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逼婚:陛下已被承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粉色甜甜圈
是夜,篝火将军营照的灯火通明。
有人站在风口处,负手站着,雄风猎猎,吹起他身上的披风,衬得他身形有些孤寂。
有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伸手拍上他的肩膀,笑道:“小六,在看什么呢”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沈亦迟收回视线,转身往后走去。
钟怀宁看着天边的圆月,有些无语,喃喃嘀咕道:“这郁郁葱葱的,哪来的大漠孤烟月朗星稀的,哪来的落日”
沈亦迟已经走到矮凳上坐下,往身前熊熊燃烧的篝火里添了把柴。
钟怀宁追了上去,紧挨着沈亦迟坐下,撇嘴道:“我看你小子看的就是四方国,八成是不好意思,这才文邹邹的说些什么长河落日圆。”
“兄长,有些事,还是别说的这样通透的好!”沈亦迟轻笑道。
一晃已有月余,虽书信通了不少,可还是难解心头挂念。
钟怀宁挥拳朝沈亦迟伸手打来,嘿嘿笑道:“想小五了便直说,老子也想英儿了!”
钟怀宁轻叹一声,仰头看天,自顾自感叹道:“从前没追上时倒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追上了怎的便有些患得患失了”
沈亦迟轻笑着摇了摇头,身后,有将士提着烤好的羊肉走上前来,将两只羊腿呈到二人面前,行了个礼道:“殿下,这是今儿个刚买来的羊肉,烤好了给殿下送来!”
“拿下去给弟兄们分了罢,这几日还有场恶战要打。”沈亦迟将托盘里的羊腿递了回去。
连日奔波,物资本就匮乏,手底下的将士们个个苦不堪言。
常言道,要想让狼卖命,便得让狼吃饱。
“漠北夫人方才派人送了干粮来,这羊腿,还是殿下
用罢!”小厮说罢,转身便往回跑去。
钟怀宁暗骂道:“我便知那劳什子夫人一定有私藏,果不其然,先是叫上一通苦,如今便拿了干粮出来了”
“先叫你饿上一饿,待你吃不消了再给你些甜头,骨头稍软些的,便会对她感恩戴德了。”
钟怀宁泄气般抱起一根羊腿,啐了一口道:“吃,不吃白不吃!”
说罢,便低头大快朵颐起来,吃相实在算不得文雅。
沈亦迟将随身的匕首擦了擦,低下头,慢条斯理的割起羊腿。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满身珠翠的妇人牵着一孩童朝这边走来。
沈亦迟回过头,看见二人,轻点了点头。
“殿下好兴致!”
妇人朗声笑开,放开了身边孩子的手。
“不急夫人有兴致,夜已经深了,该带小世子去休息才是,怎的有闲情逸致来到这里”沈亦迟堪堪站定。
钟怀宁连眼皮都未抬,嗤笑道:“是了,夫人该带着小世子待在营帐中运筹帷幄,怎的来了这地方”
钟怀宁语气之中满是嘲弄,漠北夫人好似不觉,只笑道:“大军将至,不知二位可有打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亦迟冷声开口。
漠北夫人轻点了点头:“想必二位也知道,我旨在这赦云的江山,至于旁的,并不想染指。”
“我说夫人,你们孤儿寡母能坐稳这赦云的江山已是不易,你难不成还想学着陆朝歌开疆扩土,带着手底下的兵一路打到边境嘛”
钟怀宁到底是忍不住,扔下了手里的羊腿,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漠北夫人。
漠北夫人闻言轻笑开:“将军何必同我如此争锋相对呢大敌当前,咱们该团结一心才是。”
“夫人说的极是!”沈亦迟淡淡出声,眸中带着嘲弄。
漠北夫人轻咳两声,又道:“来日我夺回赦云的江山,也少不了二位的功劳,陆朝歌力不从心,叫来了赤炎军施以援手,赤炎军势必要从北边过来,届时一定是咱们刚攻下的长麗十九州先失守。”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派兵前往长麗”钟怀宁微眯起眼睛。
沈亦迟眉眼微垂,开口道:“即便夫人不说,我们也会派人在长麗等着赤炎军!”
