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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破九重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朝遗韵

    张宣蒙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张宣蒙,小兄弟,你是谁”

    那弟子见到帮主出来,想到这个丑态落在他的眼里,大是惶急,强忍住那股钻心挖肺的痒,道:“帮主。我哎哟。”

    只听那小男孩道:“我不是小兄弟,而是道士。”

    张宣蒙早已知道他不喜人家叫他小娃娃,小瞧他,一拱手道:“喔,这位道友,光临敝舍,有何指教”

    那小孩大喜道:“还是张帮主有礼节。我是来为你送信的。”

    张宣蒙随口答道:“送信的,谢谢了。”蹲下身,伸手抵在那名弟子的灵台穴上,以真气冲去。哪知他一冲之下,居然并未解开穴道,大是惊讶,这小孩子不过十来岁的年纪,竟有如此造诣,遂运足功力,再次冲去。他此时的内力已是独步天下,有若汪洋,那穴道自然一下便被冲开了。

    那小男孩曾听师父说过,他这点穴手法独竖一旌,奇特异常,若非本门手法,不能解开,便道:“还是我来解,”却见那人已止住叫声,迅速起身穿上了衣裤,不禁对张宣蒙又惊又佩,漆黑的大眼睛盯着他瞧个不止。

    那名弟子穿好衣衫,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皆是一脸嘲弄之色,登时满面发紫,涨得犹如茄子一般,向张宣蒙一躬身道:“谢谢帮主,弟子告退。”又抬头向那小男孩狠狠瞪了一眼,转身向外奔去。

    待那人去后,张宣蒙一抱拳道:“这位道友,请随在下进内一叙。”

    那小男孩闻言大喜,也学着他一抱拳道:“张帮主,何须客气。”

    张宣蒙一伸手,道:“请了。”

    他亦手一伸手,道:“张帮主先请。”

    二人进内,分宾主坐下。张宣蒙亲自为他泡了一杯茶端上来。他双手接了,却见杯内开水之中有几片绿油油的树叶漂荡,心中暗道:“难道树叶子也能喝得”却见张宣蒙端了同样的一杯茶,放在唇边,用口一抿,轻轻品了品,当下也学着他的样子品了一口,道声“好。”

    他只十来岁年纪,只是一味冒充大人,张宣蒙怎能看不出来,心中暗乐。只见他用杯盖在杯上抹了一抹,神态俨然,一时想起前年在黄山脚下,与欧阳雨馨在那家客栈中初次品茶的情景来,也是如这小孩一般,不知强知,心中喟然,只觉那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虽只两年的时间,似已历经了无数的沧桑




第二百零六章高山清音
    张宣蒙双手接过,道:“谢谢道友。”

    那小男孩却道:“张家哥哥,你还是叫我小弟弟得好,大姐姐便是这么叫我的。”这孩子自然便是飞云洞主的徒弟,那个爱被人家称作道士的小男孩了。

    张宣蒙一边点头道:“好,我就叫你小弟弟。”一边将信笺撕开,从中抽出一张纸来,只见上面写道:“宣蒙,欣闻你身体早已康复,极是欣慰。玄机贼道寻得甚急,一时不能前来相聚。我很好,不须挂念。三月十三日亥时于城南城隍庙中相见,别后情形,见面再说。可欣。”正是朱可欣的笔迹。张宣蒙见纸上尚有点点痕迹,想是她写信时流下的泪水,不觉也流下泪来,滴在上面,打湿了那薄薄的一叶纸。

    这小男孩虽说一路带着信,但遵朱可欣之嘱,不敢打开来看,心中一直好奇不已,这时见张宣蒙大流眼泪,更加心痒难耐,只想看上一看,便起身悄悄向他走去。

    张宣蒙正自出神,也没在意。他来到身边,头一伸,只瞧着开头几个字,便被张宣蒙发现,将信折了起来。他伸伸舌头,用手挠挠头,嘿嘿笑了一笑。

    二人又各自坐下。张宣蒙问道:“小弟弟,敢问你的尊姓大名”

    哪知那小男孩脸上却是一红,忸怩道:“我的名字,不说也罢。”

    张宣蒙暗暗奇怪,他这么顽皮,怎么问起名字来,却又是这等害羞便道:“既然不便说,那便罢。”

