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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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站在眼前,他的身高,与范烨风相差不大,只是并非范烨风那么强壮,而是显得修长,常年在药王谷生活,让他整张脸显得白皙而又莹润。
“呵呵,我能有什么事情,别这么敏感,呵呵……”秦挽依傻笑着,眉眼弯弯。
“本来还觉得你没事,但你这个模样,像是没事人的样子吗”钟九微微挑眉,眼眸流转间,魅惑众生,“要不是我知道别院中就你一人,还当你在我的房间藏了什么男人呢。”
“男人,哼,我还藏了不止一个呢。”居然怀疑她,秦挽依冷哼一声,扭着头。
“生气了”钟九淡雅一笑,声音低低沉沉的,像是从胸口发出的,拨弄着她的耳膜。
“笑话,我能生什么气,我有好多美男相伴,不寂寞,不无聊,不空虚,连生气的工夫都没有。”秦挽依歪着脖子,头转向一侧,没有看钟九。
衣袂微微拂动,眨眼间,秦挽依感觉有什么靠近,等她的余光瞥到的时候,但见一股清香笼罩着她的周身,下一刻,她已经落在钟九的怀中。
“有时候你大度宽容的可以原谅伤害你的人,有时候你又斤斤计较即便是鸡毛蒜皮之事都绝不放过。”钟九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抚着她的发丝,哑然失笑。
“知道就好,没听过女人难养吗”秦挽依争辩道,感觉着他的掌心落在她的头顶,他这是摸上瘾了吗,“我不是家宠。”
“我知道。”钟九好脾气地应道。
“再摸我就变笨了。”秦挽依口头上虽然有些排斥钟九摸她的头,但并没有抗拒,反而渐渐适应了,钟九掌心落在她的发顶,缓缓向下,指尖微微分开,从上到下梳理着她的发丝,这种感觉很微妙。
“变笨了,我养你,你就不会再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钟九呢喃道。
秦挽依身体一僵,钟九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这么好脾气,有点不像平常的他。
“我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离开我的视线,你所做的,都是危险的事情。”钟九说得斩钉截铁,仿佛他才是主宰一样,居然那么霸道无理和强词夺理。
“切,我做的都是英明伟岸的事情,你才对我关注有加,否则,我又笨又丑的话,到时候你就嫌弃我了。”秦挽依不假思索地道,说完之后,觉得怎么好像在打情骂俏呢。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真要嫌弃了,你会善罢甘休吗,不在我身上动点什么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吧”钟九轻轻一叹,带着一抹深深地无奈之色,紧了紧怀抱,仿佛怕秦挽依乍然消失一样。
“对我倒是很了解嘛!”秦挽依靠在钟九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虽然两人贴的如此近,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岂是轻而易举能够解决的,两人的身份不说,还有一个庄家,庄家当年下的赌注该有多大,成则赢,败则输,那是堵上一切的赌注,如今看看,庄家还是赢了,秦挽依不去想往后的事情,只静静享受这宁谧的一刻,“你说我要是变笨了,是不是得变美才行”
钟九指尖抚着秦挽依脸上的伤疤,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心疼之色:“这道伤疤,是我间接造成的,当时一定很痛吧。”
秦挽依只是想探探钟九的口吻,没想到钟九突然来了那么一句,那是她曾经想要的解释,在知道钟九的身份前一直想要的解释,可如今一切明了,即便不需要解释,她也已经明白一切前因。
想起那晚火海看到的一切,应该是很窒息,很孤独,很绝望,像是感同身受,说不痛苦,那是假的,但痛的绝对不是现在的她。
秦挽依愣愣出神的时候,钟九微微抬起她的下巴,在她拇指大小的伤疤上边,轻轻落下一吻。
这一次,他吻得那么小心翼翼,不像之前那么霸道强势,却让她的心,隐隐生疼,他是内疚的。
“有什么痛的,这么一点,又不是细皮嫩肉,通过植皮术,不是还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吗”秦挽依呵呵笑道,安慰了一句。
“以前”钟九已然记不清秦挽依以前的模样,当时不过惊鸿一瞥,并没有留下太多印象,这么算起来,药王谷是他们初见的地方,至少两人相隔多年再度相见的时候,秦挽依已经是这副样子了,“我倒是宁愿你现在这副丑丑的样子。”
“怎么,我很丑吗”哪个女人听到这话能高兴的起来,秦挽依也没有例外,更何况这话还是从钟九的口里说出来的,那就是刺激。
看到秦挽依张牙舞爪的样子,钟九唇畔绽放着初春暖日般的笑容。
“嗯,是很丑。”钟九一本正经地道,丝毫没有哄劝的意思,连睁眼说瞎话都不会,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你怎么能这样呢,没听说过善意的谎言吗”秦挽依吼道,哪怕她真的丑,有风度的男人应该至少会哄骗哄骗她,装作若无其事,钟九就是这样的人,现在好了,连伪装都省了。
“你瞪大眼睛的时候,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一样,嘴巴还不忘咬牙切齿,真的很丑,我想善意,都被你吓的善意不起来,还能编造谎言吗”钟九无辜地道。
