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玫瑰
钟九挑眉:“何以见得”
“有无缘的嫂子在啊,这日子还能过得枯燥乏味吗,每天给你整点什么,天天吵架,还有心思无聊吗”钟流朔下意识道。
“在这深宫之中,即便是九五之尊,也未必能事事如意。”钟九轻叹了一口气,“即便是游鱼,久而久之,也会变成木鱼,皇宫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地方。”
“九哥,也不见得人人都会变啊,像你,我觉得一定不会变成木鱼的,无缘的嫂子更不会了。”钟流朔直白地道。
“是吗”钟九轻笑一声,可有可无。
“九哥,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钟流朔蹙眉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十弟若是不得不在皇宫中过一辈子,会是如何呢”钟九抚了抚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随口问道。
“我是肯定不可能的,倘若真的不得不,那我就天天出去找你们,我可不想变成木鱼被无缘的嫂子敲呢。”钟流朔一个哆嗦,仿佛隐隐能听到敲打木鱼的声音,该不会真应验了吧。
“你要是真在皇宫里边变成木鱼,你觉得依依会大老远跑到皇宫敲你吗”钟九摇了摇头。
“这么说来,等我变成木鱼的时候,无缘的嫂子就已经忘记我了”钟流朔怪叫道,好不容易和谐一点的叔嫂关系,不就断裂了。
“十弟,你说这太子之位,会是继续留在二哥的手中,还是会交给五哥呢”钟流朔还在挣扎的时候,钟九早已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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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我猜父皇还是眷顾二哥,但朝中大臣看好五哥,到了最后演变成什么样子,已经无所谓了,反正结果都不好,还不如直接交给九哥呢。”钟流朔无所顾忌地道。
“除了我,除了他们,还有谁更加适合呢”钟九明里暗里已经试探了几次,不过钟流朔不知是真迟钝还是假迟钝,没有领悟。
“其实吗,我觉得七哥挺合适的,无论谋略还是胆识,都不是二哥和五哥能比的。”
“也对,父皇当初若是选择了他,兴许如今就不是这副光景了。”钟九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最后一个人,“走吧。”
畅行无阻地行至养心殿,养心殿前,任飞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并未让任何人通过,养心殿外,跪着一些大臣,全部身着官服带着官帽,一丝不苟,大义凛然,似乎在为太子一事恳请皇上不要护短。
在钟九印象中,五王爷党的大臣,不少却也不多,至少没有此刻跪在养心殿前的大臣多,想必有些人在听闻太子出事的那刻,就倒向钟定奚了吧。
然而,不管是的人还是五王爷党的人,当初为了废除他的太子之位,也是没少在皇上面前奔走。
钟九淡淡一瞥,所跪大臣中,竟然有一个熟面孔,先前与钟九还有过一面之缘。
钟九淡视的时候,跪着的大臣也在打量着他,纷纷猜测他的身份。
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老臣,隐约间,已经猜到了钟九的身份。
双目相对,叶天申猛然间就想到了什么,当下低声对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道:“爹,就是他,他就是药王谷二弟子钟九。”
不管钟九是否戴着面纱,当初在药王谷看到的时候,钟九就是坐在轮椅上,这种气度,他绝对不会认错的。
“叶大人,药王谷一别,令妹疾症是否好些了”
叶天申没有想到钟九竟然当面承认是药王谷的人,那当初又何必遮遮掩掩呢,让他摸不着头脑。
“好……些了。”如今本不该是叙旧的时候,可钟九问了,却让人无法不回答。
“那就好,小师妹时常还惦记着呢。”
小师妹指的是秦挽依,叶天申是知道的,但不知道钟九这个时候提起秦挽依究竟有什么意图
还有,他进宫做什么
正当叶天申忖度钟九的身份时,跪着的大臣,也在议论纷纷。
等他们嘀嘀咕咕,快要得出结论的时候,轮椅已经停驻在养心殿前。
任飞一早就看到钟九的身影,只是全然不解,前几日所见之人,翩然而立,像是遗世独立,如今却是重新坐回轮椅之上,像个病弱的公子,而非尊贵的九王爷。
“任飞,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通传一声,就说九王爷回来了。”钟流朔催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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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做得如此滴水不漏之人,钟彦廷拿捏不定究竟是不是这个儿子的作为。
沽州瘟疫,药王谷徒弟,名震一时,由不得他不多想,钟容是否参与其中,而钟济潮的事情,是否会是钟容一手策划的。
