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国有些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子小花
“也有道理,谁都知道温侯若不进城,驻扎于城外互为倚角才是守住长安城不失的上上之选。”皇甫嵩迟疑道:“难道吕布真有别的想法”
“吕布有没有别的想法我不知道。”朱儁顿了片刻说:“义真兄,原并州牧丁原如何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董卓又是如何死的,你我都看在眼里。你说吕布靠得住么”
“公伟兄的意思是”皇甫嵩这时对朱儁在这么军情紧急过府的原因,已经是心中了了。
“我想拜托义真兄一件事。”朱儁略有为难地说:“太尉王大人对义真兄确实有点刻薄,不过当今圣上年幼,还请义真兄领一支兵马进宫护驾。别人的话,我真的不放心。”
皇甫嵩闻言,霍地站直了身板,点头道:“行!虽然我受了些委屈,但是我皇甫嵩还是大汉之臣,护驾之事我责无旁贷义不容辞。公伟放心保卫长安城即可。”
朱儁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伸出虎掌。在长安城满城风雨,汉室苟延残喘之际,当今大汉天下的两大名将再度联手合作。
……
皇甫嵩刚刚领兵进宫没两天,也没等朱儁设计破西凉军于城外,就在西凉军围困长安城月余后,也是在吕布率军撤回长安城的第三天晚上。长安城南门火起,董卓余党李蒙,王方打开南门城门,西凉军一拥而进,长安城陷落。
在长安城南门烈焰腾空不久,长安城其他几门皆火焰冲天,西凉军在长安城内横冲直撞。除了徐荣和张济所部,如李榷,郭汜等都纵兵大掠。时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等皆死于兵乱之中。
西凉军一路放火打杀,直向宫中而来。宫内侍臣慌忙奏请献帝刘协。献帝刘协在王越和皇甫嵩左右拱卫下来到了宣平门见宫门外的西凉诸将。
西凉诸将在火光中望见了黄色车盖,知是献帝刘协至,连忙约束西凉众军,皆口呼万岁。
献帝刘协向前几步,倚楼而问:“卿等不候奏请,率兵擅入长安城,欲意何为”
西凉诸将中李榷拍马越众而出,仰面大声奏道:“董太师乃陛下社稷之臣,却被王允匹夫伙同吕布贼子无端谋杀,臣等特来为董太师报仇及讨个公道说法,非是造反,还望陛下明鉴。”
“没错,陛下,但见王允和吕布,再议退兵。”李榷话音刚落,郭汜也拍马而出,亦高声疾呼:“为董太师报仇!还请陛下交出王允,吕布两贼子。”
“为董太师报仇!还请陛下交出王允,吕布两贼子。”郭汜说完,在场的十数万西凉兵皆齐声呼喝,其声音震动了整个长安城。
声音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刚急急进宫的太尉王允也听到了,王允闻声后,来到了献帝刘协身后奏道:“陛下,臣本为社稷计,今事已至此,陛下不必惜臣,恐误国家,臣请见楼下西凉诸贼。”
其实王允是可以不进宫的,完全能从容带着全家离开长安。当长安城南门火起之时,吕布被亲卫从貂蝉房间急叫了起来。吕布在安排高顺率陷阵营保护家小和陈宫及麾下众将家眷之余,就全身披挂,手执方天画戟,驾着赤兔马来到了太尉府。
“形势危急,西凉贼军已从南门入长安城内。还请义父上马,同出关去,再图良策。”吕布见到王允,就叫王允一起离开长安。
不料王允正义凛然地回道:“若蒙社稷之灵,得安国家,我之所愿也。若不获已,则我奉身以死。临难苟免,我做不来啊。奉先啊,到了关东,告诉关东诸公,努力才以国家为念。”
不管怎么说,这时王允不愧于大汉的忠臣,是一个刚烈的忠臣。上不愧于天,下无愧于地。吕布在再三相劝后,王允答应吕布带走其小儿王定,也算为王家留下香火。
其时又见长安城四门皆起火,吕布也只好带着王允的小儿子王定驾马离开了王府,汇合陈宫和家眷及高顺等麾下众将,领着五万兵马从东门离开长安,径向函谷关而去。
“王卿!”献帝刘协在王允脸上看到了决然,又念及王允所作所为的种,不由有些不舍,在楼上徘徊不决。
王允见状,只身上前几步,对楼下西凉诸将大叫:“王允在此!”
