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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戏演不下去,台词忘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该说啥都不知道,本来作为副使的荆轲只好把活给接过来,不然这戏怎么唱下去

    这种只会欺负弱者,该拼命的时候就扛不住事的人是没法面对命运考验的。

    高渐离只是一个乐师,他没练过武,可是他为了获得刺杀秦王政的机会弄瞎双目,还在最心爱的琴里灌了铅当武器,就舍生忘死这




第四百五十七章 贫嘴恶舌
    唐律中强奸有夫之妇比没有丈夫的要重一等,对某些人来说夺妻之恨是跟杀父之仇并列的人生两大恨,有的人信奉以暴制暴,有的人则信奉要用法律来惩罚恶人,只是这样一来女方的名节和自己的面子算是彻底毁了,所以大多数唐人都是选择私下解决。

    自己的荣誉要自己去守护,正是权贵家的儿子一般都有很多部曲围着,再加上城中官员畏惧于他们家大人的权势不敢轻易得罪,因此才能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无事生非,老百姓敢怒不敢言,由此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除了吃喝玩乐贪图享乐之外还要加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病。

    黑帮有自己的打手,镖局有自己养的镖师,像酒肆旅舍这种是非多的地方自然也有专门维护治安的人。

    段老板这人会讲故事,会讲故事的人往往就会有很多朋友,王守善拎着那个吃醉了酒就管不住锤子的孙子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人,那人长得膀大腰圆,顶着一个乱蓬蓬的发髻,满脸都是胡子,只是他的眼睛如寒星一样闪亮。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阔刀,它跟直刀不一样,是弯曲的,看着就让人慎得慌,像他这种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门卒放进城的,谁能想到在百官云集的骊山脚下居然还有这等危险的人物。

    “哟呵,今天官差来得倒是及时啊。”那人一张口就是幽州口音,和粗旷的外表不一样,他的声音居然跟李龟年有几分相似。

    “已经没事了,少侠请回去睡吧。”

    这世上穷得只剩下一条命的浮浪人很多,有个肯收留而且还提供吃喝的地方就会赖着不走,段老板这旅舍好啊,有美景有温泉还有音乐可以听,跟皇帝都差不多了,而且这里离出美酒的新丰县还近,这样的宝地自然会引来贪吃的流浪狗。

    “你叫小爷走爷就必须得走啊,你谁啊你。”那个浮浪人横得让人恨不得抽他,以前在西域流浪的时候王守善也见过这种人,见到当官的就挑衅,以显示自己不怕权贵。

    “哥老官,吃饱了要是没得事做就回去睡觉,莫挡了别个官老爷做正事。”从二楼传来一个说着蜀地方言的男子,那人穿着一身道袍,发髻乱的程度跟眼前这个浮浪人有一拼,背上背着一把剑。

    老君殿就在山上,再不济也能住镇子外面的道观,但这云游道人却偏偏住旅社,显然又是一个不正经的假道士。

    “这位道长是从何而来”

    “你问这个作啥子你还要查我咩”二楼的道士一脸戒备,低头俯视着西胡儿。

    “他的小指被狗咬了,要是道长懂医术还请你帮忙替他包扎一下。”王守善将那个瓜皮血淋淋的手举在了道士的面前。

    “遭狗咬了所,狗呐”

    “当然是跑了,我来的时候段老板正在打狗。”

    道士脸上的寒霜这才散了一些,不过仍然冷笑不已“贫道早就说了,吃多了狗如迟早要遭报应,这下遭了哈。”

    “贼老道,少他妈在这儿指桑骂槐,有本事你给小爷下来。”幽州人抬起头,冲着老道士指天画地。

    “狗日的,贫道说了你的埋”老道士也是个暴脾气,直接开骂了。

    “狗日的骂谁”

    “狗日的骂你!”老道士还没意识到自己上当,还在怒目圆瞪那个幽州人。

    “道长,他骂你呢。”王守善看不下去了,好心出言提醒。

    “闭嘴!”两个人异口同声,吼完后又开始互瞪。

    “官爷,官爷,小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犯了。”那个民夫这时才从断指之痛中回过神来,一个劲得讨饶。

    “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娘啊,犯了错就会原谅你”王守善见那边对上了,就又拎着那个小儿的衣领继续往骊山方向走“你长得



第四百五十八章 天理难容
    同样是犯法,强奸犯在牢里是最被人看不起的。

    犯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姐妹妻子,自己因为犯了事而被抓起来就没法保护家里人,他倒是痛快一时了,可是对女方来说却等于被祸害了一辈子,有的女娃受不了那份屈辱,直接投河自尽了。

