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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贾公子正度日如年,听县令大人发话,忙站起来挪至高峻面前站好,心说也只好认栽了。看这位高大人文文静静,一脚应该能挺住的。

    高峻一边与赵大人客套着,出门前对着贾公子抬腿一脚。也没见他使多大的力气,只听贾公子的大腿骨“咔嚓”一声,贾公子惨叫着扑倒在地。

    临出门,高大人冲着地上的贾公子道,“明日辰时,让你老子到柳中牧走一趟。”随后与赵、刘两位大人“依依惜别”,领了两位手下出来。

    刘武和冯征哪里看过这样的好戏,今天始知高大人的手段。整个过程先纵后擒,先抑后扬,把一个堂堂的县令玩得团团转。刘武暗自叹道,“我若有高大人十分之一的手段,还会吃了万士巨的亏。”

    而冯征长这么大头一次看到州府的官员对一个牧监如此客气。高大人当面胡作,长史一句埋怨都没有,看来真是天外有天啊,原来怎么没发现呢。两人心中都下定决心,今后唯高大人马首是瞻,做高大人的死党。

    三人从交河县出来,打马如飞,不一会就到了去往刘武家的岔路口。刘武说,“高大人,天已黑了,正好去我家,卑职真想请您喝两口。”

    高峻说,“我也急着回去,那就改天讨扰吧,”于是刘武与二人分手回家,高峻带了冯征,返回柳中牧场。

    进入谷口,高峻在马上往拣草房方向看了看,那里只挂着一盏气死风灯,寻思天色这么晚,柳玉如她们一定早就回去了。所以,二人马蹄得得直接驰回。

    换了袍服,冯征说,“要不大人,卑职请你喝酒吧。”

    高峻想着罗得刀和陈九媳妇他们今天去柳中县的事,在牧场大门口,撞到罗得刀与罗全正走进来。罗得刀见到高峻,忙着说,“大人,我们购了东西回来既不见你,去柴屋也不见柳夫人,正好在这里碰到。”

    高峻问,“柴屋没人”

    “没人,黑着灯。”

    高峻自语道,“难道还在拣草房”

    冯征说,“从拣草房经过的时候,我好像看到灯后边有两个人。”

    高峻急道,“你怎么不早说。”返身上马直往拣草房驰来,冯征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也骑马跟在后面。不一刻二人到了拣草房,高峻不待马停稳,就飞身跳下来,往拣草房里走去。灯下的草垛后面果然有两个女子正在那里拣草。一个是柳玉如,另一个是白天看到的那个扶柳氏下车的女子。

    此刻时间已是酉时末了,冬天天短,太阳早已沉下去,仍留在拣草房里干活的就剩下了柳玉如和杨丫头两个人。

    这次新到的女牧子一共十九人,除去那个王彩莲做了拣草房的管事,余下的十八个人正好两人一组。柳玉如和杨丫头被分在了一组。

    昨天,王彩莲与王仁背地里计划整治柳玉如被高峻撞到,王仁因此还挨了高峻一鞭子。但是这两个人压根就想不到打他的是牧场里的牧监大人,高峻以前很少到牧场里来,像什么马掌房、拣草房等处更是一步不登,王仁是一位马掌房的




第015章 火烧柴屋
    ,。

    高峻骑马,一手操缰一手扶住了柳玉如,不忍心将她惊醒,因此骑得有些慢,不过马背上十分的平稳。柳玉如先前的确是睡着了,不过在高峻上马的那会她就醒了,只是闭着眼睛不动,她感觉着高峻一路上小心谨慎的样子,内心久违的安全感仿佛再一次飞了回来。

    冯征带了杨丫头,两个人远远地跟在高峻的后面,杨丫头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一路上问这问那,早将冯征的底细问了个遍,并主动向着冯征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杨雀儿”。冯征问你爹怎么起这么个名字,杨丫头说,你傻呀,我小时候生下来脸上就有雀斑,长大点又总是叽叽喳喳的。忽然她想起了王彩莲、王管事,对冯征说,“哎,给你当老婆行吗”冯征在她身后闹了个红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杨雀儿以为他不乐意,脸上挂不住,身子一挣就往下跳,冯征一把将她抱住,“你不要命了!”

