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娇妻良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听雪

    他是看重朱时泽的军事才华,不希望他这么个人才陨落不假,可,为了朱时泽这么一个,与他暂乏交集,将来,也未必会与他交好的人,这么糟蹋自己的人生大事,当真,值得么

    不值得!

    这世上,断没有什么事,是比他家娘子更重要的!

    此事,必需从长计议!

    “还有什么事”

    又吃了几口米,翎钧便觉得,自己饱了。

    七十二道菜,并不是个小数。

    他为了表示,对饕餮的尊重,每道菜,都尝了一口,当然,他没好意思告诉饕餮,这七十二道菜里,只有三道,勉强,算是合他胃口。

    “我跟晴岚丫头打赌,输了。”

    在德水轩,跟晴岚打赌,输,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所以,听饕餮说出“输了”这个词儿时,翎钧半点儿都未觉意外。

    他缓缓抬头,看向饕餮,显然,是对他这个,向来只对厨艺感兴趣的人,竟会遭晴岚挑唆上套这事儿,颇有些忍俊不禁。

    “哦”

    “输了”

    “输了多少”

    在翎钧想来,饕餮不过是跟其他遭了晴岚“毒手”的人般的,输给她些许银两或权益。

    而从饕餮特意跑来,跟自己告诉这件事儿来看,他输了银两的概率,应是占了九成以上。

    “一辈子。”

    说这话时,饕餮的脸上,非但没有半分懊恼,反漾起了丝丝得意。

    咳,这场赌局,输的他甘之如饴。

    “我打算,等过了年,就跟她成亲。”

    “她没有亲人,你又是那个,应承了要给她嫁妆的人,所以,咳,那个,我来找你问问,我都需要,准备些什么彩礼。”

    小心翼翼的看了翎钧一眼。

    见他正用看“畜生”一样的目光盯着自己,饕餮忙轻咳一声,跟他又补了一句,“那个,我的意思是,先,成亲,等再过几年,她及笄了,再圆房,那个,如果,你觉得,这也不行的话,恩,先定个婚约,定个婚约,也可以……”

    声音渐小。

    到末了,已是声若蚊蝇。

    “让她来跟我说。”

    “若她愿意,你们就算把日子,定在明天,我都不管。”

    翎钧剑眉微拧,心下里,已是先入为主的认为,是饕餮这“居心不良”的家伙,使不要脸手段,坑骗了晴岚这不懂事儿的小丫头。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

    就算晴岚那丫头,狡猾的像只狐狸崽子,但终究,也只是个,未经历多少世事,没见过许多人心险恶的孩子……

    谁是被拐骗的那个,还用得着说

    饕餮只是个厨艺疯子,并不愚钝痴傻,此时,看了翎钧态度,哪还会不明白,他是在误会些什么

    “好。”

    “稍后,我让她来见你。”

    想到晴岚,饕餮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泡进了上好的桃花蜜,甜的沁入心脾,却不论吃多少,都不会嫌腻。

    ……

    吊桥对岸的各家下人,在一个背了大包袱,乘骑快马的“仆侍”离去后,渐渐稀薄,最终,消弭于无。

    他们,都是被各自主子遣来,打探消息的,久等多时不得,不敢回去交差,才堵在了吊桥彼端。

    之前,从德水轩骑快马,出来一人,带了个大夫模样的人进去,他们中的许多,还在想着,等那大夫模样的人出来了,使银子跟他问询。

    可现在,那大夫模样的人不见出来,又出来一个,乘骑快马,背了大包袱的仆侍……

    他们,有些不敢等了。

    虽然,这两个仆侍,没跟任何人说话,他们,也无从得知他们是要做什么或已经做了什么,但……他们无从得知,未必,他们主子放在别处的眼线,也无从得知!

    功劳这种东西,谁都喜欢,谁都不会舍得让给旁人,就算,一起做事,同食同住的“同僚”,也不可能例外!

