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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之王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酱油腌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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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郯军虽然溃败,但好歹还保有一两千人的战力。至于他们想来日再战,还是无奈退兵,其实还有的斟酌。

    当然,后续的这些事务,自然有邑城的主管官员来安排处理。

    子壮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正司野马吏,这事情还轮不到他来插手,他也不感兴趣。

    更何况他还有其他要紧的事情需要赶快处理。

    天大地大,不如自己的事情最大。

    对于子壮来说,这可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他和车稳打了个招呼以后,拽着一脸不情愿的毛脸鸷,两个人匆匆回到了邑城之内。




第52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蒲城邑到钟吾国国都也不过是一百多里地而已,如果是大军行旅,大约需要四五天。但若是一辆驷马的戎车马不停蹄,昼夜不休,一个昼夜足可以赶到。

    让子壮他们感到郁闷的是,前一段时间他们和来犯的郯军剑拔弩张,甚至是浴血奋战,国都的援军却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没成想到,他们竭尽全力,刚刚把来犯的郯国邑甲联军打了个屁滚尿流,国都的援军竟然就来了。

    这事情,就像有人早就算计好了,一直在那里坐山观虎斗,现在却心安理得地下山摘桃子来了。

    姗姗来迟的国都援军虽然只有五辆兵车,几十个甲士,但是却让邑宰大人蒲仲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因为跟着国都援军一起来到蒲城邑的,还是家主蒲大夫,更有郯国派遣到钟吾国都的使节,也就是所谓的大行人。

    大行人是各诸侯国朝廷的重要官职,类似于后世外交部长这一类的职务。

    邑宰大人亲自在南城门迎接国都来客的时候,子壮和毛脸鸷还呆在獾叔的家里,正在捣鼓地道的事情呢。

    既然知道事情有变,子壮和毛脸鸷也不敢在这里耽搁。两个人赶紧辞别了獾叔和哑巴力,急匆匆地来到了北城门。

    果不其然,车稳和彭昂正急得直跺脚,正要安排人去找他们呢。

    一见到他们两个,彭昂就冲了上来,对毛脸鸷大声地嚷嚷着,“快快快,赶紧召集你的手下,一个都不能少,就在这里待命——我和你的父亲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话一说完,彭昂就急匆匆地走了,让子壮和毛脸鸷两个人面面相觑,一头的雾水。

    “君太后已经同意交出郯国的公子季明,两国已经媾和,郯军很快就会撤走。”车稳走了过来,一脸庆幸的说道,“邑宰大人希望流民村的人能够赶紧撤离邑城,免得让某些有心人士做文章。”

    说到这里,车稳小心地打量了四周,压低了声音。

    “国都的来人里面,应该有司徒德的人。而流民村的各位弟兄,是打着理正司的幌子参战的。这个……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但如果摆上了台面,估计双方脸上就不好看了。”

    呃,子壮恍然大悟。

    蒲大夫在朝廷一向是依附于司徒德,而理正司的背后却是当今的君太后。

    司徒德,公子瑜,还有君太后这三方势力,呵呵……

    为了不让司徒德难堪,把双方的矛盾激化,邑宰大人当然希望理正司赶紧协调,让流民村的人尽快离开邑城,也好让蒲大夫有个转圜的余地。

    这虽然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不过,好像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毛脸鸷此时也明白了过来,脸色有些难看,冷哼一声,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气鼓鼓地走了。

    车稳一脸苦笑,朝子壮摊摊手。

    “还有你,子壮,安排你那十个手下赶紧离开邑城,不要再这里呆了——这也是邑宰要求的。”

    “啥”

    子壮一下子懵了。

    “他们是马正司的人,又不是流民……”

    “可他们的身份毕竟还是野民。”车稳很无奈,“你也知道,野民是没有资格入军参战的。”

    呃,子壮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个缘故。

    在这个时代,野民只能耕种井田,的确是没有资格参与军伍的。

    那些世家的士子,例如车家兄弟,一向是充作甲士的首选。

    普通的国人次之,不过往往只能充当徒卒。

    军中的劳役和运输等后勤工作,通常是由隶臣来充任,同样也和野民没有半点关系。

    当然了,与此相对应的惯例也有。

    诸侯国之间的征伐,也不允许任何一方随便侵害邑城外的野民。这也就是为什么郯军来袭蒲城邑,但邑城外的野民到现在还安然无恙的主要原因。

    好吧,既然如此,子壮也没有什么可争辩的,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第53章 国都乱局
    既然蒲大夫吩咐了,车稳怎么会不俯首听命。