“你……”还当他说伤疤呢,哪知说她生气的时候狰狞。
“别再想着恢复以前的容貌了,你说的植皮术,是靠痛苦的代价来换取的,不过是自伤而已,你的脸,是被别人看的,没有必要为了取悦任何人而痛在己身。”钟九重新将秦挽依揽在怀中,如今都这么多人围着她转,往后还怎么收拾,一旦恢复容貌,势必要重新卷入皇宫这场阴谋中。
秦挽依蹭了蹭钟九的胸膛,像只慵懒的家猫一样,若能以一时的痛苦换来哪怕一瞬的安然也好。
“在这里是不是觉得很闷”秦挽依半响没有说话,钟九问道。
“当然了,你们一个一个不知去向,就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你们未知的消息,都快成深闺怨妇了。”秦挽依闷着声音叫嚣着,若能恢复容貌,她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帮助他们,而非躲在一隅之地,等着他们的消息。
“怨妇”钟九闻言,轻笑一声。
秦挽依听得笑声,这才意识到什么,她干嘛急着想要成为钟得出来。
“口误口误。”虽然解释有些牵强,但秦挽依还是好面子地解释了一句。
钟九淡然一笑,继而收敛笑容,云淡风轻地道:“这几日,我会进宫一趟。”
还以为钟九会抓着她的把柄不放,哪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秦挽依一听,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解释他的去向,让她知道他们的行动。
“可是……”秦挽依已然知道钟九的一切,当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远离京都,保全性命,如今回到京都不说,还要进宫,皇上应该不待见钟九吧,若非皇上下诏召回,钟九应该不能回到京都才对,如今贸然进宫,皇上不会再次对他下达杀意吗,秦挽依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出口,可话到嘴边,变了味,“没有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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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不成太子也好。”秦挽依心中还是不希望钟麒煜能够坐稳太子之位,否则,她的太子妃之位,一直会如影随形。
“父皇眼中,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属,所以,即便不是太子,也会……”
忽然之间,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听得比之前更加清楚了一些。
钟九抬起头,直视着前方。
秦挽依微微侧首,但见一道灰袍身影横着走路,大步而来,之前等的不就是孙遥吗
“老头子师父,你回来了”秦挽依从钟九的腿上起来,坐直了身体,眼神不停地朝着他眨着,无声地说着只有两人能明白的话。
秦挽依的眼神,绽放着异样的光彩,看的钟九很不是滋味,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好到打招呼都带着热情。
不过,钟九的想法完全多余,秦挽依热情,不代表孙遥改变了,他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对谁都一视同仁。
“你小子来了多久了,外边那两个小子催着呢,在厨房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碎碎念叨着什么。”孙遥道。
“怎么,你还有事情”秦挽依本以为钟九只是回来休息,会继续呆在别院,正苦恼着,她这才想拖延时间,等到孙遥回来,然后上去把信纸收回来再说,至于整容一事,可以暂且缓缓,等钟九什么时候不在别院的时候,再进行。
“还有点事情要去办,只是想过来看看你而已。”钟九站起身,负手在后,说着暖人的情话,丝毫没有顾忌孙遥。
他这是特意过来看她,然后跟她解释动向了
“看过了就快走,省得那两个小子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拆了破院,已经摇摇欲坠了,还能经得起三下五下折腾吗”孙遥不耐烦地驱赶道,也不知道这座别院是他的还是钟九的。
白书辙和钟流朔在一起,十句肯定有五句是在吵,别说孙遥这个暴躁的性子看不过去,连她这么宽容大度的人都无法忍受了。
钟九了然,回望了秦挽依一眼,就要离开。
“你要小心一点。”虽然这句话显得很多余,但京都是个深渊,处处都得步步为营,更何况还是钟九这么一个身份。
“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有那么多废话,下次没机会说了吗”孙遥插了一句,最是不耐烦这种场面。
钟九只当孙遥的话为耳边风:“放心,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钟容了,不会那么轻易被父皇的一言两语就能推到谷底的,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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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钟九也没有再逗留,径自走了。
