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玫瑰
放眼那么多儿子,有几个能做到这个份上,就连太子,都未必能做到。
然而,越是如此,只能更加说明钟彦凡和钟九两人有着什么阴谋,当年钟彦凡为了救下钟九东奔西走,动用不少关系,如今钟九为了钟彦凡,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好,朕准了。”
“父皇,儿臣还未说完呢。”钟九知道钟彦廷一早断定他无法推翻所有证据,所以听到这话,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但是,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既然是赌注,就该有赌注,他失败的赌注已经有了,他赢的赌注,还没有规定呢。
“说。”钟彦廷双手撑在龙头之上,显得稳操胜券,任由钟九如何翻腾,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倘若儿臣能够证明六皇叔无罪,那么父皇当场释放六皇叔,并保证在六皇婶临盆前,六皇叔一家性命无忧,任何人都不得进犯。”
他没有办法再延长时限,否则,钟彦廷很有可能驳回。
这是一场赌注,输则死,赢则生。
钟定奚恨极了钟九,自从九指快刀铩羽而归,带回警告的话开始,就憎恨着钟九。
“九弟,你好大的胆子,敢向父皇提要求。”钟定奚抓住机会,尖酸地讽刺了一句。
钟彦廷对钟定奚实在无言,直接无视。
他相信摆在眼前的证据,尤其是玉佩,所以,任何人都无法推翻,这一次,胜券早已在握,赌一局,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看向钟九,坚定地道:“朕准了。”
“父皇……”
“那么,还请父皇下令,宣见那名宫女,儿臣有几个问题,想与她探讨探讨。”钟九直接将钟定奚的话忽略,委婉地道,眼眸却闪动着一丝无人察觉的光芒。
既然已经答应了赌约,钟彦廷自然要配合钟九,随即点头允诺:“来人。”
一声宣喝,门口通传的御前侍卫上前候命。
“去把那名宫女带来。”
皇命一下,自然无人违抗。
御前侍卫领命,正要奉命前去传人,然而,才退到大殿门口,就碰上两道人影,一怔。
他不是看到紫衣锦服的钟流朔怔然,而是看到跟随在钟流朔身后的宫女发怔,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带宫女过来面圣的,哪知竟然自己跑来了。
“发什么愣,没见过本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样子吗,还不快去通报,本王有要事面见父皇,算了算了,本王直接进去得了,通来报去,麻烦,到了最后还不是要进去,多此一举。”
说着,还没有等御前侍卫进去通报,钟流朔已经挥开挡在面前的人,径自带着宫女闯了进去。
“十王爷……”
御前侍卫想要阻拦的时候,钟流朔早已进去,径自站在钟九身旁,低头垂眸的时候,朝着钟九暗暗抛了一个眼神,随即跪地请安。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女尾随其后,双腿一软,当即跪了下来,低头行礼。
钟彦廷不觉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儿子,已然无法管教,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则闹到颐宁宫那边,还是被他逃脱了。
“老十,你来干什么”
离开京都的皇子,不得参与京都早朝政事,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钟流朔一听,径自站了起来,泫然欲泣:“父皇,儿臣今日差点就命丧黄泉了。”
“怎么说”钟流朔向来没有一句正经的,钟彦廷并无听出什么,随口问了一句。
“父皇,儿臣原本是要去给皇奶奶请安的,但觉得皇奶奶应该还未起身,就算起身了,一定还在梳妆,就打算先在宫里溜达溜达,过会儿再去。可哪知看到一道人影鬼鬼祟祟,而且对皇宫熟门熟路,儿臣一见,如此形迹可疑之人,必定有鬼,便一路跟踪,差点还跟丢了。”
钟流朔洋洋洒洒解释了长篇,在众人不耐的时候,才说到重点。
“儿臣跟踪那人来到东宫,正欲对一名宫女行凶,儿臣随即出手,哪知那人身手太过了得,飞檐走壁,样样了得,儿臣差点命丧对方剑下,若不是引来巡逻的侍卫,救下那名宫女,儿臣今日就无缘得见父皇了。儿臣这才听得原来那名宫女居然是见证六皇叔行刺之人,觉得此事另有蹊跷,这才赶来这里,想要问个清楚。”
“竟有此事。”钟彦廷扫了众臣一眼,神色未明,最终的眼神,却落在钟九的身上。
然而,钟九的模样,仿佛全然不知,令人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东宫的侍卫,他们都可以替儿臣作证,而且,还有几个人负了伤呢。”钟流朔道,心中早已看开,若是寻常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必定关心为先,而不是像钟彦廷一样,先是怀疑。
