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良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听雪
而后者,则往往会将他们的“金主”,撕拉硬拽出楼去,把整条街都闹得沸沸扬扬,使这位“金主”再也不敢光顾。
她只是管事的,不是东家,为了保自己的饭碗,自然是要小心行事。
“无妨,她是我家中管事,跟来付钱的,不是什么人的妻妾,无需担心。”
知管事的妈妈,是在担心什么,白鹫笑着瞟了她一眼,然后,便做出一副地痞样子,与红隼勾肩搭背的往楼上走去。
待上到楼梯的一半,见语嫣没跟上来,便又笑着回头,朝她抛了个不无调戏的眼神儿,示意她快快跟上,别站在原地发呆。
语嫣并不习惯,别人以这样轻佻的态度,与她应对。
所以,在旁人无法看到的角度,她毫不客气的,给白鹫回了个,令他如置冰窟的眼神,致其险些因为惊恐,从楼梯上一滚到底。
当然,同一件事,在不同的人眼里,意思总也不会一样。
在管事的妈妈看来,白鹫向语嫣抛的这个眼神儿,根本就是个勾搭人的媚眼儿,而语嫣还给他的,则是个吃醋的意思。
待三人上了楼去,管事的妈妈,盯着自己手里的那锭银子,颇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两句。
“啧,还真是林子大了,啥鸟儿都有。”
“这都到饭馆儿里吃饭了,咋还兴,自己带菜的呢!”
管事妈妈的声音说大不大,但跟在她旁边做事的小厮,却是听了个清楚明白。
他笑嘻嘻的往管事妈妈身边儿凑了凑,拿臂弯捅了捅她的后腰,压低了声音,跟她问道。
“那两位官人要的酒,咱们给上什么呀,莲姐”
“还能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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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今朝脾性已非昨
语嫣的吩咐,众人自然不敢不听。
先由冕思带头,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起来,心,却是早已跳到了嗓子眼儿。
“回仙姬的话,都使致幻的药迷晕了,丢在那边儿的榻上了。”
“晌午之前,醒不来。”
这种时候,作为主事之一的冕思,便成了那只,甭管愿不愿意,都得先飞出林子来的出头鸟儿。
他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然后,硬着头皮,缓步走到了,距语嫣五步远的位置,背脊微微弓起,竭尽所能的,让自己的声音里,不要带出颤音的,跟她禀报道,“小的探查过她们,没有会武技的。”
“好好儿的姑娘,银子都花了,不享用一番,岂不亏了”
“咱们摄天门,可从不做赔本儿生意!”
语嫣一边说着,一边翘起了二郎腿,眉毛微挑的,挤兑了免思一句。
这房间里,可不只有致幻香的味道。
她是未历“人事”,却并不是傻。
“小的们,小的们为了不使形迹可疑,也曾,也曾……”
有些事儿,男人们互相用来打趣,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让个女人,以调侃口气说出来,却是让人尴尬至极。
冕思的脸,稍稍僵了一下,继续硬着头皮,跟语嫣“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他们这几日的所为。
本只是想调侃一下在场众人。缓解他们的紧张情绪。
却不料,一抬头,便瞧见在场众人,约有半数,缩着脖子,全身颤抖的匍匐在地,一副惊弓之鸟模样。
摄天门虽规矩众多,但规矩里,却并没有一条,是禁止门中之人流连烟花之地的。
当然,因为流连烟花之地,致门中消息泄露的,则需另算。
“我刚才,仿佛是说过,让你们起来了。”
扫了一眼匍匐在地的众人,语嫣便明白,他们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把自己的玩笑话,当成了责备。
啧,这群榆木疙瘩,真是个顶个的无聊透顶!
把这一圈儿都加起来,也比不过,跟在她姐姐身边儿有趣!
算了,既然都开不得玩笑,那就还是公事公办罢。
反正,在他们眼里,她这魔头的可怕,一直都比顾落尘,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啊,对了,至少,顾落尘还是讲道理的,虽然,他的喜恶,便等同于道理!
