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玫瑰
这是凤冠霞帔,皇后的服饰,即便皇后死了,但她也未必能够成为皇后,贵妃也未免太大胆了吧。
另外一人,就是钟济潮,此刻,他平躺在宽敞的大床之上,穿着一件明黄色的衣服,上边绣着龙纹,这竟然是太子的服饰。
这对母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一个要当皇后,一个要当太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对权势着迷。
这也就罢了,为何绑架素月
秦挽依狠狠地瞪向贵妃和钟济潮,只是,钟济潮双手平放在身体两侧,闭着双眼,纹丝不动,胸口竟然没有一丝起伏。
怎么可能,难道……
秦挽依快走几步,站在床边,俯视着钟济潮,竟然没有一点生机,她伸手,触及他的鼻端,没有一点气息。
死了。
钟济潮竟然死了。
钟济潮虽然半身不遂,但还不至于危及性命,只是,坠落之时,伤及脊柱,这辈子注定只能躺在床上,她也没有办法,但绝对不会死的。
莫非……
“贵妃,七王爷……”
“你都没有办法让他重新站起的话,本宫也不寄希望于医圣了,死了也好,活着还要遭罪,他这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一直躺下去。”贵妃缓缓站起身,眼神带着飘渺之色,完全不似先前所见的咄咄逼人。
是钟济潮自作孽,怪得了谁。
杀人之心,绝对不能有,除非万不得已。
贵妃坐在床沿,俯视着钟济潮:“这辈子,他唯一想要的,就是皇位,如果让他亲眼看到钟容登上皇位,简直生不如死,还不如不知道。”
他们想要怎么样,秦挽依管不了,也不想管,这个寝殿,今日处处透着古怪,空气中仿佛还有什么在浮动,令人有些心悸。
“贵妃娘娘,既然我来了,就把我妹妹放了。”秦挽依道。
“本宫这儿哪里能藏人,你不该知道的吗”贵妃毫无隐瞒地告诉秦挽依,眼神却不曾离开钟济潮片刻。
秦挽依一听,心有余悸,猜测着贵妃是不是想要故技重施,而她会不会重蹈覆辙。
但贵妃这里能够藏人的地方,就只有地下室了。
秦挽依赌了一把,她直接在床上扭开机关,顿时,地板轰然打开。
“素月,在不在下边”秦挽依喊了一声。
停滞了片刻,地下室传来一句微弱的声音。
“姐姐……”
秦挽依闻言,没有办法,纵然知道有陷阱,却也不得不跳下去。
然而,就在秦挽依走入地下室的时候,贵妃从袖中不疾不徐地取出一个火折子,拔开轻轻一吹,一簇火苗骤然跳动起来。
“皇儿,既然钟容抢走了你最爱的皇位,让你生不如死,那么,母妃也抢走他最爱的女人,让他痛不欲生。”
说着,贵妃将火苗在大床的纱帐上一点,轰然之间,大火瞬间蔓延。
火折子自贵妃手中无力地滑落在地上,地面突然窜起几条火龙,连带着周围的一切,全部处在火海之中。
火光映着她苍白的脸庞,死寂的眼神,还有嘴角溢出的一抹黑色血液。
贵妃露出寒冷的一笑,扑倒在大床之上,沉沦在火海之中。
滚滚浓烟,朝着下边涌来。
秦挽依抬头一看,心知不妙,以为贵妃想要熏死她们。
环顾四周,皆是石墙石壁,她猛然间瞥到石桌上边的一个水壶,摇了摇,里边还有些水,喜出望外。
秦挽依撕扯了衣服,浸湿,递给秦素月:“素月,别怕,捂着口鼻,跟姐姐走。”
秦素月有些害怕,更是畏惧,但有秦挽依在,仍然在秦挽依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着。
秦挽依走上台阶,才钻出头,便看到大床之上,被熊熊烈火包围的两人。
她心中一惊,没想到贵妃是要同归于尽。
猝然间,一股大火汹涌而来,秦挽依不得不退了进去。
“姐姐……”
火势太猛,根本出不去,而且,地下室不断涌入浓烟,更加呆不住。
倘若把地板合上,就能隔绝浓烟,至少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机关在床上,距离太远,触手不及,而在地板合上之前,她没有那个本事跳入。
眼见着火势越来越猛,秦挽依眼神一定,回转过身,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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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钟彦廷也不急于一时了。
而且,秦徵摇摆不定,是不是所托之人,也成了最大的问题,他还能将太子妃之位留给秦挽依吗
“就算是丑,她也是背负宿命之人,她永远也摆脱不了帝后的命运,她注定要成为皇家之人,你休想打她的主意。”钟彦廷的固执,让钟九微微侧目,说到这个份上,居然还不死心,倒是看出他的用意来。
