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苏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风时续
小小忽然清醒过来,收回闷气,将头扭向一边,现出无边的沧桑感。
“小小!过来!与父亲一同用餐!”孟加突然回头唤小小过去,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十分的清晰,透出不容违背的尊言。
这一声唤,不但安啦和小小惊讶了,其他的四位母亲也包括小小的兄弟姐妹们,都齐齐的不可置信起来,简直就是惊诧呀。
什么时候晚辈能越了母辈提前用餐了,还有理法吗!还有尊卑之分了吗!
不但如此,还要与王者共餐!
这是何等的荣耀,更是何等的荒谬绝伦呐!
“吼!”四位母亲同时齐齐咧嘴闷吼出了声,虽然各自的想法稍有不同,但也足能表露出对待孟加此举的怒和愤来。
“吼…吼…吼…!”孟加将无数个粗犷短促的音节,有间隔的连续吼了出来,四位妻子顿时憋了回去,她们明白,再出一声,孟加就要翻脸了,王者的尊言,决不容许忤逆违背,否则必将会被无情的打进冷宫不再理会,甚至更会被恶狠的驱逐,永远的离开这个幸福的大家庭。
群居的大家庭就是这般如草原上的生存一样冷酷无情。
只要你是强者,是王,一切皆有可能。
“去吧!”安啦抹去失去嘀嘀的悲伤,换回如往的平和慈祥。
小小还有些不愿意的闷哼一声,瘸着腿,三只都有些点跛着来到高大威猛的父亲身旁,抬头看着父亲,如似仰视一坐大山一样,除了刚刚,一直都是自己的榜样来着。
小小只疑惑的望着,父亲不只是要他共餐,应该是还有话要讲。
孟加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又瞟了一下小小的腿,便自顾啃食起牛肉来。
吃了几口,感觉小小还在那干杵着,便停下,不太满意的道:“怎么不吃不饿吗”
小小还以为父亲会说,不吃就滚一边去呢。
于是心上一缓,喃喃解释道:“没胃口,吃不下。”
“哼!”孟加哼了一声,小小不知是什么意思。
孟加咀掉嘴里的肉又道:“你不吃,就没有力气,你就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要你足够强,想做的便能做到,否则一切皆是妄想,这回能吃下了吧
花豹
孟加亲眼看着小小吞下宝贝,兀自安了心,便与安啦闲聊了一会儿,边聊还时不时的瞟几眼闻雅,安啦将实情一一陈述,她可不是喜欢添枝加叶的人,孟加十分清楚这一点,孟加边听边沉思,不会有一丝狐疑,短短几句之间,安啦已是讲述了明白,孟加从头到尾认真听完后,也未有品头论足的意思,便直接绕过水塘,迎风趟夜,再次抛下妻儿,向南扬扬洒洒而去。
在这其间,闻雅顾作直视,以示理直气壮的感觉,但还是不能完全隐藏内心的复杂情绪,所以偶尔的目光是不由自主的躲躲闪闪,直至孟加即将走远了,才真正的定下神来。
“哼!定是心里有鬼!”小小嘟囔着,见父亲已要走远,而在母亲的提示下,自是暗自兴奋着,闷头跟上。
能够亲自观看父亲如何逞威,那可是难得一见的事。
小小一路左右左,摇头晃脑的,他偷偷吞下的那宝贝,就是孟加与相临领地的王者们,共同蹲守三日夜的战利品。
其实所有王者们都不知那是个什么玩意,只不过见它的主人在天雷轰击之下服用过,竟能硬抗雷劈而不死,便各个起了觊觎之心。
那主人生得着实另类,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神密的出现在这个区域,开始时,王者们并不敢对未知的入侵者轻易靠近,那是从未见过的陌生种类,也不知战力如何,所以只能远远围堵眺望着先观察而已。
如若真有惧退之色,必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杀死,最不济也会无情的将其驱逐出去,至于驱逐至哪里,对不起,不干己事,滚出领地便可,只不过那可是一个挨一个的领地,连绵无际了。
后来回返时,俱慢慢回忆,忽然想起祖上代代相传过,其形态样貌,应该是西方大山脉中间凭空裂开那条大峡谷北方以外的人类。
也是战力最不确定,最难以琢磨,凌驾于一切生灵之上的天地之主的宠儿,非常之危险,看来这一遭,也值得庆幸了。
道也是神奇,那大峡谷深不见底,横贯山脉无尽头,谷外的人类,竟是真的跨了过来!
哇呜!天地之主是真特么偏心呐!
