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疆古煞之巫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语魁
等大伙进了庙,惊奇的发现寺庙的残院里骡马和货物都在,就是不见了那几位小伙的身影,当大伙分头搜查了一遍后,发现除了大殿的地板上还残留着大量已经干涸发臭的血迹之外,却始终没有对方的行踪,似乎这几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由于当时正值太阳落山的时候,大伙心里又担心着那几个失踪的寨民,于是便决定在庙里待一晚,等第二天天亮后接着寻找。
然而就在大伙落脚的当夜,却发生了一件令人始料不及的恐怖事件
说到这,虎千斤脸色微微发白,目光中带着深深地不安和恐慌,抿着嘴唇半晌没有吭声。
“后来怎么样了阿妹”段虎轻问了一声。
“黑虎哥,还是算了,到现在我回想起阿爹的话来,心里都有些发毛,不如我们还是别去那处荒庙了,就算是睡在野外,我觉得也比那里强多了。”
段虎眉头一皱,凭他倒斗多年的经验,一听就知道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骇人的诡异之事。
“没事的阿妹,既然你害怕我们就不去那座荒庙了,只是我很好奇,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连你都会感到害怕”安慰了几句后段虎又问道。
虎千斤缓了缓心情随后回道:“前半夜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大伙轮流着守夜,院里的骡马也很安静,一切都很自然,可是到了后半夜”
说到这虎千斤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体,一连深吸了几口气,她才断断续续把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虎千斤的阿爹是前半夜值守的人,等到了后半夜,他见周围没有什么情况发生,便把守夜的任务交给了其他几位有经验的猎人,自己回到大殿休息去了,也许是一天的劳累身体也乏了,倒下之后没过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要不是院中的几匹骡马发出了一阵的嘶叫,恐怕虎千斤的阿爹以及其他睡在大殿的人根本不会醒来。
等大伙睡眼惺忪的来到院中,点着火把往外一看,顿时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全都惊愣在了当场。
就见残破的院落中趴着一只浑身沾满了鲜血的怪物,正不断用双爪撕开身下那人的身体,凶残的把从对方身体里掏出来的内脏塞进了嘴里面,咀嚼吞咽的声音如同嗜血的猛兽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还是虎千斤的阿爹最先反应过来,他把手中的火把丢向了那只野兽,随后手提猎刀就冲了出去,谁知当他看清楚这只野兽的样貌后,整个人都被惊呆了
“黑虎哥,我实在说不下去了”再次停住了叙述的虎千斤脸上除了惊恐之色外,还带着一股浓浓的哀伤。
“阿妹,我知道你不好受,算了,如果你实在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的,来,喝点酒,酒能祛湿也能壮胆,喝一些对你有好处。”说着话,段虎把新拿出的酒葫芦递给了对方。
“谢谢黑虎哥。”接过酒葫芦后,虎千斤拔开塞子,一口气喝下了小半壶,随后用手背轻轻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水,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一些。
“阿妹,你的酒量可真惊人。”段虎惊讶的说道。
“我这酒量是天生的,也许是我体格大的缘故,喝酒就像喝水,没个度量,小时候有次来了酒兴,把阿爹珍藏的老
097 雷暴将至
密林里的土路上,段虎背着喝醉酒的曹满,虎千斤背着箩筐牵着阿亮,二人并着肩一路有说有笑的朝前走去。
欢声笑语中夹杂着偶尔从阿亮嘴里发出的驴叫,以及林间翠鸟的鸣啼,使得这片幽深的老林显得不再那么沉闷和单调,多了一丝鲜活、轻松的气氛。
呼噜,啾!
呼噜,咻!
曹满趴在段虎的背上睡了个大梦千秋,小鼾打得挺溜,即便段虎故意颠簸几下,这货依然如故,好不舒坦。
颠着颠着,脑袋斜歪在了一边,哈喇子带着黏线顺着嘴角拉丝成串,阳光照射下,发出了点点旎光。
阿亮眨眨驴眼又动动耳朵,似乎挺感兴趣,趁着虎千斤松开缰绳的时候,长脸凑了过来。
要不,舔舔
阿亮伸出舌头,吸溜了一下。
味道
不太好,带着一股子馊酒味儿。
“阿亮,别舔,脏!”