“父皇,所谓的宿命,不是天说不是神说,而是人说的,儿臣听闻秦相最宠次女秦静姝,如今秦静姝已经成了太子侧妃,而当太子有难之时,秦相似乎不闻不问,即便秦挽依成了太子妃,就能改变秦相的态度,就能抗衡其他人的力量儿臣以为太子二哥需要的不是摇摆不定的秦相,而是能够与黄统领手中的禁卫军并驾齐驱的兵力。”钟九直言不讳,劝说着钟彦廷打消对秦挽依命途一说的禁锢。
倘若有了兵力,自然不惧于任何威胁,在皇家之中,谁掌握着兵权,谁才有可能胜利。
钟彦廷不是不知,只是对范家存在忌惮,范家向来没有明确立场,不支持太子,就是不支持他,却也没有支持钟定奚,似乎也并没有与其他人有交集。
“这后宫,不止一个皇后,但需要命定之人统辖。”钟彦廷的意思再明确不过,秦挽依必定是皇后人选,至于范家也好,其他人也罢,除去后位,还有四妃等等,“你事事与她作对,不希望她成为皇后,怕是还没有消除恨意吧。”
“父皇为何如此以为,儿臣只知道,与其寄希望于不确定的人,不如寄希望于对大兴朝江山忠心耿耿的人。”
范家对大兴朝忠心,对先皇忠心,对持有玉扳指的人忠心,因而范家的立场,也是危险的立场。
范家有义务听他号令,他也有责任令范家名正言顺,他若离开京都,是时候让一切回归了。
当时的玉扳指,虽然是对皇上的一个牵制,但说到底,不过是保全钟彦凡性命的象征。
若是太子能够与将军府结亲,那么,无论对于皇家还是范家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钟彦廷宁可相信黄统领,也不愿意相信范家,由此可见,早已根深蒂固。
“今天你已经逾越了。”钟彦廷事事知道的比钟九晚,事事知道的不如钟九详尽,让他无法掌控全局,“朕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
钟九微微无奈,也不想在挑战帝王的威严,有些话,点到即止,说多了,反而可疑。
“那儿臣先行告退了。”钟九欠了欠身,转动轮椅的那刻,一扶额头,失笑道,“父皇,儿臣忘记一件事情了,听闻九指快刀向来没有失手的时候,唯一的例外,就是儿臣的小师妹,也就是背负宿命的秦挽依。对于失手的对象,他会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取她性命。”
钟彦廷眼眸一沉。
“如今儿臣也是不知小师妹的行踪,大师姐和三师弟与儿臣一同入了宫给皇奶奶贺寿,四师妹和五师弟又跟随韩太医回了京都探亲,只剩下师父与她,而师父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儿臣也实在难以保证她的安全。”
“你到底还是恨她的吧”钟彦廷已然听出了什么。
就让钟彦廷如此认为吧,至少不会洞悉他真正的意图,让秦挽依提早回到京都。
“有儿臣在的地方,必定护她安然无恙,父皇大可放心,只是眼下既然杀手如此猖獗,不如父皇还是派人治治,也能给黎民百姓一个交代,也能守护所谓的宿命。”
“到底谁给你胆子,竟然在朕面前大放厥词。”钟彦廷一拍桌子,滕然站起,“信不信朕……”
“秘密处决儿臣,像十多年前一样儿臣自然相信父皇为了大兴朝江山,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只是,儿臣贱命一条,死不足惜,父皇随时都能取儿臣性命,只是,父皇是否该担心担心七哥,父皇如此冷漠,难保他不会恨上所有的人,对所恨之人赶尽杀绝。”
说完,钟九头也不回地走了,钟彦廷说不出半个阻拦的字。
这么一来,即便秦挽依失踪,钟彦廷也奈何不了所谓的宿命了。
日已渐渐偏斜,将皇宫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也把养心殿前所有所站所跪之人人的影子拉长。
大臣们静跪着,纹丝不动,侍卫们静站着,一动不动,唯有钟流朔的身影,踱来踱去,晃来晃去,没个停歇。
他要么像八爪鱼一样趴在门上偷听,居然还没有掉下来,简直神功难测,看得跪着的大臣和站着的侍卫目瞪口呆,可里边静悄悄的,似乎并没有茶杯碎裂的声音,这说明谈话顺利进行。
滑下后,百无聊赖之际,他又像猴子一样蹲在门口仰望,跪着的大臣比他还无聊,他只能一个人自娱自乐,别人看他怪异,他看别人也不见得多正常,这种伤己伤人的方法,实在不可取,但那也要看父皇的意思,父皇有意促成某件事,他们全是忠臣良官,冒死谏言,父皇若是无意某件事,他们全是违抗圣命,成为父皇的眼中钉,这次俨然在冒险,不过那都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
“怎么还没有出来呢”钟流朔负手在后,喃喃自语,在任飞前边来回走过,烦躁不安,看着就令人眼烦。
可惜任飞的定力太好,并不厌烦,仿佛眼中看不到他的存在。
忽然间,鸦雀无声的等候中,身后传来一道开门的声音,露出钟九那张静默的脸,与进去前,似乎没有半分差异。
直到看见钟九安然无恙地出来走出养心殿,钟流朔这才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
