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九重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朝遗韵
老和尚接着道:“不错,这娃儿虽似有难言之隐,但心地不坏,若加以好好教导,一定会有所作为。”
老道道:“我看咱们还是赶快下山吧,人家这娃儿,倒似非常反感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呢。”说到这,张宣蒙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心道,这两个老家伙终于离去
第十七章 无上心法
张宣蒙不禁惊讶,刚才明明是进了一个石洞,洞中暗沉沉的,怎么现在石壁上竟有光亮这时也应该是夜里,没有日光可照,难道是我睡过了头用力撑起身,重新打量这个石洞。只见石洞之中,有几束光线纵横斜飞,穿插于其中,最后则集中在头顶的石壁之上。顺光线的来向看去,原来是从适才所踩的凹处射出,总共九道,九个凹处。
凝目一瞧,这九个凹处内,皆有一个细小石洞洞穿石壁,光线正是透过那细洞照进。他刚才只是把其中的异物掏出,这几个细洞并未完全堵塞,经风一吹,又重新穿透,外面的光线于是穿了进来。今天刚好是四月十五,月光明亮,挂在东南方向,九个细洞也正是对着东南方向。这九道月光穿过石壁之后,照在西北角的一块向内凹着的大石之上,这块凹着的大石又把九束光线,斜向上反照在头顶的石壁上,形成一个方圆不到一尺的光面来。
张宣蒙看出来龙去脉,暗叹这哪位前辈真是别具匠心,巧夺大自然之造化。也知这光面上的内容必定有古怪,于是仰起脸来细看。这洞本有三丈来高,他虽只十三四岁,个头也不矮,这大石又有二丈多高,这一仰头,距离石壁顶部竟不到三尺。凝目看去,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虽只一尺见方,竟有千余字。字如蝇虫,深刻入石,字上已有许多覆盖物,显是年代久远,不知已历几世几劫。
张宣蒙脱下上衣,用树枝举起,在光面上摩了几摩,浮物掉下,字迹隐约可见。他凝目细看,只见上面写道:“举世浊浊,名利之心日重,向道之心日远,欲寻一全真道体而不可得,不亦悲夫。苍穹已开,界劫已至,时不我待,留此心法,以示有缘。”
张宣蒙心中砰的大跳,全真道体,又是道体,不知这个全真道体是不是我那上一世刚认的师父说的无上道体此道体是不是彼道体
这又是一秘笈心法,不知此心法比玄都秘笈如何,而言语模糊,好似这位先辈有大事,不能久呆,但苍穹已开,界劫已至,也不知说的什么意思。
又向下看,“此心法有道根之人得之,则成仙成圣,脱去凡胎,与天地而同寿,为仙家之上乘心法,惟可惜尚有残缺,不为至上。那黄泉之下,九天之上,不说也罢。”张宣蒙暗道,难道此心法竟是无上心法,远非玄都心法可比而且自称仙家心法,难道练之能成仙成圣,象我那师父说的一样,成就神王,飞天遁地,搬山移海最后一句,什么黄泉之下,九天之上,不说就不说,却吊人胃口,也不知什么意思。
接着下看,内容竟与玄都心法相似,讲的也是养气的功夫,只是比之更为繁复。此功法不分层次,心法只一种,但要求却高,并且在后面反复陈说:“习者应去凡心,灭**,以求空灵,然后尽收天地万物星辰之精华,入我体内,藏于脏腑。”此功法,不似玄都功法,要求各种姿势,任何姿势都可习练,到达一定境界,不分黑夜白昼,皆可自然练功不缀,真气流转全身。其中还道
第十八章 冤家路窄
宣蒙精神大振,饮点水,吃些干粮,看看洞外,天已发亮,抬头再看那石壁,只是光滑一块,光亮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上面再见不到一个字来。他心中明白,这纯是奇遇,若不生病,若不口渴,若不上这座山峰,绝不会发现这心法。心道:“这位前辈也真煞费苦心,难道这功法不能随便传人或是于人有害又难道我真是他所说的有缘之人”便在石崖上磕了三个响头,沿石壁慢慢滑下。出得洞来,阳光耀眼,一片明媚。
就这样,宣蒙从早到晚,脚步不停,翻遍大山每个山峰,寻遍每个山谷,也未找到可欣,最后知道,可欣必已不在这山上了。
他每晚练广成心法不辍,只觉进境越来越快,体内真气流转不断,即使在睡觉、走路之中,亦能感到真气流动,已是深得心法要诀。身体越发硬朗,举手投足,无不如意,有时轻轻纵身一跃,竟能跳上大树。
这天,又是七月初七,宣蒙在家中静静守候着。他知道,若是可欣还在,必会在这天来与他相聚,否则,她便不知去什么地方了。
