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九重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朝遗韵
宣蒙暗道:“我在嵩山的英雄大会上,是化了妆的,他们怎会认出”心中犹豫,但见这几人说话客气,不便相拒,只得随他们上了楼。
这家饭店共两层,上面的房间显然精雅了一些。一进门,宣蒙便见一个老道士坐在一张桌子前,赫然便是武当掌门,玄机道长。
宣蒙虽然对玄武的武当派心有顾忌,但在嵩山之上,亲眼看到玄机处处维护少林声誉,不惜耗费功力为本虚疗伤,偏见已有所改变,作揖道:“玄机前辈,原来是你老,不想一别一月,你老人家还未回武当山。”
玄机招呼他道:“这位小朋友,不,小侠士,老道有点俗事缠身,耽搁了一些,不曾想在这儿居然遇见了你,真是高兴。来,坐下陪老道吃点。”
宣蒙听他称小侠士,大是不好意思,忸怩道:“老道长,千万别这么称呼,我担当不起,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玄机道:“小朋友不要谦虚。你那日在嵩山所做所为,全然一代大侠的风范,即使武林中公认侠义之士,在那种危急关头,只怕也不会如你这般轻易挺身而出。小朋友年龄虽小,但侠义之心,昭然可见,侠士二字你担当不起,谁能担当的起来,随便吃些,要不要添点肉食,老道向来食素。”
宣蒙摆手道:“老道长,别客气,我什么都吃得。”遂坐下。玄机边吃边问:“这位小朋友,我还未请教你的大名呢。”宣蒙道:“大名不敢当,我姓张,叫可宣。”玄机道:“哦,可宣,那我就叫你张小侠了。”宣蒙道:“老道长,不要再称我侠不侠的,你就叫我的名字吧。”玄机笑道:“好,我就叫你的名字。你怎么不留在少林寺,却到了这儿我见本虚方丈对你青眼有加啊。”宣蒙道:“本虚方丈对我着实不错,只是我还有别的事要办,无法在寺中久留,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玄机道:“可宣,当日本虚方丈与我谈起你时,很为赏识,我听他的口气,有收你为徒之心,怎么,他未提及此事”
宣蒙点头道:“本虚方丈他老人家确有此意,只是我见他伤重,不忍打搅。”玄机笑道:“本虚方丈要收你为徒,你都不满意吗他虽说武功已废,但心中所学,浩若烟海,在武林中是独一无二的,不知有多少人想拜他为师都不可得呢。”
宣蒙摇头道:“不,不是这个意思,本虚他老人家我自然敬佩至极,可能我们无缘吧,我怎敢小觑他老人家。”玄机哈哈一笑道:“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你却错过,可惜啊可惜。既然本虚方丈都未能收你为徒,老道我原也有此心,更是不敢提及了。”
宣蒙闻言愕然道:“老道长,你这样说,可折杀晚辈了,象你们这样的前辈高人,我求都求不来呢,怎敢拒绝其实在少林寺中,我并未拒绝本虚方丈,答应他以后再去拜谢。”
玄机点头道:“是这样。可宣,你若无太要紧的事,可否随我到武当一游”宣蒙急摆手道:“不,不,老道长,我以后自会去拜 见您。我现在有要事在身,着实不敢耽误。”心中却道,我一到你武当山,岂不要被那玄武牛鼻子认出,只怕你们武当山又要打那秘笈的主意。可能你玄机没有此心,谁又能保证别人没有
玄机见他拒绝的坚决,盯着他看了一下,笑道:“可宣,你不去便罢,我怎会强求,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宣蒙随口道:“我要向西南方向走一遭。”玄机道:“好,我们也正是向西南去的,一起走吧。”