“九哥,你终于出来了。”钟流朔差点喜极而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快要出来了。
如此兄友弟恭的一幕,在这皇宫之中,早已绝迹,哪怕钟定奚和钟济潮站在一起,都未必像两人那么自然。
“不过一会儿而已,别小题大做地像是望穿秋水一样。”钟九挑了挑眉,并不觉得漫长,最漫长的黑夜已经过去了,连这点面对钟彦廷的勇气都没有,他就不会回到京都,不会重新入宫。
“我等得太阳都快落山了,还不久啊,就算下一盘棋也该结束了吧,你与父皇都谈了什么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怪吓人的,我现在总算明白此时无声胜有声了。”钟流朔滔滔不绝,没完没了地说着。
“有什么好吓人的,不过给父皇请个安叙叙旧而已,需要惊天动地吗”钟九可有可无地道,不似钟流朔坐立不安,不忘纠正道,“而且,与你下棋,比一会儿还结束的早,倒是与六皇叔下棋,短则几个时辰,长则数日。”
钟流朔一脸尴尬,避重就轻,把丑事直接忽略掉,不再提及也不让钟九再提及。
“呵呵,这请安叙旧的半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至少吱个声也好,这样才知道你们在好好对话呢。”
知道钟流朔担心他,毕竟面对的是掌控生杀大权的人,可即便钟彦廷下了死令,当年无权无势的他,尚且可以全身而退,更何况现在的他,岂会没有给自己留条后路。
“即便不能好好地对话,也不见得红脖子粗嗓子,唯恐旁人听不到吧,你该知道,父皇身体有恙的。”钟九别有所指。
身体有恙,就不能大声说话,就算大家心知肚明,做做样子,也是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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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卑职听十王爷提起,十王爷的一名护卫,缠上了范少将军。”任飞禀告道。
钟彦廷微微一想,忽然觉得那么耳熟:“莫非是……”
任飞颔首:“正是潘老将军的曾孙女,想必是那晚不打不相识。”
钟九不希望范烨风明里插手九指快刀一事,却是打算让范烨风暗里跟进,一有机会,杀了九指快刀。
“也罢,朕知道潘老将军不是好应付之辈,先皇曾经也畏惧几分,恐怕他的曾孙女青出于蓝,此事就交给……”钟彦廷略微一想,有些挫败,“想必能与范烨风不相上下的,也只有黄统领了,着刑部配合,一同追捕九指快刀吧。”
“卑职遵命。”
皇家虽然无情,但钟彦廷对于潘家,果然还是礼让三分,知晓潘晓的心思后,并没有让范烨风插手追捕九指快刀一事,仿佛还有促成的意思。
得有多深的城府,才能步步为营,将别人算计在内。
那么,关于紫烟宫的事情,是否真如钟九所言呢
钟九和钟流朔离开养心殿后,径自返回颐宁宫,没有片刻停留,不去管钟彦廷的决断如何,任飞是否又能办妥。
挑了一条宽敞的走廊,钟流朔见前后四通八达的,无人经过,这才问道。
“九哥,紫烟宫的事情,你确定吗”对于皇后和太子的事情,他没有能力干涉,对于范烨风的事情,他没有理由插手,而对于钟九所说的第三件事事情,到底还是与他息息相关。
“我收到消息,前几日紫烟宫改建池塘,之后改建之人全部失踪,必定有异,我猜钟济潮就在紫烟宫内,想必就是从那个时候进去的。”钟九回道,十有确定了。
“七哥一来,本来已经够凝重了,现在真是令人窒息啊。”钟流朔搓了搓手,重新推着轮椅。
“等会儿你去打听打听,看看近日是否有人出入紫烟宫,看看黄贵妃是否以什么名义召见过什么人,哪怕一次,哪怕是黄贵妃的人,只要知道钟济潮的事情,就不怕问不出什么。”钟九坦然而坐,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自信,仿佛不管对谁,都能有办法让他如实招来。
“好,等从皇奶奶那儿出来再说。”钟流朔应道,继而想起此行的目的,好奇地问道,“九哥,你向皇奶奶请什么罪啊,你有什么罪可请的,我觉得六皇叔六皇婶他们请罪还差不多”
钟流朔的口吻,显得异常轻松,最大的难关已经过了,父皇也没有举动,这说明九哥的处境不是一般的安全,就算七哥回来了,也不愁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让父皇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就算父皇处罚,总不会赶尽杀绝,他们是自保而已,就算下了死令,到时候就兵行险招,反正有范家的兵马和庄家的兵马,逼急了,当然要反抗,被舍弃过一次的人,还会乖乖等着被舍弃第二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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