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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先生也觉得我太小儿女态了”

    “睹物思人其情虽真,却如上古结绳而治,吾观英雄乃习武之人,何不建功立业后再与令内团聚”

    “建功立业”王守善不屑冷哼“像我这种小人物建什么功”

    “习武之人自当从军,从军便有军功,英雄难道不想当万户侯”

    王守善暗自咋舌,这公孙阳看似寡言少语却字字都说在人心上。

    万户侯是仅次于列国封王的褒赏,当兵的就没几个不想当万户侯的,卫青、霍去病、曹参、萧何、张良都是万户侯,飞将军李广打了一辈子的仗都没封侯,要是当了万户侯那肯定是能名垂史册了。

    “主人,你又来了。”地文拉了一下公孙阳的袖子轻声提醒“今时不同往日,别再生事端了。”

    公孙阳脸上的神采随着俊成的一句话暗淡了下来,他又变得憔悴不堪,仿佛身上的精力也消弭无踪了。

    “吾观先生谈吐不凡,应该是当过大官吧。”王守善暗自警惕,狗日的李林甫这次把脏手伸进哪个衙门里了

    “不是什么大官,只是区区家臣而已。”公孙阳的眼中又充满警惕,显然王守善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那公孙先生可想再位列庙堂”

    王守善觉得李隆基不一定会用公孙阳,可是李玙应该是会考虑,前提是李玙能当上皇帝。

    公孙阳低着头没说话,像司马懿那种把老板给反了自己做皇帝的文人还是少数,大多数文人都愿意称臣,辅佐老板治理国家。

    古语有云,士为知己者死,只要获得了君主的赏识这帮读书汉基本就会死心塌地干活了。

    王守善忽然觉得自己可以找他丈人找个拾遗来当当,怎么那么多人才总是被他捡到。

    “才说几句话而已,你从哪儿看出我主人谈吐不凡了。”就在公孙阳沉默以对时,他的那个仆人又开始呱噪起来。

    “能出口就说出结绳而治这个典故,先生至少学富五车吧。”

    王守善不在意得笑着,上古时期,人没有发明文字,都是以结绳记事,后来人发明了文字,人的心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人如果跟古人一样只是安于果腹蔽体,以物易物,社会就没那么喧嚣,宇内就会清平,就用不着法律来治理国家了,但正是因为人心复杂、贪婪,所以远古时期那种靠一根绳子不用法律就




第四百六十一章 谈虎色变
    啥是昏君呢就是明知道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还是沉醉在温柔乡里不肯出来,直到日上三竿终于有忠臣看不下去在门口叫魂为止。

    王守善品着由美人香舌渡过来的美酒,正想跟她以唇为枪以舌为剑切磋一番,就听到有人“主公,主公”地叫,他本来不想理会,可是怀中美人却如云烟一样消失无踪,他顿时觉得索然无味,缓缓睁开了眼睛。

    开元二十五年四月初十,今天又是一个雨天。

    开元十四年黄河决于沧州一带,淹死上百万人,那个时候他刚到西域,听到这个消息事还是觉得很震惊,整个西域打十年仗所有国家阵亡人数加起来有这个数么要是这雨再这么下下去天才知道今年黄河会不会再次决堤。

    更主要的是黄河决口后会放弃原来的河道而另循新道,漕运会中断,把李隆基送回长安也他娘的不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送回洛阳去。

    老帅被抓住了棋子布得再好也没用,更何况他女儿现在不再自己的身边,他也就只能在梦里摸一摸碰一碰,再继续赖床根本就没意义了。

    “谁啊。”

    “主公,三殿下来了。”门外的人低声说。

    王守善立刻坐了起来。

    狗日的,那个察事厅子不是说三天才到南阳吗怎么李玙现在就已经到骊山了

    才刚坐起身,眼角余光就看到有一物从身上掉落,紧接着落在床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待得他仔细看清,原来是一个小手指大小的玉饰,上面雕刻着一个咆哮的猛虎,正与他在梦中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昨天晚上和徐克勤他们回到旅社之后他干了什么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些光怪陆离的画面,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孰真孰假,他不禁暗自啐了一口,准备起床穿衣服了。

