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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良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听雪

    柳轻心并不生恼。

    一如刚才般的,继续跟沈闻雷心平气和的问这问那,仿佛,她只是闲的厉害,在跟他闲话家常,半点儿都为对自己的未来,生出担忧。

    她是个冷静的人。

    她知道,越是于不利局面里,约需保持冷静,毕竟,愤怒和哭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让局面更加难控,或往更糟的方向发展。

    “曾有过一个女儿,大嫣儿四岁。”

    “因彼时,我驻地清苦偏僻……染了天花,却未得及时救助,于三岁时夭折了……”

    提起另一个早死的孩子,沈闻雷的心情,像是又差了几分。

    他没有抬头,仿佛这么做,就可以对站在她对面的柳轻心视若无睹。

    他无颜面对柳轻心。

    或许,是连他自己,都无法面对。

    “你瞧,我也比嫣儿大了四岁,又是被师父捡回山上去的。”

    听沈闻雷说,还有一个早早夭折,大了语嫣四岁的女儿,柳轻心不禁扬唇一笑,计上心来。

    既然假扮不了语嫣,那便假扮一个,可以假扮,而且永远都不会露馅的人。

    比如,沈闻雷的那个,大了语嫣四岁,因病夭折的女儿。

    语嫣尚未及笄,于理法规矩,尚不该嫁人。

    就算她“皇命难违”的嫁给翎钧,也得再等几年,才能将小宝符合礼法规矩的,降生于世。

    她不希望,小宝有一个,像翎钧一样,被“藏匿”的委屈童年。

    而就此处而言,那个大了语嫣四岁,虽就年纪上,有些过了适婚年纪的女子,却可以,让小宝早早的“出生”,不用多受半点儿委屈。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为了让小宝不受委屈,安享岁月静好,柳轻心早已做好了诸多准备,来抵御燕京里的那群,别有用心的豺狼虎豹,极可能对她们母子的威胁和发难。

    她可以背离所求,双手染血,却绝不会答应,有人,伤她的儿子!

    沈闻雷并不是个蠢人。

    听柳亲信这么说,怎还可能不明白




第十六章 庄中夜谈思难辍
    有大雪阻路,德平伯李铭父子,没能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入燕京城。

    而李铭,又不想动用自己令牌,使过多人知道自己冒雪出城,于是,便跟李岚起一起,拨转马头,冒着风雪,折返去了城外的庄子过夜。

    而这庄子,正是之前时候,李岚起等死的那个。

    见德平伯李铭来了,负责看守庄子的管家李平,忙提了衣摆,小跑着迎了出来。

    上次见他们家老爷,已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虽寻常里,谈不上想念,但当真见了,却仍是有些忍不住激动。

    “老爷冒雪前来,小的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李平一边说着,一边就当真在雪地里,给德平伯李铭跪了下来,恭敬的磕了个头。

    “起来罢。”

    “我也是带了岚起,外出办事去,见天色晚了,便懒得回程,临时起意,才来了你这边儿落脚。”

    “你使人,给我们准备两间暖和些的屋子,再备些简单吃食罢!”

    德平伯李铭轻轻的点了点头,左手虚扶一把,算是应下了李萍的叩拜。

    对这个曾是他贴身侍卫的人,他没有过多感情,也谈不上十分信任。

    不过是瞧着他勤恳做事,二十多年无功无过的熬到了年迈时候,再无力帮他出生入死了,才给了他这么一个“闲职”,也算是,让他在这里养老。

    “谨遵老爷吩咐。”

    李平诚惶诚恐的答应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侧身,对德平伯李铭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庄子说大不大。

    却存放过多的李平都计算不来的,德平伯府的人命。

    有嫡子。

    有庶子。

    当然更多的,还是犯了错,来等着以死补过的下人。

    许世存了太多人的怨念,这风水上算不错的宅子,总显得有些阴森,尤其是,入夜以后。

    德平伯李铭与李兰起同席而食。

    吃了些许清淡的晚饭后,就回了李平给他准备的房间里,随手掐起一本书,翻开,扣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从没遇到过柳轻心这样的对手。

