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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做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兵魂

    “秦军狗贼,欺人太甚!”

    他都率军撤离了,秦军竟然穷追猛打,一副贪心无度的样子。

    一时怒起,景鸿炀欲报夺营之仇,举剑欲率军征战时,后方突然马蹄声隆隆,亮如白昼的火光逼进,有将领高喝道:“健儿们,随本将冲杀,报三江城之辱!”

    “杀!”

    “杀!”

    “杀!”

    后方奔袭而来的秦军,拉弓射击,虎豹熊罴般咆哮冲杀,群魔乱舞般杀进后面被截断的楚军中。

    “大将军,卫彻,是卫彻!”柳公台遥望西方疾呼:“不可恋战啊!”

    楚军辗转撤离,秦军却从城内倾巢杀出,沿途又藏有伏兵,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可惜后军精锐了!”

    杀伐而来的秦军,似黑夜中的梦魔,鲸吞虎噬,迅雷不及掩耳铲除着后军,雷霆之势向前锋精锐逼进。

    景鸿炀神态惊惧,为保前锋精锐,不顾陷入危境的后军,匆匆拍马而去。

    领残兵狂奔数十里,耳畔杀声消退,景鸿炀才稍稍喘口气,折身望向气喘吁吁的楚军,留意着两旁地势,仍不敢停留。

    “将军,接连急行军,三军疲惫,恐难支撑,末将建议稍作休整,再行军撤离!”柳公台建议。

    此处四面平坦,藏伏兵容易暴露,倒可停顿休整。

    景鸿炀却不敢停驻,挥剑指向南面,厉声道:“斥候汇报,南方有出密林,据此十余里,若藏有秦军,对方策马顷刻而至,我军仍处在危境。”

    语声刚落,不远处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啊!”,一声惨叫打破宁静的荒野。

    “秦军!”

    “草丛内藏有秦军!”

    惊慌的楚军惊呼,惊雷般传遍军中,疲惫困乏的楚军,即刻打起精神眼眸警惕四方。

    “杀!”

    “杀!”

     




第97章 不识好歹的东西
    一场惨烈的苦战后,景鸿炀率残军冲破秦军防线,慌不择路逃回楚国。

    踏过边境线,景鸿炀挺身站在一处高地,举目眺望西面锦绣山河,神情没落苦楚,怒不可言。

    他披头散发,满面污血,铠甲残破,语声沙哑的询问道:“剩余多少军马”

    “将军,不足千人!”赵燕山躬身汇报。

    “不足千人”

    景鸿炀苦涩的呢喃,狰狞的面孔猛然抽搐,忽然仰头怒道:“耻辱,耻辱啊,本将率八万精兵入秦,未取秦地一城一县,竟让四万楚军近乎尽没。”

    “啊!”

    “啊!”

    “啊!”

    景鸿炀身躯弯曲,接连怒声连连呐喊,似在宣泄内心失控的怒火。

    三步之外,赵燕山,柳公台挎剑挺立,也憋屈苦闷,如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昨夜,樊镇粮草营遭遇秦军焚烧后,他们好似受到秦军诅咒,不论攻城,还是撤离,处处遭遇秦军杀戮。

    东归越江城,沿途连连遭遇秦军高举火把杀出,百里之地,遭遇三波伏杀,楚军猝不提防,近乎损失殆尽,勉强生还者似惊弓之鸟,心生惧意。

    “季玄陵!”

    “季玄陵,今日之辱,本将铭记在心,与你之仇,不共戴天,来日不手刃你首级,本将死不瞑目!”

    景鸿炀拔剑乱砍,仰天高喝,冷酷弑杀的眼眸中,将季玄陵视为毕生死敌,不死不休。

    三江城。

    秦军彻夜苦战,疾追楚军百里,重创之,化解城池兵祸。

    晌午时,季玄陵率军凯旋,令三军在城内暂做休整,再解峄城之危。

    赏美酒,赐鲜肉,犒赏三军后,在城主府内设宴欢庆,款待诸将,顺势商议军务。

    酒宴上,君臣推杯换盏,畅所欲言,好不快活。

    此时,严正方却感慨万分,边向季玄陵汇报斩获,边举目来回打量他。

    昨夜,他曾经向王上进言,派一支奇兵,在景鸿炀率军攻城时冲杀,解三江城之危。王上采纳他奇袭樊镇大营的计划,却亲自部署歼灭景鸿炀。

    四路秦军,连夜疾驰百里,在黑夜中似饥饿的饕餮,鲸吞牛饮步步歼灭楚军。

    所取得的战果,远胜于他的建议。

    今秦军杀敌万人,俘虏近乎两万,夺军粮百余车,继庐陵大捷后,再添大捷,喜上加喜啊!

