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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玫瑰

    “太子殿下,妾身已经传信给父亲了,片刻就能到了。”秦静姝的声音,带着温婉,口吻里边,都是为钟麒煜考虑,这若是以太子名义半夜召见丞相,自然惹人怀疑,若是以自己的名义,则不同。

    钟麒煜眉色不耐,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便不作理会,眼神时不时地望向洞开的大门,带着紧迫之色。

    秦静姝咬着红艳的嘴唇,手中搅着手帕。

    一阵轻微的脚步在正堂响起,一个穿着蓝色太监服的内侍躬身小跑着进来:“太子殿下,丞相到了。”

    “快请。”钟麒煜顿时坐直了身体,眼中带着期盼,秦静姝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秦徵跨进正堂,一张老脸,在明黄的灯光阴沉下,显得有些枯瘦与暗沉。

    “微臣……”

    “丞相,你我是什么关系,别来这些虚礼了。”钟麒煜一脸焦灼,反观秦徵,一派淡定。

    “太子殿下让太子侧妃连夜召见微臣,不知是为了何事”

    秦徵才在秦静姝对面的位置上坐下,钟麒煜就一拍桌子:“还不是李堂那个老东西的事情。”

    “李堂”秦徵知道李堂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还没完,至少范烨风还没有回到京都,虽然已经有些风声了,“他不是被囚禁在工部尚书府,还能有什么作为”

    “什么作为那个老东西做事不干净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派人捎话,让本宫救他,也不看看他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钟麒煜怒不可遏。

    “李堂这次,凶多吉少,太子还得做好弃卒的准备,以免惹得一身腥,洗也洗不去。”多年的为官,秦徵早已摸清楚一切,这次就像是计划好的一样,李堂必定在劫难逃,而且,当年的确有风声传闻瘟疫一事,只是很快被压下了而已。

    “本宫也想弃卒,甚至除之而后快,只是这等吃里扒外的废物,这个时候竟然敢威胁本宫。”钟麒煜想想就懊恼,毕竟是自己麾下的人,当初让他办事的时候,居然留下证据在,如今真要是弃之不理,很容易将自己拖下水。

    秦徵毕竟站在东宫这边,有什么事情,当然要排忧解难,往后还得靠着钟麒煜稳固相府地位。

    “太子可有什么把柄在李堂的手中”

    问到正事上,钟麒煜这才不甘心地道:“丞相应当知道,早年本宫羽翼未丰,先皇后死后,太子之位悬而未决,母后还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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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只是,就算让那个老东西闭上嘴,但他手上的证据,却无法拿到,谁知道他会不会早料到这么一朝而提前做了准备。”

    钟麒煜所担忧的不无道理。

    “那就连同那些证据,毁得一干二净。”秦徵的眼中,迸射出一种寒芒。

    “丞相的意思是……”钟麒煜微微消化,一派了然,顿觉豁然开朗。

    在抵达东门之前,丁县令终于追上了众人。

    秋韵水如约而至,唯独钟乐轩,还没有任何消息。

    戚少棋和秋韵水都有些担心,只是如今抵达东门,只能等过了眼前这一关再商量。

    有韩承续和戚少棋两个大人物在,又有丁县令的陪同,还以为是钟济潮授命,郭槐根本没有阻拦的理由,甚至为了讨好两人,还马上让了路。

    丁县令想要跟郭槐单独说上一句话的空闲都没有,就已经被赶鸭子上架,往上走了,如今,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铁虎的身上。

    一路畅行无阻到了悬崖巨石下边,本以为守卫的士兵已经歇下了,这样也好蒙混过关,哪知完全是截然相反的情景。

    近乎所有的士兵全部出动了,帐篷里边,全部点着灯,一片明亮,没有一个人在休息。

    在帐篷外边的士兵,也没有消停,不是手中提着水桶,就是捧着一些柴火,来来回回,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个个士兵脸色憔悴,要死不活的样子。

    戚少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向韩承续:“韩太医,之前你来过这里,可知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韩承续初来之时,并未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不过略微想了想,打来的水和捡来的柴全部都是往里边送,想必只有一件事。

    “因为里边来了一个医圣,炼药熬药需要水和柴,想必是医圣吩咐他们这么做的,七王爷又有特别的指示,但凡医圣所需,应该都得照办,所以他们才会是如此模样。”韩承续道。

    “原来如此,这里地势陡峭,方才一路过来,隐隐听得水声,想必悬崖距离水源不近,他们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必定很是疲倦。”戚少棋了然,想必也只有医圣,会如此不计后果地指使这些士兵这么做,“不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日里头,沽州安居乐业,如今也只是辛苦几日,医圣既已寻得药方,想必不出几日,这沽州的瘟疫,将会消除。”