“说说这些日子,你们猫在这里,都打听到了什么罢。”
“咱们的老对头,来了多少人,栖身何处,使了多少银子打点关系,打点到了,什么程度”
红楼这种地方,最适合用来打听消息。
毕竟,人在色迷心窍的时候,最易露出破绽。
虽然,顾落尘从不进红楼,也从未给语嫣派遣相关任务,但这些事儿,他还是会在被她缠的厉害,着实没有什么可跟她“闲聊”的时候,被逼无奈的讲给他听。
“回仙姬的话,据近些时日看听所知,对面此次,大概来了二百余人。”
“现在,正分五个地方落脚。”
“除一支八十人的,住在成国公府别院,其他人,皆散居于城中的四个较大规模的客栈。”
“起先时候,他们每天都会变更住处,晚上,也会选派特定的人巡夜,但自半个月前开始,却是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三日一换房,晚上,也不再着人巡夜。”
“他们的‘伞’,应该是成国公府的某位嫡少爷,但具体是哪位,属下尚未查出。”
冕思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衣袖里,摸出了一张,像是城图的牛皮纸,捧到了语嫣面前。
“昨日傍晚,他们刚刚更换完住处。”
“小的本拟于今明两日,趁其不备,对居住在成国公府别院外的人进行绞杀。”
“如今,仙姬既是带着尊上的吩咐来了,小的们,便是更有了主心骨。”
“门里从未收到,你们送回的消息。”
“是尊上睿智,察觉到了异样,才遣我带人过来的查看的。”
冕思的话,加上之前白鹫的禀报,让语嫣好看的眉头,缓缓的拧紧了起来。
这事儿,恐没那么简单。
对面,既能三番两次,拦截他们使人送回门中的消息,那便没道理,拖这么久,都不对他们动手。
除非,是另有所图。
她得尽快跟顾落尘联系,并将此处情景,告他知道,并烦他跟柳轻心告诉,让柳轻心也帮忙分析推断一番。
她姐姐,可是人中凰鸟,这些人的小诡计,一准儿瞒不过她法眼!
之前,她已跟柳轻心保证过,不会再不告她知道的,随意往她身上移魂。
可如今的这事儿,十万火急,哪里来得及,跟她事先告知呢
哎,对了,那个讨厌鬼的亲侍里,不是还有个叫立夏的么
虽说,她还有个身份,是顾落尘的姐姐,但不过是借她个身体传话,又不是拿去胡作非为,想来,顾落尘应不会介意才是。
“红隼,你跟我来。”
施用移魂之术的人,身体是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
这时,便需要一个绝对忠心的人,对其从旁保护。
语嫣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最终,把目光落到了红隼身上。
顾落尘信任的人,她也不疑。
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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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以病为托唤议事
语嫣离开后,约莫过了三息,立夏便恢复了神志。
她颇有些懵懂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原本该是正去帮柳轻心准备茶点的自己,竟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德水轩的顶层,不禁有些懵了。
“语嫣有急事告诉,借用了你的身体,你尽快去楼下唤轻心。”
“就说,我有些喘不上气,让她速来。”
见立夏清醒了,翎钧也不跟她虚耗功夫,一句话跟她解释了因由,便催她,去请柳轻心上楼议事。
诚如语嫣说的那样,南疆那边,事态紧急,禁不得等,需尽快决断,以定接下来,该如何进退,若晚了,后果,恐不堪设想。
“是,三爷。”
邻居嫌少表现出这样的认真和紧张。立下自不敢怠慢。忙不迭的应了一声。偃快速转身,小跑着下了楼去。
翎钧有没有伤,柳轻心比谁都清楚。
在听了立夏说,翎钧情景不好,喘不上气来,她便明白,这是翎钧急着要让她回楼顶去了。
这醋缸,该不会是,又泛酸劲儿了罢
这般想着,柳轻心的唇角,不自觉的抿紧了一下,对稍后,要如何“教训”翎钧的胡闹,已是略打个腹稿。
听立夏说,翎钧情景不好,沈鸿雪顿时变了脸色,手扶桌沿儿,便站起了身来。
虽然,他是认可了翎钧,觉得柳轻心嫁给他,定会比嫁给自己幸福,但这却并不等同于答应,会允他表妹,刚刚成亲,就变成个寡妇,自此,孤独终老!