    此等贤君,与袁赐相比,孰贤孰庸,一目了然。

    今剑指峄城,若把韩道畅逐出峄城,安州,槟州,尽落秦国之手,择日便可凯旋。

    秦国强大,未必一路畅通无阻,然君臣齐心,其利断金,逢山开路,遇水填桥,终会造就出西方强秦。

    酒宴结束,季玄陵半醉半醺,前往内院休息。

    迈步踏进寝室时,耳畔传来娇蛮的怒叱声。

    “此等粗糙之物,是人吃的东西吗我要见季玄陵。”

    闻声,他不禁记起赵浣溪,袁沐歌随军同行,晌午时也住进城主府内。

    不禁来了兴趣,折身前去探望。

    跨步进门槛时,室内突然有异物飞来,季玄陵眼疾手快,忙侧身闪躲。

    啪一声,异物落地。

    定睛一看,却是丫鬟端来的膳食,碗筷散落于地,汤汤水水四溅。

    观之,季玄陵心生不悦。

    秦地苦寒,缺衣少粮,不容任何人浪费粮食。

    为照顾赵浣溪,袁沐歌的身份,严正方特意命令军中伙夫,为她们单独备膳,不及陇东的精美佳肴,却也色香味俱全,强过寻常将领。

    今却被人视为糟粕摔在地面,令他感觉太善待赵浣溪,袁沐歌了,也该让她们体会体会俘虏的待遇。

    寝室内,赵浣溪跪



第98章 非福即祸
    “袁赐败退登封郡,秦军,陇西铁骑,即将击溃陆林轩,占领奉州之地,莫说袁赐疲于应付各处危机,没有闲心搭理你,纵使本王刮了你,也无人追责。”

    向袁沐歌道明自身处境,季玄陵面孔阴云渐浓,自软榻而下,步步逼进。

    “不!”

    “不可能,父亲绝不负我!”

    袁沐歌伸着玉颈,似高傲的禽鸟愤怒的鸣叫抗争,察觉季玄陵不怀好意的步步逼近时,额头生汗,紧攥柔荑,惊慌的质问:“你你欲作甚”

    “你说呢”

    季玄陵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态度玩味,难以捉摸。

    顷刻中,袁沐歌不由得想起庐陵城头箭楼内,季玄陵怎能对待赵浣溪。

    若他故技重施,当众羞辱自己,今后如何示人。

    惊慌中,捕捉到季玄陵眼眸中划过的邪念,杏眸环顾四方,找寻利器自保,少时,目光落在散落在地面的竹筷上,健步而上,捡起竹筷,攥在掌心,惊叫道:“登徒子,你切莫再靠近,不然伤了你,无人负责。”

    “你敢吗”

    季玄陵微微摇头,虎目中布满讥讽与不屑,阔步径直而上。

    “你,你在逼我!”

    退无可退,袁沐歌闪躲不及,眼见季玄陵伸来猿臂,狼爪将落在她身躯时,柔荑攥着竹筷,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向季玄陵刺去。

    嚯!

    软榻中,赵浣溪目睹袁沐歌举动,既惶恐又羡慕,袁沐歌捍卫尊严,可拼死一搏,她却不能,她必须忍辱负重,保全性命,为驱逐董贼,复兴皇室而奔走。

    此时,若季玄陵遭行刺,非但不能死里逃生,反引来秦军报复,休想再苟且偷生。

    忙起身疾呼:“沐歌,切勿意气用事。”

    岂料,语声未落,竹筷像毒蛇从空而落,朝季玄陵胸前而去。

    惊惧中,赵浣溪吓得闭上眼眸,不敢直视季玄陵血溅当场。

    玉臂抓着竹筷而落,季玄陵阔掌似铁钳抓住袁沐歌臂弯,抽出竹筷摔在地面。

    啪,啪,啪。

    一连三击,清脆之音骤然响起。

    袁沐歌酥臀吃痛,香躯紧贴在季玄陵怀里,一时杏眸羞怒,花容羞红的能溢出血来。

    与陌生男子如此靠近,举动失态不雅,袁沐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贝齿吱吱作响,怒叱道:“登徒子,你你敢打我”

    啪,啪,啪,又一波三连击。

    季玄陵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不顾她乱蹬尖叫,猿臂如藤环绕着袁沐歌香躯,把她拦的更紧。

    彼此身体接触,那柔弱无骨之躯在怀中蹭来蹭去,袁沐歌浑身散发淡淡芬芳,极为诱人。

    一时兴致起,猛地拦腰抱起袁沐歌,迈步向寝室里间走出。

    落入歹人怀中,径直向秀床而去,袁沐歌猛然清醒,深知将发生什么,连连叫道:“不可以,不可以”

