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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疆古煞之巫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语魁

    曹满半推半就,“虎爷,话不能这么说,新来新当兵,如果不先搞好邻里关系,我怕”

    “少啰嗦,看到那块空地了没有”段虎用手一指。

    曹满顺势看去,半山腰上什么都多,杂草,灌木,石疙瘩,空地

    好像没有。

    曹满垫着脚尖,又杵着锄头蹦哒了两下,还是没找到。

    “虎爷,哪有空地”

    “眼瞎啊没瞅见前方二十步远的地方有几棵歪脖老树吗”

    “瞅见了,可下面都是灌木丛”

    “我还没说完呢,别打岔。”段虎呼喝一声,曹满赶紧闭嘴。

    “对着歪脖老树的右边瞅见没”

    “那是悬崖”

    “我知道,在悬崖边上不是有块大青石吗”

    “瞅见了,石头挺大,能站三五个人。”

    “对咯,在大青石的后面,有个小坡,过了小坡绕俩弯再上个小坡”

    “就到了”曹满嘴快,出声问道。

    “没有。”段虎摇摇头。

    曹满

    段虎接着说道:“上了小坡往左走,能看见一大坡,爬坡后会有一片杂草地,地势看着平坦,但都是山石地,不能埋人,你只能再往前走”

    曹满,抖!

    黑脸,这就是你说的风水宝地

    大骗子!

    说好的风景如画美如双呢说好的左邻右舍样样亲呢

    就一石旮旯铁邦子山,里外都荒凉,那叫下葬吗

    在刑法中那叫弃尸,逮着就枪毙!

    曹满往地上一蹲,脸子拉老长,噘嘴歪鼻,跟谁欠了他一条命似的。

    “听懂没有”叨叨半晌,段虎最后问道。

    懂你妹!

    曹满白眼瞅得这叫一个凶,能吃人。

    “咋啦,不乐意”




072 疑团
    安坟,是对逝者的尊重和关怀,哭坟,则是对逝者的缅怀和哀悼。

    曹满跪在堆好的坟前哭了个凄凉,所有的悔意,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回忆,都在一声声呜哇哇中流露了出来。

    今夜的麻县,月光下唯他一人最伤心。

    段虎站立在侧,耳朵眼里堵满了杂草,还是透声,听的他心烦气躁,却又不好的出声打扰。

    毕竟曹满真情流露,这份悲痛的心情,他懂。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有悲有欢,有离有合,不经历这些,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生。

    待曹满哭声渐止,段虎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头,说了声“节哀顺变。”

    点染清香放好祭品,纸钱燃起,明亮的火焰驱散了夜的空寂,也带走了曹满的思绪

    曹满揉着发红的眼睛,拿着纸钱不断往火堆里扔去。

    “梅儿,生前你是千金小姐,没受过苦,死后我也不会让你挨饿受苦,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忘了你,梅儿”

    火势渐渐熄灭,夜风轻抚,卷起了满地的纸灰,仿若温柔的手,带着思念隐没在了夜的怀抱

    “虎爷,你说梅儿能收到我的这份心意吗”看着远去的风尘,曹满问道。

    “应该吧”

    段虎若有所思的回道,他也想知道逝者能否感受到生者的牵挂和思念。

    段虎抖了抖已经空瘪的布包,卷巴几下装进了口袋,曹满眨眨眼睛,不由得一阵感激。

    “虎爷,你把祭品都给我用了,可你父母的坟前”看着空荡荡的坟头,曹满很是过意不去。

    段虎笑了笑,“没事,今夜是替常梅送灵,算是我的一点心意,相信二老也会赞同。”

    曹满百感交集,热血上涌,“虎爷,今后你就是我哥,我要和你结拜!”

