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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良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听雪

    燕京。

    如翎钧吩咐的,去城外山上给老道送过信,听他叹了一句,人不可违天命之后,十五便急匆匆的下了山。

    这老道,曾救过翎钧性命,往年,翎钧都会在年节时候,来给他送些花用,再跟他下一盘棋。

    今年,为了能在年节时,去江南陪柳轻心,翎钧特意在年节之前,就来拜访了他。

    他们俩,一如往年般的,下了一盘棋。

    只不过,今年,他们下的这盘棋,十五没看懂。

    “九叔,三爷让我给你送信来。”

    从后门进了德水轩,十五轻车熟路的,进了掌柜的卧房。

    被十五称为九叔的人,正一手拿书,一手掐笔,像是在写画些什么,听到十五的声音,忙把笔放到了笔山上,站起身来。

    “何时回来的”

    “三爷在那边儿,过得可还习惯”

    快步迎上十五,九叔一边跟他说着话儿,一边自他的手里,接过了信笺。

    翎钧离开燕京前,曾特意跟他交待,会使人送信回来,告知他自己的安排。

    他等了好几日,都未见着翎钧的信来,便不敢再等,开始如往年般的,自己动手,准备起了百花宴上要用的灯谜。

    不曾想,他今天刚拟了一整天的灯谜,这天才黑下来,十五,就给他带了翎钧的信来。

    “刚进城,还不曾回王府。”

    “今天开南门,我瞧着离你这边近,就先过来了。”

    十五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桌子旁边,从桌子上的盘子里,拎了一块儿点心,塞进了嘴里。

    “三爷过得舒坦着呢,他跟王妃两个,简直就是……算了,不跟你说了,等你见上王妃,就明白了!”

    “信你赶紧看,然后给三爷回个话儿。”

    “我身上还有封信,得给府里送去,等府里也回了信,就往回赶。”

    为了尽早把信送达,十五一路都没吃喝。

    之前,在山上,他自不好意思,随手从老道的桌子上拿东西吃,但这会儿,到了德水轩,自家地盘,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大半盘点心,说这话儿的工夫,就都进了十五的肚子,因吞咽的太快,觉得有些噎得慌,便又捡起了九叔的茶盏,给自己灌了两杯半温的茶水。

    九叔闻言点头,快步走到桌边,拆开信笺,把信的内容读了三遍,确准儿没有疏漏了,才拎起笔,给翎钧写了封回信。

    “你告诉三爷,燕京这边儿,最近出了不少事儿。”

    “他若是能回来,还是尽早回来。”

    “江南那边儿,终究不是咱自己的地方,有很多事儿,都力不能及。”

    九叔一边跟十五唠叨着,一边把信塞进了封套,按了蜡封。

    “你何时见过,三爷听劝”

    听九叔说,让自己劝翎钧




第七十章 裳儿
    用力的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十五翻身上马,直往燕京南门而去。

    他家三爷,翎钧,是个严谨而守信的人。

    翎钧收留他的时候,曾跟他许诺,待将来,他有了权势在手,定帮他报仇,让那个朱时彤,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彼时,翎钧势弱。

    对此,他本未报太大希望。

    但这些年来,翎钧一直在履行对他们的承诺,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已大仇得偿,只欠余生,对翎钧效死以报。

    尽管,翎钧从未要求过,让他们效死,但他们,却无一不是心甘情愿。

    下一个,该是立夏了吧

    毕竟,那程向前,比成国公府,要势弱的多,好对付的多。

    而且,初冬时候,那家伙,还不知天高地厚的,雇了杀手,想致他家王妃和小少爷于死地。

    以他家三爷的脾气和对王妃的仔细,安能允那程向前,在他头上动土

    三皇子府的令牌,本就因翎钧的“恶名”,在燕京无往不利。

    加之如今,没了朱翎釴这个对手,朱翎铃又闭门谢客,翎钧在燕京的声势,自然也不可避免的水涨长高起来。

    之前,翎钧势弱时候,许多名门世家都不甚看好他,与他鲜有走动,如今,见他有望被立储,才想着要与他交好,又哪里能一时半会儿,就寻得着合适门路

    从十五离开三皇子府开始,就有各大世家王族的人,开始跟着他。

    他在城里绕了一圈,甩掉了七八波,却发现,跟上来的人,远比被他甩掉的,要多得多。

    无奈之下,他只得放弃在城里甩掉尾巴的打算,径直往燕京南门而去。

    “爹,娘,三爷待我很好。”