    韩承续听得药方两个字,犹如针刺了一下心脏,总是觉得浑身不舒服,然而望着黑暗通道的尽头,那里有自己的儿子,他也没有计较许多,只要自己的儿子没事,即便是医圣消除这场瘟疫又能如何,若是放在十年之前,他未必能如此欣然接受。

    悬崖上边的士兵,不认识京都的高官,也无暇盘问,一部分人漠然而过,嘴里无不是在谩骂,却也是压低了声音,唯恐旁人听到,一部分却乐观一些,想着医圣到了,这场灾难也快要结束了,也不用再呆在这个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地方。

    戚少棋和韩承续相视一眼,韩承续只负责治疗瘟疫,又不能让丁县令单独与铁虎说话,戚少棋只能带着人马,往通道而去,不拦下则罢,拦下了则随机应变。

    “你们什么人”有一个士兵,坐在通道旁边的火堆前,拨了拨柴火,眼见着有人想要进去,拦了下来,他打量了众人一眼,只认得其中一人,“这不是丁县令吗”

    “铁护卫呢”丁县令询问道,这人是铁虎底下的人,怕是做不得什么主。

    “头进去找医圣理论了,想必快回来了。”士兵道。

    理论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理论的,都火烧眉毛了。

    “你去把铁护卫请出来,就说韩太医和钦差大臣来了,让他……”

    “不必了,既然都在里边,也省了来来回回,我们进去就是。”戚少棋见此,说的温和,像是处处为人考虑,然而口吻中的语气,却是不容任何人拖延时间,直接下了命令,运送药材的皆是他的人,只听从他的命令。

    守在通道边上的士兵,见对方来头不小,又有丁县令陪同,直接给进去了,害得丁县令差点吐血,今晚处处透着蹊跷,他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出现在这里了。

    走到通道尽头,里边一片明亮,背风处点着几个火把,将孙遥所在的一圈照得亮如白昼。

    孙遥似乎在炼药,他的脚边,围着数十个水桶,还有叠的比药材还高的柴火,此刻,秦挽依和韩木在帮忙,孙遥要什么,他们帮忙传递什么,没有一丝差错,很是顺手,至于白书辙和邢业,也没有闲着,两人煽风点火,不断添加柴火,各司其职,这个画面很是和谐,师徒搭配默契,仿佛这才是医圣及其徒弟。

    白书辙是最三心二意的人,也是最先发现通道异常的人。

    看到庞大的阵仗,白书辙立刻拉上了秦挽依看戏。

    秦挽依本来没空,拗不过白书辙的死缠烂打,呼喝道:“干嘛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你要的东西,来了。”白书辙好脾气地道。

    顺着白书辙的视线,秦挽依看到三辆板车上拖着的药材,啊哦一声,没想到韩承续真把这事情给办成了,当下,她推了推韩木。

    韩木不耐烦,正要让秦挽依专心一点,却在她的挥舞中,看到了什么,他的视线,并不是定在那批药材上,也不是韩承续的身上,而是秋韵水的身上,这还是自他好转以来,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秋韵水的存在。

    等士兵开了锁,戚少棋率先走进,走到孙遥旁边,朝他鞠了一躬:“医圣,在下戚少棋,特奉皇上之命查看并协助治理水利。半路听闻令徒伸冤,故此带了这批扣押在县衙的药材,这是丁县令亲自安排的,如今要请韩太医和医圣做个鉴证,看看是否有毒,若是有毒,只能拿秋炳程问罪,若是无毒,那么秋炳程无罪,还请两位秉公处理,不能徇私。”

    听得这话,秋韵水微微咋舌,知情人士就四人,钟九、戚少棋、钟乐轩以及她,若是钟乐轩还在,想必免不了又要嘲讽吧。

    孙遥一听,赏赐般打量了一眼。

    “既然知道老子是她师父,老子若是徇私,你还能看得出来吗”

    戚少棋深知这位九王爷师父的脾性,佩服九王爷能在这样的环境下运筹帷幄。

    “故此在下特意请了韩太医,由两位共同验证,想必没有人再反对了。”戚少棋解释道。

    “那我就代表悬崖上边的父老乡亲给两位做见证吧”白书辙毛遂自荐,眼中透着看好戏的味道,“要是不够,我再去里边拖上几个”

    秦挽依满是黑线。

    戚少棋瞥了一眼白书辙,又望了眼邢业,仿佛在征询什么一样:“也好,这样更显公平。”

    丁县令一听,大感不妙,忙东张西望,这一路未免太过顺利,顺利的令人胆战心惊,七王爷那边没有消息不说,怎么没有铁护卫的身影,不是说找医圣理论的吗

    “铁护卫呢”丁县令想要抓住最后的浮木。

    “那大嗓门太聒噪了,我怕他吵到老头子师父就前功尽弃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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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孙遥这么一点,戚少棋这才想起正事没办,方才真是大意,差点被转移话题了,可是谁让站在风口浪尖的女人,正好是他誓死效忠的九王爷的女人。