    那男孩想了想道:“我还是告诉你罢,若是我不告诉你,你见到大姐姐时,她还会告诉你,你一样是要知道的。我告诉你,也免得你说我小气。”顿了一顿道:“我姓杨,名字叫作宝儿。其实这也不是我的大名,只是师父一直这么叫我。”

    张宣蒙心道:宝儿,一个十来岁的娃娃,也不错,有什么可害羞的。但随即想到,他好充大人,自诩修道之士,这么一个孩子气的名字,自然大碍脸面。为免得他再害羞,道:“嗯,叫作杨宝,名字不错嘛!”他故意把末尾的儿字去掉。

    那孩子听了,只觉杨宝二字,也并不是那么的难听,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张宣蒙道:“小弟弟,你的大姐姐在哪儿,你现在便带我去见她。”

    杨宝儿却摆手道:“张家哥哥,你错了,大姐姐并未与我同来,我也不知她在哪儿,这信是她半月前交于我的。”张宣蒙一怔。

    张宣蒙细问了朱可欣的一些情况,这孩子并不多说,只说她曾在他们隐居之处疗过伤。张宣蒙见问不出什么,便把他安顿在自己的住处,只等着三月十三的到来。

    他与这孩子聊了几天,发现他对世事所知甚少,一直随师父躲在深山之中修道。而他的师父,竟然是那在泰山之巅威震天下的飞云洞主。

    三月十三日虽然相距不远,转眼便至,但对张宣蒙来说,却一日如秋,好不漫长。

    却说去年八月十五泰山武林大会之上,朱可欣为玄机所伤,飞身向山下奔去。只听身后众人齐声呐喊,跟着追来。她上胸流血不止,胸口发闷,头中眩晕,强自支撑,顺着山道急奔而下。

    泰山大会已近尾声,原先守于路口的修罗教人闻教主已死,早已上了玉皇顶。一路之上,倒是未见到一个人影。

    下到半山之后,再也听不到身后的呐喊之声,松了口气,扶着一块岩石喘



第二百零七章永无宁日
    另一人道:“仙翁说的不错,这软红十丈虽好,却不是你我该来的地方;我们只爱看那高山白云,流水清风;只喜听那泉流石上,风生松下,几曾想要见这尘世的戾气,闻这江湖的凶杀。可是,世事不如意者,常**,不该来的却是来了,岂不深有憾焉”

    那被称作仙翁的人道:“道兄,看来你与我一样,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其实心中并不喜这武林王霸之事。”

    那人道:“不错,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因我早年混迹尘世时,曾欠下那人的一份大人情,并曾应允,若他有事,相召必来。后来入山参玄,道心日深,于世事看得淡了,再不想出山。可是,当年既已允诺,他又三番五次的相请,怎能食言只可叹,当年不该欠下他的那份人情。”

    那个被称作仙翁道:“这么说来,道兄与我一样,曾欠下人家的大人情,为还人情而来。彼此彼此。”

    那人道:“仙翁乃世外高人,想来不屑于这王霸之事。我见你被欧阳振雄邀来,心中诧异,是以以箫声相激。原来是这样。”说着叹息一声。

    朱可欣听出这二人所居之处,乃是前面的一座山峰之巅,极目看去,却不见人,想是为山石所隐。她知这二人乃是世外高人,与世无争,是被人请了出来的,便想听听他们二人倒是欠了欧阳振雄与另外一人什么样的大人情,而不得不来参加这武林大会。哪知等了一会,这二人却不再出声。

    过了好一会,一个小男孩的声音道:“师父,你说那个大姐姐她不会有事吧玄机老道会不会抓到她”说得极是关切。

    朱可欣一震,原来是这孩子,心头一阵火热,眼前现出了那个身披道袍的小男孩身影,泪水不觉流了下来。

    那山峰上三人,自然便是南华仙翁与飞云洞主师徒了。

    只听那飞云洞主道:“我们二人离开得早,不料山上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欧阳振雄竟然被你口中的大姐姐所杀,她便是朱家的后人。玄机处心积虑,终于遂了心愿,成了天下第一人,作上了武林盟主。真是世事难料啊。听你说来,你的那位大姐姐武功不在玄机之下,虽然受伤,料来不致有性命之忧。”

