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听说我长得像吕布
作者:有绯
穿成东汉末年的孤女是什么感受?吕宁姝:懵圈.jg在发现自己天生神力之后,吕宁姝决定女扮男装去投军。曹操评价:万夫莫当,战无不胜,当为国之栋梁。事实上曹丕:昨天有人说我坏话。吕宁姝[杀气腾腾]:你先待这儿别动,我去把他的老窝给掀了。众人:这家伙真的是国之栋梁吗,我觉得你在骗我。本文其实还可以叫《818那个把儿子嫁出去的曹操》文风放飞自我脱肛向,主角一言不合只想动手。吕布后续会上线。食用指南;1.cp曹丕,互宠,11,he。2.作者魏粉,狂吹曹操,不喜慎入。3.女主伪魂穿,真身穿,至于跟吕布有关的后面有解释。4.非正剧,傻白甜。5.人设走正史,略微参考演义。内容标签:情有独钟平步青云穿越时空女扮男装
[三国]听说我长得像吕布 分卷阅读1
☆、你谁啊喂
汉建安五年,距离曹操诛杀吕布仅仅只过去了两个春秋。
吕宁姝很懵圈,因为她发现自己正被一个妇人紧紧地抱着不撒手。
你谁啊?
“宁姝吾儿啊!”
吕宁姝赶紧挣脱她的怀抱:“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姝儿,你可是不记得阿母了?先前你被那些人带走……是阿母无能啊!”
妇人继续扑上来,对着她哭泣道。
吕宁姝眨眨眼。
她被什么人带走了她怎么不知道?
严氏对她哭道:“苦了我儿啊!那群人都说你死了,我偏不信,如今总算是等来了我儿……”
吕宁姝仔细一瞧她的眉毛和嘴唇,发觉还真跟自己挺像的。
啊不,应该是自己像她。
难不成她真的是这妇人的女儿?
吕宁姝很肯定她是穿的,可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她甚至不记得她叫什么。
也不记得自己原本应该是谁,仿佛被一只大手抹去了所有的记忆,只剩思想和常识还在。
应该是魂穿?
严氏握住她的双手,继续抱住她:“姝儿,听话,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别闹了啊。”
似乎真的有血脉相连的感应,见着这妇人如此崩溃,情绪失控的样子,吕宁姝有些心软:“……嗯。”
……
只是这妇人一日后便已经卧床不起了。
卧在床上的妇人面色发灰,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余一双美目因着回光返照而发亮,依稀可窥见昔日的风华。
其实严氏已久病不起许多年了,而今日,她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许是先前寻找吕宁姝的一股执念强撑着,才撑到了现在。
吕宁姝握紧她的枯瘦如柴的双手,本该是朱红的下唇被她咬的发白,几乎要渗出血来,垂着脑袋不说话。
寅时的村落很安静,屋内只余下了严氏低低的喘息声。
“切莫忘记汝父教诲!”
半晌,严氏用尽最后的力气猛然瞪大眼睛喊出了这句话,在骤然神这一瞬之后,眼中的急切便霎那熄灭了。
她缓缓阖上了眼睛。
死了。
吕宁姝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把严氏的尸身整了整,清理了一下面容,放入了严氏几年前就早已买好的棺材之中。
尸身虽然枯瘦,却依旧还有是一个成年女子的体重,但吕宁姝抱着她却好似只托了一片鹅毛一般,丝毫不力气。
心病难医。
棺材盖缓缓合上,吕宁姝俯下身子给这具身体的母亲磕了几个头。
先前严氏说吕宁姝被那些人带走之后,传言都说她死于了风寒。
在这个医疗条件并不发达,寻常人也看不起病的年代,一场小小风寒便能要了人的命。
因此,活下去也成了多数并非出身富贵之人的心愿。
自己莫不是借尸还魂了?