从早晨太阳升起,又眼见它慢慢落下,直到第二天黎明,他双眼瞪得发酸,始终未见可欣到来。心中难受,想以前多少个七月七日,他与可欣都是在家乡的小山陵上度过。每次可欣都靠在他的身上,缠着他讲掉郎织女的故事,那时是何其的欢乐。而现在,只孤零零的一个,空对深谷,又是何其的孤独。牛郎织女纵不能时常见面,但毕竟知道对方各在什么地方,尚可遥遥相望,而他,竟不知可欣落在何处,要到哪里去寻找。
到此时,宣蒙明白,要想寻找可欣,必须去什么武当、少林、修罗教这些地方,才能打听到她的下落。于是重至发现广成心法的石洞,在其中住了一夜,要重新再看一遍心法,以防遗漏。可是,这夜也是月圆之夜,他在大石上从天黑坐到天亮,只见月光从九个石孔中射进,于洞中纵横斜飞,虽然最后也照在石壁顶,却看不到心法。原来光面随月光转移,变换了角度,竟再也照不到原来心法的所在。凝目细看,也看不见一个字来,纵身一跃,手触石壁,隐约字迹还在。
宣蒙这才知道,这位前人虽然把心法刻在壁顶,却只有在每年的四月月圆之夜方可见到,换了时日,再也不见。他并未想把此心法留于后人,只是不忍它随他湮没而已,自己纯是奇遇,机缘巧合而得。心有所触,?重新在大石上跪下,向着心法所在,磕了几个响头。临走,又把踏脚的小洞用浮物堵上、抹平,与原先一样。既然这位前人不想让世人发现这套心法,自己无故得之,已属得罪,不能再让其他人见到,否则,则是违逆了他的心意。
离洞回到家中,好好收拾一翻,次日清晨,打了个包袱,背在身上,拍了拍屋前的一株小松树道:“小松树,但愿你能替我守好家,待我找到可欣后,再回来与你重聚。”牵了小黑驴,飘然下山而去。
宣蒙下得山来,一路向北而行。不久,他重过长江,来到中原地带。
一
第十九章 蒙面剑客
宣蒙听到这儿,才知修罗教及武林中人都以为他与可欣被少林的和尚灭口,取了秘笈。而实际上,恰恰相反,那位大和尚对他们很好,并不知他们身怀秘笈。
他原以为可欣在少林寺中,心中狂喜,现在象被陡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底,口中的馒头再也咽之不下。
又听一人道:“教主本是要突袭少林,逼那些和尚交出那东西,哪知消息竟被传了出去,惹得天下人皆知,各派齐来援手,只怕此战不易啊。一路之上,不知有多少武林豪客向这嵩山而来。不说别人,就是这个面向窗户而坐,衣衫单薄的人,显然也非易于之辈,只怕我们说的都被他听了去。”
一人道:“我过去把他揪过来。”那人道:“不可,不知此人是什么来头。我们修罗教本来势单力薄,绝不可再节外生枝,再说,我们说的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人可能是四人中地位最高的,说话颇具威严,余人不再出声。
宣蒙见他们说到自己头上来,心中扑通扑通直跳,暗暗奇怪,这四人已注意到他,难道蔡长老没有认出他来
他却不知,这一年多的时间,他身材长高许多?,有了变化,又是背影,那蔡长老虽连看几眼,只觉此人身影似曾相识,却绝想不到就是他们到处寻找的人。
宣蒙见他们低头只顾吃饭,不敢乱动,也慢慢吃着东西。过了半个时辰,那四人吃完,抹了抹嘴,下楼而去。
宣蒙等他们走远,起身付钱。临下楼,却见刚才对饮的二人也向他一瞥,目中精光闪烁。
他下楼,牵了小黑驴,便向小二打听嵩山的方向。小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将地址说了。原来嵩山在此城的东南方向,约有二百来里路,这座城也便是天下闻名的洛阳城,历代多次建都。
宣蒙刚出门,只听小二道:“又是一个上嵩山的,难道这几天嵩山的和尚们要开大道场、作**事么”
却说宣蒙一路向东南方向而来。不到第二天天黑,便入了嵩山境内。向当地人问清了少林寺所在少室山的位置,于傍晚时分,隐身在寺西南二里路的一个山谷中,放了小黑驴,任它去寻草。
此时天色已晚,山谷附近没有人迹,他盘腿坐下,用起功来。不一会,就进入了忘我之境,只觉似置身一个从未去过的仙境之中,周身蔼蔼紫气浩浩荡荡,涤荡着他的身躯,头顶似有万道华光射向天空,光上现出朵朵金莲。他的修为竟又上了一个层次。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正当他犹如真神出窍之际,忽听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你是什么人,引我到这儿来干什么”
宣蒙猛地一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刹那间幻境消失。他定了定神,深吸了口气,意想身周天地精气尽入体内,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下沉丹田,在丹田中左右九转,藏于脏腑。
