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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屠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苏柘幕

    总算是有惊无险,虽说鱼忘受伤,但都是在可救治范围,没有送命或留下永久性的残伤,自己应该可以向九师姐鱼忘交代。

    从树周围的空地上找到鱼忘的水晶石眼镜,温良用袍子的下摆擦去镜片上的泥水,递给鱼忘,故意责问道:“以后还想着飞不”

    鱼忘戴上眼镜,用手扶正,一本正经的回答说:“我已经知道问题在哪里,回去之后就会改进,哦,还有廿先生你讲的,鹰翼太大,普通人不便携带,这次也会改进!”

    “得,算我没说,我就是希望下次你想飞的时候,能不能叫上你姐姐鱼音啊她可能很愿意看到你的成果!”这个锅,温良实在是不愿意背,但是又不想打击少年鱼忘的积极性,所以就想出这样一个下下策。

    因为身上多处摔伤,温良找了一根枯树枝给鱼忘拄着,即便这样,两人的速度也慢的如同龟爬,鱼忘回答说:“通过这次飞行,我看到鹰翼缺点,回去改进之后,下次试验,我有绝对把握!不过我姐姐那边,估计她不会来看,她很讨厌我做这些……”

    温良听到鱼忘这样回答,也只能是叹气一声,就没了下文。

    驾着骡车回到闻钟城,先找到郎中给鱼忘脱臼部位复位,又在划伤的伤口敷上药,鱼公子家境不算太差,所以在付钱的时候,没有让温良太难堪,因为温良所有钱在出门时候,就购买熬制药膏的药材,所以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回到余音巷九号,温良对着鱼忘摔伤的部位贴了七八片药膏,此时鱼忘全身都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就像是常年熬药的药罐子一般。

    安顿了鱼忘之后,温良并没有闲着,用干毛巾擦干身上雨水,换了身干衣服,就拿出一口大铁锅,架在院子里灶台上,放入一部分药材,按量添水,捡一些鱼忘不用的木料,生火熬制药膏。

    温良养父传给他的药方,使用药材都是极为普通,但是对于医治范围内所有症状,那简直就是药到病除,而且制作方法也是简单,温良从没有学过任何岐黄之术,按照养父熬制药膏的配方和步骤,就可以制作出一模一样的药膏。

    所以温良也是谨遵养父教诲,购买药材时,从来都不在同一药铺中购置所有的药材,一般都是在两三个药铺中,各买一部分,也从来都不会和别人讲购买药材的用途。




第十二章 骤停的琴音
    破天荒的打坐到辰时三刻,温良才从异象中醒转,用左手在右臂上摸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在异象中的灼烧感,心中顿时放心,就怕自己右臂被灼伤。

    双手在地上一撑,准备站起来,却不想,好像右边胳膊使用力气大一些,竟然使温良倒在身子左侧铺着的药膏上面,可是温良就是照着平时习惯用力,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难道和昨天灼热的感觉有关系轻轻的试着向前方挥舞了几下手臂,就听到破风声,温良确定自己的右臂确实比之前的力量要大了很多,等稍稍适应右臂突然增大的力量,温良就站起来开始收拾满屋子已经阴干的药膏。

    经过一夜,药膏已经不粘手,温良找出一块包袱皮,将所有的药膏包起来,从院子中的井里打水洗了把脸,就拿出从三里坡驻地借用的新纸伞,背着装膏药的包袱,拿起褡裢放在肩膀上,出门从马厩牵出骡子。

    骡车是安丰为了运输黄桃,从租借毛驴的地方租借而来,昨天温良就已经交还,至于租金的事情,自然是需要等安丰去结,就算温良想要结,那也得温良兜里有钱才行!

    通往城外三里坡驻地的竹林小道,两旁都是用竹席紧贴着竹林围成的围墙,昨日被孟浪拦腰砍断的青竹已经被人清理,只有下半部分和新鲜的断茬留存,数百人马来回,将小道的路面践踏的坑坑洼洼,泥水经过一夜的平静,也已经澄清。

    斧狩三里坡驻地前面,被摧毁的十几座陈旧村舍废墟,已经被三里坡驻地的斧狩帮众清理平坦,现在,四大牙将中的孟浪和林泽带领一部分帮众重新搭建箭楼和木墙,孟浪拿着铁锹正在挖掘埋栽黄杨木桩的壕沟,看见温良骑着骡子而来,就将手中铁锹丢给旁边的人,对其余帮众嚷嚷着发号了一通命令,就迎着温良而来。