楼下李榷和郭汜等西凉
第一百三十章,何去何从
李榷等人杀了王允,得了官爵之余,还差人将王允宗族老幼尽行杀害。除了被吕布带走的王允小儿子王定,王允一家算死尽杀绝了。
这还不算,李榷等人又把王允一系的官员及他们认为不对盘不对路的人都大肆诛连清洗了一遍。从朝堂到军队,从各个府衙到长安民众,都砍了不少人。
从西凉军发兵长安之日算起,到李榷等人入长安掌控整个长安这几个月,死伤人数达百万之巨。真正死亡于战场上的,不过十万左右,太多是无辜的人们。
对于已经离开长安的吕布,李榷等人选择性地将其遗忘。实在吕布武力太过于强横,其麾下并州军也不弱。可以说只要吕布不率兵来搔扰,李榷等人不会去找吕布的麻烦。嗯,拳头够大够犀利才是硬道理。
倒是在长安城陷落当夜被逼率兵退出长安城,一直驻兵于城外的朱儁,李榷等人对他的处理出人意料。不仅没有问罪问责,反而让朱儁入朝封为太仆,同领朝政。
这当然是李榷等人为了提高人望,在贾诩建议下这么对待朱儁的。有献帝刘协的旨意,朱儁只有放下兵权,只有妥协,只有按李榷等人之意入朝为官一途可选。
李榷等人在解决了长安之乱留下的一系列问题后,算是掌控了朝廷大权。其后少不了遣心腹侍于献帝刘协左右,献帝举动尽在掌握中。朝廷官员的升降也由李榷等人而定,献帝刘协就彻底成了摆设。
与此同时,李榷等人还下令寻获董卓尸身,最后只获得一些零碎皮骨。李榷等人只好以香木雕董卓其形,洒上零碎皮骨,安凑之后,大设祭祀,用王者衣冠棺椁,选择吉日葬于郿坞。
临葬当日,天降暴雨,电闪雷鸣,地面水涨数尺。这还事小,一声霹雳震开董卓其棺,连香木雕成的尸身也被震出棺外。
李榷等人不得已,只好等天气晴朗再葬。不料第二天依是大雨滂沱。李榷等人反复择了三个吉日,皆是如此,连好不容易寻获的一些零碎皮骨都被雷火烧没了。
天之怒卓,可谓甚矣!以致李榷等人也心有戚戚然,埋葬董卓之事不了了之。其棺一直置于郿坞暗室,后不知所踪。
……
不说进入长安之后祸乱长安的李,郭等人,且说率部离开长安,出得函谷关的吕布。
“何去何从”回首看了眼函谷雄关,吕布满是茫然。不知接下来该去向何处
“奉先,看什么呢”骑着马有点颓废的陈宫,有气无力叹道:“此次离开长安,不知何时才会再来。”
“公台,我悔不听君言呀!”吕布有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俊脸微红地说:“如果当日请旨戍边,今日就不必如此狼狈。天下虽大,我觉有一种无容身之地之感。”
陈宫在诛除董卓,西凉军撒出长安退守凉州时,就建议吕布请旨戍边。吕布当时犹豫了,一拖就拖到了今天。如今就算吕布有心回并州,也不是想去就可以去的。
从长安到并州,中间还有个手握数十万兵甲的袁绍。袁绍不答应,吕布是过不去的。袁绍会让吕布过去吗这是个问题。想当年吕布在虎牢关可是和袁绍大打出手,其间袁绍的叔父袁隈一家因此而鸡犬不留,这仇大得去了。
“此一时彼一时,这不能怪你。”陈宫倒不以为意,显得云淡风清地说:“身处乱世,戍边未必是最好的选择。尤长安之乱后,天下会更乱,将无一处净土。”
“公台的意思是”吕布表示听不懂,对陈宫前言不搭后语,甚至连主意都变化不断,真的是一脸懵逼状。
“哦!也怪我态度不坚决,并没力劝你。”陈宫笑了笑说:“既然目前我们不可能去并州,那么就该考虑去向何方。”
“过了函谷关就进入了袁绍的势力范围。如果我们不投效袁绍,那么就可能与他兵戎相见。”陈宫对吕布和袁绍之间的恩怨情仇十分清楚。
“当年各为其主,袁公不会如此小器吧”吕布不十分确定地说:“其叔父一家之死也与我没什么关系。就算容不下我,借道而过应该是可以的吧”
“小器”陈宫冷笑道:“别看袁绍表面似乎恢宏大气,口里常常冠冕堂皇,其实骨子里刻薄得很,恩怨必报。一
