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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不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漫漫步归

    乔苒道:“今日我休沐。”

    他都成嫌犯了她还在想休沐的事?甄仕远双唇颤了颤,想说几句,临到话出口时却又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虽然他们上峰下属关系不错,但似乎除了上峰下属之外还真找不出别的交情,她若真表现的仿佛亲人出事了一般,甄仕远不由抖了抖,那也挺奇怪的。

    一旁一位看热闹的同僚见乔苒这副心心念念“休沐”的样子,便出声提醒她道:“乔大人,眼下我等都不便插手此事,大人的意思是让你来查此事。”

    乔苒闻言朝他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好。”

    就一声“好”?同僚似乎被她的态度气笑了,忍不住又道:“你应当让人去查看房值周的尸体……”

    乔苒道:“封仵作已经去看了。”

    验尸当然是交给专业的人,这件事交给封仵作再合适不过了。

    同僚被她这句话噎了一噎,想了想,又道:“你还要去看一看事发时周围的情况,另外还有自由进出百胜楼的这些人也要找人查。”

    女孩子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转头问甄仕远:“甄大人,这些事情有官差在做了吗?”

    甄仕远点头。

    这些事都有人做过了啊!方才说话的同僚脸上神情一僵,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便是这些有人做,你还要查房值周最近有无得罪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女孩子这才后退一步,向他施礼道谢:“多谢这位大人提醒。”

    便在这时,徐和修在一旁插了进来:“方才出事之后,这些事情甄大人已经交代下去了。”

    到底是办案出身,所以在事情发生之后,甄仕远已经让人去做这些事情了,自然也清楚自己的处境,特意将没有嫌疑的她找了过来。

    说来说去一时半会儿好似还真没有什么事可以找她的。出声的同僚皱着眉思忖了片刻,终于又想到了一条,开口道:“乔大人,一会儿吏部的人来,你还要同他们据理力争,不能让这件案子全权交由他们负责。”

    乔苒看向他,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甚有道理,只是不知一会儿来的是吏部哪位大人。”

    来的哪位大人?那出声劝说的同僚脸色再次僵住了,恰逢此时楼下脚步声传来,有几个吏部的官员匆匆踏上楼梯向这边而来。

    为首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眉眼精明,一看便是官场老手了。

    那几个身着吏部官袍的官员来到众人面前略略抬手,施了一礼:“甄大人。”

    甄仕远点了点头,乔苒才侧了侧身便被人拉住了,抬眼一瞧,正是方才劝她要同吏部据理力争的同僚。

    “你别去了。”那同僚朝她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这位蒋大人……还是交给甄大人吧!”

    乔苒笑着走到了一边。

    果然,这些事情还是交给甄仕远来做的比较好。

    事实上那位吏部的蒋大人也没有找旁人的意思,带着人过来施礼之后便请甄仕远“借一步”说话了。

    乔苒同屋内几个同僚对视了一番,正准备找个凳子坐下来。

    徐和修见她找凳子,便伸手将自己这边这个拿了过来,这时,却听楼下一阵骚动声响起。

    人真是一茬接一茬的来,留在屋里的人也没有再呆在屋里的打算了,而是跟着出了门,靠在栏杆上向下望去。

    有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冲了进来,双目赤红,浑身发抖,口中直喊“我儿”、“我儿”,而后愤怒的朝他们这些楼上扶着栏杆旁观的人指了指,转身向后头天井那里冲去。

    这就是那个房值周的父亲了吧,好似是那个什么……

    “光禄大夫房瑄。”有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乔苒转头,向提醒她的谢承泽道了声谢。

    谢承泽朝她点了点头,又道:“房瑄膝下只房值周一子,房家兄弟虽皆非池中之物,可于子嗣上却一直不怎么样。听闻当年得了房值周这个儿子之后,房瑄是拜遍寺庙道观,食了整整三年的素才盼来的这个儿子。”

    乔苒道:“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房值周的死与房瑄有关的可能性不大?”

    谢承泽点头,道:“虎毒不食子,更遑论好不容易来的独子。”

    “当然,再如何不可能还是要看证据。”徐和修在一旁接话道,“乔小姐,不,乔大人,这些事情你可以听,但如何判断还在你,我与承泽也不知道。”

    “多谢你二人的提醒。”乔苒笑了笑,叹道,“房大人看着伤心不似作假。”

    这件事眼下早不是一件普通的杀人案了,与阿芙蓉案有关使得这个案子也变得越发复杂困惑。

    “这件案子很棘手。”徐和修应和了她一声,瞥向楼下松动的人群,“来的好似不止房瑄一个。”

    一位与先前经过的房瑄足有七分相似的中年文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比起先前着朝廷三品大员官袍的文士,他只是一身常服,却不知为什么有种让人忍不住后退一步的感觉。

    气势逼人。乔苒脑中莫名的出现了这么一个词,而后就听徐和修在一旁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房相爷回京了!”