吕宁姝没能继承原主的记忆,却发现了许多疑点。
严氏不像寻常的妇人。
她说话很柔很轻,虽然因为久病的缘故而身形单薄,但养出来的气质还是有的。
而且她的手上并没有寻常妇人应有的薄茧,而是带着一股子心保养过的细腻。
而吕宁姝自己她淡淡的瞟了一眼架子上搁着的画戟。
原身似乎很喜欢舞刀弄枪,并且力气奇大,百来斤的物体搁在她手里跟塑料泡沫耍着玩儿似的。
她之前自己尝试着耍一把画戟,发现身体自带的反应还在,脑子却有些跟不上。
吕宁姝捏了捏自己的胳膊。
没几两肉啊……难道是天赋异禀?
不再胡思乱想,她握起锄头走出屋子,准备找个好一点的地儿把严氏葬了。
在这样的乱世,死人多是暴尸荒野,地上稍微刨开一点土便能发现已经微微有些发黄的人骨。
而就在她握紧锄头杆子,准备用力挖坑的时候,只听“嘣”的一声,木质的杆子竟碎成了齑粉。
一阵风吹过,木屑被刮到空中,仿佛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雪。
吕宁姝:“……”
她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这双白皙修长而微有薄茧的手。
☆、追捕上门
穿了这么些日子,她依旧无法完全掌控这具身体的力气,方才就是用力过猛造成的结果之一。
先前吕宁姝帮着严氏整理妆奁的时候,还不小心捏碎了严氏最爱的一支玉钗。结果她还没来得及跟严氏坦白,严氏就去了。
吕宁姝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块锄头上铁准备继续挖坑。
虽然杆子不在了,但还有个头,或许也是可以用……的吧。
她颇有些心虚地想着。
而这时,她的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马蹄声,正在渐渐靠近。
心里一凛,两只手指捏着锄头铁块,就地一滚,迅速钻进附近茂密的草丛之中。
吕宁姝随手抓起一把叶子盖上自己的头顶,那些枯枝败叶簌簌而下,一半堆在了身边,另一半则呆在了头顶上,略微遮挡了她的身形,若是不太注意的话便看见不了她。
至于会不会考虑到脏什么的,这种事在生存面前就是个笑话。
果然,远处骑着马的几个来人越来越近,马蹄踏过之处尘土扬起,直至停在了还留着严氏尸身的小屋前。
那屋子并不如何致,却五脏俱全,看的出被心布置过。
而此时,屋门便被打头的军汉一脚踹开,气势汹汹的闯进屋内。
果然是来者不善,吕宁姝把头压的更低了些,得被他们发现。
那领头的人进去之后发现了棺材,夹杂着怒火的声音在山野之中十分清晰“跑了!”
至于跑了什么,自然是跑了吕宁姝。
原来,严氏和原身是避开那些人的看守而逃掉的。
至于为什么要跑,吕宁姝却不知道。
正当那几人想要策马离开,回去复命之时,吕宁姝的藏身之处忽然起了个大动静。
一条巨蟒正在捕猎。
吕宁姝深深觉得,人要是倒霉起来那是喝水都能塞到牙的。
你捕猎就算了为什么要在我脚底下捕猎啊!
那几个军汉被巨蟒所惊动,望向草丛,习武之人目力都是极其清明的,自然就看见了躲在里头的吕宁姝。
领头的络腮胡调转马头,策马步步逼近。
马蹄踩在青石上的声音在清晨的山野之中十分清晰,这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了吕宁姝的心上。
鼻尖上的一滴冷汗随着脸庞的轮廓缓缓滑落。
那络腮胡离她越来越近了。
马停了下来,络腮胡昂着头对她不屑喊道:“别躲了,乖乖随军爷回去”
吕宁姝把捏着铁块的右手藏到背后,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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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来,脑袋一歪,故作天真地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呀?”
没了草丛的遮掩,那络腮胡军汉看清了她的模样。
眉深如黛,凤眸狭长微挑,瞳若点漆,朱唇微翘,透着一股子恰到好处的英气,虽脸上有在草丛中沾上的灰黑,却更衬得肤白胜雪。
有些治下不严的地儿,投军的标准放的并不高,于是一些案底不太干净的人也能混入其中,而那样的军汉和匪徒无甚两样,烧杀劫掠乃是家常便饭。
那络腮胡搓搓手掌,扯出了一个恶狠狠的笑。
吕宁姝把他的淫邪之念尽眼底,恶心的不行,暗自握紧了手中唯一的利器。
随着他一步步靠近,吕宁姝的神经也慢慢绷紧。
“自是来找逃犯的,军爷让你”
话还未说完,络腮胡的身影便是猛地一顿!
