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嫁:蛊妃惑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旗羽客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打入了寒冰地狱,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被人丢在街头的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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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虫海
那个时候的厉王还不是燕凛,而是燕凛的父亲。
那时候的厉王妃,也就是裘太妃,她不仅是当时的第一美人,还是个烈性,死也要护着这个孩子。
最后裘太妃便在和他们争抢孩子的过程中,被他推入了炭火盆。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裘太妃在他耳边尖叫的声音。
嘶哑,惨厉。
他真是不明白,为了一个和自己不相关的孩子,那个女人去做这些值得吗
有什么比自己好好地活着更重要
裘太妃的脸在炭火盆里毁了,最后因为疼痛晕死在炉火边。
他抢到了小公主以后,便迅速剖心取血,离开了皇宫,用小公主的心头血配出了莲珠。
在他满含期待地服用了莲珠以后,他以为自己可以变成一个正常人了,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时刻晕倒,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是没想到,那莲珠不知哪个配方出了问题!
他吃下莲珠以后并没有直接变好,身体里的每一处骨头都像是被人打断以后重组了一样,疼得要命。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他的声音开始在不同年龄阶段切换,有时是个稚子,有时又是个老头。
莲珠唯一给他的东西,就是延长的生命。
他没有像祝礼说的那样死在二十岁,而是坚强的活了下来。
可是就从两年前开始,他发现莲珠给他的作用开始消失了,他又开始和以前一样昏倒。
他不想就这么死。
他需要莲珠,他还需要新的莲珠来救他的命。
于是他又开始动作,他开始研制其他的能帮他缓解症状的续命之物。
就好像雪蟾和冰片,就好像淬火丹。
但这些东西都治标不治本,他还是需要莲珠。
所以他和永靖帝合作,希冀从他那里得到突破。
他为了活下去做了这么多,怎么甘心就在今晚,死在这样的地方!
此刻的姜使君不仅头疼欲裂,胸腔里冲撞的血气?都汇聚到了心房,她感觉自己的心脉都快炸裂了。
但是她仍旧强撑着自己压在菖蒲上的手没有移开,直到手上的青筋暴起。
不知是手上,就连同她的脖子,额头,凡是身上有看得见的血脉的地方,她的血管都在膨胀。
姜使君往远处看了一眼,月色下林子里似乎有什么在往这边涌过来。
她知道,快了!
就是这时,司隶看着燕凛问道:“厉王,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宫变的真相吗”
燕凛一怔,错愕地看着他。
司隶看着燕凛说道:“你处处针对我火袄教,不就是因为当初宫变一事若是我告诉你,宫变另有真相,真正屠戮你圣骨一脉的人不是我呢”
司隶看着燕凛身后的雪蟾,说道:“只要你今日饶我一命,我便将真相告诉你!你总不希望自己费尽心思报仇的结果,是连真正的仇人都没有找对吧!”
姜使君也被两个人的对话吸引了过去。她诧异地看着司隶,当初东周宫变里,到底还藏着多少事情。
这时候,司隶身后堵住峡谷去路的巨石后忽然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但是常天和顺天却是看的清楚。
在巨石之后涌现的,是一片虫海!
他们从来没没有见过那么奇异恐怖的景象。
成百上千的毒物毒虫从树林里爬出来,最后汇聚在峡谷外。它们一层叠一层,涌动着,就像海水浪潮一般。
那些毒物里,有他们认识的毒蛇,蜈蚣,蝎子,和蜘蛛这些常见的,但是也有他们不认识的。
有几
第四百四十四章 咒术反噬
她知道这件事情对他至关重要,若是这中间真有什么隐情,那这无疑是燕凛知道真相最好的一个机会。
这些召来的毒虫,都是由她用雪蟾控制的,她还可以再撑一会儿。
若是为他,她愿意冒险。
燕凛的手攥成拳,回头看着司隶,“说!”
司隶也知姜使君作为一个白巫师要承受这样的禁术反噬有多么不容易。他生怕姜使君扛不住了,让那些毒物蚕食了他,连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直接挑重点说道:“当初宫变,我只杀了小公主取心头血,屠戮东周圣骨一脉的罪魁祸首,是现在高
坐在皇位上的永靖帝!”
永靖帝本也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出卖永靖帝,自然也不愧疚。
他替永靖帝背了那么多年的黑锅,如今只不过是将真相告诉大家而已。
他一说完,就回头去看身后的虫海。
那可怕的浪潮,又有了涌向他的趋势。
司隶咽了一口唾沫,震颤着说道:“厉王,言而有信,如今你该放我一马了!”
燕凛冷眼看着他,最后吐出三个字:“你做梦。”
司隶一愣,胸口上忽然挨了一脚,整个人都被突然逼近的燕凛踹飞出去。
这一飞就是两三米远,司隶正好落在了那虫浪的旁边,几只大蜘蛛落到了他的脸上。
他忍痛翻了个身,刚想要爬起来,就被那如海一般涌进来的毒物们给包围吞噬。
峡谷里传出一声短促又凄厉的叫声。
司隶拼命想要向外伸的手,很快也被淹没。
司隶从来没有想过,身为黑巫师的他,有一天竟然会死在一个白巫师的黑巫术手下。
何其荒唐。
面对这样的场景,燕凛的脸上却没有显现出任何愧疚。
像司隶这样坏事做尽的人,难道仅凭着一个条件,就可以为他赎罪吗
做梦!永远都不可能,
司隶该死!
当初宫变一事,就算不是司隶杀了圣骨一脉所有人,这件事情也是因司隶而起。
这些年司隶害死的人还少吗若是他因为这件事情就放了司隶,那才是真正的让圣骨一脉的先人都死不瞑目。
今日,司隶活该死在这里!