宣蒙本无固定方向,只道他们要回武当山,不会向西南去,没想到却是一路。可话既已说出口,便无法收回,只得道:“老道长,我不敢打扰你老人家的清修。”玄机笑道:“只是一起走走
第二十九章荒山惨战
这一日,他们来到一座山峰下。只见此峰突兀,高高矗立,大是奇异。天色已晚,前后没有村庄,众人便在山脚住下。是夜,宣蒙全无睡意,离开众人,在一块大石上盘腿坐下,用起功来。
不知过了多久,蒙蒙胧胧之中,觉得身边似立有一人,遂慢慢收功。待睁开眼,已不见人影。心中疑惑,回到玄机等人身边,只见玄机也正在打坐,其余人等皆在。天还未明,不便打扰,遂躺下歇息。
正睡之际,忽听有人大喝,“什么人,鬼鬼崇崇”。他蹴然惊醒,跳起身来。只见玄机与十几位道士皆拔剑在手,面向四方,而身周已围了不少人, 青一色黑衣,衣上绣有盘旋的大蟒,正是修罗教人。
这时天色微明,宣蒙依稀中认出,正是当日上嵩山的修罗教人,那脸色铁青的蔡长老也赫然在内。宣蒙暗呼不妙,这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他这样想,却是对了。
那天在嵩山之上,当宣蒙越出为少林作证时,从他一张口说话,蔡长老就认出了他,暗中告诉了欧阳振雄。欧阳振雄不动声色下了山,却在山下近百十里的各个路口布置下人手,静等他下山。不料,宣蒙下山不久,即遇到玄机,一路同行。欧阳振雄便招集众人尾随其后,直跟了十来天,来到这前后无人的山底,方才现出身来。
玄机怒道:“又是你们这群邪教之人,你们的教主在哪里,为什么不敢出来”话音未落,只听欧阳振雄哈哈大笑的声音,从远处树林中传来:“玄机老道,不等你来拜访,我们又见面了。”口中说着,缓步从林中走了出来。
玄机喝道:“欧阳振雄,你不敢光明正大地向我挑战,却想以多胜少,卑鄙。”
欧阳振雄道:“老牛鼻子,我今天不是来向你挑战,而是来向你要人的,只要你把这孩子交给我,我自会放你们离去。”说着向宣蒙一指。玄机怒道:“欧阳振雄,少张狂,只要有我老道一口气在,你休想把他带走。”
欧阳振雄道;“只怕今天不是你说了算,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再说。大家上。”说着,飞身一掌向玄机袭来。
玄机不敢怠慢,抽剑还击。其余人等混战在一起。玄机一边出招,一边照顾宣蒙。
斗了片刻,武当已有二人受伤倒下。玄机大急,边斗边四下察看,见山下开旷,敌人众多,不易避开,遂招呼道:“玄难,玄方,向山上走。”
玄机与欧阳振雄各自闻名已久,互认为平生大敌,而此次却是第一次交手。玄机运起武当剑法,催动内力,但听剑气纵横,剑气破空之声不绝。欧阳振雄双掌不敢直拥其锋,避开长剑,招招拍向要害,而每一掌拍出,皆似怒涛汹涌。但双掌终非利器可敌,况武当剑法玄妙,数招一过,欧阳振雄便落了下风。岂知当他处于下风之时,突然使出两招玄机见未曾见的掌法来,精妙玄奥,登时扭转了劣势。玄机大是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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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舍身跳崖