    他在蒲直右手边的一张案几后坐了下来,心头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同时对于自己在蒲家的地位,现在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大堂内的位置,以上为主,以下为从,所以蒲大夫就端坐的大堂的上首,而蒲仲敛、蒲直,乃至车稳自己,作为家臣只能坐在下首。

    左为尊,右为卑,这也是众所周知的规矩。

    邑宰大人就坐在蒲大夫的左前方,而蒲直坐在蒲大夫的右前方,车稳自己则是在蒲直的右手边。

    由此可见,在蒲大夫心目中,邑城还是以邑宰大人为尊,蒲直次之,而自己却敬陪末座。

    不过,车稳心里此时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有点小小的庆幸。

    他毕竟是外姓家臣,资历尚浅,如果突然在家臣中占据了较高的位置,说不定会引起某些人的嫉恨和为难,对他以后的前程也许未必是件好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点世故车稳还是懂的。

    更何况,蒲大夫今天能叫他来参与议事,说明已经真正认可了他为家臣中的一员,车稳对此已经感激不尽了。

    钟吾国的先君在世的时候,他的嫡长子公子笃弑君不成,被迫自尽身亡,曾经追随他的朝中卿大夫们一个个自刎谢罪。

    那些卿大夫的后人虽然保住了一条性命,但大多数也因此流离失所,生无可依。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擂。

    事态之炎凉,人情之现实,车稳领悟得可谓是入骨三分。

    车家兄弟也许他们之中是最幸运的两个,因为表姐不计毁誉,想方设法地照顾他们两个,起码让他们兄弟温饱无忧。

    现在车稳又为蒲城邑立下大功,成为蒲家的家臣,这已经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了。

    人贵在感恩知足,更何况,一口也吃不成个胖子。

    接下来,车稳收拢心绪,认真地聆听蒲大夫谈起最近在国都发生的事情,更是觉得惊心动魄,后怕不已。

    蒲城邑一座小小的边陲城邑,竟然处在了朝堂权斗的漩涡中。任何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惹火烧身,甚至落个粉身碎骨。

    郯国的公子季明逃到钟吾国国都以后,因为背负弑君的罪名,所以只能躲藏在宫中,轻易不敢露面。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最后还是被某些人走漏了风声。

    郯国的大行人因此专程到钟吾国国都交涉,朝廷内的重臣,无论是司徒德,还是公子瑜,都极力主张把公子季明交还给郯国,免得惹火烧身,伤害钟吾国的利益。

    当然,虽然蒲大夫没有明说,但车稳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司徒德和公子瑜也非良善之辈,恐怕也是想借题发挥,进一步削弱君太后的威望,限制她的权力而已。

    君上年幼,君太后实际掌握大权,车稳对此早有耳闻。

    性格刚强的君太后当然不肯轻易就范,和公子瑜,乃至司徒德针锋相对,朝中大事乱成一团。

    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公子瑜和司徒德两个人虽然平时不对付,但在这件事上却同仇敌忾,步步紧逼,逼得君太后穷于防守。

    公子季明的几名亲随莫名其妙地出了宫,竟然被人暗杀在宫城之外,查缉凶手的事情最后也不了了之。

    朝野的局势已经一清二楚,君太后已经明显处在了劣势。

    不过,在郯国发出战争威胁以后,君太后困兽犹斗,竟然把希望寄托在徐国的身上。

    三徐之地,本为一家。三国中又以徐国为尊,势力最强。

    钟吾国君太后为此备了厚礼,派遣使者到了徐国国都,希望徐国能够出面施压,威慑郯国不要轻举妄动。

    “可惜,君太后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说到这里,蒲大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司徒德不但在钟吾国德高望重,和徐国的国君平时也多有交往,与徐国重臣大宗伯更是交情匪浅。君太后派出的使者在徐国斡旋多日,四处碰壁,一事无成,其实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徐国君臣不但不肯为钟吾国出头,反而建议君太后交出公子季明,和当初司徒德,乃至公子瑜的主张不谋而合。”

