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嫡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幽幽浮萍
他比半年前清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一笑起来更显得牙齿的白。
可是进门不过半日,便从母亲王氏那里听到了江云秋的遭遇,当下沉了脸色,在听了白氏说起江河中的事情,顿时踢翻了洗脚盆。
知晓江河中去向不明,他暂时放下,立刻去了秦家,拉出了秦高一顿胖揍!
紧接着,他去了大房,跟江海中坐了半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清楚,不禁拍着腿大骂:“糊涂啊!河中怎么如此糊涂!如此混账!”
可终究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的事件,他无能为力,只能跟江海中兄弟两个喝了半夜的闷酒。
回了二房,他直接去了白氏的屋子。
半年不见,他想白氏了。又喝了些酒,心情不佳,只是抱着白氏没有动作,白氏知他心中定然不好过,也就随了他去。
第二日,他去别院给江老太爷夫妻请了安,又返回了大房,昨日没想到一点,便去问江海中事后有没有人去问三姨娘。
江海中说,问过了,三姨娘连连骂挽竹是贱丫头。她虽然一直想让江河中能够占有江家的财产,但从没想过让江河中离开江家,尤其是,江河中走的时候没有带上她!
江峰中一想也是,若是三姨娘给出的主意,三姨娘自己肯定要脱身。
江云灵此刻真是无颜面见家中亲人了,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恨自己不曾料到哥哥会这样做,没能将他劝住。
就连张熙正来求见她都不见,她没脸见。
直到张熙正传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样米养百样人”,才算是打开了她的心结。两人在江云雀和钟贺年的陪同下见了一面,少不得各自单独坐一会儿,互诉衷肠。
转眼间江云屏归家已经两年了,苗氏走了之后,二女儿止兰对江云屏说,想让母亲把大姐接过来小住,自己已经十一岁了,止荷也八岁了
,先前外祖母问自己愿不愿意搬去芳婷居住,自己拒绝了,但是现在妹妹都八岁了,她觉得自己可以照顾好妹妹,愿意和妹妹一同住进芳婷居。
江云屏同乔氏商议,乔氏便道:“母亲先前就有这个想法,既然如今止兰愿意搬进去,而止荷也只差了一岁就能自己居住了,有姐姐照顾更方便些。那就这么办吧。”
还是择了吉日,小姐妹搬进了自己母亲出嫁前的院子,芳婷居,正是成为后花园的未婚女子中的一员。因为芳婷居早就准备给这小姐俩住,所以早在去年苗氏就让人拆了正房重新改建了,如今芳婷居正房是六间正房,姐妹各自占有东西三间,两侧的厢房保留着,作为各自的书房画室,倒座依然是小客房和库房,后面又加盖了一溜后罩房,用作丫环婆子的住处和杂物房。姐妹俩住进去既宽敞又各有房间确保**,姐妹俩很喜欢。
而江云屏打扫了厢房,准备了婴孩房,这才派人去接了止梅过来小住,虽然止梅带着听雨回来,可是乔氏还是贴心的又拨了个婆子和小丫头过去伺候,止梅感激不已。
同样是产妇,止梅就胖了一圈,而姚氏连受打击,此时当真是骨瘦如柴。
俞琬也有心无力,姚氏就如同魔障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止梅来了之后,过了几日发觉江河中成了家中的禁忌,谁都不能提,又常听母亲叹息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原先意气风发的姚氏逐渐凋零,如今只靠补药吊着性命而流泪不止,止梅便心中打定主意,抽了个空挡去看了姚氏。
姚氏连敷衍的迎接都没有,整个人如同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止梅见了都心惊。
“二舅母,止梅知道您听得到我的话,您想听便听一耳朵,不愿听,就当您作为长辈听晚辈絮叨了。”
止梅温温柔柔的坐在姚氏对面,脆生生的开口,道:“止梅年纪小,经历少,可是从小就见到母亲的温柔换来的是父亲无止境的欺压和谩骂,我作为长女,却如同家中的丫头一般,要做很多的活计,一手女红是这么练出来的。后来有了止兰与止荷,我心想这回应该有好日子过了吧,妹妹多了,干活就更多了,父亲应该会高兴些吧,可是我想错了。跟干不干活无关,父亲的讨厌来自我们是女孩儿。”
“看着母亲那些日子连保护我们都做不到,我曾经以为今生就这样过了。直到涉及到我的亲事的
184 曹县令打探消息
去年查老爷在圣上整治吏治的活动中被下了狱,王氏的兄长活动了活动,从七品县令升了半品,调入了清河府衙,江二老爷亲自请梁大人吃酒给内弟拉关系,王大人在清河府很快站稳了脚跟。
空余出来的清河县县令却迟迟没有到任,方想一时间也有些惶惶不安,便告了假也来了清河府,只不过他不能住进秋菊苑,便在外院安排了一处客房住着,每日巳时和申时可以经过通传进入秋菊苑见见儿子和媳妇。不过他只来了五日,便听说新的县令已经到任了,他便匆匆赶回去了。