“对于沽州瘟疫,凭借儿臣残废之躯,实在连绵薄之力,都无法贡献,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打探打探,儿臣当时是否在场。”钟九矢口否认。
钟彦廷俯视了一眼钟九的双腿,若非亲眼看到钟九已经站起,他绝对不相信有人能治愈他的双腿。
“朕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会让此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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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彦廷口头上并不相信钟九所言,但心底是相信多过不相信,沽州的传闻,的确没有钟九这么一个人,倒是其他几人,略有听闻。
钟济潮有多大的本事,钟彦廷自然一清二楚,他不相信健全的钟济潮还斗不过一个残废的钟九,所以也就没有再问沽州悬崖上边的一切,是否与他有关,那批训练有素的黑衣蒙面人,又是怎么回事。
钟彦廷压根没有想过,此时的钟九,是否还是以前那个毫无求生之念的钟九,倘若分辨清楚了,就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即便是残废的钟九,别说钟济潮,任何人都未必能斗得过他。
既然钟彦廷没有问,钟九也不会愚蠢地和盘托出,钟济潮的落崖,的的确确与他有关,若非他,钟济潮可能还活得一帆风顺。
“听父皇的口吻,似乎对七哥之事,尚有不解之处,儿臣虽然没有亲临沽州,但从师父、师弟与师妹们口中多多少少听说了七哥的英勇事迹,儿臣顿觉汗颜,七哥的丰功伟绩,实乃为人表率,儿臣理当学习,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连举手之劳都不能做到,父皇若有什么不知情的地方,儿臣兴许能够解释一二。”钟九侃侃而谈,口中说着钟济潮的英勇,但怎么听,怎么觉得似乎在讽刺,令钟彦廷都分不清真假。
“不必了,朕自然会彻查此事,你不过也是道听途说而已,朕就算想知道什么,也会亲自向医圣询问。”钟彦廷没有领情,钟九也不强求,多说多错,不说不错,他也省了一番唇舌。
“既如此,儿臣无话可说,只是儿臣甚是好奇,七哥遭逢此劫,为何宫中连半点消息也没有。”
既不发丧也不昭告天下,钟济潮的事情,好像就这样被掩埋了一样,若非劫后余生的沽州百姓还记得他们强行灌输的歪曲的事实时,想必没有人会记得钟济潮了吧。
“此事朕自有决断,轮不到你操心。”钟彦廷如今也是自顾不暇,太皇太后的寿宴就在眼前了,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还想借此锻炼锻炼太子,哪知皇后和太子倒是给他找了不少事情,让他想要养心都难。
钟彦廷只是想要在寿宴结束之前,维持风平浪静的表面,但从来没有人明白他的意思。
只要挨过了平日,就不再有顾忌了吧,果然是以孝治天下,明日之后,必定有一场风云悸动,越早远离,越能安然无事。
“也对,父皇雄韬伟略,岂有难题困得住父皇。”钟九略微一笑,继而面有疑色地喃喃自语,“可能是儿臣多心了,方才见到贵妃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否知晓七哥的事情,对怀有身孕的六皇婶有些仇视不止,对堂弟和儿臣也一并仇视,不知道是否怨恨药王谷的人,对七哥之事无能为力。”
钟彦廷一听,这才醒悟过来,沽州的消息,早该传到皇宫了,但紫烟宫没有任何动静,贵妃不吵不闹,是还未知道,还是早已见过尸骨无存的钟济潮。
钟彦廷神色一凛,眯起眼眸,打量了一眼钟九,似乎想从钟九那双平如静湖的眼眸中窥探出什么,却是枉然。
“宫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就不要在皇宫逗留。”钟彦廷警告道。
这俨然是见面以来,不是第一次警告他了。
“儿臣自然没有资格操心皇宫之事,只是担心皇后和太子一事引起的余波,会影响皇奶奶的寿宴而已,毕竟,明日父皇不得不露面。”
钟彦廷正在为此事烦心不已,这种撼动国本的事情,绝对不能草率做出决定,但明日他若出面,肯定会有几个臣子在寿宴上大做文章,偏偏皇后也涉足此事,如此浩大的寿宴,皇后和太子都不在,岂能说的过去。
煽风点火这事情,外边跪着的大臣,没少做过。
“担心不用担心,他们明日也会闹腾,朕若没有给出一个完美的答复,他们岂会善罢甘休。”钟彦廷说完,才自知根本没有必要跟钟九解释什么,“你过来见朕,不止担心这么简单吧”
“父皇英明。”钟九鼓吹一句,偏生他的声音,冷冷清清,听着反而不似在奉承,反而在讽刺,“儿臣已经略有所闻,此次皇后和太子一事,应该分为两次事件。”
“两次”钟彦廷下意识反问,眼眸深沉,对于皇宫之事,这个身处偏僻之地的儿子,仿佛了若指掌,略有耳闻的也太详尽了。
钟九微微颔首:“首先是账簿一事,皇后和太子欺瞒父皇,弄虚造假,贪污行贿之事,证据确凿,已成定局,无法改变,父皇想要力挽狂澜,哪怕付出很大的代价,也未必能如愿,儿臣知道父皇有心提拔太子,稳固二哥的太子之位,保江山太平,但此次事件,必须有人牺牲,才能有人得救,这场风波才能平息。”
钟彦廷是明白人,知道舍与得,当初为了稳固钟麒煜太子之位,送走了钟济潮,就是舍弃。
只是,这次要牺牲的人,不是太子,谁会善罢甘休。
忽然,钟彦廷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