    “这是什么”妖怪问。

    “不知道,估计是衣钩之类的东西吧。”王守善没怎么在意,随意将它放在床头,汉人的衣服琐碎很多,还是胡服穿起来方便。

    旅店里还有其他客人,有不少人还带着孩子的,一大早他们就在走廊上追逐打闹,很是让人心烦。

    曹孟德曾经说过,宁我负人,休教人负我。

    他做不来那种为成全大我牺牲小我的忠臣。

    商鞅用自己的性命成全了大秦帝国,虽然秦惠文王嬴驷把他车裂了却并没有停止变法,商鞅之所以会被旧贵族忌恨就是因为他要废除井田制,没了钱贵族如何支持自己钟鸣鼎食的奢华生活嬴驷杀了商鞅平息了旧贵族的怒气,他转个身又对那些旧贵族下手,其实秦孝公曾经一度要将王位传给商鞅的,谁叫他拒了呢。

    隔着衣服,王守善摸着腹部那个腰斩一样狰狞的伤疤,因为有些和尚想不劳而获,所以辩机成了牺牲品,商鞅也是一样的,只是商鞅曾经一度有机会手握兵权君临天下,而辩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罢了。

    秦孝公把王位让给没有血缘关系的商鞅其实就是禅让了,在遍地诸侯为了王位骨肉相残的战国时代那是何等难能可贵。

    而商鞅是个纯臣,他没有选择那条唯一的生路,反而将王位还给嬴驷,这一对君臣之间的情谊之真实在让人叹服。

    士为知己者死,王守善不是士人,可是士在古文里也指代男人,高渐离一介乐师也为了荆轲而慷慨赴死了,秦叔宝为保护瓦岗寨的响马两肋庄走岔道的故事名扬天下,只是老百姓传着传着把秦叔宝为朋友两肋庄走岔道改成了秦叔宝为朋友两肋插刀了。

    是为朋友两肋插刀还是插朋友肋两刀王守善叹了口气,取下了脖子上的红绳,将那块来路不明的玉饰和巨子令、飞鱼符穿在了一起。

    故意踏着沉重的脚步下得楼来,正在吃小食的李玙头都不抬一下,和他那个要吃一千盘菜的阿耶比李玙面前的五盘菜配粥就堪称节俭了,他身上的披风全是泥点子,很明显他是星夜兼程赶回来的。

    从巴蜀到长安八百里加急也就三、四天时间,南阳才多远点距离,但李玙也确实胆大,商山商道有些地方不怎么好走,他也不怕一个马失前蹄摔下万丈深崖。

    “吃过小食了吗没吃的话坐下吃吧。”李玙用筷子指着桌上的点心说“这春饼不错,你也来尝一尝。”

    “啥是春饼”王守善跳到胡凳上一坐,拿起事先就给他备好的筷子在桌上一磕,夹起那个花花绿绿的烙饼就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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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人心如秤
    租庸调是按人头算的,一个地主坐拥良田千顷,可是他却只交他一个人的税,在他土地上干活的佃农除了要交国家给的租庸调还要交给地主的私税,地主的儿子花天酒地游手好闲,自己的儿子衣不蔽体长大了还要走自己的老路,是个人都受不了,于是农户开始大量逃亡,到边疆等税收不那么重的地方定居了。

    有了民夫才能征兵,节度使有了民、有了兵,那就跟以前的诸侯国没啥区别了,再加上中央的败家儿子们把官职都给占了,有本事的人也都到地方去找工作,目前节度使还不能父死子继,这也是中央控制地方的唯一办法,等中央无法再对节度使任免插手的时候就是藩镇割据的时候到来了。

    恢复番上宿卫是要收拢军心,可要是大头兵看到中央的富豪如此奢侈度日,非但不会起到让他们休息获得军心的效果,还会适得其反激起他们抢劫的心,军心民心都丧尽了即便当了皇帝统治谁堂堂三皇子李玙此时也跟一个普通的百姓一样,要为养家糊口而操心。

    ”不说这个了,说说其他的吧,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啥见闻么“李玙愁了一会儿就拿起筷子开始聊他感兴趣的话题,王守善没有意见,现在是吃饭时间,有那么些人提起来就让人倒胃口。

