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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之王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酱油腌黄瓜

    其实子壮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尤其是不怕车振。

    不过,因为小主有孕的事情,车家兄弟挺身而出,让子壮心中感动不已,自然也要念着人家的恩情。

    车振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气鼓鼓地看着子壮,不怀好意地说道,“你这个淫贼,以前的帐我还没有和你算,你现在愈发地放肆了。刚才柳叶过来的时候,你的眼神往哪里瞟”

    往哪里瞟这是污蔑我觊觎婢女柳叶了

    子壮抬起头,见车振气势汹汹地盯着自己,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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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振,陪你在这里演习宫廷贵族的礼仪,是你哥哥吩咐下来的。我可不是老傅姆,让你随随便便就气走了。你若看我不顺眼,大可以找你大哥去告状,让他把我换掉。其他的伎俩,你就不用费心思了。你若是动手,我也奉陪到底。”

    “动手你还要和我动手”

    这话一出口,车振摸了摸头上缠着的麻布,一下子就急了眼。

    他逼近一步,一脸的恼怒。

    ”狗日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受这么重的伤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被逼着入宫当方相士”

    他越说气愤,脸色涨得通红。

    “你这个贱民,趁虚而入,轻薄了表姐。假仁假义,蒙骗我大哥。除了吃软饭,依仗别人为你出头,你还能干什么?仗着会点拳脚,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好,你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吧,这也趁了你的心!”

    车振的这番话甚是恶毒,就像刀子一样扎了过来。

    子壮脸色一沉,怒从心气,恨不得一拳过去,先打他个三荤六素再说。

    不过,看看他脑袋缠着厚厚的麻布,脸上仍然没有消肿,子壮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他按捺住心中的怒气,只能反唇相讥,最起码不能在口角上落了下风。

    “在下虽然出身野民,但现在能够有这份差事,虽然少不了马正大人的赏识,但也是一拳一脚打出来的。要说到吃软饭这么有难度的事情,还是留给车振大君子这样的闲人吧。若不是因为小主和马正大人,你能在邑城开得了药铺说不是我们和流民村交好,你能进得了北部荒原我就不明白了,车振大君子,你说你好歹也算是个士子,家主是你的舅舅,又是朝廷主管方相士的方相大夫,马正大人为何还要如此为你忧心就是头猪,这也是个十拿九稳的差事了,你到底要衰到什么地步啊”

    这话一口气说完,子壮好好出了一口闷气。

    子壮说得痛快,可这话好像恰恰刺到车振的痛处。

    他一张脸刹那间变成了猪肝色,双拳攥得卡卡响,双目喷火,大有要上来拼命的架势。

    话一出口,爽是爽了,但子壮现在也稍稍有点后悔,觉得好像有点过分。

    但此时覆水难收,更不能怯场,子壮只好小心戒备着,不但有丝毫大意。

    车振若真要冲上来,子壮是决计不能吃亏的。

    但若要厮打起来,也不能真得把车振给打了。

    车振虽然说话、做事有些操蛋,但毕竟……好像是他的小舅子……打断骨头连着筋。

    两个人僵持了大约一两刻钟,车振脸上变幻不定,却终归没有动手。

    车振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的颓然。

    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小子,你别得意!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是怕我表姐和大哥责罚我而已。”

    子壮也松了一口气。

    “你一个乡野小子,没见过世面,懂个屁!那方相士的差事,不是我搞不定,是我




第74章 肉参与寺人(2)
    车振看子壮一副目瞪口呆,同时又下意识地护住要害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子壮见车振笑得合不拢腿,还以为他刚才是故意拿自己开玩笑,不禁有些恼怒。

    他忍不住呸了车振一口,“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怪不得你大哥整天收拾你——这件事我一定要禀报马正大人。“

    一听子壮提到车稳,车振一下子就蔫了。

    他一脸委屈地说道,“子壮,你且听我说,我绝对不是诓骗你。“

    子壮一脸怀疑地盯着车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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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振这次倒也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反而凑上前来,神秘兮兮的问,“子壮,你可知道当今国君多大年纪”

    子壮摇摇头,心里暗骂一句,“少转移话题——国君多大年纪,管我屁事,我又不认识他”。

    车振见子壮不吱声,于是自问自答道,“当今君上才十几岁,还不如我们两个大。而君上的生母,当朝的君太后,也不过三十多岁而已。”

    子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敷衍他说,“这又如何三十也罢,五十也罢,和你方相士的职缺有何关联,又怎么会扯得上肉参、寺人——对了,肉参是什么东西”

