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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做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兵魂

    前线战局扑朔迷离,若有所耽搁,必是虎贲兵败,城池沦陷,沈正南不敢大意。

    举杯赔笑,向季玄陵敬酒:“王上,大康分裂,各地诸侯林立,陇东,秦地,雄踞一方,本该彼此修好,和睦相处,岂料,主公听信佞臣谗言,举兵伐秦,造成大患。

    大康内,各地诸侯如同虎狼窥视陇东,赵魏韩,齐楚燕,犹似熊罴恶龙垂涎秦地,主公审时度势,决议与王上休兵交好,以免两地遭四方之敌围杀。”

    “嗯,所以呢?”

    季玄陵面容无波,气势威武的询问。

    秦军处在绝对优势,袁赐不付代价,休得糊弄他。

    眼见季玄陵不见兔子不撒鹰,沈正南心生怒意,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得知王上少年侠气,结交陇地雄才,愿奉上十箱金银,良驹百匹,与王上言和。”

    语落沈正南举目凝视,焦急等待季玄陵答复。

    “仅此而已吗,袁赐在打发叫化子吗?”

    一声怒斥,让厅堂内气氛顷刻冷凝森寒,和谈陷入谷底。

    这时,严正方快步匆匆自外面走进来,冷眼瞥了眼严正方,躬身向季玄陵行礼后,快步靠近,弯身在他耳畔轻声嘀咕,渐渐的,季玄陵面孔冷酷,寒意渐浓。

    自知严正方计谋百出,狡诈如狐,害怕对方猜出自己的图谋,沈正南忙询问道:“王上,有何要求?”

    闻声,与严正方对视一眼,季玄陵竖起三根指头:“简单,其一,袁赐送黄金千两,犒赏秦军,其二,归还秦军俘虏,其三,向秦称臣,年年进贡。”

    简单么?

    一点也不简单!

    秦国太欺负人了,斩杀虎贲军数万,俘虏更数不胜数,却让陇东犒赏秦军,还敢勒索陇东称臣进贡。

    这哪像言和,分明在敲诈。

    他敢答应向秦称臣,年年进贡,南归回营,袁赐不把剁碎泄恨才怪。

    “秦王,犒劳秦军,释放俘虏,某皆可答应,然向秦称臣,年年进贡,某万死绝不答应!”

    “先生,既不敢答应,还谈什么?”

    季玄陵面容一沉,准备逐客,结束商谈!

    眼见和谈陷入僵局,沈正南连爬带滚冲向厅堂中央,急不可耐的说:“王上,我家主公愿意将小姐嫁给王上,将庐陵城作为嫁妆,赠于秦国。”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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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场好戏
    沈正南访秦,欲休兵言和,为陇东争得残喘时机。

    和亲。

    交好秦国的重要一环,惨遭拒之,他心神忐忑,生怕季玄陵另有所图。

    “王上,既有误会,消除误会便好,某愿做说客,亲劝小姐。”

    庐陵归秦,丰阳郡迟早沦为囊中之物,纳娶袁沐歌,亦不改变大局。

    季玄陵默然点头,同意沈正南的提议。

    方才严正方来报,公羊越对陇东沃野垂涎已久,遭袁赐蒙蔽,一时鬼迷心窍,欲破坏双边盟约,欲举兵伐秦。

    此贼背信弃义,休怪他密谋部署,置其于死地。

    丰阳郡,兵家必争之地,奉州前往庐陵的门户,陇东征讨黄岩城的前哨。

    袁赐求和,把庐陵做为嫁妆赠予秦国,其意显而易见。

    不过么,兵来将敌,水来土堰。

    袁赐心怀歹念,必须为此复出代价。

    盈盈轻舞,靡靡音律,酒宴在欢庆的气氛中结束。

    沈正南躬身辞行,在丫鬟带领中前往内院。

    厅堂内,严正方侧身仰望,嘴角噙笑道:“恭喜王上,贺喜王上。”

    “哦,喜从何来”

    季玄陵举杯轻饮,颇有深意的询问,他知严正方计谋百出,算无遗策,什么都瞒过不他。

    兴许对方已猜出他索要丰阳郡的意图。

    “袁赐和亲,意在消减陇东危机,挑拨秦地与陇西矛盾。岂料,公羊越目光短浅,愚不可及,轻信其言,欲举兵伐秦。

    今王上所有丰阳郡,若丰阳易主,王上投其所好,把庐陵,丰阳赠给公羊越。

    一来,消弱公羊越的戒备,伐秦,偃旗息鼓,秦国免受兵祸。

    二来么,陇西铁骑入主庐陵,将在陇东,秦地之间,组成一道屏障,保证袁赐不能伐秦复仇。

    袁赐,公羊越本水火不能相容,王上成功点燃他们内心怒火,可坐山观虎斗,收渔翁之利!”