    “你们在天上,一定要保佑他,得偿所愿。”

    回头,看了一眼天上飞着的几盏,不知是哪家孩子放的孔明灯。

    十五在心里念叨了一句,便拉紧缰绳,催马匹放开了速度。

    他得尽快回江南去。

    ……

    冬至比十五晚走几个时辰。

    因为要走一大半儿的夜路,近道儿难行,易伤了马匹,他只能沿着大路,直奔燕京。

    走到半路,遇上急忙忙从燕京回返的十五,便忙拉住缰绳,跟他打了个招呼,嘱他尽快回去。

    听冬至说,江南那边,只剩了初一和立夏,十五本能的拧了下眉头。

    初一有腿伤,立夏的功夫,又偏向于阴柔,暗袭尚可,对敌的话,怕是以一敌三都难。

    小镇旁边,就是江南大营。

    在江南大营里历练的,除了德平伯府的庶子李素,还有成国公府的庶子朱雁回和魏国公府的嫡子徐维贤。

    他走之前,德平伯府的李素,已与翎钧有过走动,但成国公府的朱雁回和魏国公府的徐维贤,却一直在按兵不动。

    在如今这个,局势瞬息万变,诸多势力虎视眈眈的时候,他如何能放心,让翎钧那身子尚未恢复好的人,在这种,完全看不清套路的危局里“独处”!

    想到这里,十五便本能的,扬起了鞭子,往马屁股上,狠抽了一下。

    任十五急赶慢赶,燕京到江南,终究路途不近。

    拂晓时候,跑了一夜的马,终于载着十五,到了小镇的入口。

    小镇很小。

    虽有不少做货商的,从外地赶回来守岁,但小镇的人口,仍未过千。

    冬天,不需操持田里营生的人们,习惯睡个懒觉。

    但觉少的孩子们,却耐不住寂寞,一早儿就掐了各自的焰火和年节时新得的小玩意儿出门儿,同自己的伙伴们玩耍。

    孩子们中的一些,认识十五,知他是良医坊的人,便从镇子入口,就开始追着他,讨要糖果。

    见小镇安静如昔,知他走的这一日,未曾发生什么事儿,十五便安心的舒了口气,跳下马背,一边儿跟孩子们玩闹,一边儿往良医坊缓行。

    时候还早。

    未到开院门时候。

    他此时回去,必须拍门,喊醒门房,他家三爷浅眠,前天,又熬了一夜,他不想扰他清梦。

    “十五,十五,你为什么叫十五啊”

    小孩子,总有数不尽的好奇心。

    一个从十五手里讨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边剥开彩纸,把糖塞进嘴里,一边仰起头,跟十五问道,“是你娘生你的时候,正是十五么”

    “不,我的名儿,是后改的。”

    “我姐被火烧死了。”

    “她死的那天,是十五。”

    听孩子跟自己问起名字的来源,十五不禁低头苦笑。

    为了时刻警醒,自己有大仇未报,他在翎钧给他取名的时候,跟他讨了“十五”这个名儿。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翎钧稍稍滞愣了一下,继而,便点了头,应承了他的恳求。

    “我娘说,自古红颜多薄命,阎王爷爷,也喜欢长得漂亮的姑娘。”

    “你长得这么俊,你姐姐,一定也很漂亮。”

    “我猜,应是阎王爷爷相中了她,带她去那边儿享福了。”

    “就像我姑姑一样。”

    “我祖母说,她也是被火烧死的。”