    怎奈季玄陵心意已决,不为所动,即将折身走进寝室里间时,坐在软榻中的赵浣溪突然道:“奴家听闻贤君治国,赏则不忌仇怨,诛则不择骨肉,不恃强,不凌弱。

    王上自诩贤君,仗权势公然轻贱俘虏,欺男霸女,若消息传到陇地,传遍诸侯国,奴家觉的陇地俘虏拒绝投降,各国百姓拒绝归附,幕僚拒绝效忠,此举非贤君所为。”

    赵浣溪深知季玄陵似虎豹熊罴,作战勇猛,性格强势,又足智多谋,不好招惹。此时,像发飙的野兽不能自控,若不阻挠袁沐歌必然受辱。

    同为俘虏,皆为女子,她甚至受辱失贞危害有多大。

    闻声,季玄陵驻足,折身冷酷的询问:“公主以为,贤君该怎么做”

    “奴家听闻,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心腹;君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



第99章 韩道畅
    休息一宿。

    清晨,东方既白,雾气蒙蒙,季玄陵整顿军马,率军马不停蹄赶赴峄城。

    纵观槟州之地,景鸿炀溃败逃亡后,仅存韩道畅所统帅的楚军。

    若奋起灭之,再没有人危及槟州。

    是故,韩道畅必死

    峄城。

    韩道畅率军奔驰而来。

    派斥候侦查附近地形后,又亲率兵勇侦查,掌握附近地形后,为避免秦军处在高地,控制陇江水源,水淹楚军,重蹈公孙昂的覆辙。

    详细研究附近地形后,他选了处山峦起伏的高地安营扎寨。

    楚军居高临下,既能举目眺望监视峄城秦军,又避免秦军偷袭。

    大军驻扎,他遣悍卒控制附近水源,以防秦军水中投毒,断其水源。

    确保楚军处境不受威胁,没有后顾之忧后,韩道畅一面遣精锐接连攻城,袭扰城内秦军,一面敕令兵勇在秦军曾经修建的水坝处,继续筑高台,斩断水流,欲水淹峄城。

    峄城乃通往咸阳的必经之路,夺峄城,进军咸阳,如探囊取物。

    峄城内,霍商英得知韩道畅所作所为,深感危机逼进。

    韩道畅率四万悍卒,长途奔袭,有备而来,峄城内仅两万守军,城破墙矮,不易固守待援,单单数量上,秦军便处在劣势。

    再者,韩道畅早名扬天下,攻城作战经验丰富,反观他自己,在陇东高贤中声望极高,然罕有作战经验,首次领兵作战遇此悍将,对他是极大的考验。

    最关键,韩道畅率军处在高地,控陇江之水,欲水演峄城,不论强攻,还是水淹,若成功,峄城易主,咸阳危矣。

    此人不简单啊!

    霍商英深感危机,通盘考虑,推演利弊后,决定冒险派精骑出击,断楚军水源,借助火油,火料,火箭,点火焚山,除楚军悍卒。

    数日内,两军互有攻伐,秦军死战,占领楚军水源,然强攻焚山时,遭韩道畅率军击溃,损兵折将,伤亡极多。

    失去水源后,韩道畅害怕军心动荡,故派军捣毁水坝,水淹峄城,洪水席卷而来,峄城沦为汪洋沼泽,秦军近乎折损过半。

    不过,霍商英率领残兵,仍勉强占领城内多数高地。

    “这霍商英,不简单啊,抽丝剥茧,找出楚军软肋所在,领兵袭之!”军帐内,韩道畅双臂伏安,虎目直视地图,语声玩味的说:“今水漫峄城,还能领兵扼守几处高地,真是狸猫九命啊。”

    “将军,陇江之水奔腾东流,致使峄城西门处,城墙塌陷,房屋尽毁,若非城外尽是沼泽,此时率军猛攻,便可轻取峄城!”一名裨将侦查回来,神态洋溢着控制不住的喜悦向韩道畅汇报。

    韩道畅披铁甲,跨宝剑,仰起头眼神沧桑而坚定,眼眸内掠过一抹笑意。

    “季玄陵啊季玄陵,任你率军在陇东所向披靡,今峄城即将易主,前往咸阳城的门户将打开,看你如何化解”

    收敛起嘴角讥讽的笑意,韩道畅斩钉截铁吩咐道:“既然峄城西门城墙塌陷,即刻调集精锐,自西门杀入,若我夺取峄城,大将军占领三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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