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良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听雪
“岚起莫丧气嗟叹,三爷何曾亏待过自己人呢!”
“咱们受命留守,只消恪尽本职的完成三爷吩咐,便一准儿能得褒奖,怎也比与这许多人竞逐一个奖赏,要旱涝保收的多不是”
沐睿笑着拍了拍李岚起的肩膀,温言软语的,劝他不要对翎钧的安排心生怨怼。
其实,压根儿就没人安排他们留守。
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留下来,一来,是为了“忠君之事”,二来,是因为看明白了,今日的这场围猎,压根儿就不会有人“胜出”,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人,能得着“翎钧”许诺的这寿宴百礼。
既然,都说了,午膳就地取材,那自然该安排人手,于山前留守备灶,而“翎钧”,却只随便说了一句,就径直带人冲进了围场去,其意思,还不是显而易见
“翎钧”在考验他们二人,看他们,是不是有资格,成为他的臂膀,甚至心腹。
而他们,要证明自己有这个价值,就必须全力以赴,必须竭尽所能的,“看”清楚,“翎钧”在这场考较中,“埋藏”的所有“题目”。
听两人如此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炫耀,加入翎钧阵营的好处,在场的众人,顿时有一大半,露出了恼羞成怒神色。
这两个家伙,分明就是故意,故意将他们拦在这里,他们,他们……
出身不同世家的人,各有所想。
却没有一人想到,他们是受了“翎钧”暗示,才如此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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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同的沐睿
跟李岚起提醒过,让他怎么“眼见为实”的跟隆庆皇帝禀报,沐睿便带着自己的两个亲信留了下来,任劳任怨的,做起了疏散事宜.
与他同来的黔国公府庶子,沐德纯,为竞逐寿宴百礼,而同其他名门子弟一起,冲进了围场,入围场时,一并带走了其他的黔国公府侍卫,至除他之外的,所有人疏散完毕,仍未见人影。
“除了令弟,所有人,都已各自归家。”
“沐少爷,您看,咱们是再等等,还是进围场里去找找”
“翎钧”被十五和冬至护送去了德水轩,三皇子府的侍卫们,还留在山下营地,帮沐睿疏散各府人员。
为首的一个,名唤姜显,是个西北军退役的老兵,跟九叔等人一样,瞧着翎钧长大的人,因做事细心,而一直颇得翎钧倚重,如今,正在三皇子府,挂着侍卫头领的头衔。
“我这弟弟,自幼便爱做些投机取巧之事,以前,总跟着德丰瞎跑,不知惹了多少麻烦,现如今,德丰犯错遭罚,也未见,他有所收敛。”
“我猜,他八成儿是故意对号角声置若罔闻,留在围场里继续捕杀野物,以期拔得头筹,跟三爷换之前许诺的寿宴百礼。”
沐睿极擅洞察人心,对黔国公府里的,那一群牛鬼蛇神,更是了解的透彻。
以沐德纯那胆小怕事德行,听到号角示警,定第一个带人往外冲,根本不会如他现在所说的这般,继续留在围场里挣功。
换句话说,沐德纯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没出来,八成儿,是没可能再出来,或没必要再出来了。
“索性,各位也要留在这里,等陛下派的锦衣卫过来勘察完毕,才能撤围,不若,先借沐睿几个身手妥实的,进山去搜寻一番”
搜寻。
对好好儿的活人,哪有人,会用上这个词儿
沐睿面不改色的,讨论着沐德纯,这一向与他不睦的黔国公府庶子,言辞间,已然标明,自己的立场。
只要翎钧需要,沐德纯可以死。
“虽是庶出,却终究,是世家子弟,不管不问,难免惹人口舌。”
“沐少爷既是说了,要进围场里去搜寻,我便遣两个人,随您进去。”
安静的等沐睿把话说完,姜显片刻犹豫也无的,伸手招了两个侍卫过来,向沐睿标明了,三皇子府的“态度”。
“多谢。”
沐睿和气的笑着,对姜显拱了拱手,出言致谢。
他的动作,宛若行云流水,像是早在等着这一刻,全无对一个侍卫,如此行礼,会有辱他身份的局促。
目送着沐睿,带了他的两个亲信和两个三皇子府侍卫进了围场,与其他人一起,留在原地等候的姜显,眸子稍稍暗了一下。
此子,能隐能忍,善辨人心,若能为三皇子府所用,必会于将来,成翎钧的一大助力。
希望,他能通过得了,翎钧为他精心准备的,今日里的最后一项考较,不要因为一个狗都不如的东西,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
沐睿带人进了围场之后,并未着急寻找沐德纯。
他像是个,整日被困在府里不得外出,一出了门儿来,就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的孩子般,驱着马匹,左转转,右看看,有遇上景色上佳的地方,甚至不惜跳下马背,小跑着过去,细细的欣赏一番,吟两句小诗,发些感叹。
他的两个亲信,像是早就习惯了,他的这般闲散胡闹,一路跟着他走走停停,竟是连眉头,都未皱上一下。
就这样走走停停,沐睿带着四个人,约莫在围场里转了小半个时辰,才算是玩够了,伸了个懒腰,开始搜寻起了,他那庶弟,沐德纯的下落。
功夫不负“有心”人。
沐睿一行,终于在搜寻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找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吊在树上,用袜子塞了嘴的沐德纯,而之前时候,跟了他一起进来围场的几个侍卫,有三个,已经被抹了脖子,摆成了跪地蜷伏的姿势,按进了雪里,另外三个,则坐在那三个死人身上,手掐骰盅,赌得热火朝天。
“这么冷的天,怎不生个火再赌!”
