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之王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酱油腌黄瓜
小桑林巫可不是个轻易愿意吃亏的角色。
而且,加上自己身患这个疑似“神昏心竭”的怪病,以后自己和噘儿的事情更有得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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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主的事情现在迫在眉睫,噘儿的事情只能以后再烦恼了。
想清楚了这一关节,子壮略带抱怨地说道,“祖父,我告诉你此事,可不是让你冤枉我。蒲大夫那老家伙已经来到了邑城,小主这事情已经迫在眉睫,逃不了多久了。我今晚就要去找毛脸鸷他们,商量开挖地道的事情。这事情需要你帮我掩饰一下,就说我急事回邑城去了。”
这个计划,也是子壮早就想好的。
毛脸鸷说的对,獾叔毕竟身残体弱,那条地道固然费了他好几年的功夫,但毕竟低矮狭窄,安全性也不够。
小主毕竟金枝玉叶,而且现在又怀了身孕,行动一定有所不便。
万一她在地道里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首要之计,就是这几天要赶快加宽、加固地道,而且时间要抓紧了。
这事情不能单纯依靠哑巴力和獾叔了,只能子壮和毛脸鸷他们几个亲力亲为,而且最好是晚上动手,免得惹人耳目。
为了避免引起身边人的怀疑,最好的办法,就是子壮欺东瞒西,让外人摸不清自己的行踪。
一方面在邑城要有所托辞,就说她晚上回桑林村过夜。
不过,另一方面对家里人也要撒谎,就说这几晚有急事必须呆在邑城。
如此这般,他每天晚上就可以和毛脸鸷他们汇聚一起,偷偷摸摸地从事加固地道的宏伟大业了。
跛老爷子听完子壮的计划以后,犹豫了很久,最后也不得不表示同意。
“唉,毕竟小主才是最无辜的,那孩子以后也是咱家的骨血,也只好这么办了。”他挥挥手,“那就赶紧走吧,还赖在家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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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虎毒竟食子
“啥堕胎”
这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吓了子壮一个哆嗦。
又好像大冷天一桶冰水,忽然从他头顶上泼了下来,全身都冷彻刺骨。
这狗日的老杂碎,心可真狠啊。
虽然子壮早就预料到蒲大夫不会善罢甘休,但现在亲耳听到它竟然要把小主腹内的胎儿给堕掉,一时间大惊失色。
那可是我的骨肉啊……
子壮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一身的杀气。
“这狗日的老东西,他敢动我孩子一指头,我立马就弄死他!“
“你回来就好,进去再说吧。“小桑林巫对子壮的反应见怪不怪,只是叹了口气,”小主的傅姆昨晚过来找我,说是家主希望我能配一副见效快的堕胎药。我知道此事后也很吃惊,正等你回来商量呢。“
“巫亲,你……你没同意吧”
子壮眼巴巴地望着小桑林巫,大气不敢喘,就害怕从她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字眼。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身为野巫,多少孩子都是经过我这双手才来到这个世间。”小桑林巫一边摇头,一边朝正宅里走,“这伤天害理,灭绝人伦的事情,我可是从来没有干过。”
子壮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后背黏黏的,刚才竟然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事情听起来还没糟到不可收拾,应该还是有些转机。
他赶紧跟在小桑林巫的后面,满心感激的说道,“我就知道巫亲您宅心仁厚,干不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小桑林巫已经在堂内的草垫上坐下来,出人意料地接着说道,“不过,这次么,我却是答应了。”
“啥”
又是晴天霹雳,子壮的心又悬了起来,目瞪口呆地望着小桑林巫,脑海中一片空白。
小桑林巫指了指身前的一个草垫,示意子壮过去坐下来。
“心急则乱,你比我还要慌张,这怎么能办得成大事唉,你也不想想,既然蒲大夫已经起了这个心思,如果我不同意,他难道不会去找别人只有我把这个事情先应下来,才能有机会保住小主腹内的胎儿。”
呃,原来如此。
子壮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赶紧在小桑林巫身前坐下,一脸期望地看着她。
“巫亲,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了”
小桑林巫摇摇头,答非所问,“小主的事情,乃至你挖地道的事情,那个老跛子知道了没有”
她口中的老跛子,自然指的是子壮的祖父,跛老爷子。
这么多年以来,只要一提起子壮的祖父,小桑林巫一向不是那么客气。
子壮已经见怪不怪,连忙点点头,“我祖父已经知道了,还说……还说巫亲……悲天悯人,又明事理,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小桑林巫冷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子壮所说的话。
当然,也不是全部都不信。
小主腹内孩子,既然是他们家的骨血,跛老爷子自然会想方设法地保下来。
不过,后半句那些褒扬之辞,小桑林巫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那地道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小桑林巫又追问道,“大约几天能够完工”
加固、加宽地道,然后想办法带小主逃出蒲城邑,子壮已经和小桑林巫提过。
“欺东瞒西”说起来容易,但要做到不出纰漏,却也离不开跛老爷子和小桑林巫的暗中配合。
昨晚子壮他们几个人已经折腾了一宿,估摸下来,没有十天的功夫,恐怕这事情是结束不了。
现在听小桑林巫问起此事,子壮赶紧回答道,“十天,差不多需要十天。如果抓抓紧,天也有可能。如果不小心发生意外,估计也就是十一二天……”
“那就十天之内!”小桑林巫斩钉截铁,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子壮的话,“日子拖久了,估计蒲大夫会起疑心,我们这边可能会全盘皆输!”
