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超级学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高月
叫武大郎烧饼?范宁惊讶道。
欧阳倩奇怪地看了范宁一眼,为什么惊讶,开饼子店的东主姓武,排行老大,不叫武大郎叫什么?京城叫什么郎炊饼的店铺至少有十几个,最有名是武大郎炊饼和黄二郎炊饼。
范宁摇摇头,这个同名有点意思,实在是另一个武大郎炊饼太有名了。
不多时,牛车到了御街口子上,欧阳倩连忙道:老丈请停车,我们就在这里下了!
两人下了牛车,欧阳倩正要取钱付车费,范宁却抢先塞了一把钱给车夫,我来付!
那怎么行,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掏钱的道理。
范宁拉着她的手便走,笑道:这两年我屡获嘉奖,囊中丰厚,倩姐就别和我客气了。
欧阳倩见他豪爽大气,心中更加欢喜,便抿嘴笑道:好吧!阿姐今天就沾沾你的光。
她一指对面的店铺,这就是武大郎炊饼店了,光饼的种类就有百余种,还有他家的胡辣汤,不比曹婆婆肉饼家差,你也要尝一尝!
范宁见两层红色小楼修得还算气派,大门上方的挑着一幅旗幡,上写,‘武大郎炊饼’五个大字。
此时天色还早,早饭尚未结束,酒楼里坐满了客人,大多是附近的居民,一家老小来这里吃早饭,家庭气氛十分浓厚,诱人的香气弥漫着店堂。
两人在二楼靠窗找到一个位子,这个位子比较小,只能两个人坐,对人多的客人并不适用,正好成全了范宁和欧阳倩。
运气不错,还真有个位子。
欧阳倩取出一块手帕,垫在椅子上,笑着坐了下来。
范宁在她对面坐下,他向四周打量一下,见大部分食客都在吃同一种肉饼,他连忙小声问道:好像品种比较单一。
欧阳倩笑道:不是品种单一,大家都希望他们店的羊肉馅烤饼,还有糖浆烤饼,这两种饼是最受欢迎,要不要点两个给你尝尝。
范宁笑着点点头,眼中充满了期待。
一名伙计上前,欧阳倩给他说了几句,伙计立刻转身去端饼了。
不多时,伙计端来四块饼,两碗胡辣汤和一碗豆汁。
两位客人请慢用!
范宁喝了一口胡辣汤,只感觉一股热气从体内向体外贲张,浑身异常暖和,在深秋寒意十足的早晨,这种感觉令人格外舒适。
这汤过瘾!
范宁大声夸赞,拈起一块饼大口咬下,新出炉的饼烤得又松又软,新鲜羊肉还有丰富的汤汁,美味得差点连舌头吞下来。
范宁顾不上说句话,有滋有味地大吃起来。
欧阳倩托着香腮,眼含笑意地望着范宁吃早饭,她也经常带着自己的弟弟出来吃早饭,可弟弟却比较娇气,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这样嫌烫,那样嫌凉,每次都让她头大。
相比弟弟的娇气,范宁吃饭却爽快豪气,没有一点扭扭捏捏,这才是男孩子吃饭的样子。
欧阳倩将另一碗胡辣汤也推给范宁,柔声道:慢慢吃,店铺都还没有开门呢!咱们在这里坐久一点。
第一百六十八章 陪美逛街(下)
【今天家中有点事情,只写了两章,中午一章没有,请大家谅解。】
第一次来御街,范宁感觉这条街与其说是街道,不如说是广场,街面极其宽阔,至少可能容纳五十辆牛车并驾齐驱,中间是御道,御道两边种满了柳树。
御道两侧则是普通大街,皆铺满石板,不时有一辆辆马车飞驰而过,这也是御街的一个特点,行人不算多,但马车却不少。
就算在京城,马车也是权贵人家的象征,很多大户子弟可以骑马出行,但乘坐马车出行的却不多。
阿宁,那就是矾楼!欧阳倩指着远处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群低声道。
范宁早已久闻京城矾楼之名,是京城七十二家酒楼之首,远远望去,矾楼如一朵莲花盛开,五座雕栏画栋的飞檐楼阁如莲簇集,格外壮观。
欧阳倩轻轻叹道:据说那里面有汴京最美的女子,最奢华的盛宴,最精美的服饰,人走进去如仙宫一般。
范宁看了一眼欧阳倩,微微笑道:每个人对美女的感受不一样,比如在我心中,倩姐就是最美的,无人能及!
欧阳倩的俏脸上立刻涌起一朵红晕,眼波流转,轻轻推了范宁一下,啐道:去!哪里学得这么油嘴滑舌,我才不信,哄我开心吧!