收完功,却觉膝盖木麻,下肢使不出力来,练功被惊,竟然出了叉子。修练内功最忌被外物打扰,俗话说神仙也怕脑后风,更何况他正入佳境,无故被惊。
他只觉心惊肉跳,心神不宁,大是慌恐,俯在石上,一时不知该当如何是好。耳中却听西北角不远处,有二个人的脚步声传来,正是冲着他这个方向。
只听先前说话的人又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蒙了面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夜入藏经阁,引我出来,又意欲何为”宣蒙这才听出,此人正是去年救了他与可欣的少林大和尚。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本元大师,我有事相询,望能赐教。”宣蒙暗道:“此人声音怎么这么沙哑难听原来这位大和尚叫作本元。”眼见二人走近,他便以手撑石,勉强将腿伸开,身体一斜,慢慢从大石上斜滑下来,隐于大石之侧。
耳听脚步声又响了几下,在离他约有十来丈的地方,停了下来,不由松了口气。这时
第二十章 恩人被害
这须弥掌力大招沉,劲力威猛,两旁的松树被扫及,不时传出喀嚓喀嚓折断之声。但那人却身影飘乎,不与力拼,只展开身形与其游斗。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本元已渐处下风。而令本元最为惊异的是,数十招内竟未见他使出一招本门的剑法来,皆是江湖中常见的招式。
大须弥掌最耗内力,又斗百余招,本元已有些气力不继,而那人依然游刃有余。本元越斗越是心惊,几次欲脱身而去,却为剑气所阻。正斗间,他猛地纵身而起,跃于半空,有如矫龙,凌空下击,掌力将那人罩住。这是他最为得意的一招,青龙出海,力大招精,威力无伦。
他以为那人必会闪身相避,便可借机脱身,哪知那人却扬手一掌向他来掌拍去。他心中一惊,自己的大须弥掌掌力奇大,而此人长于剑法,却舍已之长。。。正想着,二掌已接,只听啪的一声响,那人一撤步,便即站住,而本元却被震的飞向空中,连翻两个筋斗,方卸了大半力道。落地后,仍觉得胸口热血翻涌,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他胸口虽痛,却远不如心中惊愕之甚,此人掌力如此雄厚,为何一直藏拙,内力又似。。。。。。
只一迟疑间,那人长剑一颤,剑尖已点在胸口的玉堂穴上,真气登时提不上来,不能动弹。那人用剑指着他的咽喉道:“怎么样本元大师,说是不说”本元沉声道:“你倒底是谁,怎么会那。。。”
那人喝道:“本元大师,不要问我是谁,你说是不说”本元道:“贫僧确是不知,无可奉告。”那人道:“看来你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说的。”一挥剑,嚓的一声,斩掉了本元左手二个手指,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涂在伤处。顿时嗤嗤之声大作,本元二指断处,冒出一股白色的烟雾。但见二指不断缩短,不一刻,二指蚀完,接着是手掌,腐蚀越来越快。本元全身颤抖,双目圆睁。
那人冷冷道:“本元大师,滋味好不好受,说是不说只要你说出,我马上给你医治。否则,你将化为一滩脓水,尸骨无存。”本元切齿道:“贼人,我无可奉告。”口中牙齿格格作响。
躲在石后的宣蒙见此情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不一会,本元的手掌烂完,接着是小臂。那人依旧冷冷地看着本元道:“本元大
第二十一章 武林大会
走了一段,心下寻思,这个样子上山,只怕方丈未见到,已被那修罗教或武当的人抓了去,怎生想个法子,让他们认不出来。正踌躇着,迎面走来几人,皆手拿打狗棒,衣服破烂不堪,每人身上背着大小不等的袋子,脸上敷有灰尘油垢之物,说是叫化子又不象叫化子,不知何许人。带头之人发须花白,红光满面。他们从宣蒙身边走过,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道:“喂,这位兄弟,你是不是也要上少林寺,相助少林对付修罗教随我们一起走吧。”
宣蒙连连摆手道:“不,不是,我是山下的住户。少林寺我知道,那些大和尚对我们很好,我时常见到,不知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总有人上山。但愿那些大师没事。”那小孩见他哆嗦,皱眉道:“原来你是本地住户,我还以为你也是武林中人呢”扭头走去。那带头的老人奇怪地看了宣蒙一眼。