    “肉参的么,可就和这君太后关系大了,你一会就明白了。”车振一脸的暧昧,“三十多岁的女人,但凡正常一点,正是生龙活虎的年纪。想那君太后常年寡居宫中,有正值壮年,又怎么会甘于寂寞”

    子壮隐隐明白了点什么,试探着问,“你该不会说,那君太后……”

    嗯,车振点点头,脸上依然是一副欠扁的暧昧表情。

    “据说那君太后喜欢年轻清秀的少年,或者天生异秉的壮男,可谓求之若渴,荤素不忌。宫中当差的倘若被她看上,大半会被她招为入幕之宾,整日行那鱼水之欢。”

    呃,子壮焕然大悟,见车振说得绘声绘色,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也忍不住有了点恶趣味。

    子壮顺着车振的话,调侃他说,“车君子倘若在宫内当差,如果能被那君太后看上,日后估计少不了君太后的恩宠。你一个大男人,这事情又不吃亏,干嘛非要寻死觅活的难道说,车君子身有隐疾,虽然想尽精报国,但却有心无力”

    车振听到子壮话里有刺,又伤及他作为男人的自尊,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他努力挺直腰杆,大声说道,“你说话怎么可以如此放肆,在下骁勇善战,可没有什么隐疾。”

    “是么”子壮故意上下打量着车振,摇摇头,“那又是为什么或者说,那君太后丑陋不堪,让车君子有力无心”

    车振又摇摇头,“那君太后本人,在下没有亲眼见过,据说是美艳不可方物,别有一番成年贵妇的独特韵味。更何况,她本是郯国公女,自幼养尊处优,现在又贵为君太后,即使不是大美人,也不至于太难看。”

    看车振一脸向往,垂涎欲滴的模样,子壮觉得好笑。

    再想想他刚才一副天要塌了的模样,子壮沉不住气了,懒得再跟他浪费口舌,不耐烦地说道,“那你刚才寻死觅活,总该有个说法啊”

    “好拉好拉,我这不是正在说吗”

    车振收敛起一脸的淫相,不满地嘟囔着。

    “有人说,这君太后索求无度,但凡做了她入幕之宾的男子,需夜以继日,辛苦劳作,不得半日清闲。有些体力不佳者,用不了三个月,就被榨得干干净净,瘦骨嶙峋,形如枯槁,生不如死。大家戏称这些男子是君太后的大补之物,私下就称他们为肉参。”

    肉参,肉参,原来是这么来的啊。

    子壮哭笑不得,虽然也觉得这君太后有些不太人道,但对那些入幕之宾却生不起多少怜悯之心。有道是一饮一啄,自有天道。如果一个男子不求上进,妄求以这种方式谋求上位,最终落得这么个结果,也不值得别人同情。

    当然,如果君太后用强,自然另当别论。

    “如果仅仅成为肉参,也就是罢了,好歹也能快活几个月。”车振言犹未尽,补充说,“怕就怕遭了当今君上的毒手,那可就一切都完了。君上虽然年纪小,迫于君太后的淫威,不敢公开干涉她的私事,但也不意味着就能容忍此事。据别人说,倘若他知道宫中有哪个男子成了君太后的肉参,定要千方百计寻个罪名把此人拘下,然后施以宫刑,慢慢折磨至死。”

    车振说得绘声绘色,子壮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也惊惧不已。

    估计只要被君太后看上的宫差,或者迫于她的淫威,或者被她的美色诱惑,想来都是难以抗拒。

    但一旦成了她的入幕之宾,欢愉却难以长久,最终难免死



第75章 临行
    肉参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其实子壮心里并没有底。

    事情听起来怪诞离奇,但车振说得有煞有其事,子壮心里难免有些将信将疑。

    和车振斗嘴归斗嘴,但再次见到了车稳,子壮还是非常慎重提起了此事。

    车稳摇摇头,“市井流言而已,我以前也曾经听人说过,不足为奇。”

    子壮愣了愣。

    “君太后年轻寡居,又执掌朝政大权,行事果断强势,朝中早就有很多人不满。朝廷结党相斗,敌对各方自然私下经常会说对方的坏话,这事情不足为奇。”

    子壮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我看车振的样子,好像是真的非常排斥。”

    “他排斥的是方相士这份差事而已,我早就知道。”车稳不以为然,“我弟弟向来就和我舅舅关系不睦,对他成见很深。更何况,方相士这份差事,以前在宫中的地位也不高,而他又有志于商贾之事,所以意见才会这么大。”