    那小男孩道:“我见她飞奔下山,也远远地跟了下来,哪知走到半山之中,便不见了她的身影,只得回去。但愿她不会出事。大姐姐这么一个好人,却被玄机老道打伤。那一群走狗竟然都跟着起哄,诬赖她是坏人,真是气死人。”

    飞云洞主道:“宝儿,不要乱说,在别人面前,更不要提及你认得她,否则,会为你带来灾难。”

    朱可欣暗道:“原来这孩子叫宝儿,没想到只见了一面,他会待我如此之好。”

    只听小男孩道:“是,师父。不过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我看她就是一个好人,是他们在诬陷她,她怎么可能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飞云洞主道:“你的这位大姐姐我未见过,江湖之事,我也从不过问,不知她是好是坏。但是,自今日之后,她必将被天下人追杀,永无宁日,你万万不可与她接近,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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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奇毒缠身
    南华仙翁道;“这个右护法吴元武功高强,远过其他长老与使者,为人沉默寡言,刚毅果断,城府深沉,很得欧阳教主赏识,只四十岁不到的年纪,便被破格由一名香主提为右护法,乃修罗教创教以来从所未有之事。

    欧阳教主闭关之时,教中大权委于一身,执掌升赏处罚之事。可以说,欧阳教主依之为股肱,视若亲兄弟。不曾想,此人却是玄机安于他身边的歼细,可叹欧阳教主一生精明,却为他所骗,栽在他的手里。”

    飞云洞主道:“此人能在欧阳教主眼皮底下瞒过数年,取得他的信任,其心机之深,只怕不在玄机之下,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却不知他与玄机是什么关系,玄机之后,武林之中便是他的天下了。”

    朱可欣心道:“这个吴元确是可怕,以后遇到他,定要小心在意。”

    南华仙翁道:“道兄,此间事已了,我们都已应邀,还清了他们的人情,从此跳出三涧外,不在五行中,管它什么惊涛骇浪,血雨腥风,与我们何干明日我们便重回山林,尽情领略那巍巍乎高山,洋洋乎流水之意态,岂不美哉。”

    飞云洞主大笑道:“仙翁说得不错,再是血雨腥风,与我们何干”

    这时,那个孩子突道:“师父,与你们无干,与那位姐姐有关,我不想这么快回去。”

    朱可欣听了,心中又是一阵温暖,暗道:“这孩子对我真好,以后他若有什么灾难,纵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帮他挡上一挡。”

    正想着,只听飞云洞主喝斥他的徒弟道:“宝儿,不要胡说八道,明日便跟我回山去。那个朱姑娘绝不可见。”

    小男孩想来大是畏惧他的师父,见他口气严厉,不敢再出声相抗。三人终于不再说话,山谷中一片寂静。

    朱可欣静静躺了一会,潜运真气,以疗伤处。哪知她稍一运气之下,顿觉气血翻涌,胸中烦闷异常,吐出一口鲜血来。

    心中大惊,摒弃意念,息了真气。过了一会,忍耐不住,又强行再试,这次行得猛了,只觉头一沉,昏了过去。

    过了两三个时辰,迷迷糊糊之中,只觉身上有凉冰冰的东西压着,睁眼一看,却是一条斑斓大蛇从身上急爬而过。

    几个月前,她曾被一条大蛇盘住,几乎丧命,此番又见一条大蛇覆在身上,如何不惊,徒地翻身坐起,伸手抽剑去斩。却见那条大蛇从她身上一掠而过,爬向身旁的乱石之中,似要沿石而上。岂知爬了半天,竟然攀之不上,只在乱石上翻腾不已,身子扭曲一团。

    朱可欣见它不来害己,松了口气,右手按在剑把上,看着它要干什么。只见它越翻越烈,首尾相缠,口中呲呲而鸣,不久,便拧在一起,不再动弹。

    朱可欣暗自惊异,呆看良久,见它始终不动,挥剑斩去。那蛇应声而断,鲜血溅了出来,仍然一动不动,竟是早已死去。

    朱可欣大奇,这条大蛇头作三角,利齿外露,显是一条毒蛇,它身体如此宠大,如何竟死了,难道附近有什么毒物不成想到此处,悚然而惊,向四周看去。

    却见她的身旁竟然躺着几条蜈蚣,身体僵直,都已死去。细看之下,这些蜈蚣头部浸着鲜血。再看自己,全身鲜血淋漓,衣衫浸透。原来从坡上滚将下来,为山石荆棘所划,破了多处。她向坡上看去,山坡既高且陡,看不到尽头。