    “廿先生是真人不露相啊,要不是董虚舟的表弟安丰昨夜没有离开,和我们讲出你的身份,恐怕今天廿先生也不会主动告诉我们吧”孟浪的声音瓮声瓮气,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离着温良还有二十多丈距离,温良都感觉是在自己的耳边说话。

    安丰为等待三里坡驻地掌事师浩古批下黄桃及毛驴的银两,昨夜没有离开,与别人交谈时说出温良的身份,让斧狩的帮众惊叹不已,心中更是大喜,人的名,树的影,温良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山子道博师的名声那可是响当当啊。

    驱使骡子走到孟浪身前,温良从骡子背上下来,回答说道:“我在博师二十个弟子中最不成器,所以就没必要说出身份,损坏博师的威望。”温良捂着心口,讲出这样的话,他的良心确实是像刀宰一样的痛!

    而这个举动在斧狩帮众和孟浪看来,就是温良在为自己不成器感到痛心疾首,再想想昨天温良独自斩杀黑白旨头目,结合温良所说的话,更让他们觉得博师的弟子必然是有过人之处,谦虚、上进。

    “三不讲掌事可否回来昨天答应你们一千贴药膏已经制好带了过来。”温良心中比较关心自己药膏的生意能不能顺利完成,对于博师身份带来的这些摸不着吃不到的仰慕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而生意能不能顺利完成,就看师浩古有没有回来或者孟浪他们有没有得到孟飞白的通知。

    孟浪听到温良一晚上就制好一千贴药膏,一千贴,光听这数量就已经觉得工程量浩大,心中对温良就更加的佩服,仔细的看了温良一眼,然后回答说道:“我们掌事并没有回来,但是药膏的事情,我们就可以做主。”

    昨天三里坡驻地和黑白旨雷龙堂大战之后,伤员不少,温良留下的一百零五贴药膏立刻就派上用场,效果自然没有坠了山子道博师的评论,摔伤、扭伤的帮众,使用药膏一晚上,今天早上就可以帮着重建驻地。

    骡子就停在木墙工事的旁边,温良随孟浪进入土楼,土楼昨天被烧毁的楼梯已经全部清理完,苏南斗和祝建德带着雇佣来的木工正在重新修葺,苏南斗从临时搭建的木梯上下来,对着温良一拱手,说道:“廿先生,昨日你也没有来得及介绍就走了,我们是真的没有想到你就是博师之徒啊!”

    温良现在就想着赶紧将药膏的生意完成交易,心中极其的迫切,三里坡驻地出了这么大事情,三不讲师浩古昨天没有回来,今天肯定会回来,孟飞白昨天没有宣布自己做掌事,今天和师浩古商量好,肯定就会宣布,所以一点都不能耽搁!

    对着苏南斗摆摆手,示意此事不要再讲,可是在苏南斗等人看来,温良作为博师弟子,为人竟是如此低调,温良把背在身后的包袱解下递给苏南斗,说道:“昨日答应的一千贴药膏,连夜赶制,你点一下数量吧。”

    苏南斗双手接过,说道:“廿先生这话就见外了,我这就去拿银子。”

    不一会儿,苏南斗就拿着剩余的尾款,十七两银子,递给温良,同时说道:“廿先生以后如果还有药膏,我们全部买!”

    斧狩经常与黑白旨出现摩擦,帮众受伤是家常便



第十三章 利箭!利箭!
    雨水顺着雨檐流下,就像是雨廊两侧吊着一道绵延好几百米的珠帘,珠帘中有几十上百人,正在对着雨廊尽头水榭边上的温良,不停的声讨。

    水榭中本来弹琴的盛夏被温良的石子打断,也没有继续衔接弹奏,坐在盛夏旁边,和盛夏一起合奏曲子的付贝贝,转头看到温良,立刻站起来走到水榭鹅颈美人靠边上,从水蓝色衣袖中伸出手,插着腰说道:“温小贼!你干什么打盛姑姑”

    雨廊中的人还在不停的叫嚷着温良给出说法,要对盛夏西席道歉,各种合理的无理的要求都喊了出来,从地上捡起温良丢过去的石子,盛夏站起来和付贝贝并排站立在美人靠边上,递出手中的石子,微笑着说道:“廿师叔。”

    站在水榭旁边的石基上,比站在水榭中的人矮下去一半多,温良得仰着头看着水榭边缘的盛夏和付贝贝,后退一步,退下石基,昂首挺胸站在锦楚溪的岸边,大声的说道:“好吧!你们赢了,我不该打扰盛姑娘弹琴,更不该打断你们学习的积极进取心,好了吧满意了吧赶紧各回各家吧。”