    接下来,车稳对于方相大夫,乃至方相士的事情稍微介绍了一下,让子壮心中有个大概的该概念。

    方相二字,本意是“让人畏惧的相貌”。

    所谓的方相大夫,其实就是主管朝廷,主要是宫中驱疫避邪的大夫,属于下大夫,通常都是世代世袭。

    每年的立春、立夏、立秋和立冬等重要的节气,方相士就要在国都的东郊、南郊、西郊、北郊进行隆重的驱疫避邪仪式。

    那个时候,方相士通常要赤着双脚,上身,是这种仪式的主角。他们身披熊皮,头戴狰狞的面具,执戈举盾,摆出一副凶恶凶残的模样,做出和恶鬼搏斗的各种姿势,以此来达到驱疫避邪的目的。

    除此以外,大军出征之前,或者宫中有重要的仪式时,方相士也会出现,身穿上黑下红的衣裳,一边高声呐喊,一边激烈舞蹈,以达到祛恶迎吉的目的。

    子壮皱了皱眉头,“这么说,这有点像野巫祭天求神时的巫舞”

    他自幼就腻在小桑林巫家里,听到车稳讲到此事,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巫舞。

    车稳点点头,“方相之事,据说本来就起源于巫事。只是我们钟吾国已经归入华夏多年,重礼轻巫,但还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呃,子壮好像有点明白车振的苦衷了。

    车振年轻气盛,向来自视甚高,倘若沦落到赤脚光身去跳巫舞,连自己都觉得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其实,我也不是要求他一辈子都做方相士,但这毕竟是个机会。”车稳解释说,“一则既然家主提出来了,我不能随意拒绝,免得拂了我舅舅的面子;二则么,他即使以后有志于商贾之事,但现在也是步履维艰,不可能一展宏图。商贾之业,向来是控制在朝廷的手中,所以才有官商之称。即使这些年有日渐增多的私商出现,背后也往往背靠朝廷重臣,背景不是那么简单。我车家已经败落,车振即使有志于商贾之事,也不应该困在这边陲小邑。如果能在国都内历练一番,多拓展一些人脉,对他以后也有好处。”

    对于这唯一的弟弟车振,车稳可谓是用心良苦。只是每次看到车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他总是忍不住肝火大盛,往往就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子壮心中了然,放下心来,又提起了理正司的事情。

    “车稳,还有一件事。”子壮一脸的凝重,“彭昂昨晚过来找我,让我去国都之前,去见一次理正大人,说有事情要拜托我。”

    车稳一脸的警觉,“什么事情”

    子壮搔搔头,“说让帮忙我带一点东西给国都的小司寇大人。他说小司寇大人以前就是我们蒲城邑的理整大人,恰是理毅的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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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稳一脸的狐疑,“国都的小司寇,的确是我们邑城前任的理正大人。不过,理正司的人那么多,真要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何必一定要拜托你转交”

    子壮摊摊手,一脸的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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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安丰邑
    车振已经休养了不短的时间,脸上几乎已经看不出瘀伤的痕迹,去国都的事情也不得不提上了日程。

    时间如流水,毕竟方相士大征的日子已经很近了。

    方相士大征的日子是早就定下来的,即使小主的父亲是朝廷的方相大夫,也不能轻易改变大征的日期。

    车振固然磨磨蹭蹭地不想走,车稳却已经催了他好几次。

    语气一次比一次严厉,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渐渐有了要动手的架势。

    子壮倒是无所谓,对于早一天还是晚一天去国都,没有那么迫切的要求,只是听天由命,顺其自然而已。

    不是他不想见噘儿,只是,唉……

    自己和小主孟赢雀的事情,到底应该不应该告诉噘儿,该怎么告诉噘儿,噘儿知道后会不会原谅自己……

    一切的一切,子壮都没有头绪,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

    至于自己身患恶疾之事,自己既然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反而不是那么让人头痛了。

    而且,小主孟赢雀现在毕竟有孕在身,听说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

    想想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由不得子壮不关心。

    但以后该怎么办,他现在也是没有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又陪着车振练了几天剑术,迫于车稳的淫威,去国的日期终于提上了日程。

    车稳安排人给子壮办好了路引,亲自送到了他的手上。

    子壮把玩着车稳给自己的路引,看着车振一副受气的模样,心里窃喜不已。

    恶人自有恶人磨,古人诚不我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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