我说的是实话呀!
范宁笑嘻嘻夸赞道:要不然倩姐走在大街上,简直太惊艳了,我都要被人嫉妒死,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必须去买一顶带轻纱的帽子给倩姐戴上,
欧阳倩听他变着花儿夸奖自己美貌,着实心花怒放,又有点害羞,便轻轻拧一下他的胳膊,是真心夸赞阿姐吗?
是!
好!那就给阿姐买一顶你说的围纱帽去。
好啊!这附近哪有卖帽子的?
跟我来!
欧阳倩带着范宁来到了一家规模颇大的店铺前,只见牌匾上写着‘李百泰’三个大字。
范宁顿时想起来了,第一次进京,欧阳倩的母亲就送了几双李百泰的布鞋给自己,是京城最好的鞋。
它家鞋好像很有名!范宁笑道。
这家店的鞋帽袜子都是京城最好的,品种也最全,我们进去瞧瞧。
两人走进店铺,店铺里颇为宽阔,一分为二,一边卖鞋袜,一边卖冠巾,尤其卖冠巾这边,数十排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冠帽子幞头。
像通天冠凤冠远游冠进贤冠貂蝉冠紫檀冠矮冠花冠等等,光冠就有三十多种,通天冠和凤冠是皇帝和皇后所戴,这边有摆设,却无人敢买。
这时,一名年轻的女子店员走上前笑问道:两位想买点什么?
范宁指指欧阳倩笑道:我想给阿姐买一顶挂纱幔的帽子,可以遮遮风沙什么的,我再顺便看看自己的帽子。
我明白了!
女子店员转身去去帽子,欧阳倩抓住机会小声对范宁道:我们去别处看看吧!这家的帽子太贵了。
欧阳倩刚才看一顶丝质幞头就要三百钱,着实令她咋舌,东西好是好,就是太贵了。
这时,女店员取来两顶帽子,都是边上有纱幔,一顶比较厚实,帽檐较为狭窄,这是典型的帷帽,这种帷帽不太好看,适合旅行以及年纪较大的妇女。
另一定纱围帽正是范宁喜欢的那种,帽子像斗笠,帽檐又宽又大,帽檐上挂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十分飘逸,它实际上就是一顶装饰帽,帽子戴在欧阳倩的头上,轻纱覆面,一张俏脸若隐若现,格外的飘逸优美。
这顶纱帽多少钱?范宁笑问道。
小官人,这顶纱帽要三贯钱!
欧阳倩吓了一跳,连忙取下帽子,阿宁,这帽子我不要,太贵了!
范宁止住她,指了指周围的帽子笑着问店员道:这些帽子我看都是几百文钱,为什么这顶帽子要三贯钱,你要说得出它卖贵的理由,我就买下它!
范宁发现这顶围纱帽的做工异常精致,不是简单的竹片斗笠,而是用细细的竹条裹着银丝缠绕而成,戴在欧阳倩头上格外漂亮。
虽然范宁看中了这顶帽子,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做冤大头,对方必须说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他才会掏这个钱。
这种事情年轻的女店员经历多次,应对流程已经很熟悉了,她温婉地笑了笑,接过帽子翻过来,指帽檐边缘上的四个字。
小官人看见这四个字没有,‘李和亲制’,这是我家店东主李和亲手制作的一顶帽子,你看看别的帽子,都没有这种标识。
它们都是普通工匠制作,唯独这种纱围帽和通天冠是我家东主亲手制作,我家东主可是天下第一鞋帽大师,这顶纱围帽你们没感觉它的大气和精致吗?
范宁看了看别的帽子,都是‘百泰制帽’几个字,唯独这顶纱围帽是李和亲制,这个理由把范宁说服了,这可是大师制作,只卖三贯钱,确实很便宜。
他从腰间皮囊中取出三两银子,给女店员笑道:这顶帽子我要了!
欧阳倩再三推辞,范宁绝不答应,欧阳倩无奈,只得收下了这顶昂贵的帽子。
但她心中却十分喜悦,跑到大铜镜前带上帽子喜滋滋的左照右照,这顶帽子着实让她喜欢。
就在这时,一阵说话声从门口传来,只见门口走来四五名年轻士子,大多十**岁,身穿青衿深衣,头戴方帽,在京城,这种青衿深衣便是太学的专用服饰。
这群太学生进店门后便向卖鞋子一边走去,这时,一名身材中等的太学生无意中回头,正好看见了正在试帽子的欧阳倩。
这名太学生顿时一怔,眼中随即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跑过来,倩娘,是你吗?
欧阳倩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人,她脸一沉,眼中随即涌起厌恶之色,冷冷对范宁道:阿宁,我们走!
