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玫瑰
所以,当孙雯提到阿九的时候,太皇太后立刻知道了是谁。
“原来你怕阿容啊,哀家着实猜不到,这可跟你小时候截然不同呢。”不知不觉间,太皇太后提起了钟容和钟流朔的陈年旧事,这两兄弟,若非知道实际情况,还当是一母所出的,“你小时候可喜欢粘着阿容了,哀家还记得呢,你经常跟着阿容,阿容双腿有疾遭太子他们几个欺负的时候,你没少出头,却总是被太子他们打得鼻青脸肿,又不敢回你母妃那里,只能躲到哀家这里,这久而久之啊,你就拿哀家当挡箭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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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奶奶,小时候的糗事,你就不要拿出来说了。”钟流朔想起那时候,就觉得自己无能,不过如今,他们已经不再是被人欺负的人了。
“好好好,这会儿脸皮薄了,这一晃都十来年了,哀家一次都没有见过阿容,比见你们的面还少,当时就让他那么孤苦伶仃地离开,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双腿好些了吗”太皇太后关心道。
“不瞒母后,这些年,阿九过得并不容易,但如今,阿九的双腿,已经能够站起来了,长得越来越像他母亲了。”钟彦凡回道。
“真的”太皇太后听着不断传来的好消息,脸上容光焕发,“真是苦了这孩子了,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够站起来了,阿沁若是在天有灵,也该欣慰了。”
太皇太后的口中阿沁,就是钟九的生母,也是众人口中的庄皇后庄沁。
“阿雯,你爹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哀家应该当面谢谢他才是,这些年对阿容照顾有加。”太皇太后握着孙雯的双手,满是心酸又喜悦,眼中不知不觉间,竟然还带着泪花。
“母后,阿九的双腿,并不是臣妾父亲治愈的。”孙雯坦然相告,并没有囫囵过关。
“不是医圣”这一回,太皇太后想不明白了,大兴朝除了医圣,还有谁能够这个能耐,就算韩太医,都没有办法,更不可能是他了。
“母后,的确不是岳丈,岳丈一直有愧母后所托,对阿九双腿始终无法真正治愈。”钟彦凡也解释了一句。
“那究竟是谁,竟有如此能耐”太皇太后不得不另眼相看,莫非还有什么隐士高人,倘若如此,那肯定是百岁老人了。
“母后,是一位姑娘,也是十侄儿怕的姑娘呢。”孙雯又把话题扯了回来,钟流朔一脸郁闷,为什么老往他伤口上撒盐呢。
“是吗还是位小姑娘”太皇太后惊讶连连,看向钟流朔的眼神,满是了然。
这是几个意思啊,怪让人忐忑的,钟流朔只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而且年纪比十侄儿还要小上两岁呢。”孙雯又补充了一句,惹得太皇太后那是越来越满意。
“好,小两岁好啊,正是二八年华,跟哀家当时的年纪一样呢。”
“皇奶奶,这什么跟什么啊,跟你当时的年纪有什么关系吗”钟流朔就不明白了。
“当然有关系了,你不懂,安静听着,你们就别再卖关子了,快告诉哀家,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医术竟然还在医圣之上”太皇太后也按耐不住了,拥有如此精湛的医术,即便家世背景一般,倒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年纪比钟流朔还小,那么更是无可挑剔了。
“就是秦挽依。”钟彦凡替孙雯开了口,这两人,越说越过了,都不知道把话题扯到什么上边去了,这希望越大,让太皇太后的失望越大,也不知道他们真懂还是真不懂。
“秦挽依”太皇太后觉得这名字耳熟的很,微微一想,“这不是皇上早先钦定的太子妃吗”
太皇太后不太确定,怀疑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正是她。”钟彦凡道。
“哀家实在无法想象啊,那么一个任性刁蛮的姑娘,居然治愈了阿容的双腿”太皇太后比听到钟九站起来的消息还震撼一些,她平日里风闻不少有关秦挽依的事情,但都是贬多于褒,如今告诉她这么一个消息,怎么让她相信。
“皇奶奶,事实上,九哥的腿疾,就是孙儿这无缘的太子妃嫂子给治好的。”钟流朔肯定地给了答复,“而且,孙儿这无缘的嫂子啊,跟以前完全两个性子了。”
“是吗”太皇太后半信半疑,兴许是出了走水一事,懂事了,“倒是可惜了,若能早些明白,少点任性,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了,她毁了容,又被太子退了婚,又有那样的宿命在身,想必没有哪户人家会提亲了。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即便家世一般,哀家也不反对,皇上也会同意的,但她的话,就算哀家同意,皇上那边就难说了。”
说到这个份上,别说钟彦凡一早明白的人,就连孙雯和钟流朔稍微迟钝一点的人,自然听得出来太皇太后的意思。
“皇奶奶,你可别把我跟无缘的嫂子扯到一块,不然别说无缘的嫂子会对我动刀动针,九哥也会让我无法安生的。”钟流朔哭诉道。
“看你这模样,果然是怕他们的。”太皇太后偷笑了一声,“只是听你的意思,阿容似乎喜欢这小姑娘”
“皇奶奶,你真是英明。”钟流朔翘起大拇指。