    她又看向



第二百零九章琴韵魔心
    虽只举手之劳,待她忙完,早已满头大汗,胸中又一阵阵发闷,便坐了下来,仰头看着夜中南华仙翁与飞云洞主所居的山峰。但见峰上几株老松斜插,在朝阳的照射下,越发显得苍劲挺拔,精神矍烁,峰上却是没有一个人影。想来他们三人于她昏睡之时,已下山而去。

    她这一坐下,却觉全身无处不痛,低头一瞧,衣衫破烂不堪,几处露出片片冰雪一般的肌肤来。心中大惊,脸上一红,急用手去掩,随即想到这空谷之中,并没有人。

    她低头看着伤处,心道当尽快离开这深谷,远离泰山。转念又想到,现在下山,定然危险,玄机虽奸,但绝不会想到自己还在泰山之中,兀自未走。

    她本要尽早离开,想通此节,心中坦然。伸手扶摸身上每一块疼痛的地方,有的高高肿起,有的划出道道血痕,头上也肿了两个大疙瘩。虽然遍体鳞伤,倒是未有一处伤筋动骨的。

    朱可欣多历灾难,虽然一时伤心欲绝,不久,便安然而受。看着谷中越来越亮,只是不见太阳,料来天已不早,肚中饿了起来。伸手于包袱中,却摸了一个空,所带的干粮不知落到了何方。突然一惊,摸向怀中,所幸那两册秘笈还在。

    她向山谷四周看了看,所滚之处竟是最陡之处,暗暗摇头。坡上长满草树,此时已是仲秋,草树大多凋零,只稀稀疏疏的几株老松苍柏,依然青翠。

    她脸上泪水兀自未干,伸袖拂去,却见袖上带着丝丝血迹。呀地一声翻身坐起,用手指在脸庞上慢慢抚摸,整个面庞摸遍,方在面颊的下方,触到一条血痕。

    她抚摸半晌,一时不知这血痕是深是浅,能不能留下疤痕,担心不已,却找不到可鉴的东西。她虽然心肠刚硬,杀人于举手间,却真怕就此脸上留下了疤痕。

    迷糊之中,只觉脸上热热的,睁眼一看,却见阳光耀眼,刺得张不开眼来。原来太阳早已越过那座山峰,升到了深谷的上面,直射着谷底。

    但见满谷阳光明媚,松青柏翠,昨夜一场大战,如同作了一场恶梦。

    朱可欣在泰山一连呆了数日,以野果为食,泉水为饮,身上的伤处慢慢好了。只是全身一直酸软无力,胸中郁闷异常。最让她担心的是,竟然不能行功,只要真气稍一运行,便烦恶欲呕,几要昏去。

    她不敢久呆,便于一天夜间下山。

    确如她所想,玄机在泰山脚下,邀各派共聚几日,便即散去。他那夜只见朱可欣受了两处重伤,并未伤及要害,自然想不到朱可欣已中毒在先,经此大战,毒性更重,有如废人一般。更想不到朱可欣会未下山,只隐于半山之中。

    待朱可欣下山,泰山脚下早无一个武林人士。她全身无力,便是一个寻常的武夫,也打之不过,虽小心翼翼,尽向无人之处而行。

    慢慢而行,十数日,又来到了飞云洞主隐居的大山中。这日,她于树下盘腿而坐,慢慢运起真气。她已多次试运过真气,总不死心。

    缓缓带动内息,由丹田沿任督二脉而行。练了半个时辰,竟然未感到恶心烦闷,心中暗暗欢喜,渐渐催快。哪知正行之际,突然上胸一阵巨痛,犹如大铁槌重重击了一般,耳中嗡的一声轰鸣,喷出数口鲜血,昏了过去。

    不知多久,朱可欣幽幽醒来,一阵泠泠琴弦之声传入耳中。琴声柔和清淡,宛转猱圆,朱可欣听来,只觉似是于松林之下,清风徐拂,但闻松声微颤,泉水轻鸣,恬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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