看到自己的手下,在这种情景下聚赌,沐睿倒是半点儿都不讶异。
他跳下马背,提了衣摆,兴奋的两眼冒光儿般的,小跑着到了聚赌的三人身边儿,“谁赢了!谁赢了!多大的码子!”
见到沐睿前来,原本还在挣扎求救的沐德纯,在见了他的举动之后,顿时,便整颗心,都沉了底。
他虽是蠢笨了些,但还不至于,连这般显而易见的事儿,都瞧不明白。
这不是侍卫哗变。
这分明是,这分明是沐睿的早有预谋!
“又不是冷得受不了。”
“生起火来,走得时候,还不是得我收拾。”
掀开筛盅,欠欠儿的收了一圈钱,执盅的侍卫一脸得意的,朝沐睿显摆了一下,自己的所得,“这小子,可真是又傻又有钱,随便摸两把,就翻出来钱袋子了,瞧,四百两银子,就这么随身揣着!”
侍卫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打银票里,抽了一张价值百两的出来,递给了沐睿,“老规矩!你的份儿!”
“你这谇货,在旁人面前,就不能给我这当主子的,留三分面子!”
沐睿嘴上说着抱怨,手却半点儿没跟递银票给他的侍卫客气,泼皮般的抢了银票在手,看也不看一眼,就塞进了自己腰间的皮质口袋。
“这作死玩意儿,干了啥倒霉催的事儿”
抢了那起身侍卫的“座椅”,沐睿半点儿都不顾及,还有三皇子府的侍卫在场的,一边掐起筛盅,一边翘起了二郎腿。
“失心疯了。”
“上个茅房回来,就瞎嚎个没完。”
“说什么,瞧见三爷,给自己做了假伤,要栽赃什么人去。”
“我买大。”
被抢了座位,侍卫颇有些懊恼的白了沐睿一眼,往另外两人中间一蹲,丢了一块,约莫有二两重的银子,在几人面前,使雪堆了起来的“案桌”上。
“我压小。”
另一个侍卫,砸吧了两下嘴,最终,把一块约莫有五两的银子,丢到了“案桌”的另外一边,然后,使脚后跟,磕了磕自己屁股底下,被当成了凳子的,昔日同僚尸体,“你以前,总说沐德丰那房的主子傻,下人也傻,我还不信,啧,现在瞧来,还真是,什么主子,什么下人。”
“这几个二傻子,听那倒霉催的说疯话,就颠颠儿的给他出主意,说让他赶紧出了围场去,把这事儿公之于众,不能给三爷机会,残害无辜。”
“我们几个寻思着,这疯狗,终究是咱府里跑出来的,要是撂着不管,出去咬了人,还得主子收拾烂摊子,就干脆,宰了当凳子坐了。”
一直没说话的侍卫,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自己的码子,放到了代表“大”的那一边儿。
他比另外两人黑,牙却比寻常人白,一张口说话,就像是刚啃了一嘴雪一般。
“豹子!”
等三人都下完了注,沐睿才嘿嘿一笑,得意的开了筛盅,给他们看,筛盅里的点数,就好像,他们刚才说的,被挂在树上的沐德纯和这三个已经变成了椅子的侍卫,压根儿不及他这一局“通吃”,来得要紧。
“你出千!”