    她这样的对手,就像是一潭满溢了瘴气的泥沼,神秘而危险。

    倘只为德平伯府基业考量,他是该适时收手,不再对她做任何打探,以防,惹她不悦的。

    但他不甘心。

    确切的说,是无法忍受这种未知。

    这就像,被一只猫儿站在了胸口上挠,痒得厉害。

    虽然,他明知面对这只猫儿,该乖乖的等着,让它闹个欢实,玩腻了,无趣了,自会离开,激怒,只会伤的严重,却仍忍不住扬起手来,想试试,自己能不能一巴掌将它拍飞了去,而不让自己受丝毫损失。

    叩叩叩——

    门外,突然响起了轻微的敲击声。

    德平伯李铭被书纸笼罩的眉头,不自觉的弯曲了一下。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应了一句。

    “谁”

    “是我,父亲。”

    门外,响起了李岚起的应答,带着些许的无奈和惶恐。

    “进来罢。”

    “门没栓。”

    德平伯李铭没拿开盖住自己脸的书。

    听李岚起的声音,他便知道,他带来的,并不会是个好消息。

    咯吱。

    咯吱。

    两声门扉的轻响之后,李岚起的脚步声,在距离德平伯李铭五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衣服的窸窣声响过后,是“咚”的一声瞌头。

    “岚起办事不利,未能说服妹妹,尽早回府,对父亲尽孝。”

    德平伯李铭父子住的这庄子,与李渊茹的嫁妆庄子,暮云庄,相隔不算太远。

    李岚起为了表现自己办事得力,便趁着饭后,风雪势头稍减的档儿,快马加鞭的去了一趟暮云庄,给李渊茹传话。

    不曾想,在听了他的话之后,李渊茹竟是半点客气也无的,撂给了他一堵“南墙”,让他尽早回去,跟德平伯李铭告诉,欲问之事,莫再提起,那人,与乘鸾宫主关系密切,不是她可以为了尽孝,就能打探招惹得了的。

    听李渊茹这般说话,李岚起,怎可能还不明白,他的父亲,德平伯李铭,为何会突然想着,要让他嫁出去了好几年,都不曾回府过一次的妹妹,归家省亲。

    他的目的,跟自己一样。

    打探柳轻心的真实身份和背景。

    只是不知,他的舅舅,能不能给他带来好消息……

    毕竟,除了乘鸾宫,还有另外的几大杀手势力。

    纵那位准王妃,有再厉害的背景,也断无可能,将所有杀手集团,都威慑住,放着明晃晃的金子不赚不是

    尤其是,向以心狠手辣著称的摄天门!

    “说罢,她怎么回你的。”

    德平伯李铭没有拿开盖住自己脸的书。

    这结果,他早已知道。

    他也并不想见那个,让他也觉得毛骨悚然的女儿,他只想知道结果,从而决定,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妹妹许是刚刚死而复生,有些犯糊涂,只莫名其妙的跟岚起说了一句,告知父亲,莫再打探那人的身份,那人与乘鸾宫主关系密切,非她力可以打探。”

    李岚起自不敢,径直将李渊茹的口气言辞,悉数转达给德平伯李铭知道。

    且不说,德平伯李铭,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对李渊茹痛下杀手,单是从有可能遭到连累这点,他,便不想冒险。

    毕竟,他刚刚才走了一趟鬼门关,险些摸到了阎王老子的鼻子,再无可能回返阳间。

    这世上,从不存在不怕死的人。

    尤其是,知道自己仍有望,好好儿活下去的时候。

    “我知道了。”

    德平伯李铭不用想也能猜到,李渊茹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口气,什么样的言辞,将李兰起毫不客气的赶了回来。