方想是个很机灵的人,他想先看看新县令的性情,再决定要不要把自己和县主的关系摆出来。几日后,他选择老老实实做事,因为新县令看起来很是正派,压根没有跟旧人们问起来本地势力,所有事情都是公事公办。
不过方想自己不说,自然会有人说,所以有一天县太爷跟他单独谈话了。
“听说你妻子是清河县主的外甥女”县太爷面目严肃的问道。
方想点了点头,又道:“下官岳母其实是县主小姨的庶出姐姐。”
县太爷挪了挪身子,问道:“怎么,庶出的姐姐就不是姐姐了吗”
方想连忙解释:“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了实情而已。岳母同县主小姨关系很好的。”
县太爷咳了咳,问道:“怎么不曾听你提起过”
方想巧笑道:“大人不曾问过,而且岳母再三叮嘱说我们身为县主的亲戚更当以身作则,不可借势作恶,更要奉公守法,下官说到底也只是个捕头,做好捕头的职责就好。”
县太爷露出一丝笑容,道:“说得好听。”
虽是说方想做作,可也透出一丝亲近之意,方想正待多说几句,猛听县太爷问道:“先前那话可是你岳母亲自叮嘱你的”
方想越发不明白为什么话题总在岳母身上打转,却实话道:“大部分是舅舅们说的,岳母也曾提点过下官要低调,万不可给县主脸面上抹黑。下官这不是同岳母相处算是较多么,就顺口说出来了。而且实际上岳母也是个深明大义的性子,对待下官如同亲子。”方想觉得,这句话说得还有些不足,岳母对待自己比亲娘还好。
县太爷很满意,点点头对他说:“本官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需你们从旁协助。你要尽心辅佐本官,你可知道”
方想点头,道:“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县太爷摇头,道:“你还不明白,你与他人不同,这清河县是你家县主小姨的,却与其他人不相干。本官器重你则是因为你身为县主亲戚对这个地方自然多了一重感情和责任,在这一点上,本官信任你超过其他任何人,而你,一定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方想这才明白县太爷的意思,也就是说,好比是铺子里的伙计,于别人来说就是个差事,而于自己来说,是自家生意,须得更加上心!
“哎,下官明白了,多谢大人提点!”方想诚心的鞠躬作揖。
县太爷挥挥手:“下去吧,好好想想本官的话。”
方想退出了房间,只觉得后背一阵阴寒,原来后背已被汗水浸湿。
兴许是因为人家是读书人的缘故吧,方想心想,自己只是识得几个字,能看懂抓捕文书罢了,对上真正的读书人还是觉得卑微。
方想走后,县太爷适才的面无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眉头轻锁,双手倒背,抬头看向窗外的一株桂树,心中思量着,自己来清河府做县令究竟是不是江家的手笔。
曹格身为探花却没有进入翰林院,却被外放到了这个小县城,他实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很多人都说这是圣上要重用自己了,所以提前锻炼,可他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是清河县!
虽然老师说先行进入底层官场锻炼对自己的资历有好处,可清河县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县城,这里既不肥硕也不贫瘠,是一种很难做出政绩的状态。
随即,他反复的回忆方想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怎么都没看出来他是知情者。不知是江家未曾把自己的打算告诉这个外孙女婿,还是说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江家的意思。或许可以这么说,江家虽然富可敌国,却不能左右朝政,别的不说,自己这探花的外放还是留京却是需要圣心独断的。
最后,他长长抒出一口气,心道,只要不是江家的意思,自己心中多少不那么别扭了。
其实他想多了,即便真实情况下苗氏的确能够左右圣上的旨意,奈何苗氏自己不知道啊!她还把圣上当作假想敌呢,哪里知道自己对圣上的影响力。再说了,苗氏主张有缘分有情意才能在一起,若是事事都需要去暗中操作,还有什么真情可言。当然,若他二人本就有缘有分,只是缺少机会,这个可以撮合下。
这次回家,曹格对老母亲说谎了,他扯着木翰林的大旗,说这位新认的老师曾是圣上的老师,他听说自己尚未成家,已经许诺要给自己寻一门好亲事。
曹母虽无什么学问,却也知道儿子前途无比重要,这帝师允诺的婚事定然是极好的。当下只是拿眼去看自己的外甥女
185 县主入宫,三当家上门
苗氏想着自己终究这几年需要经常往返京城与清河府,便领着管家一路上寻找合适的路段地点筹建客栈,管家江永自然把江河中携款私奔的事情告知了苗氏,苗氏大怒,施展了一系列的手段,总共收回了被卷走的财产的三分之一。即便如此已经让江永敬佩不已了,基本上等于是生生从江河中手里又抢回了部分财产,而这还是苗氏无法掌握江河中具体行踪的原因。
江永越发的恭谨了,作为生意人他对苗氏的佩服已经是五体投地!
江家能够靠着苗氏发迹绝不是偶然!