    还有一个原因,男监里都是男人,江湖气很重,大家都看不起欺负女人的男人,有了共同鄙视的对象后就可以随意欺负他,这样一可以发泄久被关在监狱中的郁气,二可以显得自己有男子气概,强奸在监狱里监狱外都会引起公愤,打这种人根本不会被任何人同情,狱卒也会假装看不见,可以起在新人面前立威的作用。

    强奸犯进去了就是囚犯的奴隶,能活着出来算运气好的,监狱里不许有利刃,然而办法总归是人想出来的,曾经有个犯了强奸罪的犯人在即将被发配流役的前一晚被人给阉了,监狱说这犯人移交手续已经办完,不归自己管了,该由流官来负责,流官说事是在监狱里出的,而且是在他们来之前出的事,更不该由自己负责,于是乎推来推去,那个犯人一直没得到医治,最后凄凉得在阵阵恶臭中死在了监狱里。

    冯坤那小儿吓人的本事确实匪浅,马宏威被吓得人都呆了。

    片刻之后他两股颤颤得跪了下来,膝行着爬到王守善的面前,眼泪鼻涕一起流,砰砰得磕着响头。

    “官爷,官爷,小的没奸她啊,小的就抱了她一下,官爷,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王守善没理会他,此时他们正在一间隋末时期就荒废的寺庙里,和长安城中的房子相比山里的房子损毁得更快,大雄宝殿是不能进了,屋顶已经塌了一半,殿前的香炉里长满了蒿草,院子里杂草丛生,触目所及尽是萧条。

    隋朝的时候想当和尚可没那么容易,常常是数百人竞争一个沙门的位置,受了戒并不代表成佛门弟子,必须要度牒后才能算皈依我佛,没有度牒的只能算是私渡,他们住不得宝刹名寺,只能住在眼前这种私人捐助的庙里。

    中原混战的时候,这些耗资不菲的寺庙就被起义军给毁了,里面的法器都被抢走,泥塑木雕都被砸碎,有些僧人真的在佛堂之中呆太久了,根本就没有仔细看看真正的人间。

    汉人其实也是有信仰的,他们信仰的是道德,佛祖因为有道德所以才被善男信女供奉,太上老君也因为有德被尊敬,只要有德的人、神、佛汉人统统都接受,没道德的人神汉人也会跟大食人对付异教徒一样残忍。

    这个认知让王守善感觉到无奈,孔子如今已经有了文庙,他正跟老子一样被渐渐神化。因为对道德的崇拜所以才用道德去约束自己和别人,有的人爱狗所以觉得吃狗的人是没德行的,而吃狗的人觉得爱狗的人给狗吃的东西比人还好是没德行的,这就跟黑衣和白衣大食的纷争一样,双方都在为谁是正统而争论。

    “你们俩还要在这里呆多久”王守善恨很看着眼前的两个浮浪人,他们正是刚才在段老板家看到的幽州人和假道士。

    道士不吃狗肉,穷人只吃得起大肉和狗肉,两个人就为了一口吃的争得死去活来,就差动手打架了。

    他现在有正事要办,懒得跟这两个人继续掰扯,接下来他要说的一些话不是外人能听的了。

    “我站哪点关你何事呐。”道士桀骜不驯得背着手说。

    “这破庙是你家开的么”那个幽州人也跟着起哄“咱们没管你的闲事,你也别管我们的闲事。”

    王守善气急反笑“我有什么闲事值得你们管的”

    “你当个大个都跟那个宝器一样傻所,你抓了人不送去官府你把他弄这点干啥子”

    “别以为小爷不知道你们这些官想干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缺德事还是少做,小心遭报应。”

    两个人瞪着王守善一唱一和,显然他们误会了。

    “贼你妈,半夜三更不睡瞌睡跑到这里管老子的闲事,把他们给老子哄走。”

     



第四百五十九章 异路同归(上)
    大半夜的家里有美娇娘等着他,他却跑来跟一个臭道士和一个浮浪人混在一起,他这是何苦的来。

    马宏威被冯坤带走了,他最终还是选了要将功赎罪这条路。

    要是被族长知道家里出了这么个畜牲,进祖坟的资格都没了,马宏威现如今虽然混得惨淡,指不定以后能娶一房媳妇呢,要是自己的儿子知道父亲是这种人,他哪有脸挺胸抬头做人。

    一想到儿子,王守善就愁,那个铁柱他到底该不该收了当义子。

    虽然是羊倌的孙子,不过那娃很虎,像是他的种,就是那小儿一点都不好管,他只听安东的不听自己的,一天到晚都跟自己作对。

    儿子不是宠物,给口饭吃就行,还要教他本事。

    王守善自己都在学本事,他还能教铁柱啥本事他斜了右手边那个幽州人一眼,能进陌刀队的全部都是精英,他是为啥要从军队里退出来

    “幽州也有陌刀队吗”

    “小爷是幽州人就一定要在幽州投军么”壮汉不屑冷哼“打那帮连盔甲都做不出来的蛮夷有屁意思。”

    “北方游牧骑善骑射,你别小看他们。”

    “别说这个了,今晚上的牛肉牢丸好吃不”

    本来闷头走路的道士一下子就怒了,指着幽州人的鼻子就开始骂“咄,徐克勤,你欺人太甚!”