    这位甄仕远曾经得罪过的当朝右相大人此前发妻刚刚过世,便向陛下告了假,回乡“送”发妻一程,陛下赞他对发妻的情义,便特许他告了三个月的假,所以先前这位房相爷并不在京城。

    “他不是还有半个月的假吗?”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就连乔苒也知道这件事。

    当然,这是在清楚甄仕远得罪的是当朝右相之后,特意去打听过的。

    “你以为相爷像你?”先前苦口婆心劝了她一番的同僚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斤斤计较着休沐日?房相爷提前回京有什么奇怪的?”

    “奇怪不奇怪我不知道。”乔苒扶着栏杆看向那位突然出现的房相爷,道,“不过,我想他回来应当没有找阴阳司算过日子,不吉啊!”

    早了半个月赶回京城,却撞上了房值周这个侄子的死,当然不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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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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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大人闻言似是有些意外,顿了顿,才道:“茶水没有问题,且房内一片狼藉,房值周显然有挣扎过的痕迹。”

    原先以为是个新手,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怀疑到了茶水的问题上,如此看来,这位乔大人在年轻后进中其实并不算太差。

    女孩子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做这些事情这位蒋大人经验远比她要老道,她跟在蒋大人的身后听着便是了。

    “房值周怎么死的已经清楚了,”她这么想着,可那蒋大人却似乎没有再同她一起查案的想法了,他道,“本官还有事,乔大人自定夺吧!哦,对了,封仵作的验尸结果遣人送去吏部就好。”

    说完这些,蒋大人便带着人离开了。

    乔苒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

    “要你多嘴!”正蹲在地上查看房值周臂膀的封仵作突然抬头瞥了她一眼,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好好跟在蒋大人身后捡便宜不好吗?”

    乔苒笑了笑,也跟着蹲了下来,道:“这样也怪不好意思的。”

    “他最擅长的就是这一处现场还原,你都占了这么大个便宜了还不好意思?”封仵作一哂,“房值周怎么死的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找凶手,不然,甄仕远的麻烦可大了。”

    “我们在这里聊,凶手又不会自己跑出来。”乔苒却不以为意的笑道,“你可有什么发现?”

    “验尸结果我能写上一堆,但这些都同蒋大人说的都不差什么。房值周是被人在房内勒死的,那个人刻意做了这个机关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早一步从百胜楼脱身罢了。”封仵作说道,“你在这里同我说话,不如学蒋大人去找人问话更好,查查事发之时都有多少人前前后后离开过百胜楼。”

    “这个先前甄大人已经安排了官差去查了,”乔苒笑着说道,“虽是成了疑犯,可未被带走前,他们能做的都替我做了,甄大人真是个好上峰。”

    封仵作朝她翻了个白眼以示内心的想法,没有理她,继续低头验尸了。

    沉迷一事总能叫人忘了身边的人和事的,一晃两个时辰过去,待到彻底验完房值周的尸身揉着酸疼的腰站起来时,却发现女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搬了张小马扎,正坐在马扎上对着那一堆搜查出来的可疑事物挑挑拣拣的看着。

    此时,她手里正拿着一只微微变形的花灯。

    封仵作见她还在这里,着实吓了一跳:“乔大人,我验完尸都过了两个时辰了,蒋大人早带着人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还在这里的乔苒点了点头,道:“在看东西。”

    “有什么好看的?这东西若有问题,以蒋大人的手段早发现了。”封仵作没好气的说道,“你那个好上峰都快被关起来了,你还不急?”

    “东西没有问题,”乔苒拿着那只花灯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一些事情?封仵作讶然。

    而女孩子口中的一些事情就是她一连好几日的不见踪影。

    而在这几日间,吏部那里不断传来消息。

    听闻蒋大人排查了事发时前前后后进出过百胜楼的客人以及当时还留在百胜楼里未走的人,当然这里头,头号嫌犯就是与房值周发生过争执的甄仕远。

    理由是能做出这么个机关误导众人的人极有可能是个精于断案的高手,更遑论甄仕远杀人的理由如此充分。

    “我既然做了这么个机关又为何还留在百胜楼?”甄仕远对此分外无奈,道,“我是傻了不成?还有,既然提前部署了这样的机关,便代表此人早想除掉房值周了,我却是才与他发生的冲突,又去哪里找的蜡烛机关?”

