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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之王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酱油腌黄瓜

    郯军的军鼓声震耳欲聋,震撼着大地,响彻天宇,但对面的敌军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于伯阳一头雾水,怎么也猜不透对方的主意。

    难道对方还没有准备好

    如果对方列阵没有完毕,自己贸然出击,这就可就违背了约定俗成的军中礼仪,恐怕胜之不武,会惹其他人嘲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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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一方兵多车多,今日这是必胜之战,即使容忍他们一刻又何妨

    旅帅于伯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挥了挥手,鼓声戛然而止。

    所有的郯军都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把刚才积蓄满身的劲力尽数散去。

    很多的兵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碍于军法又不敢问,只能心里无奈地嘀咕,小声地叹气。

    身处郯军侧翼的一辆兵车上,田安邑的田无涯朝兵车周围扫了一眼,看着一个个无精打采,好像蔫了过去的郯军兵卒,忽然心中一动,大呼糟糕。

    刚才在中军大帐里议事的时候,谈到斥候看到的那六乘兵车,他就认为对方未必不是鲁国人。

    田无涯是田安邑的甲佐,也是邑宰大人的嫡次子,平时交友颇广,涉猎的事情也多。

    看现在蒲城邑的反应,田无涯忽然猜到,这蒲城邑恐怕是借用了鲁国名将曹刿的“三鼓之策”。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句话忽然在他脑海中响起,让田无涯不免打了一个哆嗦,脸色有些惊慌。

    糟了,就目前的局势来看,真有可能是鲁军进入了蒲城邑,虽然未必会直接参战,但为蒲城邑出谋划策是少不了的。

    “三鼓之策”源于当年的齐鲁长勺之战,是由鲁国名将曹刿提出来的。

    齐侯小白当政的第二年,因为齐鲁两国尚未结盟,而且因为公子纠的事情两国之间间隙过深。齐侯小白率军征伐鲁国,两军对峙在鲁国境内的长勺之地。

    当时齐军强,鲁军弱,和今日邑甲联军与蒲城邑的情况有些类似。

    而且,当时齐军刚刚在“干时”这个地方击败了鲁军,可谓是声势大盛,全军上下认为鲁国不堪一击。

    在如此不利的情势下,鲁国名将曹刿审时度势,决定暂时避开齐军锋芒,听到齐国两次擂鼓进攻,都没有回应。等到齐军第三次擂鼓的时候,鲁国才擂鼓进攻。

    齐军三鼓过后,士气低落,很多人已经有了不战之心。

    而鲁军此时却士气高昂,奋勇出击,一个个可谓是争先恐后,锐不可挡。

    此消彼长,齐军虽然人多势众,但也被鲁国打得溃不成军,节节败退,曹刿此人也因长勺之战而一举成名。

    因为长勺之战,曹刿的这句话也广为传诵。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作战是要依靠兵士的勇气的。第一次击鼓能够振作兵士的勇气,战意最盛,但第二次击鼓时,士兵的勇气就会有所衰弱,到了第三次击鼓的时候,士兵的勇气就耗尽了。

    现在果不其然,自己一方的军鼓响起以后,因为对方没有回应而放弃了进攻,必然会让己方的士气大衰。

    如果再这么下去,固然自己一方车多兵广,这胜负也是难料之局了。

    不过,田无涯毕竟不是主帅,现在身处侧翼军中,和于伯阳之间还隔着蛮长的一段距离。田无涯心中纵然心急如焚,但现在也只能干瞪眼,白着急。

    果然不出田无涯所料,郯军第二次击鼓以后,对方还是毫无反应。

    等到郯军第三次击鼓后,蒲城邑那




第50章 谁敢与我一战
    郯国的邑甲联军,在战鼓隆隆的催动下,喊杀声一片,密密麻麻地朝蒲城邑掩杀而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侧翼军中的田无涯,此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视野中所见,自己心里清楚,三鼓以后,郯军的士气已经大不如前,现在恐怕不过是色厉内荏,强撑着最后的一口气而已。

    如果蒲城邑的反攻就如当年的鲁国一般,气势如虹,自己一方纵然是人多势众,这战争的结果还是两说之间。

    郯军距离蒲城邑的战阵越来越近,可对方自刚才那三声鼓响以后,一直没有其他的动静。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田无涯已经能够看清对方军阵的基本情况,心里越来越感到不对劲。

    对方是抱臂雁行阵不假,但摆在两翼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掩体,盾牌,还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要遮盖起来

    事出反常必为妖!