十天已经是极限,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昨晚小主的傅姆过来的时候,小桑林巫已经感觉出来,蒲大夫这次是下定了决心,此事绝对不会善了。
据傅姆说,小主现在已经被软禁了起来,不准随意见人。
蒲府里里外外也加强了护卫,都是蒲大夫从国都带来的可靠人手,就是为了防止任何可能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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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小主心里苦
蒲大夫匆匆赶到堂后,刚跨出四五步,就看到一个人影蹲在地上,正在收拾掉在地上的陶碗碎片。
想来刚才她不小心把陶碗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所以才能出这么不寻常的动静来。
听到蒲大夫的脚步声,蹲在地上的人抬起头,一脸的惶恐。
她顺势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向蒲大夫请罪。
正是一直陪在小主身边的傅姆。
蒲大夫脸色稍缓,但仍然皱着眉头,声音冰冷,“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傅姆神色有些慌乱,匆忙间抹了一把眼眶泛红的眼睛,低下头,“小主她……她肚子有些饿,刚喝了一碗浆子。她说不喜欢那个味道,问厨房里还有没有羊肉汤。老奴腿脚有些不灵便,不小心把碗打碎了。”
蒲大夫逼近一步,目光冰冷,“好端端的,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你腿脚不灵便你刚才是在偷听是吧”
“老奴我……”
傅姆正想狡辩几句,但在蒲大夫凌厉的目光逼视吓,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
蒲大夫是一家之主,在蒲府积威甚重,还真不是她一个老傅姆能够抵抗的。
“老奴,只是恰巧路过……”
蒲大夫又逼近一步,脸色铁青,“还敢胡说!”
“老奴真的不是故意偷听,请家主明鉴。”傅姆摸了一把眼泪,一咬牙,“只是恰巧路过这里,不小心听到堂内有人说起孕妇崩血而亡的事情。老奴一时心慌,不小心把陶碗摔碎了,请家主惩罚。”
蒲大夫一愣,将信将疑,“你心慌什么”
傅姆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老奴昨日见过了小桑林巫,说起家主吩咐的事情。小桑林巫说……说孕期已经过了三个月,胎儿恐怕已经成型,就如同一个大树扎根在深土中一般,融为一体。此时如果稍有不慎,恐怕母子皆亡。今日老奴不小心听到血崩而亡的事情,心中胆颤,所以不小心把碗给打碎了。”
蒲大夫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朝小主的卧室方向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
“她若是肯把那人交代出来,也不至于非要走到这个地步。你跟随了她这么多年,只要稍加开导,让她知道事情的轻重,不要如此的执拗,哼……”
傅姆惨然一笑,眼泪又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了出来,嘴唇不停地哆嗦。
“老奴无能,有负家主所托。老奴即使费尽了唇舌,可怎么也说不动小主。再说了,自老奴来到了小主身边,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老奴也算了解她脾性。她如果不想说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让她开口。恕老奴直言,小主性格刚强,其实并不是她自己愿意,这都是被逼出来的。”
蒲大夫脸色一变,眼睛中杀气一闪。
傅姆对蒲大夫的反应不管不顾,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忽然呜咽不止。
“小主八岁失去母亲,两个弟弟因为年少不懂事,整日里因为思念母亲而啼哭不止。家主朝政繁忙,只有小主陪伴在他们两个身边,嘘寒问暖,他们两个的情绪才会稍好一些。可是,家主,那个时候的小主,她也是个孩子啊,她也需要母亲的关怀啊。可她也只是咬牙挺着,背后自己偷偷流泪,何曾抱怨过半句。”
“好不容易熬到了及笄之年,可老天无眼,小主的婚嫁之事频生变故,国都内流言四起,污人清白,不堪入耳。即使……即使是在蒲府之内,也有人风言风语,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可小主都是咬牙挺着,何曾抱怨过半句。好端端的国都不呆,她为什么要跑到这偏僻的边境小邑。家主,小主她是没办法啊,她在国都呆不下去了。即使是在自己出生、长大的蒲府,她也呆不下去了……”