虎千斤一拉缰绳,驴脑袋抬起,阿亮被拉到了一旁。
打俩鼻响,阿亮挺后悔刚才的好奇,女主子说的不错,那玩意脏,看着挺漂亮,一闪一闪亮晶晶,但味道实在不咋地。
段虎无语,赶紧正了正背上的曹满,斜眼一看对方嘴皮上的痕迹,不由得一阵恶寒。
“黑虎哥,刚才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耗子哥。”虎千斤难为情的说道。
段虎点点头,这么恶心的事能说吗万一留下什么心理创伤呢
“阿妹,有句话我想问你,可是又怕你生气。”迟疑一下,段虎问道。
“你问吧黑虎哥,我不会生气的。”虎千斤用甜甜的声音回道。
“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应该有一个温柔好听的名字才对,但为啥会起这么个特别的名字呢”
虎千斤不以为然的晃了晃脑袋,银铃在她的晃动下发出了“叮铃叮铃”悦耳的脆响。
“我不觉得难听,而且我们寨子里的人都喜欢我的名字,虎千斤,有猛虎之威,有千斤之力,这不是挺好吗”虎千斤天真灿漫的说道。
“可是这名字有些男性化,一个姑娘家怎么的也应该有个温柔的名字吧”段虎有些不认同。
“那黑虎哥你喜欢我叫什么名字呢”刚一开口,发觉说错话的虎千斤脸蛋一红,轻咬了一下嘴唇,拉着阿亮快速朝前走去。
段虎干咳了两声,脸上带出一丝尴尬,心里却暖暖的十分舒服。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虎千斤终于把低着的脑袋抬了起来,羞涩的看了一眼段虎后轻声说道:“黑虎哥,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是阿爹亲生的,我阿爹姓寒,我姓虎。”
“那你的父母呢”段虎惊诧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从小我就是一个孤儿,要不是因为阿爹,我也许”虎千斤神色黯淡的说道。
“不过黑虎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虎千斤这个名字吗”转眼虎千斤恢复了常态,脸上带点俏皮之色问向了段虎。
“这不难猜,名字不是你阿爹给你取的吗”段虎笑着回道。
“我不喜欢阿爹起的名字,我就自己改了一个,记得那会儿我告诉阿爹我要叫虎千斤,笑得他嘴都合不拢一处,哼!反正我喜欢,其他人怎么看我才不在乎呢。”虎千斤小嘴一嘟,样子可爱极了。
段虎听着有些抓头,他费解的问道:“阿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呢”
“嘿嘿,你想知道吗”虎千斤轻咬嘴唇带笑的问道。
段虎眼角微微一抽,好耳熟的话,该不会
“想。”段虎点了点头。
“那等以后我再告诉你好了。”说完虎千斤带着笑,牵着阿亮开心的朝前走去。
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
被恶趣了一把的段虎好笑的摇了摇头,要不是背上还背着那位醉酒打呼呼的曹满,此刻他的心情一定不错。
斜挂的红日渐渐往山头下沉去,沿着崎岖不平的土路,段虎和虎千斤辗转来到了黑盘山的地界,在进入黑盘山的岔口上道路出现了两条分支,较为宽大但土坎较多的那条是直通向老龙寨的土路。
至于另外一条土路,早已被杂草覆盖,除了隐约间能看出路的形状外,不仔细看几乎分辨不出来。
“黑虎哥,往右走约摸半日的路程便能到老龙寨了,要是往左走的话,半里多地便是那处荒庙。”来到岔口,虎千斤分别介绍着。
迎着渐渐隐没在山边的斜阳,段虎手搭凉棚观看了一下,那条被杂草覆盖的土路,好似一条弯曲的长蛇一直延伸进入了山谷之中。
离着山谷越近林子越密,两旁的山头如同黑色的巨大磨盘耸立在侧,山势陡峭,从山腰的位置往上,除了偶尔出现的杂草之外,几乎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全部都是一块又一块的黑色巨石,在斜阳的照耀下发出了斑斑的亮光。
在离着谷口不远的那处长满了老树的山包上,便是荒庙的所在地,尽管看上去离着还远,但是依稀间还是能看清从老林中露出的残庙一角。
看着熟悉的景色,段虎回想起了当年的往事,作为去往老龙山的必经之路,那会儿他加入剿匪的队伍,曾在荒庙休整过,后来为了报仇,也曾不止一次在那里歇过脚。
如今时光荏苒,虽然风景依旧,却已物是人非。
“黑虎哥,你在想什么呢”看着有些出神的段虎,虎千斤轻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转过头段虎看了看另一条土路,以前这条土路是通往老龙山的,现在没有了老龙山的土匪恶霸,有的只是祥和宁静的老龙寨。
“阿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沿着这条路再走三四里的路程,是不是有条河”时隔多年,段虎不太确定的问道。
“不错,出了这片林子之后便能看见,那条河叫清水河,平时河水很清很浅,最多也就淹到膝盖,不过遇上了暴雨的时候,河水上涨,水势湍急,就像泥浆黄龙一般咆哮奔腾,别说过人,离得近了一不小心能把人给冲走。”