    万般无奈之下,君太后可谓是黔驴技穷,最后只好和郯国使节达成协议,同意把公子季明交还给郯国。

    为了防止君太后反悔,公子季明现在已经离开宫城,暂时处于司徒德和公子瑜的监管之下,不日就会交还给郯国。

    听到这里,邑宰大人似有所悟,小心翼翼地问道,“家主,若是这样的话,那理正司的拖字诀,老臣算是明白了。当日他们想拖延一些日子,看样子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徐国身上。”

    蒲大夫点点头,不屑地抽了抽嘴角。

    “真是好险!”邑宰大人思前想后,心中一阵后怕,“若是这决战提前三四日,无论我们是胜是败,恐怕这次都在劫难逃了。”

    听到这里,一边的车稳也不禁后背一阵发亮,暗自庆幸不已。

    邑宰大人刚才所言非虚,若是决战提前几日爆发,无论胜负如何,蒲大夫都会是输家。

    若是蒲城邑败了,这采邑恐怕就会沦入郯军之手。不要说生灵涂炭,以后要想再要回这座城邑,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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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欺东瞒西
    蒲大夫到底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子壮现在是对此一无所知。

    不过,因为甘凤和的事情,子壮对于蒲大夫一向没有什么好印象,甚至是有些厌恶。

    ……

    费了点功夫,终于找到全手下的十个野马丁,子壮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有两个受了伤,但总算保住了性命,而且也没有缺胳膊少腿,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把车稳的吩咐告诉了他们几个,这些野马丁的反应和子壮相比是截然不同。

    尤其是知道过几天马正司会论功行赏,他们一个个欢呼雀跃,喜不自胜。

    他们急匆匆地赶回在邑城内的小院,换上野民的装束,收拾自己不多的行李,恨不得早一点赶回家中去。

    毕竟离开家有些日子了,每个人都担心家里的情况,也想早点让家里知道自己安然无恙的消息。

    郯军的军营还在,明天才能开拔。

    一群野马丁在子壮的率领下,远远地避开郯军的军营,当然少不了指指点点,嘀咕嘲讽郯军一番,吹嘘一下自己在战斗中的丰功伟绩。

    回到村中,街道上一片冷清,让子壮心里不免有些发慌;回到家里,他却发现祖父、父母,还有弟弟一家人居然全都闷在屋子里。

    原来村民们骨子里还是有些胆小怕事,这些日子都不敢随便出门干活,一个个都忧心忡忡地躲在家里。

    见子壮安全无恙的回来,全家人自然是喜出望外。

    子壮简单地说了一下邑城内的情况,还有今日的战况,忽然听到外面街道上已经是喧闹声一片。

    估计是村子里的这些野马丁回家以后,大家都知道郯军已败,很快就会撤走,一个个欢呼雀跃,纷纷涌上街头。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村民们已经闷在家里这么多天,自然一个个都要到外面放放风,透透气,一吐这几天呆在家里的怨气。

    跛老爷子倒是沉得住气,脸上平静如水,但不一会就把其他人打发出去。他自己带着子壮回到了他们的卧室,把门掩上,然后仔细问起邑城内的事情。

    在祖父面前,子壮倒也没有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祖父听。

    只是,关于自己可能患了“神昏心竭”之症的事情,子壮却没有提。

    这件事他早就和小桑林巫商量好了,为让不让家里人担心,还是先不要提为好。

    不过,关于小主有喜的事情,子壮吞吞吐吐,还是红着脸告诉了祖父。

    “祖父,我是真不知道,我当时以为是幻觉。”子壮搓着手,低着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怪不得小主总是对我横眉冷对,估计还以为我是存心的。”

    跛老爷子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盯着子壮看了半天,好久才把嘴巴闭上,猛不丁给了子壮一个后脑勺。

    “你这个小杂碎,连我都觉得你是存心的!”

    子壮捂住脑袋,哭丧着脸,小声地辩解道,“祖父,你不能这么冤枉我,就连小桑林巫都相信我是无辜的。”

    跛老爷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那是你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所以小桑林巫才暂时没有追究你。哼,就她那个性子,又涉及到噘儿的切身利益,你以为她会轻易放过你”

    子壮愣了楞,搔头好好想想,祖父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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