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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武夫们虽然粗鲁,但最基本的道理还是明白的,国富之后必须强兵,兵不强空有财富只会被外族掠夺,优伶身处繁华锦绣之中,过的是歌舞升平的日子,她们那懂得这个,被武将看不起她们还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喜欢被温柔对待,喜欢被人哄着捧着,文官就喜欢这一套啊,而且她们唱的歌词许多都是文人写的,百姓觉得她们唱得好听,也就跟着追捧那些文人,然后中央重文轻武的风气就形成了。

    幽州人不吃她们这一套,西北的也一样,除了宦官之外文人也想染指兵权,书读多了就有点傻,哗变这个词都忘了。军人的工作就是杀人,宦官那边还有个活剥人脸皮的安南节度使能镇住那帮武夫,文人能干什么有些人虽然没被阉却比宦官还没种,难怪他们混到连宣旨的权力都被宦官夺走了。

    不服气是吧,那就争啊,文臣不是都以多慧而自豪么不去想办法却只会聚在一起抱怨,除了跟女人一样只会说废话还会说什么

    楼上的人吵吵得有点大声,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楼下有宦官出没所以故意说给他们听的,不过他们不知道




第三百九十八章 桴鼓相应
    李隆基还是临淄王的时候就是马球健将了,中宗景龙三年因为突骑施问题吐蕃和大唐发生了一次外交风波,于是就派使者来长安,他们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谈事情,而是为了搞事情。吐蕃一直想要突厥十姓和安西四镇之地,但是因为吐蕃境内发生了人畜疫情,国内多难所以不敢轻易进犯,时逢突骑施王子娑葛接替其因风寒而死的父亲为酋长统军,阿史那阙啜忠节不服,便主动为吐蕃人做向导领他们打娑葛,当时的宰相阙宗楚客收了阙啜忠节的贿赂,不顾当时安西大都督郭元振的谏言,直接向中宗献进言出兵攻打娑葛,那本来是一场突骑施内部继承权的问题,但是因为一个有不臣之心的蕃将和一个受贿的宰相而变成了一场点燃整个西域战火的大战,本来毫无关系的吐蕃和大唐为了谁该出手干预突骑施内政而打了一仗,结果搞得两败俱伤。

    忠节原本以为有吐蕃和大唐同时支持自己能赢,谁知道两个救兵反而先打了起来,最后娑葛打败了判将忠节,将之生擒并断绝四镇之路,吐蕃人则因为在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中损兵折将非常不愉快,于是他们就派了十个擅长马球的吐蕃贵族来长安,这十个人代表的就是突厥十箭部落。因事关国威,所以那是一场不能输的比赛,但大唐输得惨不忍睹,李隆基就带着虢王李邕、驸马杨慎交、才从突厥放回来的武延秀三个人上场,最终反败为胜,也是从那一次开始他就正式登上了权力的舞台。

    比起琵琶和笛子李隆基更喜欢必须全身使劲的羯鼓,这种鼓鼓声响亮,因此非常适合做乐队的指挥,每当家宴时他都会自己击鼓娱乐,所有人都必须跟着他的节奏演奏。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论走到哪儿都是引人注意的焦点,用人中之龙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姓武的女人心肠硬,为了权力可以不要爱情、亲情,但到武落蘅这儿就换了过来,她为了李隆基发了疯,干出了完全失去理智的事。

    王守善走出旅舍得时候街上还是跟以往一样热闹,因为太子没有兵权,所以这次政变并没有涉及百姓,只是那些常在路中央招摇过市的豪车名马几乎绝迹了。

    不用担心闹事纵马的公子、娘子们马失前蹄,百姓们走路都比平常大气了,长安人早已习惯行走靠右,天街的路又宽又阔,根本就不会拥堵,那件烦死李隆基的家务事跟眼前的这些小人物毫无关系,他们依旧各过各的,该嬉笑怒骂的依旧如是,庙堂和江湖相隔太远了,即便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城市却宛如两个世界。

    王守善叹了口气,不论是那场事关国威的球赛还是诛杀韦后,玉龙子每次都是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之前在勤政务本楼揍王守善那几下他明显还没消气,他要打马球发泄心中的邪火就慢慢打吧,谁还没个郁闷的时候。

    “你就是王守善,字良行”就在他刚准备跟冯坤交代两句之后翻身上马时,忽地听到有个声如洪钟的男子大喝,他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长了对浓眉的中年人正挺着将军肚看着自己。