他同钟灵商议过,那日在夏凌城外他们之所以能捡回一条命便是因为赤炎的蛊虫对他们无用,所以此番赤炎进犯,他势必是要去背水一战的。
“有了殿下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我们母子二人的性命,可就托付在殿下手里了,此番若是能化险为夷,我愿将长麗十九洲送与殿下。”漠北夫
人对着沈亦迟行了个礼。
“天色不早,二位早些休息!”
说罢,牵起小世子往回走去,姿态自始至终都桀骜。
钟怀宁心有不甘,看着那对母子离开的方向,冷笑道
第三百零二章:峰回路转
有清冷人声在不远处响起,少年抬眼看去,瞧见不远处提剑的沈亦迟,不由的眯了眯眼睛,挑眉道:“你便是沈亦迟”
将士们纷纷跪倒在沈亦迟脚边:“殿下!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
少年见状不由笑开:“你手底下的人也太窝囊了些,连个粮仓都守不住,出了事只会跪地求饶。”
“分明是你们行事龌龊,寻了机会偷袭!”守卫心有不甘,恶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
沈亦迟淡扫他一眼:“还不嫌丢人退下去领军法!”
“是!”守卫咬了咬牙,虽还是不敢,却不敢违抗军令,退下去领罚了。
“你要见我,所为何事”沈亦迟看着少年,淡淡出声。
少年拍了拍手,咧嘴笑道:“不愧是大殿下,这都火烧眉毛了,还能如此镇定!”
“你若存心要烧,粮草早便没了。”沈亦迟淡淡出声。
现下火势微弱,显然少年并未打算真的对粮草动手,做的这些举动,也无非是想要引出他罢了。
少年有些意兴阑珊:“竟被你看出来了,真是无趣,小爷也不陪你玩了,我今日来找你,是要同你决一死战的!”
少年打了个响指,身边的小厮便递了把红缨枪到他手上,少年用手里的篝火点燃了红缨枪上的绸缎,对着沈亦迟笑道:“火灭前定胜负!”
“若我不愿同你比呢”沈亦迟似笑非笑。
少年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面上笑得狡黠:“你若不依嘛,我便真的派人来将粮草给烧了。”
说罢,提枪冲了上来,红缨枪随着少年的动作在他手里翻飞着,少年的身形都笼罩在火光之中。
沈亦迟并未出手,只是在少年进攻时侧身躲开,如此往复,少年不乐意了,停下来用红缨枪直指向沈亦迟的眼睛。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年长你许多,胜之不武,让你十招。”沈亦迟淡淡开口。
少年被他激怒,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拿起红缨枪便朝沈亦迟的胸口刺来。
十招之后,沈亦迟总算出了手,长剑翻飞,卸下了少年缨枪上的丝绸,火苗擦着他的衣衫滚落在地上,少年的衣角染上火,不由的分神去灭火,倒也利落,伸手便撕了被烧着的衣角。
这空挡,手里的红缨枪被沈亦迟趁机挑落。
沈亦迟的刀在他头顶发旋处堪堪收住,沈亦迟冷声道:“火已灭,你输了!”
“这不算,是你耍赖!”少年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
“规矩是你定的,我也遵守了,如今你输了,却变成了我耍赖,这是怎样的道理”沈亦迟不由好笑。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稚气未脱,带着手下闯进了自己的地盘,倒是勇气可嘉。
少年恨得直跺脚,开口道:“我说的是火灭之前,这绸缎只烧了一半,你将它斩断了,这便是你耍赖!”
面上的表情活像个没有吃到糖的孩子。
“我可以再陪你过几招,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是不是陆朝歌的人。”沈亦迟沉声开口。
少年闻言喜笑颜开,模棱两可道:“算是,也算不是!”
不待沈亦迟再出声,提着枪便冲了上来,动起手来又快又狠,并不想给沈亦迟反应的机会。
只可惜他到底是低估了沈亦迟的能力,沈亦迟提剑抵在少年的红缨枪上,一步步向着少年逼近。
沈亦迟手上力气霸道,逼得少年连连后退,少年怒吼一声,向后扎了个马步,咬着牙对上沈亦迟。
沈亦迟却在此时冲他笑笑,手上的力道忽然一松,少年没有准备,整个人都向前倾去。
沈亦迟向后仰去,手里的剑朝着少年的腿挥去,少年惊呼一声,险险避开,整个人却不受控制的跌在了地上,面朝下,摔了个狗啃泥。
再抬头时,沈亦迟的剑已经停在他脖颈处。
“不过三招。”
沈亦迟语调平缓,少年只觉受了莫大的屈辱,整张脸都涨红了,憋了良久,只憋出一句话来:“要杀要剐,随你便!”