“若是阿容的话,说有关系呢,也不见得,毕竟,他的婚事,皇上想必不愿插手,也不会插手,若没有关系呢,也不见得会顺利啊,当初就因为她的一句话,阿容险遭杀身之祸,倘若阿容这次真是喜欢上秦挽依了,虽然她不会成为太子妃了,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在意。”太皇太后思忖道,眉间都是站在钟九的位置考虑事情。
然而,钟彦凡没有告诉太皇太后,钟九的婚事,皇上自然不会管,但秦挽依的婚事,皇上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太子妃之位,永远是留给秦挽依的。
“这么复杂啊,既然父皇对九哥不闻不问,想必不会再管九哥的婚事了,至于无缘的嫂子,只要脸上伤疤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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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想着想着,太皇太后又有所顾虑。
“只是啊,当年的事情或许不再计较,可眼下的事情,却未必不会追究,你应当让阿容早点进宫的,如今太子才出了事,阿容这个时候回来,免不了遭人猜忌,而且还和秦挽依一道的话,皇上能不多想吗”
太皇太后设身处地为钟九考虑到,如今回来,时机不对。
“母后,其实阿九和挽依的事情,只是才开始,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呢。”如今这不是重点,钟彦凡实在不想让孙雯和钟流朔两人将话题扯远,将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母后所虑不无道理,不过这也未必时机不对,这个时候阿九回来,反而能证明阿九与太子的一切毫无关系,远在京都之外的他,如何能够引起这一切”
然而,此次虽然与钟九没有直接的关系,但里边确确实实牵涉了钟九以及此时此地除了太皇太后之外所有的人。
“你说的也对,既然已经到了京都,若是躲躲藏藏,被发现了反而不好,倒不如光明正大地进宫,这样暗中猜忌不如现身澄清,总不会冤枉阿容的。”太皇太后赞同道,还是觉得钟彦凡说的在理。
“儿臣也是这个意思。”末了,钟彦凡附和了一声。
“你们打发了下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兜兜转转,难不成就是为了阿容进宫一事”太皇太后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怎么可能呢,这不是想给皇奶奶一个惊喜吗团团圆圆,没有缺少任何人,才没有遗憾嘛。而且,谁也想不到这个时候碰上皇后和太子的事情,我们也不想九哥夹在中间为难。”钟流朔又发挥了死皮赖脸地撒娇,无所不用其极,这会儿脸皮又厚如城墙了。
“好了,不用解释了,哀家难道还不明白你们几个的心意吗”太皇太后含笑道。
“就知道皇奶奶一定会理解我们的。”钟流朔嘻嘻笑着,纯洁无害的像只小绵羊。
“你们啊,大大小小的人,凑在一块儿,竟是胡闹。”太皇太后满是无奈之色,然而洋溢在脸上的笑容,却是发自内心的。
“太后,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来请安了。”太皇太后数落他们几个的时候,喜公公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方才说到贵妃她们,她们就到了,真是赶巧了,宣吧,让织络她们几个也进来。”太皇太后握着孙雯的手,没有松开,反倒是钟流朔,老老实实走到一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片刻之间,先行进来的是织络等一众宫女,她们各自站在方才离开的位置,而织络,也返回到太皇太后身侧。
眨眼的工夫,贵妃和德妃并肩而来,身后各自带了一名贴身宫女,其他随行之人留在殿外。
贵妃一身紫色束腰低领宫装,露出两条精美的锁骨,头上戴着金钗发饰,眼线微微拉长,透着一抹冷厉。
德妃一身茶色宽袖宫装,上边简单地绣了一朵莲花,但做工精细,花瓣栩栩如生。
两人近前,看到钟彦凡、孙雯和钟流朔的时候,贵妃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但很快遮掩过去,倒是德妃,神色如常。
“臣妾给母后请安。”
贵妃和德妃异口同声地行了一礼。
“都免礼,赐座。”太皇太后的笑容微敛,眼角的笑意,也没有方才那么张扬。
“原来是六弟、六弟妹和十王爷在这里,难怪这么热闹,臣妾在殿外的时候,就听到母后的笑声了。”贵妃打趣道,脸上含笑,好似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钟彦凡等人不动声色。
“是啊,臣妾也是许久没有听到母后如此欢笑了。”德妃接口道,笑意虽然寡淡,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目了然。
“皇嫂。”钟彦凡坐着点了点头,算是寒暄了。
“儿臣见过贵妃、德妃。”钟流朔站起身,邋邋遢遢地给两人行了一礼,众人也见惯了他这副态度,没有什么闲言碎语。
孙雯正要起身给贵妃和德妃行礼,却被太皇太后拉住了。
“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就不要行礼了,她们都能谅解的,不会像阿凡一样,与你一般见识。”太皇太后拉扯着孙雯继续坐着,这话虽然是对孙雯说的,数落的也是钟彦凡,但却是说给贵妃和德妃听得。