    然后又对着水榭中递着石子的盛夏悄声说道:“送你啦。”

    雨廊中还有一小部分人蹬鼻子上脸,说温良态度之类的问题,但是看到盛夏都没有再言语,也就不再叫嚷。

    水榭中的付贝贝看着岸边很光棍的温良,眼澄似水,嫣然笑道:“温小贼你怎么这么怂啊”

    一旁的盛夏转身收拾案几上的琴,古琴装进袋子中之后,顺手将温良丢过去的石子也装在琴袋外面的一个夹层中。

    看着围观的人都已经差不多散去,温良走到水榭石基上,双手撑着石栏,一个纵越跳过美人靠翻身坐在其上,对着付贝贝呲牙咧嘴扮了一下鬼脸,说道:“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打到盛姑娘的脑袋”

    “盛姑娘,刚才失手,你没事吧”

    盛夏伸出玉指在石子击中的地方抚摸了一下,然后回答说道:“不打紧的,廿师叔。”

    一旁插着腰的付贝贝,向前走一步,抬腿对着温良翘着的二郎腿踢了一脚,瞪着凤目,说道:“你可别耍赖啊!有我什么事”

    温良看见付贝贝要踢自己,连忙收腿,可是还是被踢到,从肩膀上的褡裢中掏出三锭五两的银子,拿在手里掂了掂,眉毛一挑,说道:“刚才本来是要叫你过来拿银子,可是有失准头,才打到盛姑娘的脑袋,你说是不是因为你”

    从温良手中抢过银子,一边揣进腰间的荷包,付贝贝一边对着温良说:“那是你自己武艺不精,你是不是昨天去偷盗哪户人家啦老实交代!”

    “我堂堂博师之徒,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你要是不想要就还回来!”温良故作脸色严肃的表情,正经的回答说道。

    付贝贝琼鼻轻哼一声,说道:“就你这点银子,也就够买一只琴袋的。”

    温良并不知道付贝贝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将她撞进锦楚溪,听她讲自己身上的贵重物品,温良就觉得付贝贝整个就是一座移动的银山!

    为了表示对盛夏西席的歉意,温良主动承担背琴的差事,可是一旁的付贝贝也要求温良替自己背琴,最后付贝贝答应减掉五百文钱的条件,温良两个肩膀各挂着一架琴,乐呵呵的护送两位美女回去。

    之后,温良就来到半山武阁,因为一直都在下雨,外面学习的场地被限制,“锦楚有岸”聚集如此众多的学子,见到这雨三两天内停不下来,就趁此机会,有一部分选择回家省亲,有一部分选择在江湖上闯荡一段时间,增长阅历,还有一部分则是继续留在此地研读修行。

    外面供学习的场地基本都是露天,前几日,留下的学子都利用这个时候办点其他事情,现在估计是事情已经都办完,所以导致半山武阁中人满为患,温良撑着纸伞站在距半山武阁大门三丈的距离,看着从门里出出进进的学子络绎不绝,三三两两互作交流,验证今日阅读所获。

    温良走到大门口,将手中纸伞合拢,甩去伞面上残留的水珠,用褡裢中的白布擦拭一番,纸伞夹在腋下,迈步进入武阁,楼内的景象比楼外看到的更加拥挤,行走间嘴里都不时的说借过借过,拥有坚实身躯的人则用双手分开前面人。

    “锦楚有岸”聚集天下三分学子,这个说法掺杂水分颇多,但是能够将五大强国之一的楚国,投资建造的半山武阁,营造出城隍爷庙会的氛围,估计是天下少有,武阁中数十名西席被淹没在人群中,找寻不到。

    温良本想找常年俯首在二楼窗边案几的老教习,打声招呼,可是人潮太过拥挤,根本接近不了窗边,只好作罢,凭着感觉,好不容易才走到前日阅读的书架旁边,看着书架上一半位置都已经空了,所有书架均是如此。

    半山武阁复刻楚国王宫所有藏书,更有后人添砖加瓦,所藏书籍并不局限某一领域,所以“锦楚有岸”的所有学子,不管是修行任何学问,都



第十四章 进击的骡子
    闻钟城作为五大强国之一楚国的国都,城门的气派自是不用多说,一眼看过,极为庄严肃穆,即便天空下着雨,已近夜晚时分,城头上不时晃动的神策军,依然盔甲齐整,握兵刃的姿势也是犹如训练时一般没有懈怠。