“是千,绝对是千!”
“你这当主子,怎么上手就出千,要脸不要了!”
眼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名马
“翎钧”的浴血归来,毫无疑问的,在德水轩里,引起了惊呼一片。
十五依着翎钧事先吩咐的,将闭眼装死的茶隼扛上顶层,其他人,则在冬至的安排下,各司其职的做起了力所能及之事。
热水。
酒。
布巾。
由冬至和立夏两人,一批批的送进“翎钧”所在的房间。
前一日,未被端出的血水,在被兑了热水之后,一盆接一盆的端了出来。
“夫人妙计。”
正在跟顾落尘禀报今日所见的茶隼,已换下血衣,恢复了身形。
穿回了劲装的他,仿佛,仍未来得及恢复如常。
他一直称柳轻心为“夫人”。
虽然,在得知,翎钧是已故老门主的外孙之后,他应像其他摄天门门人一样改口,称柳轻心为“少夫人”,但不知何故,他一直没改,顾落尘等人,也一直没给他“纠正”。
“妙不妙计,我不知道。”
“你想钓的那条鱼,上钩了没”
将血衣随手丢进木盆,柳轻心耐心至极的,给翎钧压根儿就没受伤的肩膀,缠上用胭脂染了红色的布条。
她没有回头,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茶隼那压抑在淡泊神色下的雀跃。
摄天门是杀手门派。
但这并不意味着,摄天门人,可以随意屠戮。
就像顾落尘不能只凭一时心喜,将程向前抓回门派,肆意折磨凌辱一样,茶隼,也只能在不违背摄天门规矩的,寻找与自己有相同仇恨的人,说服他们,挑唆他们,受雇于他们,然后,顺便,给自己或自己在意的人,报仇。
当然,雇佣他们的人,也可以不用跟那被杀的人有仇怨,但,倘无深仇大恨,这世上,又有几人,舍得成千上万两银子,甚至金子,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海水卷来的。
除了极少数的败家子,大部分人在花钱的时候,都还是喜欢有个“物有所值”的噱头。
“谢夫人成全。”
“若无意外,那厮,应已是个死人了。”
茶隼与沐德纯有仇。
夺妻杀子之仇。
虽然,这事儿,也有那贪慕虚荣的女人,一半儿的责任,但若无沐德纯死缠烂打,那女人也不会……
沐德纯,是个有恶劣癖好的人。
他喜欢勾搭别人家,样貌姣好,又怀了身孕的妻子。
被他勾搭,不惜堕胎,也要与他“私奔”的妇人,有名有姓的,就有三十余个。
他在燕京城外,专门买了一处庄子,用来“收容”他的这些“战利品”。
当然,这些“战利品”,大都只能得他几日新鲜欢喜,待玩腻了,他便会开始,新的“捕猎”,茶隼的妻子,便是他诸多“猎物”中的一个。
茶隼恨他入骨。
但像他这种,听起来风光,实则毫无价值的黔国公府庶子,怎可能有人愿意出一千两银子,买他项上人头
对有钱有权势的人,他的那点儿胆量,尚不足以做出,惹了人家盛怒,不惜财帛,也要杀他灭口的恶举,而对穷人来说,一千两银子,则是一辈子,都攒不出来的巨款,与其用来买他的命,倒不如,给家里添置些田宅,重新娶房媳妇,过好后半辈子。
这事儿,是语嫣吃点心的时候,无意间,跟柳轻心说起的。
柳轻心听过之后,就记在了心上。
这次,茶隼要假扮翎钧,去给燕京各大世家“下套”,柳轻心便给他出了这么个,既能帮翎钧考较沐睿,又能送沐德纯“上路”的妙招儿。
“那种人渣,死了也就死了。”
“哦,对了,听语嫣说,他当时骗那女人,说你死了”
翎钧没伤,包扎起来,自不用小心翼翼。
柳轻心一边跟茶隼闲聊,一边运剪如飞,三下五除二,就使裁成了条状的棉布,包好了翎钧的肩膀和腰腹。
然后,退后半步,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下,犹觉意犹未尽的上前,给他往左腿上,包了一块涂了胭脂的棉布。
“她知道,那厮在撒谎。”
“只是,比起与我执手白头,她更想要,锦衣玉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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