个高阎王。这人坐在上边正有些漫不经地瞅着自己,心头闪过儿子那副惨样儿,不由的身上一哆嗦,冲高峻作个揖道,“小的见过高大人。”高峻仔细打量这个人,身材不高,四方脑壳,虽然看得出他的内心很紧张,但是那双眼睛看上去却一直是笑眯眯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袍子。高峻奇怪地说,“你就是贾老爷”

    “大人您客气了,小人正是贾富贵。”

    “贾老爷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怎么一进来倒先问我,你不知道岳大人在那里吗故意的吧”高峻一点都不客气,“哦,是不是我踢了贾老爷的儿子,现在心里还恨我呢”

    才一个照面,贾宝贵脑门上就冒了汗,忙说,“哪里有这事,犬子狗眼看人低,冒犯了高大人,还请多多担待……”说着忙不迭地给岳陆两位大人请安。

    岳青鹤不知道昨天的详情,于是问道,“是什么风把贾老爷你吹来了”

    贾富贵道,“回岳大人,昨天这位高大人吩咐,让小人今天辰时到贵牧来,小的实是不知道有什么事,还得问过高大人才知道。”高峻扭身向岳青鹤说道,“岳大人,昨天下官去探察牧草采购一事,有些建议,还得请岳大人把关,所以麻烦高老爷到牧场里来一趟。”说罢面色一整,对贾富贵道,“贾老爷今年过得挺滋润吧”

    贾富贵心说,“托你高阎王的福,今年前边大半的时间过得还行,却在快过年的时候撞到了你,算我晦气!”嘴上说道,“这这……昨天的事情确是小人教子无方,冲撞了大人,恳请大人放过小的吧。”?岳青鹤在刚才已经从高峻的话里知道了其中的来龙去脉。又想起自己舅子被打,虽然与高峻的微服察访有关,但是在议事厅里大庭广众之下,也是话赶话情势所致,而且打人也是自己发的话,似乎是与高大人没有什么干系。细细地追究起来,就是这个姓贾的不好。一听他这话哼了一声道,“万团官不止一次地对本官说起过,今年以来草商好几家都撒走了,只有贾老爷你还在一如既往给柳中牧供应着草料。本来,本官对你还是很看好的,谁知你……你却不知自爱,看看你拉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高峻接道,“我们岳大人不是不体察你们草商的难处,为此还专门设立了拣草处。可是你也得大面上过得去、别让岳大人脸上难看才行……今天,岳大人得知牧草采购中的问题,把专门负责牧草采购的万团官给打了三百杖,想必贾老爷刚才也看到了。今天就是要让你知道知道,我们岳大人为了牧场,既然能大义灭亲,就不会再姑息你这小小的草商!你可明白”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贾富贵一连声地说。

    高大人的这番话让岳青鹤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也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个能够大义灭亲的好官,怪只怪自己的舅子实在是太不给力了。他对贾富贵说,“今天,高大人既然把你找来,他所说的,就是本官要对你说的。他要你办的,也就是本官要你办的。你若是再不老老实实办事,本官不好打你的板子,但是在交河县衙,本官还是说得上话的。”

    贾富贵说,“岳大人你放心,小的一定会全面照办,全面照办。”

    “那好,我就先说两条,岳大人看着是否合适,”高峻想了想,说道,“第一,今天万团官被岳大人处罚之事,虽有他办事不力的缘由,但是主要还是你贾老爷的不是——万团官年纪轻,又好喝两杯,可你贾老爷不该成心灌他的酒,让他把自己的正事给丢下,所以说,今天万团官实在是替你贾老爷挨了板子。本官意见:万团官所有的医费、将养开销,都得你贾老爷来出,你看如何”

    贾富贵心说,万团官这伤势,就是放在一个平民百姓的身上,也得几两银子,别说万团官了,还不狮子大开口心尖上一阵一阵不自在。但他此时除了点头,还真没有什么其它的法子。岳青鹤原以为高大人会说牧场里的事,听到这里,心里满意,却说,“他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就该让他自已承受。”

    “不但如此,本官估计,万团官恐怕……没有个十天半月的是爬不起来了,总不能你贾老爷惹下的祸,却让万团官的家里人费事吧这样,万团官一天起不来,他一天的吃喝拉撒,进出起卧,都得由你贾老爷派人服侍,这个可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

    “再者,可不许你随便找个五大三粗的莽汉过来,要找个轻手轻脚,心细如发、做事麻利的,这个可有难处”

    “没难处、没难处。不知高大人第四条是什么”

    高峻眼皮也不抬,“谁跟你说第四条了本官这第一条还没说完呢……本官寻思着,你那里也未见得就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不如就由万团官或者我们找个人也行,反正牧场里也有十几个女牧子,眼下也没有什么事,派出一个人来服侍一下万团官也是可以的。不过工钱得你贾老爷出。本官以上说的全都是万团官的事,只能算是第一条。”贾老爷心里呐喊着,好你个高阎王,我儿子还在床上躺着,谁又给他找个细心如发的来服侍谁又出这工钱谁又出这药费

    陆尚楼接话说,“高大人所说极是,我们的万团官,真就是让你和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给教唆坏了,别说只有这些,再加上两条也不为过。”

    “第二条……”在座的人都摘耳细听,“本官看入冬前牧场里拉进来的牧草足有上千担,除去已经拣选出来的以外,目前没有拣完的、尤其是大雪过后所进的牧草,里面雪片、污泥相杂,绝不适合我们这些女牧子们来干,也只有麻烦你贾老爷找些粗壮的人,一担担地挑捡干净,所有挑出的牧草,如果确属合格,我牧自会按等出价,总不会少了你的。”

    贾老爷心里一盘算,大雪后卖与牧场的草,少说也有三百担,那些以前进来没有拣完了草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这样算下来,没有十几个人,在年前还真干不利索。关键是,那些被儿子小贾特意派人掺进来的雪片、杂草,如今还得自己去挑拣出来,自然也算不得成草的份量。这么里外的总算起来,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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