杀手们和乌擭护法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他们纷纷开始往后跑,可是后面就是燕凛。跑到厉王跟前,也是死!
只是片刻的犹豫,他们便也被虫海迅速淹没。
之后峡谷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虫子的浪潮填满。这浪潮一直往前涌,直到涌到燕凛跟前。
而燕凛所在的位置,正是镇压百虫的雪蟾所在。
所以当虫浪涌到他面前时,便停了下来,甚至往后退却了一点。
姜使君见状,终于收回了自己压在菖蒲上的手。
随着她动作的撤离,那如海一般涌动的毒虫竟也像得到指令一样,开始迅速撤退。
不过须臾,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毒物们,就从峡谷里退了出去,最后四散消失在了山林间。
那些毒物好像不曾来过一样,什么都没有留下。
峡谷里恢复了安静,连风也不刮一阵。
但是地上留下的那三十来具血肉模糊的骸骨和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却清楚地提醒着大家,刚才在姜使君的操控下,发生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若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敢相信,巫术竟然可以强大如斯,恐怖如斯。
观看了全程的卫寒蕊现在目光呆滞的好像一个木头人。
司隶那样的人,姜使君竟然也说杀就杀了,还是用这么恐怖的秘法。还有什么是姜使君不敢做的
姜使君抬手将手边的那三个石碓推翻,对燕凛说道:“你不用再守着雪蟾了。”
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常天带着她从山岩上跳回地面。
可是姜使君的双腿一沾地就又软了下去,常天对她的状态很是担忧。
“王妃
第四百四十五章 眷属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护崽子的狼,谁要是想对昏迷的姜使君做什么,都会惹得他龇牙咧嘴,露出敌意。
小知的手腕被燕凛捏的生疼,手中的金针也差点掉到地上。
她被燕凛的可怖的眼神吓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王爷,这是,王,王妃之前交代我做的。事前王妃就跟奴婢说过,若是她昏倒了,要如何做才能帮到她。”
她现在不过是按照王妃之前说的那些去做而已,可是王爷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怕。
燕凛怔了怔,“你知道她为何会昏倒!”
小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她红着眼睛说道:“王妃说,这是,这是……蛊术反噬。”
当王妃跟她说起反噬一事的时候,她心中都害怕不已,也劝过王妃不要这样做,可是王妃心意已决,她也左右不了。
燕凛忽然想起这一路上,姜使君一直带着小知避开所有人说悄悄话的那些场景。
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所以也做了预防的准备。
她甚至告诉了一个小丫鬟她会怎么样,却独独不曾告诉他。
他沉声问道:“反噬之后会如何”
小知颤抖着摇头,说道:“王妃不曾说,奴婢只知道要如何让王妃的情况不恶化,王妃只教了奴婢这么多。”
他震怒道:“为何不早告诉本王反噬会如此严重!你竟敢和她一起将此事瞒着本王!”
小知看着燕凛哀求道:“王爷,先让奴婢为王妃控制反噬吧,奴婢害怕王妃……”
她看着姜使君苍白的脸色低声抽泣着,她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谁也知道她的意思。
眼前的人是她的主子,她比谁都关心姜使君的病情啊。
燕凛看了小知一眼,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怀里抱着的姜使君交给了她。
现在除了小知,他们根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燕凛感觉最无力的时候,他可以轻轻松松地了结一个人的性命,他可以得到天下别人不敢肖想的东西却唯独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护着自己心尖上的人。
这边,小知按照姜使君教过的办法,迅速在姜使君的手上施针。
顺天错愕地看着她,小知姑娘这施针干脆利落的样子,竟有两分王妃的神色。
难以想象,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从前那个软软糯糯的小丫鬟,竟然就被姜使君调教的能独当一面了。
不过是几针下去,姜使君手上便又是青筋暴起,和她刚才使用玄门毒咒时的情形如出一辙。
七枚金针先后扎入手臂,一直昏迷的姜使君突然娥眉紧皱,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呕出了一口黑血。
姜使君呕出来的那口黑血里,还有一只蛆虫在缓缓蜷动。
燕凛大惊失色,对小知问道:“怎么回事!”
“王爷,没,没事了。”小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王妃说逼出心口淤积的血,一切就会好的。”
……
遇上燕小四之前,我从未爱上过一个男人。
我羡慕过,羡慕身边那些出入成双的小鸳鸯们。
可是我只是偶尔性想恋爱,持续性单身。
当别人问我,为什么不找个男人一起生活的时候,我总是反问,反正我一个人能做好所有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将自己和一个男人绑在一起呢
而且我所继承的白巫术,又是许多人所不能接受和理解的,我心里深知,那些人害怕巫术。
人们谈蛊色变,只要是蛊,他们就害怕。
也许是因为我的条件还算不错,所以也有过男人向我表达交好的意愿,可我拒绝了。
我不愿意去触碰那些我不喜欢的身体,回应毫无感觉的词句,去拥抱那些我从未为之心动过的灵魂。
可是啊,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遇上那个叫燕凛的男人以后,一切就变的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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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休养
姜使君再次睁开眼睛时,屋子里一片明亮。
炉子里焚着淡淡的安神香,一旁还点着无烟炭。
她胃里一阵空虚,只觉得饿。口倒是不干。
这间屋子姜使君再熟悉不过,这是寒坞院里她和燕凛住的屋子。
她那时候不是在西兆的龙泉山中么,怎么回到厉王府了
姜使君从床上坐起来,想要抬手揉揉自己的额头,可是四肢只是轻轻一动,就好像有人在拿着针扎她一样,疼痛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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