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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异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未济

    我正想要说什么,那团微弱的青光,却忽然诡异消失不见了。

    “还看啥啊好不容易等到你这么个傻老帽,人家提完条件还不赶紧跑了啊”书灵在那里愤愤不平。

    “咳咳,说什么呢谁傻老帽啊我看你就是来历不明,还好意思说别人你不是精怪啊我咋看你感觉比槐树精高出一等,优越感很强啊”我心里不知咋的,对于书灵是没有恐惧感的,它倒像是我的一个老朋友。

    书灵立马像被蝎子蛰了一样喝道:“我可不就是比它高等么它什么出身,我什么出身告诉你小子,要不是我能看中你,你以为你能有机会知道这么多天道的秘密”

    “等等,等等!你说啥你,看中我然后你就赖上我了。等等,我好好想想……对了,只有我能够看到《述异志》上的内容,是不是你搞的鬼一定是的,不然我不会在那么多的废纸当中发现你,还有,在文物所里,呈现出春宫图的画面,一定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所有的事情,似乎在一步步揭开谜底,虽然神秘的,不可见的事情更多,但我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却是逐渐清晰了。

    半晌,书灵都没有什么反应,这肯定是做贼心虚了!

    我气得大声嚷叫:“滚出来,滚出来……”

    “喂喂,于蒙,蒙子,醒醒,醒醒,做噩梦了吧”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孙军那张充满关怀的脸。

    我激灵一下子坐起来,发现浑身都是汗水,就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嗷嗷嗷——

    公鸡打鸣的声音响起,天色已经放亮了。

    “我没事,咱们吃点饭,赶紧去把事情解决了。”我不想跟孙军多说话,因为我的心里乱

    的很。

    孙军也不多说,给我打来了一盆水,让我好好擦擦身体,然后,他打来饭一起吃了。

    大概是我的表情异常严峻,孙军也没敢东问西问。

    吃罢早饭,我让孙军通知干活的人,到大王庄去一起解决问题。

    华夏人,尤其是乡下人,干活从来就没有时间点这一说。只要是太阳出来了,就可以开干。

    大王庄唯一的没有清除障碍,就是那颗老槐树,我再次看到它的时候,虽然它还是倔强挺着,但我明显感觉到,大槐树已经像个垂垂老人,一点也没了精气神。

    一堆人在距离大槐树两百米的距离上席地而坐,拉着家常,我对着包工的头目一招手,示意他过来。

    “领导,咋干”

    看得出来,小头目不是怕出劲,而是因为太忌讳在这里干活出的事情了。

    “喏,看见没有大槐树上有三个粗桠杈,你把钢丝绳套在左数第三个桠杈上,然后,用拖拉机往正南方向拉,肯定能行。”

    这倒不是我装神弄鬼,而是根据大槐树的状态和力学知识计算出来的。当然,这在这些没多少文化的农民工的眼里,略显一些神秘。

    施工人员很快就按照我的要求完成了准备工作,可是,开拖拉机的驾驶员,死活不肯开车拽树,他说怕被槐树砸着。

    之前几次动大槐树,给人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就算是包工头,都看着拖拉机直咧嘴。

    无奈之下,我上了拖拉机,这种十二马力的拖拉机很好开,我挂上了一档,把油门踩到底,拖拉机突突突脆响,没费什么事情,就把大槐树给拽到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但每个人的眼里,都有那么点惊讶的感觉。

    大槐树连根拔起,斜躺在路面上。

    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刚才还是绿意盎然的大槐树,在可视的速度下,绿色的叶子,一点点变黄,一点点枯萎。

    我在枯萎的树冠中,看到了一丝绿色,我拨开树冠一看,有一颗小嫩芽长在树的主干上,我一伸手,刚刚碰到小嫩芽,它马上就掉落在我的手里。

    “大家干活吧,没事了。”我悄无声息把嫩芽收起,分配农民工干活。

    农民工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没啥好说的,开始清理现场。

    孙军和镇里的同志上来,刚想说话,被我阻止住了:“还行,一切顺利。我还有事,你们在这里看




第十章令牌
    破庙的残破,一如我记忆中的那样,周围全部都长满了藤科植物,就连庙前的九阶青石台阶的石缝中,也顽强充斥着歪歪扭扭的杂草。

    我站在破庙前的台阶下,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喘息着,脸上的汗珠,滴滴答答向下滴落,脊背沟里的汗水,能够感觉到像水流一样向下流淌。