    “你都不乐意,我凭什么让你占便宜”

    冯征说,“那你也不能不吱一声就跳呀,我刚才想,总得有父母之命吧,我俩私定终身算什么。”

    “你早说呀,害我差点寻了短见。”

    “就你这样的,都自己安排婆家了,会寻短见我不信。”

    “你不信我就再跳给你看!”杨雀儿说着做势又跳。冯征这次更紧抱住了这个女子,这个冯征随着年龄增长也是渐懂人事,但家里穷,又只是个牧场中的小头目,家中多次延请媒人为他说合亲事,总是没谁看得上,没有想到,这次竟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且看这个杨丫头伶俐单纯,几乎就是自己平日所想。冯征把今天的一切都归在高大人的身上,感觉只要跟定了高大人,后边的前程一定会日渐光明。杨雀儿想,这回我看你王管事再敢欺负我!?高峻载了柳氏,直接来到了新租下的独门小院,还不知道罗管家和陈九媳妇他们买了些什么,屋里又变成了什么样子。到了门首一看,院子里透着明亮的灯光,一敲门,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子走来开了门,高峻知她是谁,将柳氏抱下马来,问道“婆婆,罗得刀呢”

    老婆子回道,“公子,他说与个叫罗全的当家子去村子里喝酒去了。今天是他俩,带了叫做陈八和陈九媳妇的两个人,把我接过来以后,县里的房子也退掉了,他们回来以后收拾了半晌,那两个媳妇拿了布回去,他两个就喝酒去了。”

    灯光是从厨房中透出来的,正屋里黑着,老婆子走进屋里去,将灯点着。高峻抱了柳氏进去,一看屋中陈设果然焕然一新。客厅里最大的变化是加了座梳妆台,明亮的铜镜、胭脂水粉盒子、唇帖、钗簪、牛角梳子、还有首饰盒摆在那里。

    进屋,红木床上新换了全套的行李被褥,崭新的帐子,他想把熟睡的柳氏放在床上,才发现她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老婆子说,“公子,我已经把洗澡水烧好了……饭也做好了。”

    闻言想将柳氏往洗澡间送,又一想自己根本做不了这事,于是出来将柳氏放在客厅的长椅上。她身上还裹着那件绿袍子,高峻对婆子说,“你不要叫醒她,等她醒了,侍候着洗了澡吃饭、早点休息。”他说罢看看柳氏再看看那婆子,婆子说,“我让罗得刀在厨房里搭了个床,里面挺宽敞的,就是不知道公子你睡到哪里”

    “你不要管我,我还要出去有事。”想了想又说道,“她醒了要问,你就说我去村子那头把柴屋拆掉,再把炭火牵回来,她就明白了。”

    说罢,高峻走出院子,婆子把门从里边栓上,他径往村子这头走来。

    炭火离着老远就嘶鸣起来,它一整天被子关在家里,早是又饿又渴,高峻打开柴门,看到窝棚里的摆设有种亲切感觉,那把匕首他别在腰间,先是给炭火弄了点水,看着它喝了,又喂了它草料,然后牵出来,再把窝棚里的行李、被褥卷在一起,放在了炭火背上。

    这座柴屋孤零零在矗立在村子边上,离着前后住家都很远,它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史命,高峻打着火折子,引燃了一把软草,一团温暖的火焰在他的手中升腾着,他一扬手,那团火焰飞进了柴屋里。

    高峻烧了柴屋也不回村西小院,想起那婆子说罗得刀和罗全在村北的酒馆中吃饭,于是想问问两人去柳中县城的采买详情,就朝着上次吃饭的小酒馆走来。看到二罗果然还在,桌上一碟花生米、一盘酿豆腐、一盆炖白菜,两人喝得倒也热乎,高峻身着常服一跨进小酒馆,罗得刀面向门坐着一眼就看到,忙不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高峻对此次采办的东西还算满意,走过去一压罗得刀的肩膀让他坐下,说,“怎么就这几个菜,我还没吃,”罗全赶紧招呼店小二再上菜,不一会切了二斤熟牛肉、一碗羊杂碎汤上来,又叫了一坛酒。

    罗得刀自上次被高峻踹过之后,对高峻的态度在尊敬中又多了份畏惧,待高峻坐下,忙问,“少爷,不知对我们这次所办之事可还满意”

    “我要是不满意,就不会跑过来陪你俩喝酒了,”高峻问,“陈家那两个媳妇可答谢完了”