    翎钧吃了东西,又歇了一会儿,便下了床,卷了一条被子,在窗子旁边的小榻上坐了下来。

    他的左手,拿着之前未看完的书,右手,掐了一支狼毫湖笔,时不时的,以笔舔墨,往书上圈圈画画,往空白处,写几句读书心得。

    “散的倒是挺快。”

    扭头,将窗户推开一条小缝儿,睨了一眼,只剩下三五个人的吊桥对岸,翎钧低喃一句,向后,倚在了软垫上。

    不知是今年的燕京,的确比往年冷,还是他身子虚弱所致,他总觉得,无论自己添多少衣裳,被几个火盆圈在中间,也总暖不过来。

    “也不知,顾落尘的那个什么师妹,到了没有,轻心,应不应付的来……”

    抬手,关好窗户,翎钧本能的,将裹在身上的被子,又紧了紧,“有那么个高手陪着,她,也能更安全些,毕竟,顾落尘是个男人,不能什么时候,都……”

    想起顾落尘,翎钧顿觉头疼。

    那家伙,像条跟屁虫似的,整天腻在他家娘子身边,虽然,虽然以他的心性,应做不出偷看他家娘子洗澡这类的事儿来,可,可这终究,不是个事儿啊!

    叩叩叩——

    未及翎钧继续烦恼,门外,就传来了细细的敲门声。

    “进来罢。”

     




第八十八章 喜柬
    燕京的雪,下了整整一夜。

    晨起,许多在铺子里值守的伙计,都被高过膝盖的积雪,堵在了门里。

    十几名壮汉,身着黑衣,自三皇子府出门,往燕京各处世家名门府邸而去。

    每匹马的鞍子上,都挂着一只织锦口袋,瞧样子,应是装了信函。

    前一日,各家主子们的眼线,便已探到,那自德水轩出来的仆侍,是往三皇子府去了,那只巨大的行囊,也被留在了三皇子府。

    众所周知,三皇子府,是个比铁桶还难“渗进去水”的地方。

    见那行囊是被送进了三皇子府,各家的主子们,便是万般不愿,也只得死了心,安心等着,瞧接下来,三皇子府,会有什么动静。

    第一个收到请柬和菜单的,是德平伯府。

    德平伯府的下人,刚拎着扫帚打开府门,就瞧见了,从三皇子出来的黑衣壮汉,在他家门口,勒停了马匹。

    “我家三爷,让来送请柬和婚宴的菜单。”

    黑衣壮汉一边说着,一边跳下马背,从织锦口袋里,取出了两封请柬,递到了那下人面前。

    “请德平伯赴宴。”

    “请岚起公子赴宴。”

    黑衣壮汉声如洪钟,震的上前来的扫撒仆侍,本能的后退了半步。

    依规矩,一封婚宴请柬,通常可使两人赴宴。

    大多数时候,收到请柬的人,都会带上最得自己心意的嫡子赴宴,家中没有嫡子的,才会带上庶子。

    而今日,翎钧使人给德平伯府送来两封请柬,其中,还有一封,特意指名了李岚起,其目的,自然会引人遐想猜度。

    “先生稍等,小的这就报呈管家。”

    瞧来人一身黑色劲装,乘骑马匹,也是上好的郦马,不似寻常下人,又是三皇子府来的,接了请柬扫撒仆侍忙丢了手中扫帚,往衣裳上摸了摸双手。

    确保自己双手干净无污了,才小心翼翼的接了两封请柬,应承了一声儿,小跑着进了府门禀报。

    这送信的人,应是会些功夫的。

    但其未着戎装,亦未佩戴象征官衔的牌子,所以,为了不触对方眉头,给自己招惹麻烦,这扫撒仆侍便依着旧例,以“先生”来称呼这前来送信的壮汉。

    教授诗礼法典的,可以被称作先生,教授拳脚马术的,也可以被称作先生,纵是什么都不擅长,依着古籍所言,术业有专攻之人,本事大过自己的人,都可以被称作先生。

    索性,这世上,会介意自己被人“高看”的人,终究是少数。

    扫撒仆侍小跑着去,小跑着回。

    他的背后,跟了一个头发斑白的男子,瞧服饰,应不是寻常下人。

    此人,正是李七的父亲,德平伯府的“正牌儿”管家。

    “劳先生大清早儿的跑着这一趟,不胜惶恐。”

    李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客气的朝黑衣壮汉行了个礼,上前,将一只绣了“岁吉”的红色荷包,塞进了他的手里。

    给送请柬的人赏钱,是各府都会做的事。

    只不过,德平伯府这次的赏钱,给的较寻常时略多。

    “不知,准王妃殿下,何时入京”

    男女不同席。

    且依着旧例,有未出阁闺秀参加的宴席,需严防男子出入。

    所以,这日宴的请柬,通常会由即将过门主母发出,比邀请男子赴宴的请柬,晚两到三日。

    因此,李管家此时跟黑衣壮汉问询,柳轻心何时入京,并不能算是逾越。

    “主子的事儿,我们这些做事的,哪敢乱问!”