“不必了,何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擅闯皇宫,意欲行刺”钟彦廷质问道。
“那人蒙着面,儿臣实在不知。”钟流朔说着违心的话,面上却毫无破绽,气愤地道,“父皇,那人着实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明目张胆地行凶,视皇宫的禁卫军如无物,来去自如,一定要抓起来,严刑拷打,大卸八块。”
钟彦廷听着钟流朔的话,一脸阴沉,这不是在讽刺皇宫的戒备,不堪一击吗
这昨日行刺,今日又有行刺,弄得人心惶惶,这么一来,隐约证明,行刺太子之人,是否另有其人。
不管是不是钟九的阴谋,钟彦廷绝对不会让此事不了了之,如果就这么点能耐,还想与他打赌,实在愚昧至极。
钟九自然清楚钟彦廷在想些什么,他绝对不会顺了钟彦廷的意。
“父皇,既然有人意欲行刺这名小小的宫女,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没有缘由,这名宫女想必与行刺之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则,无缘无故,行刺之人何必冒此危险,也要杀人灭口呢”钟九不温不火地疑问道。
“皇上,奴婢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与人无冤无仇,望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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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莞尔一笑:“那不知这件衣服,还在你的房间,还是已经送到太子侧妃寝殿了”
“因为天色已晚,奴婢还未送到太子侧妃寝殿,加上又出了这件事,衣服尚在奴婢房间。”宫女怕回答慢一样,这次答得很及时。
钟九优雅地起身,走到钟流朔旁边,低语了几声,钟流朔点头之后,一个晃身,已经没了人影,众人不知道他究竟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
“父皇,不知可否请浣衣局昨日当值的宫女过来对质,这样是真是假,就能一清二楚了。”钟九请示道。
“九弟,没有用的,若是对质有用,早把这个宫女抓起来了。”钟定奚好心提醒了一句。
钟彦廷轻哼了一声,这次倒是认同钟定奚的话,这种对质,完全没有必要,这名宫女的确是从外边回来,想借此来证明宫女在说谎,那就大错特错。
然而,为了让钟九死个明白,钟彦廷道:“准了。”
“多谢父皇,在等人的时候,请允许儿臣再向这名宫女询问几个问题。”钟九丝毫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眼神,在钟彦廷颔首下,这一次,并未蹲身,而是负手而立,顿时显得高不可攀,“昨日你看到和亲王的时候,他穿着什么衣服”
又是衣服
宫女顿时摸不着头脑,为何这个九王爷字字不离衣服呢
“和亲王穿着黑衣,蒙着黑巾。”宫女断定道。
“你是如何发现和亲王的”钟九即便早已知道说辞,但还是重新想要听一遍。
“昨夜奴婢内急,起身要去茅房,便看到一道黑影行色匆匆,撞上奴婢,那人的黑巾掉落,奴婢这才认出是和亲王。”宫女回道,这是她说过的话,这番话,说的没有任何困难。
“昨夜你是提着灯笼出门还是端着烛灯出门”
宫女不知道为何钟九总是会问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问题,虽然简单,但措手不及,完全没有准备。
“是烛灯。”
灯笼是为主子引路用的,她去茅房的话,必定是用房间的烛灯,果然是个机灵的宫女。
钟九可有可无地颔首:“方才你说和亲王撞了你,那么和亲王逃离之时,必定亟不可待,撞击的力道,必定也是大力的,那么你手中的烛灯是否脱手而去”
“烛灯落在地上了。”宫女顺着钟九的话回答。
“烛灯落地肯定熄灭了,只是昨日无星无月,即便凭借范少将军的眼力,都未必能够看清行刺之人的脸,你又是如何看出的”钟九不解地问道。
宫女心中一惊,颤抖着回道:“因为和亲王离得近,所以奴婢看清楚了。”
钟九依旧没有深究,算是默许了宫女真的看到钟彦凡的脸。
“既然和亲王被你认出,为何没有杀你”钟九按照常理推问了一句,众人一听,的确,但凡被人看到真面目,哪有留着活口的道理。
众人的余光,瞥向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的宫女。
“奴……婢不知,兴……许是当时和亲王被东宫巡逻侍卫追赶的缘故。”宫女慌忙回了一句。
“也对,即便被你认出,倘若无凭无据,也不能证明什么,却独独丢落了一块玉佩,难以辩解。”钟九的话,仿似间接已经相信了宫女的话,可隐隐又在谋算着什么,令人捉摸不透,却又更像是在拖延时间。
钟彦廷俨然没有时间再听钟九闲扯什么,正当他要说话的时候,大殿外边,跑进来一道身影,一路喊叫。
“九哥,我回来了。”
钟流朔大步跑来,上气不接下气,他的肩上,还扛着一个大包袱,待钟九的示意下,他随即将大包袱丢落在地上,大包袱瞬间散开,里边全是女人的衣服,红红绿绿,多种多样,面料皆属上等,看样子,像是妃嫔的衣服。