他忽然感觉脖颈一凉,鲜血喷涌而出。
一股剧痛袭来。
络腮胡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景象,却在模糊间只见那女娃握着一块不知名的东西,神色阴冷地看着他。
那东西上满是鲜血就是他自己的。
怎么可能!
络腮胡死都没死明白便咕咚一声倒了下来。
而他的那些下属望见这一幕,拔刀围拢了过来。
四把刀,四个人!
方才能够暴起杀人成功是吕宁姝自己的怒意加上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或许可以称作“肢体记忆。”
而光靠着这些,对付一人还尚可,若要对付四个人,吕宁姝没有任何把握。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的长相是像吕布的……但是她跟吕布长得不一样!
吕布在正史没有面容的描述,但是演义里他长这样:
“见此人,身高七尺开外,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似傅粉,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头戴一顶亮银冠,二龙斗宝,顶门嵌珍珠,光华四射,雉鸡尾,脑后飘洒”
总结一下就是肤白貌美唇红如朱的小鲜肉?(大雾)
☆、身份成谜
吕宁姝被那四人逼得步步后退,直到她靠到了一棵约有百年树龄的树干上,无路可走。
看那些人的样子,尽管自己杀了那个领头的络腮胡,可上面给他们的命令应当还是想把自己活捉的。
否则他们擦得锃亮的利刃就该直接砍下来了,而不是把她围起来试图捉住她。
但……活捉的意思,就是只要她活着,被如何对待也没人在意。等待她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吕宁姝现在没有功夫去纠结自己第一回手上沾血杀人的心情。
因为她没有这个时间,说不定以后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就当打头的汉子试图拿刀鞘拍下来之时,她灵活地侧身一俯,仗着身形小试图往缝隙里头钻过去,但却撞上了一堵墙一般的坚实,且散发着汗臭味的壮硕后背。
那些军汉虽然浑,却也是久经训练的,自然懂得如何配合。
她被包围了。
吕宁姝的双臂已被一个黄脸大汉反剪住,捏得死紧。
她暗自腹诽那大汉身上的熏天味道肯定有十天半个月没洗澡了。
见她被制服,那四人有些松懈,四散分开准备拾了头领的尸身回去复命。
而就在此时,吕宁姝动了。
她猛地爆发出巨大的力气,骤然挣脱了那黄脸大汉的钳制,正当黄脸大汉被震地两臂发麻时,吕宁姝忽而跃起,并指成爪,往他拿刀的那个胳膊狠狠一拧只听“喀”一声,他的肱骨断了!
约摸也是被捏了个粉碎性骨折。
而且他不但断了骨头,同时小腹上还被顺势落下的吕宁姝狠狠锤了一拳。
那是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震得山林里头惊起一群飞鸟。
而离黄脸大汉最近的那个人也不是吃素的,见吕宁姝骤然发难,也不思考活不活捉了,下意识地握紧刀柄,旋着手腕,拿出杀人的气势一刀朝她劈来!
吕宁姝虽然反应够快,但因为实战经验极其缺乏的缘故,左肩背还是被刀尖带起的罡风划了个结结实实。
但在吕宁姝受伤的同时,那汉子的刀刃也已经被她捏断了。
趁着那大汉失去了武器的时候,吕宁姝捏住断刃,用尽力气胡乱地反手一扔!