“皇后和太子同时被禁足,两人所犯同样的错误,又何须两人同时牺牲呢”钟九点到这里,钟彦廷早已知晓,的确,没有必要搭上两人。
“你要朕牺牲皇后”
谁有这个胆子,敢撺掇皇上牺牲皇后。
“儿臣岂敢让父皇牺牲母后呢,一切自然取决于父皇,父皇有什么决断,又有谁敢违抗呢”钟九的声音,温润清雅,听来心旷神怡,可偏偏母后二字,在他的口中,听得格外刺耳,“儿臣只知道母后向来疼爱太子二哥,倘若她的牺牲,换来太子二哥的平步青云,想必她会乐见其成的。”
钟九将此事撇的一干二净,仿佛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建议,而非让一个人从云端落入泥潭的建议。
“哼,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倘若皇后毁了,太子岂不是重蹈你的覆辙,你是真心相救太子,还是想要毁了太子”钟彦廷虽然已经动了心,但想到钟九的过往,不禁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来父皇还记得儿臣的覆辙啊,儿臣当时年纪尚小,根基不稳,母后走得又早,父皇又没有寄予厚望,朝中大臣早已离心,孤立无援,只是今非昔比,父皇大可放心,太子二哥已经二十有余,能够独当一面,又有皇后这些年的积淀,更何况父皇一心一意护着,尚且有朝中大臣依旧站在太子二哥的立场,在父皇重立皇后之时,太子二哥这条路,想必早已铺平,父皇绝对没有后顾之忧。”钟九虽然笑着解释一切,可字字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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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立刻感觉大难将至,马上拒绝:“所以其实大小姐不用……”
“我知道你心里并非这么想的,但念在你兢兢业业守护素月的份上,出生入死地跟随我的份上,我会亲自给你选一门肥水不流外人田亲上加亲的大亲事。”秦挽依好脾气地道,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竟然如此善良大度慷慨,“这人选吗,我已经定好了,至于……”
“大小姐,真的不用的。”翠屏欲哭无泪。
“不行,怎么说我们朝夕相对,相处了那么多年,我怎么能对你默然无视,毫无表示呢。”秦挽依坚决不同意。
道理说不通,翠屏只能转移话题。
“大小姐,你不是要去找九王爷吗,时辰不早了,该出发了,我去前边给你探探路。”说着,翠屏快走几步,冲出东宫。
“小样,看你这次能否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不管你是翠屏还是玉面修罗,敢打九九的主意,这次还调侃起我来,等着瞧吧。”秦挽依嘿嘿笑着,眼眸晶亮晶亮,璀璨璀璨。
不过,翠屏倒是说的不错,她还要找九九算账呢。
如是想着,秦挽依正要出去,一个禁卫军侍卫迎面而来。
禁卫军侍卫快要在她身边擦肩而过之时,忽然在她身侧俯身,从地上捡起什么,向她递了过来。
“秦小姐,你的玉镯掉了。”
秦挽依从来没有戴过玉镯,当下就要否认,然而定睛一看,这只玉镯,好像是素月经常带着的那只,那晚离开相府之时,素月一直带着这只玉镯。
但是,怎么可能遗落在东宫呢
而且,好巧不巧地遗落在她眼前。
秦挽依抬起头,望向禁卫军侍卫,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只玉镯……”
“贵妃请秦小姐到紫烟宫叙旧,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禁卫军侍卫轻声说完,退后一步,“属下还有事情,先行告辞。”
是了,此人好像是黄统领身边的人,那就是贵妃的人。
秦挽依攥紧手中的玉镯,又是贵妃,竟然还把主意打到素月的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打发了翠屏去打听钟九的行踪,秦挽依独自一人前往紫烟宫。
紫烟宫外,守着不少禁卫军侍卫,想必是看守贵妃和钟济潮的,等着最后的处置。
秦挽依正愁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忽然想到了钟九给她的通行令牌。
这些禁卫军侍卫,并不认得她,但一定认得钟九的令牌。
果然,看到令牌,并未盘问什么,直接放她进入。
紫烟宫内,这一回,是真真正正的冷清,而非潜藏着杀机。
一路畅行无阻至寝殿,寝殿的宫门,一推就开,里边似乎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酒,又带着黏腻。
此刻,寝殿之中,只有两人。
贵妃端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红色矮领宽袖的宫装,上边绣着百鸟朝凤,头发盘成高高的发髻,头上戴着金色镶着红宝石的发冠,一串流苏垂挂至额前,丰润的脸庞,经过精心打扮,显得明眸冷艳,红唇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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