第一百三十一章,果不其然
长安的风云变幻是全天下人的焦点。无数有心人都通过各种渠道时刻关心关注着。有痛心疾首者,有幸灾乐祸者,有咬牙切齿者,有捶胸顿足者,有磨拳擦掌者,有磨刀霍霍者,不一而足。
就如临长安最近的袁绍,心思就有点复杂,从长安动乱伊始,就拿不定主意。既想得到最大的利益,又怕自身有所损失,以致一再错失良机。
可以说只要袁绍兵出函谷关,不论与西凉军战与不战,都可以获声无数的声望。而袁绍偏偏没有出一兵一卒。直到西凉诸将完全掌控了长安朝廷,函谷关已经无法自由出入,袁绍这里还在扯皮。
袁绍唯一做的就是从冀州邺城来到了洛阳坐镇。一起的是一班谋臣,诸如高览,张合,麹义等将还在冀州以抗关羽等部。
袁绍接到长安陷落,李榷和郭汜等人执掌朝堂大权时,急召麾下众谋臣来府议事。除了受袁绍之命令留守冀州邺城的荀谌,其余的如许攸,辛评,郭图,沮授,审配,逢纪,辛毗,都很快来到了袁府中。
“诸位都到了,好!”袁绍招呼众人席坐,命下人奉上香茶和点心,才屏退左右说:“长安城已破,西凉贼子再度掌控长安。大家都说说以后我们该如何应对”
“主公,我们出兵勤王已无可能,函谷关已落入西凉贼子手中。”之前一直主张出兵长安的审配首先开口道:“再者说我军的主力在冀州以防刘备军。接下来我们该做的是开荒种粮,备军备战,以图天下。”
审配的建议无疑是最符合袁绍当前的,也是谋国级别的战略计划。当年董卓将洛阳差不多搬空了,连带洛阳地区数百万年人口也迁移。那怕刘备军带回了百万余众,但是并不能改变田地荒废的现状。
劳动力不足是造成田土荒废的原因之一。连年天灾和战争也是原因。若非冀州韩馥留下的底子厚实,袁绍现在都该吃土了。要知道当时为了稳定洛阳,袁绍已经动用了自己在袁家的大部分资源。再要从别处要粮草物资就难了。
在这个时代而言,有粮就是爸爸,有粮就是老大,真是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就袁绍的资本而言,有名望,有人脉,只要稳打稳扎,天下必属袁。所以说袁绍现在要做的就是种田。
“正南所言甚善!”沮授附和道:“因董贼之祸害,如今洛阳物资告急,冀州也好不到那里去。若吃不饱食不足,勿论打仗,就是恢复洛阳地区也是一句空话。主公,我们不如与长安的西凉贼子互不侵犯,待务实的根基,再一举歼之,成就大业。”
不待袁绍置言,素与审配不对眼的辛评冷笑一声,开口道:“话虽如此,可是太慢,所花费的时日过于悠长。当今天下大乱,变数太多,可谓时不待我。”
辛评说到这里,向袁绍施了一礼道:“我主公雄才大略,英明神武,就应该以雷霆手段,让天下诸侯莫不臣服。按你等之见而行,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说来也可笑,袁绍手下一堆谋臣,个个都不是易与之辈,随便单独拿出一个都是可以让袁绍成就大业的家伙。可是他们就喜欢争斗,不排除他们的政见不同,也不排除是袁绍的默许,更不排除他们之间老早就有恩怨情仇,反正这些家伙才投效袁绍不久,就隐约间分为两个派系。
其中以辛评,郭图,许攸,辛毗等人为首是一伙。另一伙是审配,沮授,逢纪等人为首。处于中立的只有荀堪,这也是荀堪能留守冀州邺城的原因,算是渔翁之利。
一般而言,只要一派说什么,另一派必执相左的意见。这世上的事本就一体两面,各有道理,谁都自己的见解和理由,甚至都没错。最后的关键自然落在一锤定音的袁绍身上。
袁绍这人耳根子软,还有点选择困难症。这下可乐了,谋臣们意见不统一,袁绍又不能做到当机立当。一遇到事就扯皮,一拖再拖。光阴流逝,良机错过。