    他也不在乎这个。

    那位准王妃,至少,是有乘鸾宫作为背后倚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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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家有繁枝琢纳凉
    人各有志,人各有命。

    有些在外人看起来,活得并不好的人,其实,远比外人以为的自在。

    就像李元茹。

    他曾也向德平伯李铭一样,认为成国公府的七少爷,朱时泽,并不喜欢她,甚至,将她当做负累。

    但就他前几日所见,却显然,并非如此。

    且不说,翎钧是不是看重朱时泽,或者说,会不会为了朱时泽,让自己未过门的王妃冒着大雪,去给个死了好几天的人续命,单是他肯为了这件事,去奔忙游走,低声下气的跟人恳求,便已不是,简单的忍耐和凑合。

    那位三皇子妃,可不是寻常人物。

    尤其是,她在救活了李渊茹之后,跟朱时泽所提的条件,便是让瞠目结舌的“精妙”。

    他自诩,自己跟自己的嫡妻关系密切。

    也一直觉得,自己不曾亏待过她。

    可扪心自问,他是不是能像朱时泽一样,为了自己的嫡妻,毫不犹豫的,答应那位准王妃的要求,他却是觉得,自己……断无可能与之相较!

    但有的事能说,有的事不能。

    就朱时泽对李渊茹的真正态度这事儿,李岚起便打算,对德平伯李铭,隐瞒到底。

    他总得留些底牌在手,不论是用来保命,还是用于将来,时运不济时,东山再起。

    “父亲的教训,儿子记下了。”

    “待回了燕京,定尽快着手操办。”

    李岚起本也打算,多与李渊茹走动。

    而此时,有了德平伯李铭的“建议”,他“将来”的所作所为,就都成了“师出有名”。

    德平伯府的人,一向不好招惹,这事儿,整个燕京,可谓人众皆知。

    当然,他是个聪明人,不会把事情做多,做绝,做过。

    打人不打脸。

    大家都是武勋出身,起码的面子,他还是会给成国公府留上一些。

    至于说,那个成国公府的九少爷,朱时彤,本就是个令人作呕的纨绔,常被戏称为燕京“四害”之首的存在。

    想来,以成国公朱希忠的好面子,应不会介意,他使人将其痛殴一顿泄愤。

    事儿是他嫡妻使人做的。

    他这做人夫君的,未尽表率,当然难逃罪责。

    就算,那朱时彤耍小聪明,已将他嫡妻休弃,他带了人,使麻袋把那货套了脑袋,狠揍上一顿,也没人敢把他怎样。

    多不过事后,成国公府的人找上门来,他以“不知情”为借口,随便赔他们几钱银子,也就罢了。

    这世上,凡是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儿,都算不得大事儿。

    ……

    辗转了大半夜,到天将明时候,李岚起才是堪堪有了睡意。

    可才睡了没多会儿,德平伯李铭,便使人来换了他起身。

    雪停了,他们得趁着雪没有再下起来之前,尽早回燕京城里去。

    虽说,年节时候,德平伯李铭不需上朝,李岚起也不需值守,但身居城外,久了,总是不安全的,无论是性命,还是行踪。

    前一日,称作马车去德水轩,是为了掩盖身份,今日回程,就没必要了。

    德平伯李铭是在行伍里摸爬滚打过的武勋,较乘坐马车,更喜骑马。

    所以,两人离开庄子的时候,便使庄子的管家李平卸了马车,两人各骑一匹,原本用来拉车的马,直望燕京城方向而去。

    半路无话。

    李岚起小心翼翼的,驾驭这自己的坐骑,使其始终保持着,比德平伯李铭乘骑的那匹,慢了半个马身的差距。

    因积雪颇厚,这般精准的控制,便显得,有些考校马技的意思了。

    德平伯李铭不喜欢别人站在他的背后。

    这让他觉得缺乏安全。

    所以,即便是他的亲侍,在跟随他的时候,也需只比他,向后错半个身子,露腰间佩剑的剑柄出来,在他双目余光能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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