    这人的脸型又圆又方,留了两撇很整齐的胡子,穿着一身天青色圆领缺胯衫,带着薄绢幞头,看穿着很是讲究,但是他的举止并不浮夸孟浪,神态庄重端庄,一看就是来自名门世家。

    出门在外客气点。

    义父的教诲这时候忽然在王守善的脑海里出现,原本要出口的狂言一下子就吞回了肚子里。

    “鄙人正是,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王守善朝那人拱了拱手,对方也以拱手礼相回。

    “鄙人姓郭,名子仪,阳曲郭氏之后,开元三年武举人,听说阁下是太白兄的义弟,特来拜访。”

    王守善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是狗日的李玙介绍来“帮”他的。

    阴魂不散啊,那犊子都跑到南阳了还能烦他,李隆基答应给他的两千人还没到手呢,管事的倒是先来了。

    上次他就问过李玙,这郭子仪和郭元振有没有关系,结果他却用自己跟李白同姓给搪塞过去了,宰相郭元振也是阳曲郭氏,也就是说这郭子仪跟李白的好友岑勋一样,都是相门子。

    相门也会出不肖子弟,那个姚闳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在这个时候还敢往李玙身边靠的都不是寻常人,他只直言和李白认识,整个长安城里有几



第三百九十九章 陇间轻吟
    仅仅只是一墙之隔,长安城里和城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从通化门出来后沿着东去的路下到长乐坡,隋文帝在驿路的北边建了长乐宫,开皇二十年就是在长乐宫里面隋文帝废掉太子杨勇,可惜他最满意的儿子却是个十足的畜生,也不知道李隆基早上路过这里的时候是何感想。

    过了长乐坡来到长乐驿,过了长乐驿之后就是灞桥,凡自西东两方而入出峣、潼两关者必从灞桥通过,过了灞桥之后驿路就分为两支,南下的路就是上次王守善去南阳时走的商山商路,它沿着灞河南下直到武关,而另一条则通往东北,也就是骊山华清宫所在的方向。

    唐人建墓多寻高敞之地,和以平民墓为主的临皋原相比,东城的墓明显要大地多,这些达官贵人的墓也分布在驿路两侧,通往墓穴的神道两旁有跪着的石人石羊,不论是规模还是气度上都比西边的富人墓要豪华的多,在神道尽头还有祭祀的庙和雕工精美的神道碑,只是这些宏伟的墓修好之后百姓种地的地方却没了,也难怪一路上到处都能看到大大小小的盗洞。

    王守善上次路过长乐坡的时候是晚上走的,所以并没有白天看那么触目惊心,以盗洞这么密布的情况来看王守善想学曹操一样盗墓筹措军费怕是很困难了,眼前的情形让王守善莫名想起了以前在隔壁上看到的野兔洞,都说狡兔三窟,那些兔子挖的洞密布情况看起来就跟这些盗洞差不多,可是戈壁上饿地又干又瘦的狼还是有办法将它们从洞里给抓出来,脆弱的草场才没被看起来很可爱的兔子给毁了。

    兔子的克星是狼,狼的克星是人,人的克星又是什么

    王守善收回视视线继续赶路,从长安通往潼关的路一马平川,再没有什么地形比关中更适合骑兵了。

    等战乱一过,昔日王孙作庶人,史册之中这种沉浮很常见,有些人不过是打回原形而已。

    飞阁流丹,纸醉金迷,在战火和铁蹄之下唐人引以为豪的一切都会化作烟尘。

    残碑断垣,锈剑遗都,等梦醒时家国已破,到那个时候再愕然回首,往昔岁月已然成空。

    武则天是个多疑的女人,除了监察御史和察事厅子之外她还设立了告密箱,不只是宦官,就连普通人也可以通过告密飞黄腾达,来俊臣那强奸杀人犯就是将告密信投到了信箱里,然后才成立了例竟门。

    李隆基是在女皇的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他比谁都清楚被一个多疑的女人紧迫盯人的感觉有多痛苦,姚崇写给他的十条建议之中第一条就是废除武则天所定的严刑峻法,当李隆基登上皇位后,第一条政令就是大赦天下,如裴伷先这般因含冤而被流放边疆的公卿之子被陆续召回了长安。