说罢,闭上眼睛,在地上摆出英勇就义的架势来。
沈亦迟却将剑收了回去:“你不是我的对手!”
“喂!”少年睁开眼睛,怒不可遏:“你这样的态度,比杀了我还要叫我难受!大丈夫敢作敢当,今日是我技不如人,败于你剑下,我死的心服口服,做鬼也不会来找你,你且动手罢!”
说罢,将脖子往前递来。
沈亦迟看着他梗着脖子的模样,到底是没忍住,抬手在他的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
少年吃痛,捂着脑袋恨恨的抬头。
沈亦迟面上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淡淡道:“不过在你头上打了一下,你便疼成这个样子,殊不知剑抵上脖子比这痛上百倍。”
“士可杀不可辱!”少年高呼一声,竟站起身,朝着沈亦迟的剑冲来。
沈亦迟侧过身子,看着少年扑倒在地上,满头黑线。
这是从哪里跑来的憨批
少年倒在地上,抽着气。
沈亦迟绕开他,朝着粮仓走去,火势已经被控制住,只烧了帐篷外的那一圈粮草,损失并不大,足够他们撑到补给送到的那一天。
守卫看着不远处的少年,拱手道:“殿下,那少年如何处
置”
“带着一对人马便贸然闯了进来,想来不是赦云派来的,放他走罢。”沈亦迟吩咐道。
守卫领了命,转身走了出去。
少年回过神,朝着沈亦迟的方向追来,却被守卫拦住,少年对着沈亦迟大叫道:“沈亦迟,今日
第三百零三章:阴谋
钟怀宁匆匆赶来。
“小六,听说粮仓被点着了可有什么事”
“不打紧,前头如何”沈亦迟出声问道。
钟怀宁喘了几口粗气,从身边将士手中接过茶水灌了一大口,方才回了过来。
出声道:“前头只有十来个人马,刚带着人赶过去人便跑了,八成是奔着粮仓来的,使得调虎离山之计,快带我去看看,粮仓如何了!”
钟怀宁疑心沈亦迟是在同他撒谎,拖着他便要去查看粮仓。
二人又回到粮仓外,钟怀宁不由的惊呼一声:“都叫烧成这样了”
“只是烧了外头一圈,粮草半点没少。”沈亦迟出声道。
钟怀宁仍是不放心,进去打量了一圈,确定无事后方才放了心,转念又觉得奇怪,疑惑道:“放哨的说有百十来个人来偷袭,却只闹出这样小的动静,小六,此事有些古怪。”
“想来,是冲着我来的。”沈亦迟眉心微蹙。
经此闹剧之后,夜里当值的再不敢松懈,提起十二分精神来抵御外敌。
营帐内,主帅也不能安睡。
灯火通明,钟怀宁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一心求死”
“我本以放过他,可他执意不走,倒是叫自己的手下走了,倒是有些意思。”沈亦迟走了一步棋。
钟怀宁回神时,棋局已定,眼看沈亦迟就要赢了,不由的睁大眼睛:“你何时走到这一步了”
“就在方才,兄长发呆之际。”沈亦迟替钟怀宁将杯中茶水斟满。
钟怀宁一挥手,打乱了整个棋局,挥手道:“不算不算,我方才走神了,再来!”
沈亦迟早已见怪不怪,将棋面上的子收了起来,重新布局。
有将士掀开帐子走了进来,跪倒在地下对着二人行个了礼。
沈亦迟落下一子,出声问道:“可有进展”
“城中并无躁动,只是属下听说,宫门开了,宫内似乎还闹了不小的动静。”
“宫门”钟怀宁挑了挑眉,看向沈亦迟。
沈亦迟面色不改,对着那将士吩咐道:“派几个人去宫外守着,有什么动静,再回来禀告。”
“是!”将士领命退了下去。
钟怀宁再无心下棋了,开口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想来不会是陆朝歌的手笔,若是偷袭,也该是大阵仗,不至于这样悄无声息。”沈亦迟坐直了身子,眼中波光流转,晦暗不明。
钟怀宁沉声道:“陆朝歌不会贸然行动,我们出关前已经遣散了钟家军,他手里大半兵力流失,再加上先前大肆外侵,早就伤了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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