    说完,曹满率先跪在了地上,一脸真诚无可取代。

    “耗子,你想多了。”段虎淡淡的摆了摆手。

    “你是嫌弃我”曹满不甘的问道。

    “知道就好,何必点破呢这样不好。”段虎依旧平淡的说道。

    “我”

    我去你大爷,拿人家的肉心当狗肺,黑脸,要不要这么过分。

    段虎没理会对方酸不溜秋的心情,站在常梅的坟前自顾自的说道:“魂幡招魂尘归尘,清香祭奠土归土,前世种种尘缘了,往生世世功德随常梅,现在你已入土为安,希望你一路走好,早日重入轮回,脱离苦海。”

    段虎拜了三拜,转身又对曹满说道:“耗子,夜深了,你想吹山风的话,自便,虎爷可要回家了。”

    说完,段虎大步离去,曹满

    还跪在原地,不是不想起来,腿麻了动不了。

    好尴尬哦!

    差不多刚过丑时,段虎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了段家老屋,进院的时候,曹满又摔了,五体投地,虔诚无比。

    段虎挺感动,回屋特意给他泡了杯粗茶。

    曹满很生气,他知道院门的门槛高,已经加着小心,但腿脚不利索,就这样,眼睁睁看自己跪趴在地

    屋里,二人喝着茶解解乏,段虎拿出根纸烟,火柴往粗糙的脸上一蹭,“嗤啦”一下,火柴点燃,随后烟雾袅袅。

    “虎爷,给根烟抽。”曹满把茶杯一放,嗅着浓浓的烟雾老激动。

    段虎递了根纸烟,曹满迫不及待的拿出火柴

    蹭脸!

    火柴没着,脸皮却被擦得生疼。

    曹满恨气的把手里的秃柴棍往地上一丢,接着又拿出了三根一起蹭。

    嚓嚓嚓

    咔嚓!

    三根一起断,曹满无语,段虎更无语。

    “咳,耗子,你皮厚是没错,但太油腻,等过些日子吹吹风晒晒太阳再淋淋雨,糙了就好了。”

    段虎的话不多,但内容却多,曹满皱着眉头思思想来

    日,骂人也不是这么个骂法!

    现在是油腻大叔厚皮脸子,等过久风吹日晒雨淋后,一准是个皮糙肉厚的穷巴糙汉。

    黑脸,你行,老子心里的小本本一定记个清清楚楚。

    曹满再摸火柴棍,这回没擦脸,直接擦火柴皮上,点燃后深吸一口烟雾,鼻孔一喷,小白龙出洞,还是两股,把他爽得直踮脚。

    又抽了两口,喝了口粗茶,曹满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虎爷,你没忘了什么事吧”

    曹满出声问道,主要是想考验一下段虎,看看此前对方是不是在故意捉弄他。

    “你不问我也正想说,不过在说之前我先给你讲件事,记住,别太激动。”

    曹满再喷小白龙,激动笑话,老子三山五岳啥没见识过,不是吹,事儿小的话,眉头都不会抬一下。

    踮脚,抽烟,小白龙出洞,喝茶,吐粗茶杆子,曹满玩了个不亦乐乎。

    然而当段虎把昨夜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后,曹满,呆了,整个人都呆了。

    “哦哟哟!”

    一声尖嚎,曹满把烫到手指的烟屁股往地上一丢,还用糙脚搓了搓。

    “王八蛋,阴险的杂碎!暗算你家曹爷爷,我呸!千万别落在老子手中,否则剁鸟头,碎鸟蛋,烧鸟窝,让你变死太监!”

    “不,变太监太便宜这个畜生了,敢动梅儿的尸骸,害得梅儿差点魂飞魄散,老子要把他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段虎淡然的点燃一根纸烟,抽着烟听着曹满怒嚎,等烟抽完了,声儿也停了。

    “骂够了”

    “没,是嗓子太干了,难受。”

    曹满声音嘶哑的说道,拿起茶碗咕噜噜喝了个底朝天,接着又续了一杯,吹吹,小口尝了一下,之后大口灌。

    惨嚎一声,烫脖子了。

    段虎摇摇头,“都说了别激动,自讨苦吃。”

    曹满伸着舌头哈气,我那是激动吗

    是想尝人肉!