    喘息了很久,我才感觉稍稍好点。

    我站直了身体,走上台阶,按照槐树精所说的要求,我到了破庙的半阴之地。

    所谓的半阴之地,就是指一天之内,有三个时辰是能被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半阴之地,是需要严格计算的,就比如说在这个破庙的边上,要考虑到一年四季太阳照射地面的南北平移变化,又要考虑东升西落的变化,找到半阴之地的区域,虽不至于耗神劳力,却是要很耐心。

    破庙旁边的半阴之地,只有不到一平米大小,在庙的西南角上。

    我掏出了那颗嫩芽,还没等放到地面上,手上传来针扎一样的感觉,忍不住一哆嗦,嫩芽掉在了地面上。

    就在我想把嫩芽捡起来的时候,忽然发现,嫩芽竟然落地生根,已经像周围的杂草一样,长在了地面上。

    我看着嫩芽,欣慰笑了笑,心里就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一样,我还以为会出现什么非常难以预料的事情,能这样顺顺利利办完自己承诺的事情,感觉是很好的。

    就在我转身就要离开破庙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猛然被揪了一下。

    破庙内,似乎有某种东西在吸引我,尽管我想要赶紧离开这里,但脚就像是不听话一般,鬼使神差进入到了破庙之内。

    庙内的景象,更加惨不忍睹。这里面原来有的东西,估计都被山下的村民拿走了,除了跟墙角浑然一体的木柱,大概是无法搬动,否则,也一定会被取走。

    杂草充斥着所有的空间,就连墙壁上,也铺满了爬山虎一样的藤蔓。

    我皱起了眉头,真想不明白,这里会有什么能够吸引到我。

    忽然,在正对庙门位置的墙壁上,我似乎看到了有什么东西一闪。

    我揉揉眼睛,确定对面的墙壁上只有密密麻麻的藤蔓,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难道是眼花了我迈进了没有下脚地的杂草种,费劲来到刚才好像是有东西闪烁的地方。

    我拨开了有刺的藤蔓,看到了长着些许青苔的墙面。

    一个能有巴掌大小的地方吸引住了我,别的墙面,都是有霉点或是苔藓痕迹,唯独这一个地方,非常光滑,给人一种珠圆玉润的感觉。

    我情不自禁把手放了上去,轻轻一摸,这巴掌大小的地方,就恍如是一块玉,上面略高于周围的温度,给人一种非常温馨祥和的感

    觉。

    就在我沉浸在这种非常让人惬意的感觉当中的时候,忽然,周围的景致大变。

    墙壁上的藤蔓,庙中的杂草,如潮水一般退去,周围忽明忽暗,就好像是电灯在电源极不稳定状态下一样变幻莫测。

    我身体忍不住哆嗦起来,我想起了见鬼一说。

    可我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现在是上午十点多了,外面烈日当头,别说是一般鬼魅了,就是鬼王也不敢出来啊。

    但眼前是怎么回事一股恐惧敢,弥散在我的心头。

    忽然,所有的景象都定格不动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的周围,檀香袅袅,我正站在一个香案的旁边,香案上的香炉里,插着三根正在燃烧的能有手臂粗的檀香。

    在那个出现异常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人的画像,从画像边的小字上,可以知道,这个画像中的人,就是全真派开山祖师爷王重阳。

    一阵脚步声响起,几个身穿灰黑道袍的人走了进来。

    为首一个,大概能有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精神矍铄,二目如电,一脸正气,让人不敢直视。

    进入庙内,这人带领一众弟子跪在王重阳画像前。

    中年人拜了几拜,朗声道:“民国二十八年初夏,弟子黄离,率全真门下弟子叩拜师祖。弟子离启,当今华夏,异族入侵,生灵涂炭。弟子蒙历代祖师教诲,岂可视天下鬼蜮横行而独善其身弟子不肖,唯下山替天行道,方可不负历代祖师传承。”

    言罢,黄离带领众弟子又对王重阳画像拜了几拜。

    起身后,一众弟子低声呜咽,一个看上去很小的道童哭道:“师父,您真的要下山啊您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黄离如电一般的眼中,泛出了一丝不忍之色,轻轻抚摸着小道童的头说道:“我若回来,便是天下太平,若是不回……便不回了。你们记着,把庙里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起来,等……太平时节再……”

    说到这里,黄离不断摇头叹息,一个穿着农家服装的人过来,把包裹递给了黄离。

    黄离眼中噙着泪水,掏出一块能有手掌面那么大的牌子,递给了身边的一个弟子:“这是我全真派通灵之令牌,为全真派第三代祖师爷尹志平所炼,你可好生保管,万不可用此物谋私。”

    那名弟子跪倒在地,接过来牌子,恭恭敬敬又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垂手站在黄离身边。