那汉子望着朝他飞来且避无可避的利刃,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鲜血飞溅到了她的脸上,又一个人头落地了。
眼见还剩两人,吕宁姝不敢再耽搁,迅速把黄脸大汉脱手的大刀捡起以作暂时的防身之用,顺手往他脖子上抹了一下,补了个刀,而后跌跌撞撞的窜进了山林深处。
这些军汉定是这附近政权的手下。而她身份未明,性别长相又有着极高的辨识度,待那剩下的两个军汉回去报了信,或许她就会被通缉。
看来此地是不能久留了。
但是她连所处这个世界的时代都不清楚,更何况负伤逃亡。
吕宁姝抿唇,撕下了衣袖上的布,简单地包扎了下伤口。却因着不熟练的缘故,还是有殷红的血浸透了白色的布料渗出来,看着颇为凄惨。
事实上在穿越之后,吕宁姝对痛觉的适应性相当良好,这样又长又深的伤口她咬咬牙竟也能忍得住。
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什么筋骨肌腱……她默默想着。
吕宁姝缓缓托起左臂,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尚且能够运转自如,便也放下了一颗高高悬着的心。
能动,说明只是皮肉伤,没什么大问题。
她耐心地等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再次折回她与严氏藏身的屋子,发现那两个军汉早已经没了踪影,便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
但是屋内已被那群人翻箱倒柜,所有值钱的物什都被拿了去,包括原主的那杆宝贝画戟。
被珍之重之地放在架子之上,细细保养,擦的亮,定然是心爱之物。
吕宁姝心里头非常不是滋味。
严氏的棺材也被抬走了,许是那追杀她们的人下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命令。
她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愧疚。
既然借了原来吕宁姝的身体还魂,便要担起这具身体该有的责任,但是她只能无力地看着那些人糟蹋自己所珍之重之的东西。
严氏口中的“汝父”,她并不知道是谁,但他生前的教诲却是严氏时时刻刻强调的
吕氏之人不甘平庸,也不可平庸。
原身的父亲应当是个意气风发而又野心十足的人,并且还带着些许的傲气。
吕宁姝在剩下的东西里翻翻找找,总算找到了被他们匆忙之下遗漏的金银细软,而后给自己上了伤药,又带上了一些女子的画眉的黛粉,便立即逃出了这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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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手捎上了那条被严氏悉心保存、应当是她亡故父亲的玉带。
其实吕宁姝对自己的身份还是很好奇的。
这玉带的制式她没见过,却隐约感觉到一股华美之意,而如今他的家眷又被这儿的政权追杀,身份当是极其危险的,说不定就是与这里的政权相争而失败的那一方。
相信在这不久之后,又会有人来把整个山林翻一遍,试图把她找出来。
而她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女孩。
吕宁姝伸手一掏,拿出先前准备好的铜镜与黛粉,把眉毛加粗,眉头压低,而后眯眼细细一看她原本的眉毛偏向剑眉,却在末梢微微下弯,倒更像是一轮新月,如今被她粗糙的手法胡乱遮盖住,倒真有些像个容色姣好的少年。
吕宁姝扯下脑袋上梳好的两个总角,而后把发丝直接往脑后一绑。
原主本就因着习武的缘故不着女子裙衫,而甚是喜欢劲装短打,衣物的颜色也并不鲜亮,如今倒是省了一桩事体,用不着换。
不甘平庸什么的……那也要有那个命才是。
她微微叹了口气,往自己脸上抹了两道灰,试图混入这附近的流民之中。
但是为什么流民还要经过审查啊摔!
吕宁姝踮起脚尖往前头张望,发现要进这个城还真不太容易。
☆、你太白了
为了来到这里,吕宁姝整整走了约摸有两天的时间。
她们藏身的地方十分隐蔽,若不是她方向感比较强还真找不到出山林的路。
严氏生前懂一些医理,给她贴身配了一个小巧的药囊,味道闻起来并不刺鼻,反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虽然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的,但对付驱逐蚊虫这一道儿却有着奇效。
要不然她这些天别说带伤活着走出山林了,就是蛰都能被那些带着毒还飞来飞去的东西给蛰死。
她一路上听着流民们的窃窃私语,倒是拼凑出了一些信息说是兼管此地的袁大将军实行德政,并不会对治下之人有多少压迫,因此那群人才决定前来碰碰运气。
流民嘛,大多都是家乡里头生了变故无家可归,比如黄巾肆虐、大旱大涝之类的,根本不能住人,所以才逼不得已成了这个时代最常见的一种人。
吕宁姝小声嘀咕大将军听起来好像是个很高的官职。
“这可不,”
边上有个须发皆白的老翁听见了她的低语,接话道:“大将军位列三公之上。当初天子被曹司空迎奉至许都,先是封了袁大将军当三公之一的太尉,后来才封作了大将军。”
吕宁姝咦了一声,看着老者泯然众人的模样,疑惑道:“你看起来挺有文化又挺聪明的样子,像是读过书的,为什么也在这里啊。”
老翁无奈摇头:“我只是侥幸识字罢了。更何况,若非权贵,读书又有何用?”