    蒋大人闻言只道:“甄大人,你说的都有理,下官也相信你不是凶手,”看着甄仕远气的额头青筋直跳的神情,他叹道,“可世人不信。”

    不等甄仕远说话,蒋大人再次开口了:“你与房家的恩怨这几日早传的人尽皆知了,先前你查阿芙蓉案,查出房值周有可能是阿芙蓉案的幕后黑手,在朝堂上参了他一本,却被房瑄驳回,有心无力,前仇旧怨俱在,所以算不得才有的动机。”

    甄仕远的动机早就有了。

    “而且你是大理寺卿,世人觉得这样看着明显、错漏百出的投缳自尽一定是你刻意为之,好撇清自己的嫌疑。”

    甄仕远沉着脸不语。

    “你是大理寺卿,精于断案,自然也知道如何扰案,所以做什么都不足为奇。”蒋大人叹了口气,“这个案子若是查不出来,就算甄大人你无法被定罪,却已是世人眼里的罪人了。”

    一个世人眼里的“罪人”又如何担任大理寺卿一职?甄仕远的仕途算是到头了,更遑论,仕途到头的他还得罪了房家,就算不被定罪,他这一辈子也差不多完了。

    这件事的重要性,甄仕远不是不知道。

    蒋大人眼中也露出了几丝同情之色:“这件事下官在查,可惜,至此毫无所获。房值周素日里与人结怨不多,至此也未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只有,最可疑?”甄仕远抬眼向他望来。

    蒋大人点头:“此事如今已经陷入了僵局,当然不能以此定你之罪,可大人心里也清楚,只要找不到真正的凶手,就算不定大人的罪,大人也是输家。”

    有的话他没有说,听闻近日有国子监的学生跑到大理寺门口泼墨,说是堂堂大理寺卿其身不正,妄食朝廷俸禄。

    背后的人也未刻意掩饰自己出手的行踪,据说是与房家交好的一位官员私下去国子监煽动的学生所做。

    房家痛失一子,显然不会善罢甘休,找人泼墨只是个警告。

    甄仕远点了点头,道:“多谢大人提醒,这几日来回奔波真是麻烦蒋大人了。”

    不管如何,这位吏部的蒋大人确实是在好好的查这个案子,没有偏颇。

    只是,有个人,到现在为止都未出现,他有些在意。

    “我大理寺负责查此案的乔大人,这几日,大人可曾见到?”甄仕远略略一踌躇,便开口问他。

    此案早已惊动了陛下,陛下也未阻止任何人来提审他,但是那个女孩子,自那一日在百胜楼见过之后已好几日不见踪影了。

    听甄仕远提起那位“失踪”的乔大人,蒋大人本能的冷哼了一声,道:“别说甄大人你了,就连下官在那一日之后,也未见到你那位乔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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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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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踪几日不见的乔大人总算是出现在了大理寺,当然也毫不意外的被守在外头的国子监学生泼了墨。不过好在她闪得快,对方也只是想给她个教训,是以沾的并不多。

    乔苒掏出帕子擦了擦,走入大理寺。

    “你可总算来了!”有人抬眼看到她,当即板着脸哼了一声,“我等还当你不堪担此大任,吓的躲起来了呢!”

    乔苒认出这是那一日“苦口婆心”在一旁“教”她破案的同僚,当即笑着朝他打了个招呼,解释道:“这几日去药铺抓药了。”

    抓药?正常人哪用去药铺抓药?那位同僚听罢神色一僵,半晌之后,才尴尬的咳了一声,耳尖也有些发红,他道:“是生病了吗?生了什么病?”

    乔苒正想回话,徐和修却已经从自己的位子上走了过来,经过那个同僚时,还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赵桐,你担心的该是你那个表妹生病不生病,乔大人生病不生病与你没什么关系。”

    那个名叫赵桐的同僚听罢似乎有些羞怒,忙大声辩解道:“我表妹同我没什么干系。”

    谢承泽抬眼瞥了赵桐红的滴血的耳垂。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乔小姐这等相貌却是挺招人喜欢的。

    不过赵桐什么的都只是小事,真正的大事是吏部那位看着想吃回头草的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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