孟加思来想去,反正那人类最终还是沒能坚持抗住那惊天动地的雷罚,重伤而死,也就不必再继续纠结了。
这次孟加带小小外出,不只是要直捣野狗的老巢,报那一箭之仇,也会带小小去看一看那人类,以便承下见证,告诫后代,并且还会赴那一年一度的约定。
可谓是一带一路的示威行径了。
而小小兴奋跟随的同时也在体会着吞进肚子里的宝贝到底是个什么效果。
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感觉着伤痛消失,转为麻麻痒痒的,精神也倍增,至于还有什么效果,小小现在还没体会得出来。
半个时辰的赶路,四肢渐渐恢复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左前腿多少还有些持不上劲,多多少少有点跛,这处伤确实有点严重,都被赖皮那混蛋给咬透了,不过还是很庆幸没把骨头咀碎呢。
那赖皮也被自己给咬的不轻,颈椎骨都翻露出白了,恨不得一口咬死那条恶狗呢,居然最后还是让他给逃了。
小小又想起嘀嘀来,恨得更是牙痒痒着。
正兀自埋头憎恨,忽然父亲停下,小小随目望去,前方一株伞形孤树下,正有只豹子在打盹儿。
那不是整天耍帅的花豹吗,他怎么趴在这儿
那花豹耳朵一动,便睁眼看了过来,没有惊讶,只是好奇。
“哟!咱们狮王登门可谓稀客呀!”花豹说着起身,向前迈了一步,表现出并不愄惧来。
“吼…”孟加咧嘴吼了一声,王者的威压不怒自生,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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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别想好过
“哇!我的领主大人,这可是你的辖区,你竟然来问我,哈哈!”看来花豹这玩世不恭的样子是死都不会悔改了,他然后又顾做收敛正色道:“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肯定不相信,谁让我活跃在这六年的老人家无所不知呢!”
“咳!”花豹用痰咳一声来掩饰之前的虚夸。
“如果我说我知道啊,我又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呵呵!”
“别特么在那给我扯犊子了,痛快点儿!”孟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小小道是忽然间还挺喜欢他这在威压下,还这般轻松自在的个性。
“你看你,又急了,好吧,那我只能这么回答你了。”
他又开始来回踱步,沉浸于分析中,他也是不得不答,没看孟加都已经被愤怒冲红了眼睛,定是有所伤亡了,便琢磨好才继续道:“他们惹了祸事,肯定是要回家的是吧!家里还有老老小小的呢,但明知触怒了王者,那个破家又有何用处,所以呢,无论他们在不在家,你都必会走这一趟的,万一碰到几个逃得慢的老弱残兵,还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狗头纳迪的真正下落,于是乎,你问我就等于白问了,但是又可能没白问呐,呵呵!”到了后半句,花豹边说边对着小小不断挤对着那几根泛白的眉毛,似在逗小孩儿开心,模样十分的欠揍。
孟加不再拷打了,花豹就一吊儿郎当,只会和泥的浑货,问他还不如问自己的好。
于是孟加狠狠瞪了他一眼,领着小小离开了花豹的穴巢。
“父亲,为什么不干掉他呢,那样领地多干净,你不也省点心。”小小在路上问。
无论是从王者的角度,还是冲着父亲的能力上,小小问这翻话都是有这足够的自信的。
孟加望着前方无边的夜色,迈着傲世的步伐,自有深意着指点道:“干掉他是可以,但是那有多了然无趣呀,你不觉得太干净了,反而这草原上就太过枯燥乏味了吗”孟加低头笑对着自己最有长进的三子,多希望儿子能快快悟得什么是生活,什么又是生存呐,当然,孟加肯定是有些超之过急了,他才多大呀。
正当小小忽的似有所悟又一阵迷茫时,又听父亲继续道:“况且,想要做稳这王者的位置,是万万不能轻易受伤的,那样会给竞争对手可乘之机。”
小小这才不住点头,哎这么说,不就明白了吗!
不过要是想完全真正的明白,那只有等两岁独立后,在实践中亲身体会才行了。
孟加和小小并无芥蒂和代沟的聊着,隐沒在青幽的月夜中。
随着夜深,呼啸的风愈大,更加觉得凄凉了,一阵阵的吹开毛发,虫子般钻入,纳迪多少有点冷,毕竟还没有过渡到盛夏,总运动,逐渐退下的绒毛,会在不情愿下,一次次一遍遍的被荆刺梳理掉,此时衣衫确有些太薄了。
而那梳下的撮撮绒毛,挂在枝刺上之后,弄得家中的院落,点点胡乱的灰白色,呈现出很是凌乱不堪来。
是的,这家也着实简陋寒酸,放眼望去就是垛垛藏在荆刺林中的一个个土丘。
咋有些像步入坟场的感觉呢!