    天无涯不免一脸的凝重,兵车上的那位车右也是一脸的不安。

    还有,在对方的战阵之前,那突然走出来的十个人,十匹马,到底是何用意

    九十步,八十步……

    郯军冲在前面的全服武装的兵车,上面的车左,也就是弓箭手已经搭弓拉弦,准备攻击。

    这个时候,蒲城邑的城头忽然又响起了军鼓声。

    “咚咚、咚咚、咚咚”。

    军鼓一共响了六声,诡异地分成了三拍,然后又没有动静了。田无涯心里一紧,因为他发现那站在阵前的十个人开始行动了。

    就好像不约而同一般,在那诡异的鼓声响过以后,那十个人忽然后退几步,高高挥起手中的利剑,用力朝身边马匹的屁股砍去。

    鲜血四溅,马匹痛嘶,朝着迎面而来的郯军冲了过去。

    “小心!”

    冲在郯军前面的几辆战车一看情况不妙,不约而同的提高了警惕,并大声地呼喝着。

    御手小心地驾驭兵车,尽可能地避开这些身负剑伤,亡命而来的战马。

    伴随着“嗖嗖”的破空声,无数支箭矢朝那些倒霉的马匹射了过去,务求在它们和己方的兵车对撞之前,先结束它们的性命。

    可不经意间,由于这些战马的突然出现,还有前面兵车的仓促应对,这郯军的阵型就开始有些混乱,前进的速度也忽然慢了下来。

    前军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掩在后面的兵卒却不明所以,一个个心中惴惴不安。

    六十步,五十步……

    忽然又是“咚咚、咚咚、咚咚”的六声鼓响,站在阵前的死囚春耕用右手攥紧了剑柄,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不远处奔驰而来的兵车。

    他忽然仰起脖子,大吼一声,“杀杀杀”,接着用利剑朝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鲜血四溅,春耕的脸上还挂着奇怪的笑容,但身体已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杀杀杀”!

    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其余的那九个死囚也大声地嘶吼着,几乎是整齐划一的动作,一个个鲜血四溅,自己结束了性命。

    包括田无涯和于伯阳,郯军中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一个个目瞪口呆,后背发凉。

    杀人不如诛心,诛心不过如此。

    看着敌方阵前的十名死士,毫不顾忌自己的性命,拔剑自刎,血染疆场,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郯兵都不知所措,头皮发麻,心生惧意。

    “咚咚咚……”。

    城门楼上忽然战鼓响起,仿佛暴风骤雨一般,再也没有停息。

    在这急促的鼓声中,隐藏在楯车后的兵丁迅速地扯掉盾面上的麻布,露出了尖锐狰狞的獠牙。

    楯车后面的几个人卯足劲,推着楯车,朝着四五十步外的郯军直冲而去。

    几乎与此同时,中军的八乘兵车也开始移动。

    威风凛凛的子壮右手抓住了车舆前面的横杠,稳住身形,左手中已经攥紧了一根金鋋,身体微微后仰,朝着空中大声地嘶吼。

    “虎子壮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一声狂吼以后,几百个声音同时喊道,“虎子壮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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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嚣张的狂吼生犹如一股洪流一般,在阵阵鼓声的加持下,向着郯军席卷而来。

    一百辆楯车,八乘兵车,在叫嚣的洪流中不断地加快速度,向着心惊胆战的郯军冲了过来。

    两军之间,现在也不过是间隔四五十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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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化险为夷
    赢了,竟然就这么赢了

    为了今日的决战,邑宰大人几乎动用了邑城内所有的精干之士,可谓是破釜沉舟,把蒲城邑所有的老本都搭上了。

    流民村内那些无法无天的流民,国都来的那些心狠手辣的暗探,邑宰大人虽然看不惯他们,但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他无时不刻不希望能赢得决战的胜利,但因为实力对比悬殊,他又一直惴惴不安,害怕大失所望。

    当胜利现在真的变成了现实,邑宰大人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蒲城邑保住了,蒲氏一族的采邑终于保住了。

    邑宰大人禁不住鼻头一酸,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双臂酸麻,几乎已经抬不起来了。

    毕竟上了年纪,又长久没有擂鼓助阵,现在累得他的全身都有些虚脱。

    “穷寇莫追,鸣金收兵!”