    说话的,是个尚未蓄发的小丫头,圆圆的脸上,有一双漂亮的眸子。

    她年纪还小,对死这种事,全无概念。

    但她看的到,十五说话时,脸上满溢而出的悲伤。

    所以,她决定,用母亲和祖母哄她的话,来安慰十五,让他不要伤心。

    “应该是罢。”

    “神仙们的事儿,咱们这些凡人,怎说得清呢……”

    许是同病相怜,又或是,感激这小丫头的心地善良,十五微笑着扭头,又看了一眼这个,走在他旁边的小丫头。

    “我叫裳儿,住在西边儿胡同。”

    见十五看她,小丫头笑着扬起头,伸手,指了指东边儿,太阳将要出来的方向。

    “你家夫人,是个好人。”

    “她救了我娘的命。”

    “我祖母说,要不是有她妙手,我娘和我弟弟,怕是要一尸两命的。”

    这小镇,有几条还算宽敞的街道。

    但这些街道的名字,都很匪夷所思。

    所有第一次来这小镇的人,纵是跟人问了路,也难找见,自己想寻的地方。

    就比如,小丫头说的这条,明明是在镇子最东边,却被称为“西边儿胡同”的小街。

    “夫人心善。”

    “但凡是还有救的人,她都不会坐视不理。”

    听小丫头称赞柳轻心,十五本能的,便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虽然,他始终觉得,柳轻心这即将嫁给他家三爷的人,不该再抛头露面的给人治病,以防落人话柄。

    但他家三爷,却像是全不在意,任由她闹腾。

    罢了,主子们,自有主子们的想法,他这当下人的,只管竖起耳朵来,听主子吩咐,就足够了。

    “夫人给我们治病,还给我们糖和压岁钱。”

    “她是我长了这么大,见过的,最好最好的人了。”

    嚼完了自己嘴里的糖,裳儿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但接下来,她说出来的话,却让十五,直冒了一头冷汗。

    “这几日,我们早起玩耍,总见有人,在你家院墙外鬼鬼祟祟的。”

    “我想着,那人,一准儿是坏人,便跟他们一起,把各自家里的老鼠夹子,都偷了出来,趁昨天夜里,摆到了你家院墙外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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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夫君
    翎钧接了十五递上的两封信函,一边拆,一边听他禀报。

    在听到十五说,有人于清晨时候,在院墙外瞎晃时,他拆信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

    这几日,他总听到,院墙外,有人走动。

    本以为,是因为开了流水席,有人醉倒了在墙外的缘故,但现在,听十五说起发现,才是明白,原来,并非如此。

    “结果如何”

    拆开信函,翎钧一边阅读其间内容,一边压低声音,跟十五问了一句。

    他知道,以十五的谨慎,定是已经随那些放老鼠夹子的孩子们,去过院墙外查看过了,所以,他不需要跟他问,他彼时,是如何跟孩子们应对的。

    “老鼠夹子少了两个。”

    “我给了那两个,丢了老鼠夹子的孩子钱,让他们去给家里买新的,以防他们遭爹娘责备。”

    十五轻抿了下唇瓣,跟翎钧禀报了自己的发现。

    “遣孩子们自去玩耍后,我往旁边的两条巷子找了一下,然后,在西边儿的巷口,找到了已经闭合的老鼠夹子。”

    说罢,十五从后腰上,扯下了一根草绳,草绳上,挂了两个带血的老鼠夹子。

    “你去找立夏,让她帮你,在院墙里面,张上跟王府一样的细网。”

    “除了隔壁,顾掌柜院子那边,所有的墙底下,都不要遗漏。”

    翎钧沉吟片刻,才给了十五吩咐,然后,便把所有注意,都集中到了自己手里的信函上。

    这封信,出自三皇子府管家之手,对燕京那边的情况,收集的还算详尽,虽然,不及顾落尘“卖”给他的消息隐秘,却胜在广泛。

    见翎钧无意“收拾”自己,十五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咽回了肚子里,快快的跟他答应了一声儿,便脚底抹油,小跑着往西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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