    严正方所言,几乎全盘道出季玄陵的计划。

    “正方,言之有理!”季玄陵仰头郎笑,举杯敬酒道:“不过,你说对一半”

    “王上,还有深意”严正方臂腕悬空,端着酒杯,颇为惊诧的询问。

    “楚军入陇,铩羽而归,岂能甘心!”季玄陵简单的说。

    闻声,严正方恍然大悟,秦军兵锋正盛,楚军不敢击之,必然趁陇西铁骑在庐陵立足未稳,率军奇袭庐陵,把疆域扩展陇地。

    三家相争,陇地遍地狼烟。

    对秦百利而无一害。

    沈正南游说袁沐歌后,星夜兼程返回登封郡大营,向袁赐道明季玄陵的索求,得到袁赐的答复后,又马不停蹄前来峄城。

    没有什么比秦军休战,挑拨陇西伐秦更重要了。

    丰阳一郡,若让秦国,陇西撕破脸皮,兵锋相争,最终拼个鱼死网破,让给秦国又何妨。

    禀明袁赐态度,奉上丰阳郡各城印信,沈正南神情踌躇,良久询问道:“王上,我等结秦晋之好,庐陵,丰阳尽归于秦,某是否能带走袁家女眷子嗣,幕僚”

    钱粮被夺,城池易主,令陇东处在风雨飘摇之际,若不能赎回幕僚,陇东将似卧地的病虎,要花费大量时间休养生息,重新招募贤良。

    哼笑一声,季玄陵道:“吃进口中的肉,袁赐还妄想本王吐出来吗袁家女眷,留之无用,先生尽管带回去,袁三公子,幕僚么,必须留在秦地,免得袁赐过河拆桥!”

    袁赐幕僚中贤良不少,他们拒绝归秦,却也不能归还袁赐。

    闻声,沈正南几番争取无果,干脆带袁家女眷匆匆离去,免得季玄陵心生悔意。

    沈正南前脚离去,车马扬尘滚滚未落时,季玄陵派遣严正方带庐陵,丰阳各城印信出访陇东。

    同时派斥候秘密前往越江城,散布庐陵空虚,沦为无主之城的消息。

    数日后,严正方回城复命,公羊越接收四城,遣林间律领兵东进,斥候汇报,景鸿炀得知消息,派韩道畅率军出越江城,奔赴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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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大康驸马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袁沐歌怀疑季玄陵前来,故意羞辱她。

    迈步走进寝室,季玄陵径直向赵浣溪而去,很是随意说:“公主,秦军即将班师回朝,收拾收拾行囊,随军同行吧!”

    班师回朝

    赵浣溪花容苍白,尤为疑惑。

    近来季玄陵对她礼遇有加,不曾作出半点轻浮之举,她却心知肚明,对方绝不会任她离去。

    秦军攻城略地,疆域快速扩张,已有资格对抗袁赐,公羊越,她也在尝试游说季玄陵,建议他出兵讨董,勤王救国,助她解救皇兄。

    来不及游说对方,秦军仍在丰阳郡征战,忽然班师回朝,岂不前功尽弃么

    “秦王,秦军班师回朝,莫非弃丰阳郡于不顾,还是丰阳郡战役提前结束了”

    季玄陵亦不隐瞒,虎目瞥了眼袁沐歌,把和亲事宜,与他安排全盘道出。

    紧攥拳头,斩钉截铁道:“今日撤离,全在为将来铺垫!”

    得知季玄陵所图,赵浣溪轻叹其狡诈之余,也发自内心的佩服,此人竟然不放过任何消弱对手的机会。

    照他所言,秦军凯旋,诸多问题全抛给袁赐,公羊越与楚国,表面上公羊越占了便宜,实则沦为秦国抵抗南方诸侯屏障。

    陇地形势不变,秦国皆可高枕无忧。

    旁边,袁沐歌闻讯芳容瞬间阴沉,恼怒,袁家把她嫁往秦国,季玄陵却仍在算计袁家,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控制不住内心燃烧的怒焰,气得芳容抽搐,腮帮鼓鼓,娇声喝道:“季玄陵,你好生卑鄙,如此做,对得起家父一片赤诚吗?”

    季玄陵徐徐转身,不温不火的询问:“袁小姐不满意”

    “对,我是不满意!”袁沐歌身形微动,心中愤然的说。

    “不满意,袁小姐随时跟着使者回去啊,没有人阻挠你!”季玄陵语气平和。

    瞬时,袁沐歌柔荑紧握,睫毛微微闪动,胸脯猛烈起伏,哒哒迈步向门外冲出。

    打开房门的瞬间,她脑海里突然浮现沈正南所言:“小姐,陇东四州之地,秦军霸占过半,若小姐不识好歹,惹恼秦君,秦军精骑挥师南下,陇东之地顷刻间樯橹灰飞烟灭,袁家众人,尽数沦为囚徒!”