看来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了。
纳迪嘴中的尖牙上,也挂上了一撮染了血的绒毛,那血,还从齿缝间滴落着。
此刻,他正被野狗们围在中间,低头冷冷的毫无怜悯的注视着躺在地上的赖皮,那赖皮抽促了几下后,用瞪大到全为白色的绝望的眼神,释放出了最后的哀鸣,便再也了无声息了。
但是,致命伤并不在后颈那一处,而是咽喉上的,已经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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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者
就在孟加与儿子小小离开犹如坟场的荆刺林时,野狗们也刚刚跃过领地的边界线。
嗅着恨之入骨的味道,纳迪忽然不甘的下令,将原来迂回曲折的撤离方案,改为化整为零,以稀疏零散,似如网状薄毯般的方式,向南快速推进,并且派出了多方的探马,又叮嘱了所有人,随时报告推进中一切的详尽状况。
也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起了什么坏心思。
难道只是怕孟加追击而来,将之一网打尽吗
难道还存有弃卒保帅的意思吗
阴损毒辣的他,真的让人无法猜透啊!
推进不久,纳迪突然得到禀报,说是遇上了一个老熟人,正与两个陌生者闲谈。
“天助我也!”
纳迪便将之会到面前,熟人不必说,那两个陌生者竟是一对威势不凡,皮气暴燥的双包胎,也许同为天涯沦落人,倍感流浪汉们的比此,更为亲切些,便天南地北的讨探了一翻,然后就各奔东西,两不相干了。
野狗们这个突如其来的变顾动作,对于并不知情,背道而驰的孟加和小小来说,好像就是多此一举了。
“父亲,咱们走差路了吧”小小费力的喘着粗气,觉得正在向西北方向斜插而行,并不是刚刚说要赴约去的正西方向,便疑惑的询个究竟。
孟加神秘的笑道:“只管走,问那么多干什么!”
从家中到花豹那就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大约十七八里,几乎是小跑着的。
再从花豹那到荆刺林,又足有二十里,还是跑着追过去的,中途除了与花豹扯蛋了一会儿外,跟本就一气儿未曾歇息。
也许是仇恨的冲动,这前半个夜的赶路并未觉得疲累,但是现在又赶了十多里的路,不追杀仇人,自然的放松下来,立马就不一样了,不但非常疲累,而且脚伤似有加重的态势。
左前腿疼痛钻心的难忍!
肚子里宝贝的恢复效果不是太显著,那父亲说治愈伤势的神奇效果在哪呢,父亲也会骗儿子的吗!
“怎么这就受不了吗”孟加见到儿子难耐的表情,不满问道。
小小闷头强忍着,将沉甸甸的大脑袋无力的摇了摇。
于是父子俩开始沉默,又行了一大段的路程。
满世间的荒凉,只剩下杂草丛生,一阵阵冒金星的眼中,一切都是无助的酸触和孤寂,小小的心情开始无比的烦乱和焦燥不安,恨不得把腿上的痛处挖下来,丢弃到永远都看不到的地方,也把一直纠着的心和鼓不动的肺,通通一齐掏空,一切全无了才甘心。
“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之后就不会这般难耐!”父亲忽然开口道,口气里还是那般沒有任何的感**彩。
“无情!冷血!”小小在心里报怨个不停。
也许报怨也成了动力,咬紧牙关,真就又坚持了一小段时间。
孟加兀自停下,回头看向跛着腿闷头还有几步未赶上来的儿子出声道:“这里有眼泉水,你来饮些吧!”
小小一喜,举步维艰的赶到,屁泉水,那分明就是个尿窝窝吗!
管他呢!已经渴的不行了。
凑过去,将够放下嘴,迫不及待的饮了些,还别说,甘甜的很,饥不择食吧,也许是,不过也确实是眼泉水,干喝也喝不完,取之不尽的感觉!
也不知父亲是如何寻到的,爽润心肺的感觉,除去了大半焦燥和疲累,也许父亲真的不简单,真有点佩服父亲对领地细仔的熟知了。
再次赶路,小小身体状况良好,好似又重新恢复了生机。
孟加暗自满意儿子的超常毅力,能在一口气下就突破一次身体的极限,他自己知道那是多么的不容易,最起码,他自己可是在三起三卧的赖皮下才撑过来的。
这一路,其实小小也隐隐感觉到了,父亲好像在刻意的借机训练自己,便不在想着诸多的报怨了,比如世上只有妈妈好,月光下慈祥的母亲什么的。
大概是父母表达和体现的方式有所不同,但出发点应是大致相同的。
小小此刻忽然另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自己对任何事的感触越来越博杂了。
可又找不准是从什么时候,从哪里,开始的。
难道自己忽然间长大了
有点
一步登天
二打一的比斗太不公平,王者之争,怎么能容许呢
野狗领袖纳迪就觉得很公平,一条狗能与一头狮比吗,所以纳迪的战术从来都是一群殴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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