原来宣蒙奔到山顶,低头向下一看,茫茫一片,深不知几千丈的一个高崖,哪有去路。眼见一个修罗教人要赶到身后,心中思道:“玄机道长他们因我而罹祸,一定死伤不少,我怎可让他们再有死伤只要我一死,修罗教便不会再追杀他们了。何况可欣生死不知,寻找这么长时间,始终没有半点消息,想来也是凶多吉少,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想至此,遂大叫一声,涌身跳下。
话说欧阳振雄一行匆匆赶到山背面,却见同样也是一个深渊。山石壁立,年长日久,风吹雨打,石壁滑不溜手,别说是人,就是善于攀缘的猿猴,亦没有着足之处。四处查看,皆是如此,深渊竟是如同一个天井。
欧阳振雄呆看良久,想不出善策,便命众人伐树剥皮,结成一根长长绳索。忙活半晌,已是中午,命一个身轻体瘦的香主攀绳下去。那人缘绳越下越深,眼见绳索渐渐用完,却不见他发出信号,似是远没到底。
欧阳振雄站在崖前,伸头下看,却不见那人的人影,被突 出的岩石挡住。正要再接绳,忽听崖下隐约传来一声惨呼。手持绳索的人手上蓦地一松,那人已坠下深渊。欧阳振雄急命人拉上绳索,却见中间被什么东西弄断,那名香主已坠渊而死。
欧阳振雄踌躇半晌道:“李、鲁二位长老带着几人在此把守,其余人等随我下山,找人打造出一条结实的铁绳索,再下崖寻找,谅那小子必摔死在深渊中。”于是留了两位长老与几名教众,下山而去。
山下三十里之外,方有一个集镇。欧阳振雄命人招集镇上所有铁匠,收集镇上所有废铁、铁具,亲自监造。铁匠们见他们手持利器,一色黑衣,绣有大蟒,哪敢忤逆,没日没夜打炼。直忙了十来天,方打造出一条长几百丈,环环相扣的大铁绳来。欧阳振雄找了数十名的壮丁,哟哟喝喝抬上山崖。
他先命一位武功高强的长老缘铁绳而下,几十个人在崖上放绳索。直过了半个多时辰,铁绳用了大半,方从深渊之中升起烟花。欧阳振雄松了口气,那长老终于平安到底,便命人拉上铁绳,又坠认识宣蒙的蔡长老下去。之后,他自己也亲自下崖。
到得崖底,却见是平坦的一个谷地,中间一条山溪,缓缓不知流向何方。谷底长满奇树异草,其间鸟禽走兽悠游,见人不惊。欧阳振雄三人忙活了二个多时辰,找遍整个谷底,只见那已发臭了的香主尸体,却不见宣蒙的半点踪影。天渐渐黑了,怕生意外,三人只得上去。
欧阳振雄不死心,接连数日带下十来个教众寻找。说来也怪,任是他们翻遍山谷每个角落与洼地,终是不见宣蒙任何痕迹。仰看当日他跳崖之处,光秃秃的石壁,斜插着几棵奇松怪树,毫无踪迹可寻,竟似他凭空化为烟云而去。直把欧阳振雄气得三尸暴
第三十一章奇禽争锋
宣蒙见山枣不多,自己全身是伤,石壁又陡,一时下不去,这头大野鸟倒可以充饥几天,等伤养好了,再想办法下崖。一摸身边,没有火石,早不知掉到什么地方去了,此处也无柴草,看这情形,只有生吃。
想到生吃,宣蒙忽然记起刘老先生讲的上古先民茹毛吮血的故事来,心中苦笑,自己竟又重反先民时代,茹毛吮血了。遂将鸟羽拔去,用口轻轻咬了一下。只觉腥臭之味刺鼻,强闭呼吸,囫囵咽了下去,入腹欲呕。又吃了两口,抹抹嘴,拾一枚干枣在口中慢慢咀嚼,以压腥气。味道虽差,腹中着实充实许多。
就这样,宣蒙每天吃几枚干野枣,咬几口生鸟肉,和着岩缝不时滴出的岩水度日。虽竭力俭省,过了十来天,这带点臭味的鸟肉与山枣,也渐渐要用完。
经过十来天的静养,宣蒙身上伤已好了许多,断折的几处骨头经较正,又不动弹,竟愈了五六成。
这天中午,他正望着山谷发愁,却见西面的崖上用绳索吊下一个人来,黑衣黑袍,正是修罗教的人。显是修罗教不死心,又到谷底寻他,便缩在岩缝中。过了一会,又下来两个人寻找,隐约还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正是修罗教教主欧阳振雄与铁煞手蔡长老等。
