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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良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听雪

    柳轻心笑着抽回手,起身。

    翎钧印在她手背的这两朵“桃花”,带着酥麻和酸痒的触感,像极了爱情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虚无飘渺味道。

    她很喜欢这种,来自于翎钧的“烙印”。

    就好像,这样,才能明确她的归属,让她不再似无处可依的浮萍。

    “我想吃面。”

    “你之前做给我吃的那种。”

    翎钧顺势起身,从后面抱住了柳轻心,跟她说完了自己的诉求之后,犹不忘低下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尖,沾她三分便宜。

    “让初一准备文房四宝。”

    “吃完东西,我需要写几封信,让他快马加鞭的,送到燕京去。”

    在军营里度过童年,自幼体格健壮的翎钧,从未体验过现在这种,一夜不睡,就浑身乏力的无奈。

    他颇有些懊恼的攥了攥拳头,低头,将额头,顶在了柳轻心的颈子上。

    “我的身体,还能恢复到以前样子么,轻心”

    翎钧的声音很小。

    但与他相处日久的柳轻心,却听得懂他的抑郁。

    “当然能。”

    柳轻心的回答,非常坚定。

    她没有动,安静的站在那里,让翎钧倚靠。

    “多久”

    柳轻心的回答,让翎钧本能的抬起头来。

    对自己的身体,他本无信心。

    并非他不信柳轻心妙手,而是,他见过太多,因伤致残的人,而那些人受的伤,哪个,不比他轻

    能保住性命,行动自如,他已知足,却未料,柳轻心竟告诉他,他,还能恢复如初!

    “听话,三年。”

    “不听话,三十年。”

    柳轻心接触过太多,也照料过太多,翎钧这样,伤后恢复的病人。

    虽然,那些人,没有哪个,像翎钧这样伤口溃烂了才来就医,但翎钧优良的身体素质和坚韧的性子,也非那些伤患可比。

    让翎钧恢复彻底,她信心十足。

    “等成了亲,我便一天十二个时辰,刻刻黏着你。”

    “吃喝住用,你说什么,我就着人准备什么。”

    听柳轻心说,最快三年,自己就能恢复完全,翎钧不禁喜上眉梢。

    三年。

    只要三年。

    太好了!

    真真是,太好了!

    ……

    用过早饭,翎钧写了三封信。

    第一封,往燕京府邸,命管家即刻扩建仓库,修缮后院,并放出消息,他拟于二月初二,与隆庆皇帝亲诏赐婚的沈家嫡女,行大婚之礼。

    第二封,往燕京最大酒楼,德水轩,命掌柜将一年一度的百花宴推迟四十天,改至三月初二,并放出消息,头筹之赏,为燕京商铺一栋。

    第三封,往燕京城郊道观,给一位名唤清贤的道长,向其许诺,以黄金万两,修缮道观,换二月初一雪漫燕京,二月初二,艳阳高照。

    柳轻心没有说话,只安静的坐在旁边,帮翎钧砚墨。

    她了解翎钧,知他从不瞒自己什么,此时,他不说,定有他的理由。

    “先送这封。”

    “告诉清贤道长,我等他回信。”

    翎钧一边说着,一边把第三封信折成方胜形状,塞进提前准备好的封套,递给了初一。

    “清贤道长得信后,肯定会立即拆阅。”

    “你不要着急离开。”

    “若清贤道长回答,天道昭昭,非人力可控,你就进城,把另外两封信送达。”

    “若清贤道长说,好,你立刻拨转马头,往西北方向走,到第二个驿站,割一缕头发,给驿站掌事,他自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对翎钧的吩咐,初一毫不存疑。

    迅速收好三封信,便回转身,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去。

    将房门从里面栓住,柳轻心便扶翎钧回了床榻。

    她是个心细的人,对翎钧,她的心上人,更是观察的仔细。

    见他从写第二封信开始,就手抖的厉害,他缩在衣袖里的那只手,便本能的攥紧了起来。

    在燕京,与她分居两地的日子,他显然,并没得到应有的照料。

    当然,造成这种情况的,不排除有他自己的执拗,但以她的猜测,有人从中作梗的概率,应占了八成以上。




第五十二章 杀手的正途
    柳轻心的态度,让翎钧有些尴尬。

    他不知,该怎么跟柳轻心说明,他曾酒后冲动,打晕哱承恩,于她和哱承恩的新婚之夜,与她成了鸳鸯,小宝,有九成以上概率,是他们的儿子。

    亦不知,该如何跟柳轻心解释,对以前的她,他只有疼惜和一见倾心的冲动,对现在的她,他满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决心。

    不知该怎么说,就不说。

    说不定,等过些时日,柳轻心想起过往,他解释起来,也容易的多呢

    “你想多生,这一点,我不会阻拦。”

    “但你需记住,常洛终有一天,会上皇家玉碟。”

    “上了玉碟,他就是皇家正统,就是我的嫡子,嫡长子。”

    “这一点,无人能改。”

    解释可以省,态度,却不能没有。

    翎钧费力的蠕动了几下,从被子里,抽出双臂,抓住了柳轻心的手腕。

    “若我夺嫡,他,便是皇储。”

    “除非他自愿舍弃,否则,他的地位,无人可撼。”

    翎钧说的认真,却遭被缠成“蚕蛹”的形象所累,让听他说话的柳轻心,除了笑,再也无法做出其他反应来,只得无奈作罢。

    反正,小宝还是个未满周岁的孩子,跟柳轻心解释这事儿,没必要太过着急。

    这般想着,翎钧便放弃解释,与柳轻心闲聊起了其他事情。

    不过,闲聊归闲聊,翎钧的手,却并没闲着。

    在他想来,经过刚才那一番误会,柳轻心定不敢再帮他按揉肚子了,既然,她这当大夫的已明言,积食不好,那他这病人,自然要遵从医嘱。

    “正反两向,各三十圈。”