就如这次如何应对长安之乱就是明证。现在长安都尘埃落定了,袁绍这里还没拿出个具体的方针或计划。
也许袁绍默许麾下派系林立,是防止一家独大难以掌控。袁绍这么做这么想都没错,错的是袁绍太高估自己了。处于逆势逆境之中,袁绍是明主,一切尽在把握。一旦势成顺利,袁绍就是不入流的君主,结果就悲催了。
就目前而言,还没出什么乱子,只是遇事没有行动。长安之乱,袁绍出不出兵都是利弊参半,这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都无损大局。
 
第一百三十二章,互相算计
吕布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率部来到了洛阳城东门口,却见袁绍亲率麾下的一班文武重臣在城门列队以候。
吕布见状一惊,扫了眼身边的陈宫,在陈宫见头示意下,吕布翻身下马,大步来到袁绍面前作揖施礼道:“怎敢劳烦袁公来城门口亲迎”
“温侯别来无恙呀!”袁绍扯过吕布,把臂之下有如久别重逢老友道:“虎牢关一别,温侯还是英姿依旧,我甚慰也!”
“说来惭愧,布乃败军之将,还谈什么昔日之勇。”吕布摇了摇头说:“这不,败退长安来到了袁公这里。”
“那里,温侯有诛国贼董卓之功,足以名垂千古。”袁绍哈哈大笑道:“一时惜败,不足挂齿。走,我已略备薄宴为温侯接风洗尘。”
“多谢袁公,且让我安置下众部下,再与袁公开怀畅饮。”吕布再次向袁绍施了一礼,转身安置队伍驻扎于洛阳城外,只身带着陈宫随袁绍入城。
袁府早有准备,除了歌舞助兴,还有一桌丰盛的宴席。好家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应有尽有。
最让人啧啧称奇的还有逍遥醇酿。虽然说不是顶级的神仙醉,但是也非常难得。要知道逍遥醇酿刘备是从不外售的。
参加这场盛宴的有袁绍和吕布,以及陈宫,审配,辛评,沮授,逢纪,郭图,辛毗九人。只有许攸奉命潜入冀州没参加,可以说袁绍在洛阳的重臣都齐了,不可不谓不隆重,规格不可谓不高。
“来,温侯为国除了董卓这一大贼,我们一起来敬一杯!”侍者为众人斟满了酒,袁绍首先起杯道:“温侯实可为我大汉之功臣也!”
“不敢当,不敢当,全赖我义父谋划得当,才得诛除此国贼。”吕布端起酒杯,叹了一声,仰首将酒一饮而尽道:“哎,可惜义父被西凉贼子逼得跳了宣平门,义父一家也全被害死。”
“太尉太人是大汉的忠臣良相,更是我辈之楷模。”袁绍作伤感状道:“我素敬子师兄,不想洛阳一别竟天人永隔,让人不禁唏嘘呀!”
袁绍伤感完毕,又举起酒杯道:“温侯,不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吕布举起酒杯,不自觉地扫了身边的陈宫一眼,只见陈宫目似眯,整个人有如老僧入定。吕布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袁公,我本欲为义父全家报仇,怎奈兵微将寡,粮草短缺,实在是心有余而不足,只好远离长安。今日来袁公这里,就是想得到袁公的助力,以帮我驱除西凉贼子。”
这是一路上陈宫所教,以进为退之策略。你袁绍不是世之楷模么如今坐拥洛阳和冀州,可谓兵精粮足,为国驱贼岂不是义不容辞。
嗯,就算你袁绍不借兵借粮,也不会难吕布不是。其实这都是一时之计,或者说想当然。到了袁绍这个层次,什么面子里子都没实力重要。他有的是理由和借口推辞,甚至直接不讲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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