    牛虽然不属于三荤斋戒范围内的,却是默认第一不能吃的动物,连狗都排在第二位,王守善懒得理会他们,自顾自得继续往旅社走。

    “贼老道,今儿把话说清楚,我哪里欺你了,我吃的是牛肉又不是你的肉,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徐克勤契而不舍得挑衅。

    “那边的官爷,这人吃牛肉你不管一管吗”

    “他自己都吃了,你找他评理”

    “你们这叫知法犯法,你……你们……”老道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守善算是看出来了,老道士是正经人,那个幽州人油腔滑调爱逞口舌之快,简而言之,那张嘴真他娘的讨厌。

    三更已过,初九就这么过了,他还剩下四天时间学凫水。

    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做呢,这个时候估计也生不出更多波澜,王守善就想找个地方先眯一会儿。

    就在这时,骊山上忽然传来洞箫之声,那曲调平静中带着无奈,似是一个男子在无声叹息。

    五十岁知天命,女人要更年,男人也要过一道坎,儿子们已经成年,他们要开始接手李隆基的事业了,偏偏帝国不能跟家产一样一人分一份自己经营去,他要真那么干了就是走上了大周和大汉的老路。

    女儿好打发,一人一千封邑每个人都公平,可儿子就不一样了,有人得了帝位有的自然就会分不到,分不到的如果想去抢,不止国家会乱还会骨肉相残,八王乱政已经搞得五胡乱华了,李隆基可有二十三个活着的儿子呢。

    “善人,山上有什么东西吗”假道士顺着王守善的视线看去,除了月色下蜿蜒起伏的骊山以外别无其他。

    “风景这么美,老子想吟诗一首。”

    徐克勤跟假道士都无言看着他。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见自己被小看了,王守善直接将曹植的诗给念了出来,幽州人和假道士都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胡人,不吃肉的话你让咱餐风饮露吗”片刻之后,徐克勤虚指着王守善问。

    “善人,切不可为了一时口腹之欲而滥杀无辜,我们是人不是畜生。”老道皱紧了眉头虎着脸说。

    “除了争论这个,你们都没别的事做了吗”

    王守善指着徐克勤“你,平时都干啥”

    徐克勤不说话了。

    “道长,狗是很可爱,可是狗多到泛滥成灾了该不该管”

    “那也不该贪食。”

    “贪吃就不是我的问题了,你问他去。”王守善指着徐克勤“他最清楚贪暴的人长啥嘴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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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异路同归(下)
    “还未问先生怎么称呼。”

    “小姓公孙,单名一个阳字。”

    “先生此行要去向何处”

    “卫国。”

    王守善原本只是没话找话随口一问,那位中年男子的答案却让王守善莫名其妙。

    “卫国哪个卫国”

    主仆二人不再说话了,他们这种谨慎让王守善觉得不快,虽说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可是他又没打坏主意,只是顺路借光给他们罢了。

    “先生是去卫国做生意吗”

    “投亲。”

    王守善想了一下就释然了,大唐那么大,城市那么多,中国人取名字又怪,有个叫卫国的小城也说不定。

    “既然是投亲怎么没带家眷先生没有成家吗”

    “你这民夫何来那么多废话”公孙阳没说话,他的仆人倒是先骂上了。

    “地文,不得无礼。”公孙阳轻声呵斥,进而又对王守善说道“因忙于公务,阳尚未成家。”

    “哦,原来如此。”王守善了然,这年头读书就是为了做官,公孙阳都年至中年还没有成家,身上的衣服也不见多华贵,而且还是徒步旅行,应该是个清廉勤政的好官了“公孙先生这次回家可是要讨一房媳妇”

    那个叫地文的仆人气得双颊鼓起,公孙阳的脸上却有了笑意。

    “阳身无长物,落魄潦倒,哪个女子愿意于吾为妻。”

    “先生错了,这世上有很多女子也不看这些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英雄为何要带耳饰”公孙阳显然不想再聊这个话题,转而反问王守善。

    “这个是我和娘子的定情信物,她一个,我一个。”王守善略显自豪得笑着“想她的时候我就摸一摸。”

    公孙阳还是笑而不语,俊成却不屑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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