    “耗子,你实话告诉我。”段虎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你到底做过多少坏事,我说的是丧尽天良的那种,以至于对方非置你于死地不可”

    “天地良心,我曹满是那种缺德带冒烟的人吗对,我不是好人,平日横行乡里,祸害百姓,可我也有做人的底线,杀人放火不做,逼良为娼不干,就是坟头都没刨过一座”

    “想死是不”段虎瞪起了虎眼,曹满干咳一声,不敢言语了。

    “那你好好想想,究竟是什么人要害你”

    曹满要了支烟,闷头抽烟沉思着

    一连抽了三支烟,头绪没想出来,瞌睡虫倒是想出了一堆,蹦哒哒,蹦哒哒,害得他双眼皮直打架,噗啦啦,噗啦啦

    啪!

    段虎一拍桌子,曹满一蹦子窜了个高,心跳如麻,气喘如牛,哆嗦成糠,立马清醒了。

    “说,想到啥了”段虎沉声问道。

    “没,啥都没想到。”曹满实话实说。

    在他的映像里,要说恨他的人,几乎全县没人不恨他的,包括拉车的车夫,打杂的小二,要饭的大侠,妓馆的姑娘

    都是贪心惹的祸,不给钱还打人,对方能不恨他吗

    不仅是县城这块儿,就是偏远的村子山寨,恨他的人也海了去了,一揪一大把。

    但是谈及深仇大恨,还不至于,就算有人想找他报仇,大不了下闷棍出黑手,教训一顿而已,没到杀他泄愤的地步,更不会用这么歹毒的法子害他。

    段虎手指扣响桌面,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半晌过后,他又问道:“你再想想,除了你之外,你你父辈或是祖辈得罪过什么人,又或是害过什么人”

    “那我哪能知道,我爹死的早,我娘跑得快,我家就一悲惨史,



073 看谁更横
    曹满想多了,是真的想多了。

    本以为自己能先睡大床,谁料

    正当梦见老友周公,酒未下口,棋未动子,进屋的段虎“哐”的就是一脚,曹满,醒!

    后来挺苦逼,被丢进了杂物间,打个地铺将就着睡了。

    没睡踏实,床铺是草席,没被子,半截糙木当枕头,跟在常家的时候一个天,一个渊,这叫天渊之别,没法子比。

    曹满蛆扭半晚上,最后慢慢也习惯了,听着隔壁传来的鼓动鼾雷,昏昏睡去

    日头渐渐升高,眼看到了晌午时分,段虎和曹满还在闷头大睡,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人困马乏,睡得又晚,能起来才怪。

    直到下午,日头开始偏西,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曹满被惊醒了。

    打着哈欠揉着发红的眼睛,曹满挺不乐意,张嘴就喊开了,“虎爷,有人来你家串门,起来开门!”

    刚睡醒,嗓门挺紧,一喊就失音,尖尖细细,要不是喉结还在,胡渣扎手,曹满都能吓一哆嗦。

    缓了口气,曹满又喊了几嗓门,他知道自己就一蹭吃蹭住的主,又不是自个儿家,别说敲门,砸门都不关他事。

    接着睡!

    “哐哐哐”

    这回不是敲门,真砸门了,砸得还挺响,吵得曹满耳膜子直晃荡。

    曹满想了想,双手捂耳,天塌了有黑脸顶着,他,算个鸡儿。

    继续睡!

    砸门声越来越响,曹满捂着耳朵都能感到震撼,段虎居然不醒!

    厉害了我的黑脸哥,你牛,牛巴巴的牛!

    无奈,曹满起了身,没等走到院子,砸门声更响了,细细听来,应该是用脚踹的,又猛又凶,好在门板给力,这么的愣是没被踢开。

    “娘的,这谁啊日头才升高就踢门!”睡眼惺忪的曹满看看日头,反正都是斜照,就他晕乎乎的脑袋,东南西北早忘了。

    有心叫醒段虎,想想还是算了,就那黑脸,起床气大得恐怖,想挨黑雷尽管试,劈不死你!

    “哐哐哐”

    “开门,开门!再不开门老子可要拆门了!”

    这回不仅在踹门,还掺杂着粗语糙话,曹满挺纳闷,莫非黑脸欠人钱了要不对方咋找上门来了。

    只是

    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管他谁谁呢,冤有头债有主,开了门让对方进屋薅黑脸去,自个儿接着呼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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