宣蒙急避到山路的一侧,待他们过去,又有两个道装打扮,腰悬长剑的人走来。宣蒙见是道士,大是反感,向一边走去。只听这二人边走边道:“你瞧,前面的不是丐帮的孙长老吗,不知丐帮帮主来不来助阵。这修罗教也真胆大包天,竟敢向少林寺挑战,太不自量力了。”另一人道:“也不可小觑了修罗教,这几年来他们好生兴旺,听说附属他们的三教九流,什么海沙帮、青龙帮、白沙门来了不少,只怕今天中午都要齐聚这千年古刹。这也是百年来难得的一次武林盛会。听说武当掌门也到了。”说着走远。
宣蒙这才知道,原来就是这天中午,武林各派在少林相聚,前面几人是丐帮的。丐帮他知道,据说是武林中一大门派,势力遍及大江南北,只是没想到丐帮也有和他这么大的孩子。突然他一拍脑袋,有了,何不学丐帮的样子,找身破烂衣服穿了,脸上抹点东西,让修罗教、武当派的人认不出来。
主意已定,见天尚早,便下山来到一农户家,买了一身旧服,又故意撕破几处,换下身上的青色外衣。那农户的妇人见一个孩子买他们孩子的旧衣,已自奇怪,及见他还把旧衣又撕破几处,更是惊异,但得了银子,心中高兴,也不多问。
宣蒙把小黑驴交于那妇人照料,寻一个无人小溪,抓了一把烂泥在手中一揉,抹在脸上一搓,对着溪水一照,果然似刚才丐帮的那个小化子,又脏又黑,掩去了本来的面目。宣蒙打扮停当,心中得意,跳起翻了两个筋斗,又在路边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中,向少林寺走来。
山道上的人越来越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便尾随了一批人上山。
不到半个时辰,已到寺前。只见寺前人头攒动,拥了千百人。其中有个知客僧,四十多岁,不时与来人打招呼,东奔西走,十分干练。
第二十二章 本元失踪
只见那玄机面带微笑,站在寺门向下弯腰抱拳道:“众位朋友请了,贫道与本虚方丈在这里先谢过大家。”只听众人道:“玄机道长,本虚方丈,少林乃武林中的泰山北斗,量那修罗邪教以莹莹之火怎能与日月争辉,怎须我们前来助拳我们只是来为少林捧捧人场,助助威,看那些邪教恶徒,怎样在大师们的手下落花流水而去。”
玄机道:“谢谢大家的好意。自古道邪不压正,公理自在人心,那修罗教乃邪恶之教,早有称霸武林之心,向来视少林派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故意在江湖中散布流言,称少林得到玄都门的秘笈,以扰乱武林朋友的视听,然后借机孤立少林,偷袭少林,以实现他们称霸武林的野心。大家绝不可信了,否则,就要上他们的当,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众人大声道:“对,这是修罗教的阴谋,我们绝不上当。”正说着,下面山径上又上来几批人。本虚与玄机下来迎接。
玄机声音朗朗道:“昆吾道长、李掌门、无尘掌门,一路辛苦了。”原来是昆仑派、青城派、崆峒派的掌门或元老带着本门的人到了。玄机显然与他们很熟,不停打着招呼。他们对他也同样敬重,抱拳行礼相叙。本虚反倒插不上嘴,成了客人。
宣蒙细看本虚,虽然与来人招呼,眉头却不时紧皱,心中似是大有隐忧。
宣蒙哪里知道,本虚正在为本元之事烦恼。从早晨到现在,已派出多人寻找,却始终不见他的身影。本虚明白,虽说上山助拳的人不少,但实际上,大多是为了那本玄都门的秘笈而来。而现在更让他惊愕的是,武林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大多到了,看样子,十有**也是“项庄舞剑,意在秘笈”。在这节骨眼上,本元却忽然失踪了,从早晨到现在,一直不见人影,如何不让他着急。他是唯一证人,若是失踪,纵是他本虚有百张嘴,千张口,亦无法说得清,无法向天下武林同道交待。
眼见上山的人越来越多,太阳渐渐移至正上空,而本虚连问几个僧人,仍不见本元。到这时,连本虚也有点怀疑,是不是秘笈真的在本元的手上,他真的象江湖上传言的那样,杀了两个孩子,藏起秘笈,而现在却溜走了。可是本元是他的师弟,自幼与他在一起,相处了几十年,他的性格他最了解,为人古道热肠,性格直爽,从无害人之心,难道是他走了眼。任是本虚经过无数大风大浪,此时也不禁心慌,没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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