钟彦凡一脸尴尬之色。
“弟妹怀孕了”
贵妃和德妃又是不约而同地询问,只是,两人神色各异,一个像是明知故问地询问,一个只是好奇询问而已。
“是啊,已经快要两个月了。”孙雯含笑应道,没有一点张牙舞爪的样子,显得与德妃一样,无比温顺端庄,若是被熟知她的人看见了,一定目瞪口呆。
钟流朔早已见识了孙雯全部是装出来的,除了在心底鄙视外,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那要恭喜弟妹了。”贵妃的话音,显得有些生硬,眼底藏着一丝冰冷。
“多谢贵妃。”孙雯也是半斤八两地应着,皮笑肉不笑。
“是啊,母后又要抱孙了,实在是可喜可贺,这几个月啊,弟妹要格外仔细身子呢。”德妃提醒了一句。
“多谢德妃。”孙雯这句感谢,倒是实实在在,德妃这人,倒是没有害人之心,只是偏生有个不成气候的儿子,往后不见得会安然无恙。
“你们也别操这个心了,说的她好像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一样。”太皇太后笑道,眉间满是宠溺之色。
此刻,黄贵妃才发觉,太皇太后一直拉着孙雯的手,两人并肩而坐,显得异常亲昵。
贵妃是明眼人,太皇太后这个举动,自然是将孙雯纳入羽翼之下,似在向他们宣示孙雯是她的人。
虽然孙雯常年不在京都,但太皇太后对这个儿媳妇一向宠爱,这让贵妃不能不说有些妒忌。
好在孙雯只是钟彦凡的王妃,若是皇上的妃子,只要出了这道门,就休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但是,只要还在这宫里,就别想好过。
“哀家这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了,如今皇后又被禁足,哀家能仰仗的也只有你们两个了,往后阿雯若在宫里,你们当嫂子的,要替哀家好好照顾哀家的孙女,不能有任何闪失。”太皇太后嘱托道,口中的分量,并不轻。
“臣妾记住了。”贵妃和德妃同声应道。
月黑风高,秋夜渐冷,整个皇宫,显得异常的冷清肃穆,就连空气中,都带着肃杀之气。
暗夜笼罩下的紫烟宫,是黄贵妃的宫殿,此刻,灯火通明。
紫烟宫寝殿中的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绫罗绸缎,珠宝玉器,人参灵芝,应有尽有。
黄贵妃筹备寿宴一天,眉间显得有一分疲倦之色。
“娘娘,喝杯热茶暖暖身子。”黄贵妃才落座,就有一名品级较高的宫女,长得浓眉大眼,奉上一杯热茶,继而在贵妃身侧轻轻捶着贵妃的肩膀。
“这些是什么”贵妃一边喝茶,一边询问在紫烟宫当值的宫女。
“回娘娘,这些东西,都是各各宫里的妃嫔送来的,娘娘又不在,奴婢只能暂时收下,留待娘娘处置。”其中的一名宫女回话道。
“这帮见风使舵的女人,现在看到皇后落难,本宫得宠,忙着讨好巴结本宫,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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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济潮握紧成全,却依然无法动弹,只能躺着,一辈子只能如此。
“皇儿,你放心,本宫一定帮你,本宫绝对不会轻饶他们,他们谁也无法逃脱。”黄贵妃握紧钟济潮的手,像是在宣示一般,“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月明星稀,秋风渐起。
白书辙躺在屋顶,翘着二郎腿,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握着一个酒瓶,嘴里碎碎念着,又似在哼哼唧唧。
屋顶之上,还坐着一人,双手环胸,冷冷酷酷,却是不惊不扰。
“喂,要喝点酒吗”
白书辙对着钟乐轩摇了摇酒瓶,然而,钟乐轩只干脆地回了两个字:“不喝。”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白书辙遇上钟乐轩,就相当于醇酒遇上冷水,一个烈,一个冷。
白书辙自讨没趣,喝酒都觉得没有味道。
别院之中,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人,然而,钟乐轩的存在,形同于无,至少惜字如金,多说一个字都觉得麻烦。
“人生不喝酒,多没乐趣啊,就像有些人不能没有女人,有些人不能金银一样。”白书辙没话找话,忽然有点怀念起钟流朔来,吵架都比干瞪眼好,然而,钟流朔必须在皇宫和王府两头跑,为了不暴露这里,近几日绝对不可能回来。
“你的乐趣是女人吗”钟乐轩冷冷地问道,一张脸,酷酷的,一副睥睨的架势。
“什么”白书辙突然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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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了酒,也不见得多有乐趣,不然无病呻什么吟。”钟乐轩爱理不理,坐在这里,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反正觉得别院冷冷清清,呆在屋里也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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