    黄离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交给了另外一名弟子:“于德江,你素来勤勤恳恳,办事踏实。这本书,本来就想传你,奈



第十一章又是一个坑?
    我再次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疼痛告诉我,这一切依旧不是梦。

    难道说,刚才我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随机发生的,而是冥冥当中好似刻意发生的甚至,从我得到《述异志》那本书开始,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仔细分析起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看似一个个偶然,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又有其必然性。

    我很清晰记得,处理完登文学馆的事情之后,我是非常强烈在闭馆之前去看一下那里的情况,然后就得到了别人眼里是白纸,我眼里却是有字的《述异志》。

    再之后,文物局当中,牛妍看到的《述异志》是春宫图,因而大闹。

    闹腾之后,我和孙军就被下放到晒字镇,十分离奇解决了大王庄的事情。再之后,就是大槐树闹怪,王老太太去世之前交代,如果出现怪异现象,就交给我解决。

    再往后,就是跟槐树精发生冲突,书灵出现,嘴欠答应了槐树精善后事宜,到了圣经山上的破庙。

    在破庙这里,居然看到了几十年前的一幕。而这一幕,却居然出现了《述异志》!

    最后,跟全真派八竿子打不着的我,居然得到了全真派十分珍贵的令牌!

    没有什么,能比荒诞这两个字更能体现我对我经历的一切的贴切形容了。

    我无奈摇头苦笑一下,拿着令牌,到那个墙壁上的坑前,一比划,可不是么墙壁上的坑,填上这块令牌,正好是跟原来一样。

    没有了这块令牌,墙壁上的坑,跟周围的颜色质地,已经完全一样了。

    我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出了破庙,对破庙长稽几下,然后下了山,找到自行车,回到了大王庄。

    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的光景了,孙军一见到我,马上就冲了过来:“蒙啊,你去干啥了知道镇里的同志找你多久了吗”

    我下意识回道:“找我干啥”

    “你瞧你这没肝没肺的,大王庄的事情彻底解决了,镇上领导准备中午请请咱俩,结果你还不知道跑哪儿鬼混去了,你可坑苦了镇里的接待员啊,人家可是方圆十几里找个遍,就是没找到你。擦,可惜了中午的一顿大餐啊。”

    我听了,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不管怎么说,今天到圣经山是有无组织无纪律的嫌疑的。这虽然是下乡公务人员的隐形福利,但连累到别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得了,我是真有事。叫上接待员,今晚我请客,算是弥补一下诸位在我不在的时候忙前跑后,行不”

    “行个屁!我是准备晚上宰你一顿的,可单位来电话了,咱们今天务必要赶回单位,所有人都必须要参加单位传达的上级指示精神。”

    我顿时一激灵,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行政单位的命令,虽然

    比不上军队,可也差不多,只要加上务必两字,就相当于死命令啊。

    “那还等什么还有功夫瞎咧咧,赶紧往回赶啊。”我调转了自行车头,招呼孙军赶快走。

    孙军一边去推他的自行车,一边牢骚满腹:“你还有理了全都耽误你身上,还对我吆五喝六的。现在回去估计晚了,赶不上单位的工作会议了,还不如慢点,等回去正好下班,咱们挨训,就是明天的事情了。”

    我一股无名火顿时上来了:“好,孙军,你想着晚点挨宰是吧我成全你,你就使劲磨蹭,我先回去了,你等着明天挨训吧。”

    说着,我一个撩腿上了车,直接蹬车就走。

    孙军急眼了:“我擦,慢点,等等我,等等……”

    我和孙军你追我赶,互相人身攻击,大约六十里的路,我们一个多小时就赶到了。

    回到单位,果不其然,传达指示精神的会议已经开完了。

    我和孙军,气喘吁吁,土头灰脸到了勘验科,听候科长大人的训话。

    科长看看我俩,一脸的怒色。这不怪科长,因为行政单位都有这个传统,只要是本单位有事情,别管工作有多忙,扔下手里的活儿,赶紧回单位听从单位安排。

    耽误了领导下达的指令,那才是要命的事情。

    孙军的情商,比我高多了,看看科长愠怒的脸色,马上圆滑道:“科长,今天的事情真是有极其特殊的原因啊。昨天下午的时候,于蒙就病了,不信您可以问镇里的同志。今天他是带病坚持工作啊。现场工作,没人敢干,是于蒙冲上去干的,这,镇里的同志也看到了。”

    科长的脸色稍缓,孙军赶紧接着说道:“科长,我看于蒙的脸色不好,就跟死人一样,就想送他上医院,谁知道他说自己去就行了,别耽误工作,就自己出去看病了。科长,您说,我能把于蒙扔下,自己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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