    已经很多年没有被战火波及的闻钟城,大约有十年左右的时间,没有施行宵禁令,城门也是常年敞开,此刻城门门洞里总共有八名守门士兵,手持长矛,笔直站立,还有刚刚休息完,从城门里侧走出的两名士兵,对着八名士兵的其中两名招呼一声,就有两名士兵转身走进城门,而刚刚出来的两名士兵则接替他们的位置。

    从城门去往“锦楚有岸”的幽静阴暗道路上,距离闻钟城两里不到的地方。

    温良坐在疾驰骡子背上,眼前三尺侧方有一支电光急速的利箭,还在空中飞驰。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骡子也察觉危机袭来,叫声还没有完全发出,前蹄借着惯性向前又踏出一步。

    黑暗中的黑衣蒙面人手中的黄杨木弓弓弦还在抖动,眼神中发出灼热的目光!

    可是!就在温良准备做临死前最后一次挣扎的时候,温良的身体猛然下坠,身体因为惯性继续向前冲,还没有来得及将脚离开马镫,屁股已经离开骡子背部,整个人短暂的滞留在空中,温良已经感觉到利箭的箭尖触碰到自己的皮肤!

    “噌!”电光一般速度的利箭从温良头上飞过,带起一串血珠!

    “噗通!”

    温良的骡子瞬间就倒卧在地,“嘶吁吁……”的叫声只发出一个音符,就断了,骡子还在地上滑行,温良因为惯性的缘故,还没有完全着地,继续向前飞冲,直到飞过骡子的头部,才落在地上,顺着道路向前滑行近乎一丈的距离!

    利箭带着几丝黑发和一抹鲜红继续疾飞,最终扎进道路另一侧一颗银杏树的树干上,箭尾不断的颤抖,发出“噔噔……”的声音。

    从没有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接近,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温良挽起的顶髻因为失去发箍的束缚,长发披散落下,而丝质的发箍此时就落在温良的脚边,身上湛蓝色长衫已沾满泥泞,面庞上的泥块随着长发落下而掉落,留下一脸的泥水。

    感觉到头顶火辣辣的痛感传进脑海,一缕鲜血从散乱的长发流出,流过太阳穴,顺着面颊,混合着残留的泥水,慢慢流下。

    和温良有一个身位之错的骡子,此时也已经挣扎着站起,刚才像是马失前蹄一样,倒卧在地,前肢隐隐受伤,不住的在地上探蹄踟蹰,前肢膝盖位置已经皮开肉绽,鲜血顺着棕黄色的毛绒一点一点的渗出流淌。

    而黑暗中的黑衣人本已经收起黄杨木弓,可是看见温良竟然从地上坐起,立刻觉察刚才绝佳的一箭并没有要了温良的命,立刻从旁边马匹身侧的箭筒中抽出箭支,对着温良射出,箭刚离弦,立刻又拿出一支,迅疾而射!

    连续射出五箭!然后将黄杨木弓丢在地上,在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黑马吃痛,向前奔跑,黑衣人拽着缰绳借力,纵身骑上黑马,右手已经探向马鞍旁边的剑柄!

    对于已经修行半年的温良,即便此时处于只能算作洞息镜的纳玄镜,面对疾飞而来的五支利箭,也能有仓惶应对的实力,根本要不了温良的小命!

    四支长箭分作四个方向,封死温良的所有闪避动作,还有一支,冲着温良胸腹袭来!温良电光火石之间,果断向着右面翻滚,翻滚动作进行到一半,利箭就已经到来!

    “噗!”

    利箭洞穿温良的左侧肩膀,数十点细小的血珠,溅在温良左侧的面庞。

    在躲避箭矢的时候,温良就已经看到躲在银杏树后面的黑衣人骑马奔来,所以箭矢扎进肩膀,温良没有停顿,不顾肩膀上的利箭,双手撑地,弯着腰站了起来,抬头就已经看到黑衣人骑着黑马,飞跃过路边的灌木从,马蹄落在路面上,泥水四溅。

    而黑衣人在黑马越过灌木从之际,已经拔出固定在马鞍上的长剑,照着温良的面庞刺来!

    温良的骡子在黑衣人驾着黑马越过关灌木从的时候,猛然迈开四蹄奔跑,只是因为刚才主动失前蹄,前肢受伤,后腿应该也受到不小的影响,大大的减缓速度。前蹄每踏下一次,前肢膝盖上的血液就往外涌动一缕,胸腹处沾染的泥泞、泥水在不断的奔跑中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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