背井离乡,人人都是一样的。
在汉代可没有什么科举制,为官的多是世家权贵子弟,普通人要想出头实在是太难。
除非你家有亲眷飞上枝头当了皇亲国戚最典型的就是何太后了,她掌权后便封了自己的兄长何进为大将军,而何进在那之前不过是一个杀猪宰牛的屠夫而已。
一步登天,虽然非议极多,但也人人艳羡不是吗?
这会的天气说变就变,本来晴空万里,此时却聚集起了一片片云层,牛毛似的雨珠飘飘扬扬,斜斜地落到皮肤上,又化开,如烟似雾。
吕宁姝敛眸,吊着胆子站在那等人审查,好在流民许多都是没有户籍的,在这个乱糟糟的时代也没多少人关心你是不是黑户。
那些人应当还没来得及张榜通缉她,或者是官兵们并没有认出来她逃犯的身份。
进城不久,她就瞧见了一队人在催促各家各户的适龄男子去服兵役。
富裕些又不愿参军的人家交了钱便能相安无事,而不富裕的就只能乖乖跟着走了,有些抗拒的直接被捉了起来。
吕宁姝按了按之前受伤的左肩,感觉伤口有些发痒,好像有虫子在那钻来钻去挠她似的。
她七拐八绕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解开已经被雨淋得湿漉漉的布条一看前两日才刚受伤的地方已经快要长全了。
这样的愈合能力绝对是极其不正常的。
但在吕宁姝看来,愈合的快总比愈合的慢好,既然不是什么坏事,那去探究它也没有意义,吕宁姝一向不是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她丢掉布条,准备去向附近的人打听一下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可此时,吕宁姝却隐隐听到了一阵哭声男的,压抑着声音正在低低啜泣。
她转头望向那个方向,发现那里正是即将被催促去服兵役的一片人家。
在这时候哭,定是不愿去服兵役了。
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循声而去,找到了哭声主人的所在。
那是一个约摸刚及冠、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年纪的男子。由于营养不良的缘故很是瘦弱,身量与同龄人相比也并不太高,甚至比起年龄较小的吕宁姝来还要矮上些许。
吕宁姝暗暗比了下两人的身形,发现差不多,都在一米六左右。
她站在门口,伸手想要跟敲门似的敲敲门框,但敲下去之前却瞧见了裂缝满满的墙体,看上去摇摇欲坠。
吕宁姝犹豫了一下还是了手,压低声音探头问道:“你为什么不愿从军呀?”
她这会儿年纪并不大,声音和男孩听起来无甚区别,都带着一股子稚气。
那人泪痕还没干,抬头看见了吕宁姝,对她招手:“你快些进来躲雨吧,我这儿也没什么东西。”
吕宁姝闻言,小心翼翼的跨进了屋子。
确实如他所言,这屋子家徒四壁,昏暗无比,只有一张床和一床被子。
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微弱光芒,吕宁姝发现这儿的床上还躺着一位面色蜡黄的妇人,那妇人年纪并不大,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却已然卧床不起了。
她走近,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
青年叹气:“我要去服役,但阿母病重无人照看,怕是……”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吕宁姝问道。
“有,给上头交三百钱。”那男子听了吕宁姝的问题更伤心了:“给阿母求医问药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家财,如今别说三百钱,怕是连三钱都出不起了。”
吕宁姝试探道:“不若我替了你的身份去服役如何?你也好在这照料你阿母。”
男子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猛然抬头直视她:“你……这是死罪啊!”
吕宁姝笑了:“即便是死罪,那也是我的死罪,届时若我被发现了也牵连不到你头上。更何况他们只要人,不会管你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