只听三人在谷底搜寻两个多时辰后,方才上去。接连几天,都有人下来寻找,人数越来越多,但始终一无所获。宣蒙躲在石缝中听到欧阳振雄与修罗教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心中暗乐。直搜了十余日,众人方才离去。宣蒙暗自庆幸未想办法下去,否则哪还有命在。
中间又过了十余日,再不见人来。料来修罗教已放弃离去,想到欧阳振雄寻他不到,定是气得三尸暴跳,魂魄离位,心中不免高兴起来,哈哈大笑几声,声音在谷中四处回荡,半天方止。宣蒙听着自己的笑声,心中忽然一阵凄苦。
又过了两天,眼见美味野鸟肉将要用完,再不下去是不行了,否则必将活活饿死,到那时,不知作了谁的美味。这时他身上的皮肉之伤已痊愈差不多,便爬上那棵救命的大树,向下张望。只见此处离谷底约有十来丈,若是凭空跳下,定然无幸。放眼一望,谷中倒有不少野枣树、野果树,虽然光秃秃的,想来地上定落有不少干枣。看来只有拼命一跳,方始能活命,要不然,在此必成了腊肉。但说到当真要跳,他却一时狠不下心来。只得躺在树上,眼睁睁地看着天空。
过了两天,腹中咕咕乱叫,难受至极,练一会广成心法,亦是心烦意乱,静不下心来。他伸手折一枝老枣树的枯枝放在口中咀嚼,没想到干枣那么甜美,树枝却苦涩得厉害,皱着眉头强咽下一口。味道虽苦,腹中倒舒服不少。吃了几口,又复躺下,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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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逃出生天
那孔雀回归鸟群。西边又飞出一鸟,一身苍毛,尖嘴黄足,跳至那块大石,唧唧咋咋,叫出各种声音。这鸟未叫几声,东边也飞出一只五彩色的鸟,尖嘴短尾,走到大石上,展翅摇翎,口中也叫的娇娇滴滴,悠扬宛转,甚觉好听。将刚才那鸟又比了下去。西边又撺出一鸟,形状如鹅,身高两丈,竟然有九条长尾,九只鸟头,却又有十个脖颈,鼓翅作势,九只头齐声大叫。
宣蒙见了更是奇怪。东边接着也飞出一只鸟,却很小,白颈红嘴,身体碧青,走到山石上,对着那九头鸟汪汪叫了几声,竟象狗叫,没想到那庞大的九头鸟一听,竟然抱头逃窜而去。
西边又跳出一只驼鸟,身高八尺,浑身苍黑,翅广丈余,吼叫连连。东边也走出一鸟,赤眼红咀,一身白毛,尾上有大如斗似勺子一样的尾梢,走到大石上,与驼鸟斗在一处。
宣蒙看了,只道那鸟比驼鸟小了许多,定要落败,谁知那鸟斗了几下,竖起长尾,一勺连一勺,竟打的驼鸟前蹦后跳,吼叫连连。西边又走出一鸟,是只秃鹫,东边也走出一只,与之对斗。接着西边一连走出几只怪鸟,东边也上来几只,斗在一处。但始终西边鸟处于下风。
那带头大鸟看了一会,忍耐不住,大叫几声,冲向东边鸟群,身后千百只怪鸟也随之一拥而上,冲了过去,与东边鸟群混斗一处。起初,只在谷地上相斗,慢慢飞至空中,鸣叫之声大作,满天飞舞。两方鸟似是积有多年愁怨,愈斗愈凶,越斗越恶,不时惨叫,摔落地上而亡。
宣蒙蹲在树杆上,为它们剧斗所震,竟不自禁害怕,只盼它们能停下言和,不要波及自己。再看那两头带头大鸟,剧斗最恶,嘴喙爪抓,上下翻腾,身上美丽羽毛不时被抓落洒下,鲜血四溅。