“以前为了方便走货,寨子里的人也曾想过办法修桥,可是洪水一来便把桥给冲垮了,修了几次也修不好,没办法,就只能放弃了修桥的打算。”虎千斤说道。
“清水河阿妹,过了清水河有可以过夜的地方吗”段虎问道。
“过了清水河地势平坦不少,尽管周围也是原始森林,不过那里有不少老榕树,树径宽大,枝干也很粗,我们可以在树干上搭建一个树棚,过夜挺安全。”虎千斤回道。
“呵呵,看来真是多年未回,我怎么连这些事都忘了呢当年我在山里的时候,也曾在老榕树上过夜,这样一来,既可以防止野兽的袭击,还能隐藏自己的行踪”
“走,阿妹,趁着天亮我们先过河,之后你搭树棚我打猎,看今晚能不能捕获一头猎物,也好打打牙祭。”来了兴致的段虎激动的说道。
“黑虎哥,还是我来打猎你搭树棚好了。”虎千斤摇了摇头。
“你打猎让你一个姑娘家在夜里的老林中打猎,我不放心。”段虎拒绝道。
“嘻嘻,你别小瞧我,这些年在阿爹的锻炼下,我的猎术提高了很多,就是寨里那些出色的猎人都对我另眼相看呢”
“阿妹,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和你捕猎的经验无关,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运气好的话,也许我能打只老山猪给你吃呢”
如果这句话是其他人说的,也许虎千斤会生气,毕竟作为老龙寨数一数二的猎手,会让她感到不服气,但是现在
虎千斤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脸上洋溢出了一丝幸福的喜悦。
098 避雨入庙
狂风嘶吼、雷雨交加,一道道耀眼的闪电不断划破黑色的乌云,用它那可怕的炸响震吼着天地,浓烈刺鼻的硫磺味夹杂在瓢泼的大雨中,充斥在了空中。
看着外面如同水帘珠线般的暴雨,雨点落下的声响就像炒豆一般吓人,段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亏得他此前当机立断,在雷暴来袭之前带着虎千斤赶到了黑盘山的荒庙避雨。
他们前脚刚到荒庙,停了不过小半盏茶的工夫,后脚豆大的雨点便倾泻而下,顷刻间四外水雾升腾,放眼望去天地间水茫茫雾浓浓,缥缈虚幻、如烟似画。
“黑虎哥,还是你机智,否则就算用油布盖在货物上,免不了也会受潮,其他也就算了,盐巴要是受了潮,那损失可就大了。”听着一声声嘶吼在天空中的雷动,看着雨雾交织的雨势,虎千斤心有余悸的说道。
段虎点了点头,这么大的雨势他也很少见过,从第一滴雨点落下到现在,顶多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地面上的低洼处便已经积满了雨水。
好在荒庙的地势较高,即便出现了积水,溢出的雨水也会顺着山坡朝下面流去,不会对这座已经残破不堪的荒庙有什么影响,唯一担心的是雨势过大的话,会不会直接把破庙给淋垮。
“阿妹,这场雨不知道还要下多长时间,你先去生火,驱驱寒气,特别是曹耗子,别把他冻着了,我再检查一下那些漏水的地方。”
说完段虎看了一眼地板上睡香梦甜的曹满,不动呼噜噜,动一下哼哼唧,猪样!
人丑多作怪,人懒屎尿多,说得应该就是这货吧
段虎摇摇头,看来不给对方长点教训,以后指不定还如何上房揭瓦呢。
“黑虎哥,还好刚才我们多捡了一些干柴,否则现在就是想生火都没办法做到。”虎千斤一边拾掇着地上的木柴一边庆幸的说道。
“这还不是多亏了你的提醒,否则靠我这个马大哈,指不定把捡柴生火的事情忘到了南山背后。”段虎回道。
一听这话,虎千斤发出了清脆的笑声,她笑着说道:“黑虎哥,刚才你好厉害,换做我一定做不到。”
“呵呵,你是指这那件事啊其实凭你的力量,只要你学会了发力的技巧,同样可以做到。”
段虎所讲的那件事,是此前他们刚赶到荒庙的时候,正好庙门口有着一棵腰粗的老树,虎千斤的意思本来是想提醒段虎,让他多捡一点干柴,谁知段虎听后二话不说,猛的冲到了枯树前,跳起来一脚就把枯树踢倒在地。
那会儿段虎背上还背着醉意沉沉的曹满,等他踢倒枯树重新站在地上的时候,曹满多硬气,眼皮都没动一下,依旧扯着小鼾睡了个香甜。
虎千斤看得惊呆在了原地,要不是段虎大声的催促着,一时半会儿指不定她还回不了神呢。
等虎千斤牵着阿亮来到庙门口的时候,段虎已经安置好了曹满,正忙着去外面拖树。
虎千斤也想帮忙,毕竟那么大的一棵老树,份量绝对不会轻,问题在于她牵着的阿亮又犯了驴气,撑着四蹄抬着脑袋,怎么都不肯踏进荒庙半步。
虎千斤又拉又劝,可阿亮说什么也不听话,眼看暴雨将至,虎千斤急了,抬手对着驴臀就是一下。
阿亮驴叫一声,驴臀几乎蹭到了地面,即便如此,却依旧不肯入庙,反而瞪大了眼珠倔强的挣扎着。
驴子天性就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阿亮更倔,脾气又臭又硬,跟粪坑里的顽石有的一比。
这一下,虎千斤是真的火了,别看她平日里对阿亮呵护备至,但绝不纵容,就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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