    罗全忙着回禀道,“大人,已按着你的吩咐,每人给了半匹布,两个人可高兴了。”正说着,就见冯征也走了进来,高峻知他刚才一定是去送杨丫头了,也不点明此事,三人又加了菜,看看酒还不够,又叫了酒。

    罗全继续说,“我和罗管家只管搬货赶车,到底买什么,都是听了那两个陈家媳妇的主意,还真亏了她们,不然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买那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我们还买了几样首饰,金的、玉的一样买了点,不过,罗管家口袋里的银子可是哗哗地往外流啊。”

    罗得刀忙说,“那可是我家公子的钱,他都不心疼,我就更会花了。”

    三人正说着,听到小酒馆门外又来了一匹马,一个人低头走了进来,高峻一看是刘武,心里有些不解。

    刘武猛然看到在坐的三人,也像是没有想到,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三人,只



第016章 小心求证
    ,。

    直到木桶里的水逐渐地发冷,高峻才打个激灵从睡梦中醒过来,他擦干了身子,看到旁边的木凳上平平整整地放着一套侯骏以前的衣服,不过是被柳玉如洗好了的,心里寻思着,也只有柳玉如知道这是他的衣服。

    已经是后半夜了,原打算再去罗得刀那里睡,又有些太打扰人了,于是把衣服穿上,走至客厅,在那张长椅上躺了下来。

    自房门一响,柳玉如就已经醒了,她听着高峻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进了洗澡间,耳朵里一直留意着高峻在里面的动静,谁知里面水声只略略地响了一会儿,就再也没有动静,也不知高峻在里面做什么。

    晚上,她坐了高大人的马回来,不知不觉路上就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一个面目和善地老婆婆走过来让她洗澡,她问老婆婆这是哪里,老婆婆奇怪地说,“我家高公子没有与你商量么”

    她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不再问。只是在老婆子的侍候下洗过了澡,看到高峻裹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墨绿色的官袍就在身边,心中一动,赶紧拿过来,上上下下地检视一遍,最后她终于在袍子的后身下摆处,发现了一条被什么尖锐之物刮过的痕迹。其中有一条丝线被抽走了,那一块的袍面也有些微微地发皱。

    柳玉如赶紧找到自己从柴屋外的蓠墙上发现的那条墨绿色丝线,放到灯下仔细地一比对,颜色、质地一般无二,长短也相符,把官袍捧在胸前,一时百感交集。

    正好老婆子端了饭进客厅,招呼她吃饭。她一边吃着饭,一边问老婆子,“老妈妈,你家的高公子和你是什么关系”?老妈妈笑着说,“没什么关系,以前我只是个要饭的,在胭脂山的一处集市上饿得昏过去,是高公子正好由杨州来西州赴任,就把我收留下来。那个管家,也和我是同样的苦命人,罗得刀是公子在玉门关外收留的。这些年一直管吃管住的,把我们当个亲人一样看待。”

    老婆子说完了问柳氏,“姑娘一定是我们公子看重的人,不然的话他本来在县城里有房子,还给姑娘在这里找这么好的地方,还把全部的被子、褥子都换了。后晌曾来了两个媳妇,把里里外外地全都打扫过了,姑娘吃过了饭,就去里间好好地睡上一觉吧。【 .】公子临出去时还说,他去把村边上的柴屋拆掉,让告诉你一声。”

    自从比对过高大人的官袍和那条丝线,柳氏心里已然十分清楚,这位高大人就是她日盼夜盼的侯骏。埋在村头的那个就一定是原来的高大人了。

    她想不出倒底那些天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其中必有翻天覆地的变故。侯骏不与她明说,她也不能去问。她比谁都知道官场中的险恶,绝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对侯骏的事情有一点点的影响。

    寻思着今后自己与他朝夕相处,如果心里仍时时将他看作侯骏,难免会在言语间露出破绽,而他身边有那么些外人,总是不大安全。她心下决定,从此就将他看做是高峻高大人,而把那个侯骏丢得远远的才是。“总归只是个名号而已,人还是那个人就行了。”她想。

    于是吃过饭,先把高大人的官袍洗过,才躺在宽大的红木床上,所有人被褥都是新的,盖在身上松松暖暖的很舒服,老婆子曾过来问要不要给高大人留门,她说,不必留门,晚上不安全。婆子说,不留门公子怎么进来她说,“你不必操心。”那个高大人既然能悄无声息地像个幽灵似地跃出一人高的蓠障,怎么就进不来这道院墙但是正房的房门只虚掩了。