    “以肚脐为心。”

    瞧翎钧挣扎着弄送被子,学她刚才的样子,按揉自己肚子,柳轻心不禁脸颊微红,别过头去,小声给了他指点。

    “点火”这种乌龙,有一次,已经够丢人了,她才不会犯傻,再给翎钧机会臆想。

    ……

    按柳轻心指挥,揉过几轮之后,翎钧便觉得,自己饱胀的肚子,有了渐消的意思。

    而后,困意袭来,他的眼皮在几次“打架”之后,终完全闭合,梦境,如草原奔马,疾驰而来。

    “困成这样,还拼命死撑,真不知,是该说你傻,还是可爱。”

    给翎钧掩好被子,柳轻心便站起身来,直往外间而去。

    那里,还有翎钧用过的文房四宝,没来得及收拾。

    她有大多数医者都有的“强迫症”,看到摆放杂乱的东西,就忍不住想动手收拾,早已成了这灵魂的本能。

    “你没睡好,女人。”

    “真丑。”

    顾落尘突然脑袋朝下,倒吊着,出现在了柳轻心面前。

    薄唇所出,一如既往的不积口德。

    “再丑,也总好过某些,眼圈儿都泛着青黑的家伙。”

    跟顾落尘,柳轻心从不吝啬毒舌。

    抬头,瞄了他一眼,便毫不客气的伸手,往他的脑门儿上戳了过去。

    “闪开。”

    “别在我眼前堆着,碍手碍脚。”

    “没见我正忙着,嗯”

    顾落尘不喜与人有肢体接触,但柳轻心和小宝,却不在此列。

    任由柳轻心的手指,戳上自己的脑门儿,顾落尘配合至极的,随着她手指伸来的方向,前后晃动了几下身体,见她笑了,才一个翻身,落回了地面。

    他喜欢看柳轻心笑。

    她的笑,会让他记起,每年春天,他坐在摄天门的后山崖壁上,向下看去,那一片象征春天到来的,淡黄色的迎春花。

    “他写得那三封信,你不觉奇怪”

    在桌上趴伏半天,见柳轻心仍没有要跟自己问询的意思,顾落尘便忍不住,主动开口,跟她“提醒”了一句。

    “好奇害死九命猫。”

    “我还没活够呢,打听那么多干嘛”

    说着话的工夫,柳轻心已收拾好了桌上的文房四宝,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这茶,是她特意使厨娘熬煮放置的,有清湿祛寒之效,冷热皆可饮用。

    冬天的江南,湿寒之气繁盛,饮此茶,可护心肺。

    柳轻心的回答,让顾落尘像是挥出一记重拳,却打到了一团软棉花上,那种不曾卸力,就失了主动的触感,顿时将他堵了个面红耳赤。

    他本是为讨她欢喜,怀揣“秘辛”而来,奈何,她竟生性淡薄的,对这“秘辛”毫无兴趣!

    “你真不想知道”

    沉默片刻,因受了“打击”而瘫软在桌面儿上的顾落尘,小心翼翼的,往柳轻心身边凑了凑,宛若死水的眸子,与他那略带讨好的语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师父说过。

    凡人,皆有好奇之心。

    这女人,又不是自九天谪落下来的仙人,他不信,他当真能跳脱世俗,与凡人不同!

    “不想。”

    柳轻心唇角微扬,答得斩钉截铁。

    世人皆有好奇之心,她自不例外。

    她之所以,能如此坚决的,拒绝顾落尘,仅仅是因为,她比旁人,更擅自律。

    她爱翎钧,所以,尊重她,信任他。

    不道听途说,不打探他的秘密,皆是她尊重和信任他的表现。

    “你这女人,真是不可救药!”

    “你就不怕,不怕他把你卖了!”

    扭头,瞟了一眼熟睡的翎钧,顾落尘颇有些懊恼的,给了柳轻心一记白眼。

    这种来自于柳轻心,目标是翎钧的无条件信任,令他如坐针毡。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很不喜欢。

    “不怕。”

    柳轻心笑着拈起一只茶杯,倒了半杯凉茶,推到顾落尘面前。

    没有惶恐,亦未生焦虑。

    “买卖这种事儿,总得有人卖,还有人买才行。”

    “他若真想把我卖个高价,纵观这大明朝,应不会有比沈家,出价更高的了才是。”

    柳轻心有着,令人切齿的冷静。

    这一点,顾落尘早有体会。

    但体会过,是一回事,习惯,却是另一回事。

    顾落尘习惯不了柳轻心的这份冷静,在他想来,这种程度的冷静,应只属于刀锋舔血的杀手,才不算浪费。

    “就算退一万步说,他犯了傻,折价把我卖给个出不起好价钱的,不还有你么!”

    “以你的本事,救我出囫囵,应不是什么难事罢”

    打一巴掌,总得给人个枣儿吃。

    瞧顾落尘的脸一而再,再而三的扭曲,柳轻心知道,她这玩笑开的,差不多了。

    “那是自然!”

    “我师父,尚能于千军万马中,取主将项上人头,我这取了他性命的,怎也不至于,比他不济了!”

    在遇到柳轻心之前,顾落尘是个低调内敛的人,连与人说话,都自带三寸寒气。

    当然,现在的他,在跟别人相处的时候,仍是那么一副死德性,只是……在只有他和柳轻心的时候,他的举止言行,都会退化到,他五岁以前……

    “他若真敢卖你,我就屠他满门!”

    “还有,那买你的人,应也不是什么好人,也一并宰了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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