“这几日,他病情时常反复,没什么要紧,我上去瞧瞧他。”
见沈鸿雪面露不愉,柳轻心忙出言“解释”。
跟沈红雪一行人的“闲聊”,并不急于这一时,她也没打算,把翎钧的真实情况,告他们知道。
有些事儿,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并非她不信任沈鸿雪等人,而是她觉得,没必要把太多人都拉下水共担风险。
岸上有人,至少还能在水里人遇险的时候,丢根草绳下来。
若所有人都在水里,碰上溺水,便只余作伴等死一途。
“能救,自然是好,倘无力回天,也别太为难自己!”
“我不怕你名声儿不好,沈家,养得起你!”
抬头,睨了立夏一眼,沈鸿雪的话,说的可谓颇不客气。
察言观色,是商人的必修课。
像沈鸿雪这种,年少有成的人,若无此擅长,又怎可能,自长他一辈儿,又有多年经验和客源积累的叔叔伯伯们当中,脱颖而出
刚才,他关心则乱,失了冷静,但这会儿,沉着下来,又怎么可能,不自立夏的神色里,发现端倪!
她是翎钧的亲侍,又是女子,倘翎钧当真病情严重,她怎可能,只如现在这般行色匆匆,就完事儿了就算不吓得哭天抹泪,也多少该有些语无伦次才是!
翎钧那厮,八成儿是还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他心存忌惮,不想让柳轻心跟他待在一起太久,才不惜使出了,这般阴损招数!
啧,真是龌龊!
“使人送些,我使饕餮新研制出的点心过来,给两位长辈尝尝。”
“我晨起时,命饕餮熬制的姜水,也该好了。”
“这么冷的天赶路,最易惹风寒,父亲和大伯,都上了年纪,还是该仔细些才好。”
柳轻心只听口气,便已明白,沈鸿雪识破了翎钧唤她离开的借口,只不过,他是个成人之美的君子,只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没把事儿说破罢了。
每个人的心里,总难免有亲疏远近。
沈鸿雪很好。
只是可惜,在她的心里,已先有了翎钧,再也放不上别人。
所以,她并不想拖着沈鸿雪。
她希望,如果可以,他能放下过往,开始新的生活,不论,在许久之前,他与这个身体的原主有什么恩怨,或者承诺。
如今,他们的关系,由表兄妹,变成了堂兄妹,便是一个极好的开始。
毕竟,在古代,表兄妹之间,是可以成亲的,堂兄妹之间,却不能。
“这里,且烦哥哥照顾一下。”
若以柳轻心“如今”身份计算,她称沈鸿雪一声哥哥,的确是没有半点儿不妥。
但这让不知情的人听来,没有半点儿不妥的称呼,却是在等同于,跟其宣告,两人再无可能,劝其莫再执着。
柳轻心的话,让把目光死死的落在自己衣摆上得沈鸿雪,稍稍滞愣了一下。
他缩在衣袖里的手,缓缓捏紧。
但是,在他再抬头起来的时候,脸上,却是再次“贴”满了笑容。
“好。”
“你且忙去。”
“这里有我。”
沈鸿雪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
屋里,燃了好几个火盆。
但于他而言,这里,扔冷得像个冰窖。
只要你过的好,我便是冻成顽石,也是值得的。
这是我欠你的。
我愿意,用余生来还,倾尽所有来还。
当然,这话沈鸿雪只是在心里默念了一番,并没有诉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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