“老十,你这是做什么”钟彦廷怒不可遏,把朝堂当做什么了,居然把女人的衣服往这儿摆。
“是啊,十弟,你把朝堂当什么地方了,九弟胡闹也就罢了,你也跟着胡闹。”钟定奚训斥了一句。
“父皇息怒,五哥也稍安勿躁,因为有用,所以才搬来的。”钟流朔嬉笑着解释了一句。
“哪件衣服,是昨日从浣衣局取来的”钟九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宫女,此刻,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温柔善语,像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而非平视的公子。
宫女伸出手指,指向一条茶色的长裙,长裙并无特殊之处,只是下摆处颜色有些渐变,在一堆衣服中,显得并不张扬。
“确定无疑吗”钟九仿佛在给宫女最后的机会。
宫女肯定地点了点头。
“还请父皇和在站诸位做个见证。”钟九含笑道,笑容中自有一股淡定之色。
正当此时,前去传人的御前侍卫进殿禀告:“浣衣局宫女带来。”
“传。”钟彦廷眉色不耐。
“父皇,且慢。”钟九阻断道。
“还有什么事”钟彦廷的语气,已然濒临爆发边缘。
钟九不加理会,他朝钟流朔微微示意。
钟流朔了然,将茶色长裙收了起来,他环顾一圈,立刻将视线落在叶天申的身上,叶天申顿觉不妙。
“叶大人,还希望你配合。”钟流朔呵呵一笑,扯开叶天申官袍的胸口,就把茶色长裙整个塞了进去,如今是秋季,衣服还算单薄,宫中妃嫔衣服的面料又是丝质的,柔软轻薄,塞入之后,并无异常,而且叶天申原本就胖,衣服藏在他的怀中,并无异常,继而钟流朔站在离叶天申不远的地方,以防漏出端倪。
“还希望诸位静观一切,莫要有任何提醒,否则,只能被归为同党,诸位应该能明白我这浅显易懂的意思吧”钟九尤其看了一眼钟定奚,再望了一眼叶天申,这才回视钟彦廷,“父皇,可以传人了。”
钟彦廷铁青着脸色,不知道钟九究竟有什么打算,他挥了挥衣袖,已经懒得开口,御前侍卫听令,即刻下去传人。
被带来的是一名四十来岁的嬷嬷,看模样,有些老道,进殿之后,她跪了下来,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礼之时,嬷嬷的眼神,却是瞥向跪着的宫女,然而,两人中间挡着钟九,不能沟通有无。
“嬷嬷这岁数,在宫中的年岁很长久了吧”钟九这一回也没有请示钟彦廷,径自问道。
“奴婢十六岁入宫,在宫中已有三十年了。”嬷嬷回道,心中清楚这次传见的目的。
“三十年了,必定是兢兢业业,怎么竟然还有遗落衣服如此不小心之事呢。”钟九的口吻,冷漠无情,仿佛主子训斥下人一样,全然没有方才对待宫女的温柔样子。
“奴婢有罪,请皇上责罚。”嬷嬷没有想到这件事还能闹到皇上这里,平日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顶多被主子责怪一句,也就这么过了。
“今日父皇传你而来,也不是问罪的,父皇日理万机,也不想耽误时间,本王别无可问,就问一个问题,昨日太子侧妃有一件平日里比较喜欢的衣服落在浣衣局了,想必是与众不同的,才会连夜让宫女到浣衣局去取,既然是你的疏漏,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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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钟彦廷依旧坚信这名宫女的说辞,那么,就是昏聩无能有眼无珠了。
宁可相信下人,也不愿相信自己的手足,这事被人知道了,不是要贻笑大方吗
钟彦廷顿觉颜面扫地,高声喝道:“来人,将这两个奴才拖下去……”
“父皇,且慢!”钟九适时地阻止了一声。
屡次被钟九打断,钟彦廷眉头深深蹙在一起,双手握紧成拳,从来没有人像今日这般挑战他的忍耐力,挑战他的威严。
“说。”
这一个字,短促而又蕴含力道,说明钟彦廷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钟九也没有再放肆,一左一右望了一眼,继而选择了宫女,听方才的话,浣衣局对此事根本一无所知,倒不如这个宫女,隐藏了不少事情。
“你说父皇愿意相信一个服侍主子几年的宫女,还是更愿意相信一个服侍主子三十年的嬷嬷”钟九的眼眸,带着一丝慈悲之色,“你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怎么可能与常年游历在外的和亲王有怨,若是没有不得已的苦衷,想必做不出此等陷害皇族子嗣一事,倘若你就此把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了,我可以向父皇求情,保你性命,倘若你还觉得自己有理有据,本王也无能为力了,只能说明你与行刺之人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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