    掂了掂李管家递上的赏钱,黑衣壮汉抿着唇角,将其丢进了挂在马背上的织锦口袋,半点儿面子,也未给对方留的,胡乱搪塞了一句。

    看样子,是对李府的“小气”,颇有些不满。

    “先生教训的是。”

    “主子们,定有自己打算。”

    一个能在德平伯府当了许多年当家,仍活的风生水起的人,总也不可能是个傻子。

    见黑衣壮汉只收了赏钱,搪塞了他一句,并没有要骑马离去的意思,怎还会不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

    扭头,朝扫撒仆侍挥了挥手手,示意他滚蛋。

    然后,再上前半步,将一个跟刚才那个一般无二的红色荷包,塞进了黑衣壮汉的手里,“这几日,岚起少爷,奉老爷命,去城外庄子查账了,待他回来,定会往府上致谢,三爷那里,还望先生美言。”

    “王妃听闻,岚起少爷,与燕京诸多医士关系交好。”

    “拟于数日后,邀燕京医士探讨医道。”

    黑衣壮汉早得了翎钧嘱咐,如何与李家管家周旋,此时应对起来,自然不显局促。

    “府上若联系的到岚起少爷,务请将王妃口信带到。”

    “若无望,烦请于三日内告知三皇子府,以便我家三爷早做打算。”

    收起李管家递上的第二个红色荷包,黑衣壮汉的脸色,像是稍稍缓和了些,说话的口气,也不再似刚才般的冷硬,“时候不早,在下还有许多家请柬要送,告辞。”

    恭敬的朝黑衣壮汉离开的方向行礼。

    直待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李管家才缓缓的站直了身子,颇有些遗憾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腰。

    出门太急,只备了两份赏钱,不然,应能自这黑衣壮汉嘴里,掏出更多消息来才是。

    都道是,三皇子府,就像一块踢不动的铁板,谁往上撞,都会撞的头破血流,但……从今日,至少,从这送信的黑衣壮汉态度来看,仿佛,也不尽然……

    想到这里,李管家忙转身,快步,进了德平伯府,直奔李铭的书房而去。

    李铭习惯早起,此时,应正在练枪。

    他得尽快,把李岚起入了准王妃“法眼”这事儿,告李铭知道,以便其尽快做出决断,更改计划。

    ……

    与德平伯府,收到请柬时间相仿。

    另一个黑衣壮汉,出现在了成国公府门口。

    他的出现,“巧合”的冲撞了,准备送李渊茹棺木出府,往城外庄子去的朱时泽一行。

    婚宴请柬,是红事。

    扶棺出城,是白事。

    红白两事相撞,是许多名门世家,都忌讳厌恶的。

    见来人是翎钧手下,马头上扎着一节红缎,朱时泽忙命抬棺的几人往旁边回避。

    年前,翎钧已得隆庆皇帝赐婚,此时前来,定是来送请柬的。

    他敬翎钧有御兵之才,曾欲与其结交,虽结果未如他所愿,然时逢翎钧大婚之喜,他还是不希望,自己家的白事,冲撞了他的喜事。

    不能得到,未必就要毁去。

    不能交好,未必不能成全。

    悲伤和绝望的滋味,还是越少人品尝,越好罢

    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装了李渊茹尸身的棺木,朱时泽轻叹一声,勉强的,挤出了一个苦笑。

    “时泽少爷。”

    黑衣壮汉早得了翎钧交待。

    会在越过其他几家距离近的府邸,先来成国公府送请柬,就是为了,把运棺出城的朱时泽,堵在成国公府门口。
1...103104105106107...19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