    用拨开乌云见青天形容当时举国上下的情景一点都不为过,睿宗皇帝虽然是李隆基的父亲,可他也曾经是武则天的傀儡,比起他来,老百姓对身为太子的李隆基其实更加信任,所以当李隆基最终打败太平公主登上大宝时完全是众望所归。

    事实证明李隆基真的是个明君,在他的领导之下大唐王朝君臣合力共同谱写了开元之治的盛世华章,只是随着所有人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有些奸邪之辈却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对付大奸大恶之徒就该用重典,但是不论是朝臣还是百姓都已经受不了武则天那种统治方式了,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什么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士大夫在武则天这里统统都是耳旁风,玉女登梯这种酷刑是能活活将人折磨死的,比起受那样的罪和侮辱还不如一杯毒酒来得轻松。



第四百章 螳螂挡车
    潼关背靠秦岭,面对太行,是华北平原进入关中平原的要冲,它位于黄河南岸,只有一条小道通过,地形及其易守难攻,有鸡鸣闻三省,关门扼九州之说,然而只要攻破了潼关通向长安的路基本上就畅通无阻了。

    大唐的国力有多强盛如果昨天王守善看到的账本是真的,那大唐税收收入可能占全世界所有国家税收加起来总和的一半以上,全世界的财富都在往长安、洛阳两京汇集,攻下潼关就相当于砸开守护宝库最后一道门,强盗进来就能肆无忌惮地烧杀抢掠,随便在中原抓一件东西回去就够他们回穷乡僻壤的边疆衣食无忧一辈子。

    突厥那边穷,他们是游牧民族,而且还要躲避唐军搜捕,所以不可能带很多东西上路,一个穷地只剩下一条命的穷鬼逮着可以抢富翁的机会怎么会放过,更何况富翁还没有还手之力,不抢个痛快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吃的苦。

    白白胖胖又手无缚鸡之力,连下车都要仆人搀扶,这就是王守善看到的关中富豪。

    下个车而已,有那么累么。

    王守善腹诽心谤,指望他们去守潼关就更没可能了,这些富翁还不如那些打马球的小娘子,为了让自己住地尽可能地舒适他们在设计宅院的时候花了很多心思,但是强盗们一来这些雕栏画栋的建筑可没城墙坚固,除了跑回长安之外他们还能去哪儿

    长安也不安全,城门一关城里储备的粮食根本不够一百万人吃多久,更何况城里还有那么多奴隶,先把那帮娼妓吃完了接下来又该吃谁那一百零八个坊就是一座又一座城池,活下来的人会聚在一起抵御其他人的袭击,与其深陷那样的人间地狱还不如离开长安,逃跑的时候谁会管这帮走两步都会喘的胖子,自己跑不动就不能怪叛军会追上来,落到他们的手里下场如何自然不需言语。

    汉人很聪明,同时也很勤劳,就像蜜蜂一样到处想办法采蜜,而蛮夷则像是熊,鲁笨但孔武有力,当大笨熊来抢蜂窝里的蜂蜜时即便蜜蜂群起而攻之它也是概不理的,因为蜜蜂的毒针根本就对它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反倒是马蜂的蜂窝它根本就不敢去招惹。

    如果中央的彍骑没那么没用,按照唐人一贯的以攻代守的打法最好是御敌于国门之外,出潼关与叛军野战,可是就凭彍骑这废弛的样子,即便守着潼关,凭借优势地形打败仗也是极有可能的。

    就算幽州人不打过来大食人也迟早会来的,东进的路已经扫平了,而且他们还和吐蕃暗通曲款,全世界的财富都攥在一个人手里就不能怪其他穷鬼合起伙来围攻,见过哄抢的就知道那场面有多惨烈,那时候人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用说服已经完全不管用了。

    一群羊一样的守军遇上狼一样凶残的叛军只会一触即溃,彍骑是因为不用去边疆打仗才入伍的,这些贪生怕死之辈久居和平的中原被女人消磨光了意志,哪里是常年征战并且被苦寒的环境磨练出坚强意志的边军的对手。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练武又不是读书,靠死记硬背就能应付考试,在战场上打不赢就是要丢命的,念凉州词的时候别老想着葡萄美酒夜光杯,战场上是啥味都有的,这帮习惯了香料味道走路还要人扶的肥猪怎么可能受得了那个气味。

    糙老爷们没人爱,反倒是小白脸走到哪儿都被女人包围,骊山本来距离长安就不远,灞桥驿东去三十里就到了会昌驿,就在出驿站的门口,一群女人围着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尖叫连连。