    果然,半夜的时候,柳玉如听到高大人在外边与婆子的对话,心说他果然进来了,心中又踏实了几分。不过她躺在床上,总觉得这一切来得太不可思议了,柳玉如又犯了寻思。

    对于自己的容貌、身材以及这些东西在男人眼里所能引起的震动程度,虽然不像他人说得那么严重,至少自己没有怀疑过。联想到传闻,原来的那位高大人的生活似乎十分的无状,也不乏招蜂引蝶的传闻,如果他万里有一的不是侯骏,那么他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一次猎艳行为。

    这样一想又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后怕,更觉得那天晚上在柴屋里,自已因为悲伤过度,加之思念侯骏心切,那个幽灵会不会是自已的幻觉再说,同样的丝线哪里都可能有,那条从蓠障的荆条上捏下来的丝线,万一是被大风从别处随便刮来的呢

    侧耳听着洗澡间里没有了动静,她忽地想起那天早上,自己与侯骏摔出窝棚的情景,那是自己唯一的一次看到侯骏只着了寸缕的身体。柳玉如轻轻地翻身从床上起来,踮着脚尖一步步地走近,洗澡间的门只是虚掩着,加之里面经常热气蒸腾,门轴并不干涩,她一推,无声地开了一道小缝儿。

    她把身子靠近,抑制住剧烈的心跳,从门缝中往里看去,看到高大人躺在木桶里,水浸到了胸前,正睡得香。柳氏一眼就看到他胸前那个醒目的胎记——像个站立不稳的心。

    柳平如看到这个,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脸上带着笑,艳若桃花,一跳一跳的回到自己的床上,心满意足地躺下。想起桶里的水冷了,这位高大人可不要着凉,这个家伙就已经出来了,磨蹭了一会在长椅上躺下,不一会就发出了酣声。

    寅时三刻,老婆子就已经起来,在厨房里忙活着把早饭弄好了,过来敲着窗子叫人。高峻一跃从长椅上跳了起来,开了门,把饭端进客厅,柳玉如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正好好从卧室里出来,面对着这个成心不把实情告诉自己的高大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坐下来一道吃过饭,看看时间已近卯时,两个人都要去牧场,于是一起走了出来。

    炭火夜里就拴在院里的大门边,看到高峻与柳氏出来,似是十分的兴奋。

    就一匹马,柳玉如寻思高大人要怎么安排,只见高峻解了马,牵出院子,也跟了出来。此时隔壁院里罗得刀、罗全、刘武、冯征一起出来。

    高峻揽了柳玉如的腰,另一只胳膊一兜她的腿,柳氏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想着那个埋了的高大人绝没有这样的力气,自己已经被高大人轻轻地放在马背上。婆子在里面打了招呼,关上了大门,高峻牵了炭火,正好那些人也走到近前,遂一起往村外走去。

    冯征看高峻走着,说,“大人,不然把我的马



第017章 杖笞团官
    ,。

    几年来,岳青鹤一直把刘牧丞当作软柿子来捏,难干的差事大都安排在刘武的身上,有了过错就由刘武来承担,刘武也从没敢说个不字。

    没想到,今天只是略略地说了他两句就炸了毛。这倒大出岳大人的意料。在场的许多人也吃了一惊,心说刘牧丞这是怎么了,一个个伸着脖子往下看。

    岳青鹤定了定神,缓缓地问道,“刘大人你说说本官哪里冤枉了你,马厩的防风保暖不是一直都是刘大人负责吗雪灾来到,最重要的难道不是马厩的防风保暖么”

    刘武道,“这倒不假……但是大人,下官说句话,请你品评品评,倒是有无道理。”

    “刘大人你说。”

    “以往灾年,别说是马匹了,连人都有冻死的,但是在座的都知道,那些冻死的人里面,没有一个是富足之家的人。为什么想那些不缺吃穿的人,一年到头,裹裘吃肉,哪里会冻死。那些冻死的,非但身上无衣,而且是肚中无食啊。”

    “刘大人,我们在说马匹,你扯到人上边做什么。”岳青鹤一时之间没有转过弯儿来,但是坐在下边的万士巨却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岳大人,你说下官扯也好、不扯也好,下官以为,只要是在理,就不妨说说。各位试想,如果在大冷的天,让两个人不穿衣服站到外边去,一个脑满肠肥、另一个瘦骨嶙峋,哪个会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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