秦挽依目送着钟九离开的身影,哪怕看不到那片衣角了,还在观望。
“看不到了,收拾收拾,你也可以走了。”孙遥毫不留情地说了一声。
一听说走,秦挽依这才想起今日出行的目的。
只是,孙遥的手中,空空如也,似乎并没有将她在将军府的包裹取来。
“老头子师父,刀片呢”秦挽依惊问,一切的基础,绝对少不了那不同型号的刀片。
“看到破院里边的两个小子,老子就知道钟九这个小子在这里,老子亲自取来,若是被他看到,凭他精明的眼神,还能猜测不到什么吗”孙遥暴躁归暴躁,但心思细密,做事谨慎,有点像孙雯,孙雯平日里看着缺根筋,大手大脚,但前世既然是以盗为生,绝对不会粗线条到哪里去,果然是父女。
“那东西放哪里了”秦挽依很是宝贝拖孙雯特意请人打造的所有医用器具,没了它们,关于开刀的一切手术,就无能为力了。
孙遥冷哼一声:“又不会丢了,担心什么,就算丢了,也不是人人都能用,等外边那几个小子走远一点的时候,再出去吧。”
等了两刻钟,确定钟九他们已经走远,不会回来的时候,秦挽依这才上楼换了一身潘晓的衣服。
潘晓虽然是女子之身,但衣服多以男装为主,可能当初以为会在别院久住,因而多准备了几套换洗衣服。
换好之后,秦挽依将头发绑在后脑勺,便跟着孙遥出来了。
孙遥把所有的医用器具都藏在破院的石井后边,包袱直接扔在那里,想必也是情急之时想出的,暗夜之中,看不清一切,而钟九他们也未必会刻意到石井旁边搜索。
取了包袱,两人便出门了。
关上院门的那刻,破院的屋顶,缓缓站起一人,嘴巴叼着一片树叶,身形显得慵懒,神色带着惊异之色。
见两人走远了,白书辙这才跳下屋顶,不远不近地跟着。
钟九还不是一般的敏感,两人果然有古怪,而且还很谨慎,再不出来,他还当钟九多疑了呢。
孙遥所说的医馆,就在大街两边的一个铺子里边,门面不大,但进进出出看病买药的人不少,而且不乏衣衫华贵之人,如此可见,此人的医术,得到不少人的认可,不过,从药王谷出来的人,想必没有一个是酒囊饭袋吧,除了孙遥收下的几个徒弟外,真正能行医的,也就韩木和秋韵水。
距离有些远,天色有些暗,秦挽依看不清医馆的名字。
晚上医馆关门的早,两人特意在黑暗中等了片刻,等里边最后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孙遥这才现身,大步往医馆而去,他还是一身灰袍,没有太大的转变,只是满头的白发,七十来岁的年纪,却健步如飞,难免会惹上几眼。
秦挽依并未与孙遥同行,等孙遥一脚跨进医馆门槛的时候,这才低调地出来,快速向医馆而去。
秦挽依一副小厮的模样,背后背着一个包袱,低着头走路,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下人模样。
临近医馆,秦挽依微微抬头,上边赫然写着何家医馆四个字。
看到这个名字,秦挽依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跨进门槛,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块匾额,上边写着悬壶济世。
匾额下边,是一排药柜,上边都是同一规格的抽屉。
药柜前边是一个柜台,上边摆放着捣药杵、小铜称、算盘、油纸以及一包一包的药材。
此刻,柜台后边,站着一名与秦挽依年纪相仿的男子,圆圆的脸蛋,黝黑的皮肤,手脚倒是利索,只是还未脱稚气。
看到有人进来,他朝旁边吆喝一声:“师父,又来人了。”
坐堂的是一名身材精瘦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干净的灰蓝色长袍,正起身收拾桌案上的银针。
闻言,中年男子重新坐下,道:“到我这儿吧。”
中年男子说完,这才缓缓抬起头,本来坐好等着他们,哪知才抬头,就愣在那里。
看到他,秦挽依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么巧合,居然是认识的人。
然而,中年男子绝对不是因为看到她,而是看到孙遥,起先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愣了片刻,还当自己看错了,居然揉了揉眼睛,然而,等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时,显得有些激动,整个人都带着难以相信的神色。
“师……”何大夫想要站起接待,但被孙遥一个眼神阻止了。
孙遥一手扶住秦挽依,与其说扶,不如说拽,就这么拖到何大夫面前坐下,面无表情地道:“这小子又有点不舒服了,你给他看看。”
孙遥的声音,冷冷的,淡淡的,没有一点焦急之色,像是念经一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脾气很大,不太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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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遥可有可无地听着。
然而,何大夫一听,却是不得了:“秦大小姐,师兄是你的师父”
秦挽依微微一笑,轻咳一声:“此事说来话长,不过,缘分这东西,就是奇妙,我还得称呼你一声师叔呢。”
“不敢不敢。”何大夫躬身应着,“将军府和伤兵村一事,若非秦大小姐,我也是束手无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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