“男婚女嫁,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小主也不是不想要,但是她得不到啊。好端端的一个贵族淑女,有谁愿意长伴孤灯,为家守祠。小主腹内的孩子,老奴实在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但他毕竟是小主的骨肉,是她唯一的念想了。家主,你三思啊。不要说这事情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让小主母子皆亡,就是小主侥幸逃得一命,她的心估计也死了。小主心里苦,她只是不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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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傅姆已经满面的泪痕,全身颤抖,哽咽不止。
在傅姆哭泣的诉说中,蒲大夫脸上的表情复杂多变,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他把脸侧到一边,声音低沉。
“混
第58章 有仇报仇
车稳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快追几步,一把拉住子壮的胳膊,一脸困惑地问道,“子壮,你火烧屁股般,到底要去干什么”
子壮一愣,“小主不是要喝羊肉汤么若是去晚了,早市估计就结束了。若是拖到中市和夕市,剩下的恐怕的都是病羊和老羊了。”
蒲城邑城内的市场,除了那些固定的店铺意外,按照时间的不同,大致可分为早市,中市和夕市。
早市通常是商贾之间的交易,类似于后世的批发交易。
中市又称为大市,顾名思义,是规模最大、人流最多的时候。
而所谓的夕市,主要是贩夫走卒的小额交易,通常是中市交易后剩下的残次品。
当然,要说货物最新鲜,性价比最高的市场,当然就算是早市了。
车稳恍然大悟,苦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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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壮,傅姆是让樟伯去买羊肉,又不是让你去,你瞎着急干什么”
子壮理直气壮,“樟伯老胳膊老腿,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好歹是……曾经是蒲府的家丁,这事情我还是能帮上忙的。”
车稳摇摇头,拍了拍子壮的肩膀。
“好啦,心意是不错,知道感恩也很好。不过,什么是老羊、病羊,估计你也分不出二三来我让车振陪着樟伯去就是了。若是谈起畜牧牲畜来,估计没有几个比车振更精通的了。你也赶紧回去歇一下吧,我看你脸色憔悴,两眼都是血丝,估计昨晚一晚都没有休息好。”
子壮一本正经,“位卑不敢忘忧国啊,郯军这一闹腾,我几乎每天都夜不能寐,食不甘味,现在还……”
“得得得,你可饶了我吧。一说你胖,你居然还喘起来了。”车稳无可奈何,一个劲叹气,“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去找你。唉,现在头疼的是我,那些战前怯战的邑甲,现在动不动就赖在马正司不走,真是斯文扫地,厚颜无耻了……”
……
抱臂雁行阵,对上了郯国的锥形阵。蒲城邑几百勇士,对上了郯军的几千兵丁,竟然摧枯拉朽,一战而胜,让很多人都惊诧不已。
随着郯国的邑甲联军拔营废寨,离开蒲城邑,越过黑松岭以后,蒲城邑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些曾经参与于与郯军决战的人,现在就等着家主承诺的论功行赏,一个个挺胸腆肚,走路都带着风,说话嗓音都要高上几分。
那些在战前因为各种理由休假的人,现在则是一个个惴惴不安,就害怕马正司翻脸不认人,把自己邑甲的好差事给弄没了。
邑甲这个差事好啊,平时没啥事,待遇还优厚,就是战时出去打一仗而已。
蒲城邑这十几年来,风平浪静,也就是前几日和郯军打了这一仗而已。
郯军已经撤走几天了,蒲城邑风平浪静,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野民国人、贩夫走卒,都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不少人的心思都活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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