    驿站不仅为传递宫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来往官员提供食宿,同时也具有一定的防御作用,整个驿馆外围会筑一道夯土围墙,平时防盗战时防兵,同时驿站的门口也是官员们检查公验、文牒渡碟、收取关税的地方,这种门一般都修地很窄,如今被一辆马车和女人给堵住了,驿路上来往的客商们就只能站在原地等她们发完疯之后才能离开。

    驿路来往人多,尤其是皇帝和达官贵人常走的路,路上都是铺了青石板或者鹅卵石的,那可比乡



第四百零一章 弄巧成拙
    礼仪之邦的官员最大的优点就是在外面不随便跟女人动手,驿站中的官吏们请她们离开时客客气气的,那些小娘子虽然不懂事,但跟她们说通了道理,她们就吐了吐舌头让开了,那小模样确实娇俏可爱,被挡着路的行人一看她们赔礼道歉心里的火就散了,路过她们身边时还开两句玩笑,那些直白话直臊得她们脸颊通红。

    民间的百姓还是很朴实的,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也无需太过苛责,见多了人心之中的黑暗面,王守善都快忘了汉人好的一面,王守善心里的郁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术业有专攻,就跟有些人不擅长读书经商一样,有些人也不擅长练武,逼着百姓守潼关哪里是个有担当的军人该说的话,之前他的想法实在太偏激了。

    驿路上人来人往,只要不是背着红木箱头插羽翎的信使就不能纵马狂奔,王守善远远得跟在李龟年的马车后面信马由缰,也许是觉得旅途无聊了,李龟年的马车里忽然响起了羯鼓的声音。

    “早晨起来露水多,点点露水润青禾,知春气暖柔风起,山间鸠鸣透窗过。”

    这首诗写得有点打油,不过很是通俗易懂,而且这歌的节奏朗朗上口,就连脚夫们也能唱上两句,等李龟年这边的歌声停了,又一个小贩跟着唱了起来。

    “中午一觉睡过头,炎炎烈日照琼楼,荷塘蛙鸣不绝耳,大雨一过天渐凉。”

    这边唱罢了,王守善后面赶驴车的老哥又接上了。

    “吃过晚饭秋风起,片片落叶撒满地,晴空一排鸿雁去,田间麦浪滚滚来。”

    “郎,你要不要也接一个”中官听得兴起,开始怂恿王守善接歌,西胡儿不学无术哪会写诗。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这是天理循环,可是唐人的在冬天应该是练武天、读书天,只是前面的诗全写的是闲适安逸的生活,他要是唱反调有人会听么

    冬天的诗不好写,赶路的人里居然没人接得下来,少了冬天这四季歌就不全了,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他,王守善略微一想,一不做二不休,张开嘴就接着唱了起来。

    “黄昏骑马迎亲去,弯弯新月钩蓉帐,寒风嫉恨帐中暖,指使寒雪压青庐。”

    他的歌声刚落,人群中起哄声便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我说这位郎君,你是大冬天结的婚啊”一个一身绸缎的小商人掀开了帘子,操着一口吴侬软语一脸暧昧。

    “这你就不懂了吧,冬天冷,抱得紧,暖着呢。”一个满脸须髯的马夫挥着鞭子用关中话大声粗气得说。

    “呸,没羞没臊。”骑着毛驴回娘家的小妇人用团扇遮住了脸,她的郎君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得意地笑容满面。

    “小娘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冬天烧碳多费钱,哪有两个人抱在一起暖和。”那个须髯客依旧大声喊道“盖一床被子还嫌热,今年冬天你试试就知道了。”

    须髯客的话立刻引来无数人的应和。

    赚钱是为了什么有了钱在老婆面前说话才能硬气,要是混到连女人脂粉钱都拿不出来,那回了家谁说了算。

    那口脂那么拇指小一管就要一贯钱,男人都觉得不值当,可是女人想要难道不给吗

    俗话说得好,女人不能说不要,男人不能说不行,就为了那面子也得给她买了。养家糊口不容易,大家天南地北出门在外四处闯荡还不是为了让孩子老婆不吃一样的苦,好在以后修了驰道,大家伙出行就方便了。

    商人的消息灵通,何况轨路修好之后他们是收益最多的,这本来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粟特人的介入却让这些行商们义愤填膺,王守善立刻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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