    袁家

    袁家处在风雨飘摇中,父兄不仁,她不能不义。

    须臾间,袁沐歌双腿如同灌铅,顿时变得沉重无比,身体停驻在房门前,进退维谷,不知所措。

    踌躇中,耳畔响起季玄陵鸹燥的声音:“袁小姐,你在犹豫什么,难道在等待本王赏你餐饭,为你备马驾车,护送你离去吗”

    闻声,袁沐歌芳容变得蜡黄,贝齿死命咬着丹唇,胸脯一颤一颤,整个人气的浑身瑟瑟发抖,转身狠狠地盯向对方。

    她身陷秦国,已不能离去,似沈正南所言,纵然她不顾家族,秦王也不会任由她离去。

    若惹恼秦王,陇东必有灭顶之灾。

    踌躇良久,她紧紧地抿着嘴,柔荑紧握,强忍内心迸射的怒火,折身迈步走回来,愤恨道:“婚约之事,既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小姐自不会违背。”

    袁沐歌服软,却仍盛气凌人,季玄陵虎目直视,清了清嗓子冷语道:“秦地苦寒,贫瘠,满足不了袁小姐所需,你出身尊贵,切莫委屈自己!”

    遭秦军俘虏已有月余,袁沐歌仍然娇蛮跋扈,若不把她治的服服帖帖,前往咸阳,不知发生什么幺蛾子。

    今日,非逼得她臣服不可!

    此时,袁沐歌气的玉颜排红,似烧红的烙铁,星眸死死瞪向季玄陵,心中失控的怒火,好似一头暴躁的野兽冲出来。



第106章 班师回朝
    大康驸马

    赵浣溪竟然以身饲魔,甘愿嫁给季玄陵

    作为旁观者,袁沐歌简直惊呆了。

    大康公主已然向季玄陵示好,她再抗争,处境岂不更危险。

    犹豫中,发现季玄陵虎目正不怀好意的打量她,自知在劫难逃,袁沐歌想起沈正南所言,既然留在秦国,该遵照秦国规矩办事。

    顷刻间,星眸闪烁躲避,惶惶不安。

    垂首犹豫良久,袁沐歌低声道:“王上,奴家言行多有不当,还望王上海涵,奴家甘愿入秦服侍王上。”

    示弱臣服后,袁沐歌芳容似熟透了的柿子,赤红如霞,忙垂首闪躲,不敢直视季玄陵。

    她不愿屈服,怎能形势逼人,由不得她。

    瞧见佳人服软,季玄陵趾高气扬的拥揽着赵浣溪向软榻走去,道:“袁小姐愿意入秦,本王自然不会委屈你,回咸阳城,举行仪式,昭告天下,许你名分。”

    袁沐歌迈步靠近,暗暗松口气:“承蒙王上不弃,奴家谢过王上。”

    才仰头而立,季玄陵从软榻折身而来,猿臂一伸,袁沐歌猝不提防时,把拉进怀里。

    未作出半点反应,那柔如无骨的身躯已然落在软榻上,半个身子伏在季玄陵怀中。

    那矫健猿臂似藤蔓缠绕在她身躯,使她身体贴在对方胸膛。

    恍惚羞涩中,仰头望去,季玄陵炯炯有神的双目,从她娇艳的面容划过,似要穿过宫装,看穿她的内心。

    顷刻间,袁沐歌惊羞万分,姿态似绽放的昙花,皎洁,怡人,羞怯之时,显得雍容华贵,妩媚娇丽。

    观之,季玄陵欲一亲芳泽,托起怀中伊人轻盈之躯,拉进怀中低头便是一吻。

    肌肤接触时,袁沐歌惊得呆若木鸡,此人怎如此放肆,赵浣溪尚且在旁边,举动怎敢这般轻浮,急欲起身逃离时,身躯上双臂似长蛇缠绕猎物,即将大快朵颐,不容她有点反抗,似品尝到美味佳肴,显得急不可耐。

    袁沐歌满目羞红,眼眸顾盼相望,不知所措,不知何时,她整个身躯酥软如糯,斜靠在季玄陵怀里,媚眼含羞,丹唇逐笑,一副任君采劼的样子。

    迷离中,柔荑似快速生长的柳条,勾在季玄陵脖颈,全心投入其中。

    当隐隐察觉身体有东西徐徐游走时,忽然传来一声轻咳,余光瞥去,赵浣溪正羞赧不安的盯向她们。

    眸光相撞,袁沐歌像抓到蝎子的尾巴,忙推来季玄陵,只感觉颜面尽失,无错躲藏时,螓首埋进季玄陵怀中,不敢仰头示人。

    季玄陵却不让她装鸵鸟,托起她干净的下巴,双眸睥睨凛然,似笑非笑的道:“若说公主如美酒纯酿,令人一醉方休,袁小姐便如山间清泉,清爽可口。”

    “你,你欺负我!”

    袁沐歌暗暗羞恼,懊悔自己不知羞的配合季玄陵,此时,仍藏匿在对方怀中,紧张的香舌打结,羞愤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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