    “既如此,那么开始吧,还请医圣先检验检验这批药材是否有毒。”戚少棋当先请道。

    孙遥这关,没有任何问题,毕竟有钟九在操控一切,戚少棋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孙遥不是死守规矩之人,也不会墨守成规,只要没有伤害无辜之人的性命,只要有助于事实真相,他还是会冒险一试。

    药材比较庞大,还装在板车之上,没有卸下,这也足以证明这些药材的的确确是丁县令一手操办的那批药材。

    孙遥在一一检查的时候,一边留意了有毒的药材,一边排除了无毒的药材。

    最后的结果,毋庸置疑。

    “没毒。”孙遥的声音,平平淡淡,但透着威严和不容置疑。

    此时,秋韵水忽然想起代价两个字,即便对于自己的师父,秋韵水都觉得自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回报师父担着丢失药王谷和他自己名誉的风险也要挽救她父亲的大恩大德。

    “不可能的!”丁县令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可这是医圣的定论,他是县令,又不是大夫,怎么怀疑呢。

    “怎么,你很希望药材里边有毒吗”韩木的眼眸,冰冷似刀刃,仿佛架在丁县令的脖子上一样。

    丁县令一副吃瘪的样子。

    不过是个病秧子,脾气倒是很牛。

    “韩太医,请。”戚少棋说话的同时,朝着秋韵水使了一个眼色,如今已经箭在弦上,秋韵水不得不鼓起勇气,朝着韩木步步迈近,否则,很有可能将孙遥推向万劫不复。

    然而,未等秋韵水说话,韩木已经先行开口:“师姐,既然师父说无毒,那就无毒,你别担心了。”

    秋韵水咬了咬嘴唇,想着一心一意都是为她考虑的韩木,越是真诚相待,越是令她无法开口。

    “师姐,怎么了”韩木看不懂为何秋韵水会是这番模样。

    “这还用问吗肯定受了委屈了!”秦挽依朝着韩木眨了眨眼睛,仿佛打着什么暗示,说完,她径自屁颠屁颠跟随韩承续去了,所有人的视线,也全部投射在韩承续身上,如果连他都说没毒,那么,这场灾难就可以化解。

    “五师弟,其实……”秋韵水将心中的话早已排练了许多遍,可提到嗓子口,总是无法对他说出违背他心愿的话。

    她的欲言又止,让韩木更加摸不着头脑。

    “四师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吗”韩木握住秋韵水的手。

    秋韵水的眼睛,顿时泛着泪花,到了嘴边的话,并非方才所想的。

    “五师弟,师父这么做,都是为了我。”

    初闻之时,韩木有一瞬间的不解,然而微微推敲,便明白其中的意思,越是如此,越是能说明这批药材有毒,而师父肯这么做,只能说明秋炳程是被陷害的,秋炳程若真是十恶不赦之人,师父也不会冒险帮忙。

    如此一来,这场危险的检验,最后的成败,不就掌控在自己的父亲身上吗

    韩木望着韩承续,一脸复杂。

    在他的记忆中,韩承续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韩承续拾起一截药材,这次不是玳瑁。

    他将药材从中折断,观察药材的内芯之后,又凑在鼻端细闻,忽然瞳孔微微收缩。

    “韩太医,如何”丁县令小心翼翼地回道,仿佛怕听到一模一样的话。

    韩木一见,无法坐视不管,正要上前阻止,却被人打断了。

    “今晚这儿真是好热闹啊!”一道朗然的声音,在幽暗的通道响起,带着一股阴冷和森严,仿佛在黑暗中一匹受到攻击的恶狼露出森森白牙。

    众人一听,暗道不妙。

    这件事情想要成功,所有的前提,都必须建立在钟济潮没有在场,如今在最后时刻赶到,这场戏,不知道要如何演下去。

    孙遥的话已经出口,如今,韩承续的话,不止将会决定秋炳程的生死秋家的兴衰,也将决定孙遥的声誉。

    丁县令一听,心头顿时落下一块石头,终于来了。

    钟济潮从黑暗的通道缓缓而来,两个火把像是幽灵飘荡的眼睛一样,诡异而又恐怖,他的一张脸,在黑暗和明火的映衬下,比起修罗还要冷酷。

    众人的心跳,仿佛在钟济潮的脚步声中,停止了一般。

    “怎么都没人通知本王吗”钟济潮站定之后,询问在场所有的人。

    “七王爷,你终于来了,下官早已派人通知了,只是不知为何都杳无音讯。”丁县令终于扬眉吐气了。

    “是吗”钟济潮负手而立,眼神巡视了一眼在场所有的人。

    “千真万确。”丁县令保证道,并讨好般的将戚少棋所做的事情,如实向钟济潮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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