原本两鸟独斗,不知何时,怪鸟这边又加入一只五爪如钩、嘴利似锯的大鸟,双斗那凤凰大鸟。那只大凤顿时处于下风,它的手下也各有对手,却无鸟来援。那大凤不得不飞腾躲闪,竟越飞越高,不一时便有十来丈高。
突然那后加入的大鸟一嘴喙中大凤下腹,大凤吃疼,振翅疾飞,直向宣蒙所在大树飞来。宣蒙不禁害怕,三鸟斗得这般凶恶,只怕要祸及己身,苦于无处可躲,唯盼那大凤掉转头去。
说时迟,那时快,大凤已近大树,突见一人,也似一惊,双爪抓住树根,停了下来。那另两头怪鸟疾驰而来,飞上大树,上下夹击。眼见那绿色怪鸟飞到树上要停下,宣蒙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也没想,跳起身,一把抓住那大鸟的一只爪子,向谷中跳去。
那怪鸟陡遭袭击,振翅急飞,双足乱蹬。宣蒙虽手上吃疼,如何敢松手,死命抓住。那大鸟再是善翔,突加一人重量,吃劲不起,身体颈直向谷中坠去。
那头大凤本已受困,正作垂死之斗,不曾想有人相助,猛向那
第三十三章深山幽谷
宣蒙从身上撕下布条,为它包扎好,捧在手心,一时舍不得放下。看了一会,不由想起了那年与可欣为小鸟治伤的事来,心中酸楚,用手轻抚着小鸟道:“鸟儿,等你养好伤,我带你去见可欣,可欣一定会非常喜欢你的,她最喜爱小鸟儿。”那小鸟也极灵性,居然嗡嗡叫了两声,似是回应。
宣蒙更是高兴,道:“我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又听不懂你的话,只好再给你起一个名字。起什么名字好呢”边说边敲着自己的头,苦思冥想,想起一个能令可欣喜欢的名字,却一时想不起,便道:“鸟兄弟,我学识浅薄,起不出好名,就叫你可儿好了,可欣的可。”那鸟似是很高兴,嗡嗡叫了两声。宣蒙大喜,对着它又叫一声“可儿”,那鸟又嗡嗡两声回应。
宣蒙见遍地死鸟,有大有小,遂逐一察看。谁知寻了一个遍,竟再不见一个活着的。忖道:双方不知因什么结仇,怨毒如此之深,竟非要致对方于死命不可,难道它们也似武林中人,争夺武林秘笈吗可儿之所以躲过一劫,全因身材短小,藏于石侧之故,否则,多啄上一口,哪有命在。
俯身把所有鸟儿的尸体拾到一起,竟垒了一大堆。他向鸟堆一揖道:“各位鸟大哥,鸟大伯,我宣蒙多次蒙难,能得不死,已属万幸,很是知足,但我身有大仇未报,为活下去,只有借你们各位的身体一用了,望你们在天有灵,不要怪罪。”说完,逐个提起,把身上的羽毛拔净,用利石剖开,取出五脏,在溪水中洗净,然后放在大石上,以备风干后用。将鸟的羽毛与五脏埋在坑中,于上面堆了些石头,算作坟墓,拜了几拜。
忙活了半天,方才搞定。冬天日头走的快,天已将黑,便找了一个岩洞,带同可儿躺下休息。
第二天起身,摸摸衣袋,空空的,本虚方丈赐的两本拳谱竟不知落在了何处。来到跳崖的地方,也是遍寻不到,抬头看看大树,十多丈高,无论如何是爬不上去,心下懊丧。
一天没事,就在谷中四处走动。谷底很大,宽有百来丈,中间一道山溪潺潺流个不止,溪水清澈鉴人。他在谷中转了一圈,却见四处石壁光亮平滑,又高又陡,竟是没有出去的地方。心中大惊,难道这一生要困死在谷中奔到当日修罗教坠绳的地方,一样陡峭。修罗教人缘绳方才上下,他在谷中却是如何去找绳索,纵是找到了绳索,又如何让人把绳索拉上去。愈想愈怕,竟自呆了。半晌,垂头丧气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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