这次苗氏出来带了双喜和风芝两个一等丫环,二等的带了雅芝、星月和顶替上来的南方。
苗氏想过了,京城和清河府的气候相差很多,自己每年冬天回去清河府,春天再来京城。这样两边照顾着,索性这几年一直在暗自锻炼身体,自己的身子骨还能经得起颠簸。
圣上这些日子心情极好,以至于小苗子暗中观察时,发现圣上脚下生风,让他不由得怀疑,圣上居然也是个内家高手
其实他多虑了,圣上虽然号称文治武功样样出众,也只是跟其他皇子比起来,作为天家培养的领头羊,他必然不会太差,但是武功这种技能还是次要的,毕竟这并非乱世,不需要圣上整日御驾亲征。圣上练功夫多半是为了强身健体,锻炼意志力。
圣上的好心情整个朝堂都知道了,毕竟为了清河县主入住太后殿的事情,圣上把闭门思过中的闵皇后放出来了半日,也端坐在太后殿撑了撑场面。
闵皇后内心阴寒一片,面上却得对清河县主这个小丫头片子和颜悦色,她险些憋出内伤。不得不说这几个月的禁足还是挺有效果的,闵皇后居然也懂得顾全大局了。
圣上表示,朕心甚慰,皇后可以出来走动走动了。
后宫诸妃又失望了一片。
闵皇后还真是生命力旺盛啊,她哥哥都倒了,她还能在皇后的位置上稳稳的待着。
太后对此微微一笑,没有对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碧云做出任何的解释,也没有说出自己的看法。垂柳接了碧云的班儿之后,太后才对张嬷嬷说:“哀家还在,圣上怎么可能找个太强势的皇后给哀家添堵。闽氏正合适,挺好收拾。”垂柳眼观鼻鼻观心,世人眼中高高在上无法攀附的皇后娘娘,在太后眼中不过是个容易调教的儿媳妇罢了。
清河县主的到来让太后真心的喜欢,因为太后自己出身并不算高,但是生来一身的傲骨,否则不会被先帝宠到心眼儿里,不惜给她前面树立无数的挡箭牌。所以太后其实并不太喜欢京城名门之女,她们天生的傲娇,却无风骨。
江云雁也没有太后那般风骨、傲骨,但是她有谦和这种特质
。
毕竟江家只是商户,商户之女曾在京城贵女圈中遭受过什么待遇,她被封为县主前也是尝试过的。苗氏常教导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有过亲身的体验,她明白的很彻底。
不同于某些贵女对待下人施恩般的和气,江云雁对待下人的和气是真的和气,这得益于苗氏的影响,也正是这种特质,让太后当真从心底喜欢起这个女孩儿来。
尤其是,这种特质让她时常回忆起另一个曾让她喜爱过的女孩儿,也是江云雁的母亲,苗氏。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已经是当年你母亲的年纪了。”太后和江云雁在储芳阁的游廊上散步时,这么感慨着。江云雁对苗氏的过去尤其是对她曾与太后的交往好奇死了,可是苗氏也曾经告诉她一句话:“好奇害死猫。”
所以她这么对答:“是啊,好像只有臣女在长大,母亲却未曾改变过容颜,但愿臣女到了母亲如今的岁数,娘娘您能称赞臣女一句,跟当年你母亲这个年纪时一般模样!”
太后愣了愣,笑的爽朗。
这孩子变着花样夸了苗氏,说了自己的愿望,还祝愿了太后。
“小机灵鬼!”太后伸出手指头刮了一下江云雁的小巧鼻尖儿,心道:跟你母亲一样!
两人身后的含香小姐内心却是翻江倒海,只能维持自己的呼吸能够顺畅些,脚步不那么慌乱而已。
明明自己才是太后娘娘真正的亲侄孙女,可是自己先来的那些日子,太后从未单独召见过自己,即便见了面也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而面对迟来两个月的清河县主,太后却时常把她招过去说话,还亲自来储芳阁看望她!两个人的相处甚至比亲祖孙还要亲密。
照例是给王妈妈写了信,告诉她自己已经到了京城,但是这封信苗氏写的很是惆怅,原本决定今年就跟王妈妈汇合的,这下子又不知道要耽搁几年了。
苗氏差不多进京城的时候,清河府的江家来了个自称二少爷的男子,他本来是来见苗氏的,可是听说苗氏去了京城,便说想求见二管家江永。
江永也随着苗氏去了京城,二少爷皱了皱眉,问道:“跟你家夫人从蜀中回来的还有谁在”
管家也不知道,传话进了内宅问了,只有一个二等丫环星月,那位二少爷皱眉想了想,摇摇头走了。
当下谁都没往心里去,直到江海中回来后,听到这么问,便急了让管家去找那个二少爷,江海中总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当初绑架母亲的那伙人,他事后曾仔细询问过江永,知道其中有个三当家一直是个少爷形象。不提其他,只提从蜀中回来,必定有什么缘由。
而对方光明正大的找上门来,必定不是心怀不轨,定然有什么
186 乔氏有孕姚氏协助理家
乔氏看着他的样子着实是心疼,可惜却没有办法缓解他的心痛。
过了几日,江海中终于发觉不妥,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同乔氏一起吃饭了,去了二姨娘那里,二姨娘问起乔氏身子可好的时候,他也只是茫然的点点头。这日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提前回了院子,发现乔氏正在吃饭,可是却一边吃了一边就吐了。
“奶奶,您等等再吃吧,这都吐了几回了。”慧姨娘在一旁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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