    他毕竟是邑城的主宰,在外人跟前还是要多留意自己的形象。

    此时此刻,邑宰大人忍住快要溢出的泪水,转脸朝旁边的蒲执戈吩咐道。

    ……

    郯国的邑甲联军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军心溃散,毫无斗志,郯军的兵丁相互踩踏,争相逃命,一败涂地。

    战场上一共留下了六七百具的郯军尸体,还有四五百人跪地投降做了俘虏。

    要不是邑宰大人鸣金收兵,郯军的损失估计会更大。

    毛脸鸷一身的血迹,显然是意犹未尽,杀得兴起。

    他骂骂咧咧地朝着城头大嚷,“这个老不死的,打得好好的,干嘛要收兵”

    “你就少说两句吧,穷寇莫追,而且这和军中礼仪有关。”

    车稳从后面走过来,看起来丝毫没感到意外。

    子壮也在一边帮腔,“算了,毛脸鸷。毕竟我们兵力有限,不适合远追逃兵,还是保护邑城为好。”

    见子壮和车稳都这么说,毛脸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悻悻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战场上一片血腥,地上躺着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偶然还见到一些零散的断肢残骸,让人看着作呕。

    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蒲城邑这边也有一些伤亡,只是暂时还没有统计出来而已。

    子壮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环顾四周,大声地喊道,“三蟹,三蟹——”

    今天是决定性的一战,人手不够,所以子壮麾下的十名野丁也加入了楯车军。

    战事已经结束,子壮开始担心三蟹他们的安全了。

    子壮喊了几嗓子以后,一个四肢短小的身影从远处窜了过来,一边朝这边跑,一边大声的喊道,“子壮哥,我在这里……”

    还好是三蟹的声音,子壮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说战场上矛戟不长眼,伤亡在所难免,但如果三蟹出了事情,子壮回去就不好交代了。

    无论是他的祖父石老爷子,还是他的未婚妻腊梅,都足以让子壮好好喝上一壶了。

    就为了这一点,子壮存了私心,特地让车稳把三蟹安排在楯车军的最后面。

    三蟹扛着一根酋矛,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虽然满头大汗,但还是掩饰不住一脸的激动。

    他穿着一身郯军的装束,只是肩膀上多了一道黄条而已,也是冒充郯军大喊“郯军败了”的一分子。

    他肩上的那道黄条,郯军那边的人未必会留意,是为了让自己一方的人能够辨明身份,免得不小心误伤了他。

    “子壮哥,我今天终于上战场了,还捅了一个郯兵一矛。虽然没有刺中要害,但那小子已经吓破了胆,根本没有敢还手,跑得比兔子还快!”

    三蟹这小子身上没有一点血污,但还是得意洋洋地卖弄着自己的战绩,只是言语间稍稍有些遗憾而已。

    子壮懒得搭理他说得话,只是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见他没有缺胳膊少腿,这才庆幸地点点头。

    “好了,你再去找找那几个弟兄吧,我和车大人他们还有事情要谈。”

    子壮挥挥手,把三蟹打发走了。

    战事已经结束,郯军的残兵已经退回了他们的大营里去了,后续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出理。

    人数需要清点,伤员需要救治,尸体也需要处理,再加上那些被擒获的战俘也需要安排。

    子壮所在的这个年代,按照后世的说法,毕竟还是齐桓公称霸的春秋早期。在这个年代,诸侯国之间的作战还算仁慈,尚有一些礼法需要遵守,还远远没有达到“争地之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的残酷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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