年轻太学生急了,连忙拦住欧阳倩去路,倩娘,上次是我冒昧了,我向你道歉,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让我走!
欧阳倩身子一闪,快步向外走去,这个年轻太学生急了,伸手便去拉欧阳倩的胳膊,倩娘,你等一等!
他的手便没有碰到欧阳倩胳膊,便被范宁重重一巴掌拍开,怒视他道:爪子放尊重点,倩姐是你随便可以碰的吗?
这名太学生一怔,他这才发现眼前少年并不是欧阳倩的弟弟,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他心中顿时恼火起来,他打量一下范宁,眼睛一瞪,你是什么人,管我的事情做什么?
范宁冷冷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的事情和我无关,但倩姐的事情和我有关,我不准任何人骚扰她,也包括你!
你这个小混蛋狗胆包天,居然敢管爷爷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名太学生欺范宁年少,心中恼羞成怒,挥拳便上前要打,几名太学生连忙劝住他道:吴兄,冷静一点,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这时,欧阳倩拦了一辆牛车,对范宁道:阿宁,我们走,不要理睬这个无赖!
范宁瞥了一眼这个太学生,转身上了牛车。
倩娘,你听我解释!
这名太学生奔了几步,最终没有勇气追上来,眼睁睁地望着牛车走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忿忿不平
在第二小甜水巷街边的一座小食摊上,欧阳倩情绪有点低落,她喝了口豆汁,忽然眼圈儿一红,泪珠儿扑簌簌落下。 小 说
范宁静静地注视着她,心中对她充满了同情,看得出她在婚姻大事上并不开心。
当初她喜欢曾布,曾布却因为父亲去世,便回家守孝,同时刻苦攻读,为将来的科举做准备。
两人已经分开了三年,却不知道这份恋情还在不在了?
这时,欧阳倩抹去泪水,对范宁低声道:刚才那个太学生叫吴钧,他父亲是敷文阁学士吴维山,这个吴钧算是我父亲的半个弟子,经常来家里向父亲请教学问。
一个月前,我父亲正好外出,他来我家里,说是等父亲回来,结果他趁使女不在,对我胡说八道一番,还跪下来向我表达他的心意,我气愤不过,便斥责他无礼,要不是正好使女进来,还不知道他会继续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这件事你告诉父亲了吗?
我给父亲说了,父亲只是一笑,说吴钧年少多情,可以理解,然后他就不闻不问了,阿宁,我感觉父亲分明是在纵容这个吴钧!
范宁沉思不语,他感觉欧阳修未必是纵容吴钧,应该是不当回事,或许他对这个吴钧还有几分好感,所以就忽略了女儿的感受。
那你母亲呢?
欧阳倩的眼睛又红了起来,哽咽着道:要是我亲娘还在,她一定会替我做主!
原来欧阳倩是欧阳倩的前妻所生,范宁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沉默良久,范宁又问道:曾布有消息吗?
欧阳倩摇摇头,小声道:自从他回乡后,我给他写了很多信,他一封都没有回过。
范宁明白了,欧阳倩用情很专,一直没有忘记曾布,范宁心中不由有些遗憾,看来自己在她心中,真的只是一个小弟。
范宁笑了笑,安慰她道:曾布应该还在丁忧期,不敢有非分之想。
欧阳倩摇摇头,他的丁忧期去年就结束了,今年二月和五月他还和兄长两次进京拜见父亲,却始终躲开了我。
说到这里,欧阳倩咬了一下嘴唇,满怀幽怨地对范宁道:我后来才知道,父亲并不同意我和曾布之事,他为了前途,便把我丢在一边了。
不会这样无情无义吧!
范宁想了想又道:或许他在等考上进士后让你父亲改变心意,至少他并没有写信和你划清界线,你给他写信,他都默默接受了,我觉得他对你还是有情义。
就是他这种所谓的情义让我难受,他给我说清楚,准备金榜题名后再向爹爹求亲,那我也愿意等待,他却处处逃避,连见我一面的勇气都没有,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就不敢承担责任,却这样怯弱,让我怎么把终身托付给他?
要不要我去找他说一说?
不要!
欧阳倩果断道:自己都没有勇气,还让别人去说,这样的男子我看不上!
范宁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吃罢午饭,范宁送欧阳倩回家。
两人乘坐一辆牛车缓缓向欧阳府驶去。
欧阳倩伤感地望着街外的景色,她心中忽然觉得异常软弱。
阿宁,我该怎么办?
范宁沉默片刻,缓缓道:我衷心祝愿倩姐能够找一个如意郎君,但世事难料,如果有一天倩姐觉得自己无路可走,那就来找我,我会保护倩姐,在我身边,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倩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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