    汉武帝不变法,他直接动手抢,将有钱人手里的钱直接抢来做军费。

    商鞅干的事其实也差不多,通过变法改革富人和农民手里剩余的财产全都被国家收缴发展军事了,秦国是养马人出身,但骑兵反而不多,秦国的骑兵大都是归顺的戎族部落,反倒是秦国的踏弩威震天下,这些使用踏弩的兵都是步兵,养骑兵太费钱,而且和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相比,汉人等成人了学骑马就跟学凫水一样困难,培养那种半吊子的骑兵还不如养一个好的步兵。不只是踏弩,秦国的其他弩弓不论是射程还是寿命也远超其余六国,更重要的是工件的工艺通过严苛法律规定达到了在咸阳生产的零件可以和在巴国生产的零件互换的地步,李玙到达伏牛山时就有人找到了一个仓库,里面装了不少还没来得及运走的秦弩。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那么多人当兵不事生产粮食就只能从后方的粮仓运来,巴蜀地处偏远,地形复杂,要修一条从巴蜀出来直接东进的路运输粮食可没那么简单,所以从巴蜀运粮只能陆水联运,先将巴蜀的粮食集中在汶山,再循江而下至郢,全程三千余里,日行三百里,里数虽多却不费马汗之劳,等上了岸再用轨路将粮食运往楚国腹地。

    秦以牛田,水通粮,秦从渭水漕粮东入河洛,军击韩上党,可马夫出身的秦人养的马上哪儿去了司马迁一句话误导了天下几乎所有人,就跟他误导天下人秦始皇是吕不韦的种一样,要不是发现了南阳伏牛山的轨路,汉人到现在都搞不懂那句车同轨到底是个啥意思。

    除了秦国,齐晋等大国也有轨路,各国之间通过不同宽度的复轨来防御别国侵入自己的国家,但是楚国的地形特殊,山多路险,再加上楚国自身国情,因此轨路并没有覆盖楚国全境。

    国土有多大,轨路就延伸到哪里,作为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的楚国因为贵族利益纠葛多次变法都不成功,在其他国家都通过变法进步的时候自己固步不前就不能怪自己从霸主的地位上落下来了。

    楚顷襄王就是那个留下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传说的国君,素来以喜好淫乐闻名,城池多年久失修,周赧王三十年秦昭襄王便以公主诱之,言欲与楚国和亲结盟,大夫屈原长跪城外力谏抗秦不果,被流放到南方的荒僻之地。四年之后久不见公主嫁来的楚顷襄王想起自己父亲楚怀王被秦国人以割地六百里为饵与齐国断交实际只给了六里,以及之后又受蒙骗客死异乡的事,认定了这次又是秦国人使诈,派使者出使诸侯国合纵,秦国人事先得知这个消息先下手为强,周赧王三十五年秦国大将司马错率领军队从陇西郡出发,攻取了楚国的黔中郡,楚顷襄王被迫割让上庸和汉江以北的土地给秦国,次年秦昭襄王派大良造在白起和张若分水陆两道攻取楚国重镇,以战养战掠取汉水流域丰饶的粮草补给军需。

    大军长驱直入一直打到楚郢都附近,鄢城距离楚国都很近,鄢城是拱卫郢都的军事重镇,楚人早已集结重兵在鄢城企图阻止秦军南下进攻郢,秦军在鄢城遭到进入楚境以来最顽强的抵抗,白起见久攻不下怕孤军深入太久不宜久留,便利用夷水从楚西山长谷出而流向东南的地利在鄢城西边百里处筑堤蓄水,修百里长渠灌鄢城。

    鄢城的东北角因久未修缮,经河水浸泡溃破,城中百姓被淹死数十万,自城西飘到城东,城东有个地方叫熨斗陂,淹死的百姓随水流聚集到这里形成了一个渊潭,因死的人太多来不及处理有些尸体腐烂发臭整个城东都臭不可闻,被当地人成称为臭池。留下臭池之后白起长驱直入直指楚都郢都,楚顷襄王仓皇间带着贵族迁都于陈,白起占领后郢又烧夷陵,毁历代楚国先王之墓,屈原闻讯投河自尽,自此楚国西北领土尽失。

    后秦王政欲灭楚时针对灭楚之战的作战方针同时问李信和王翦需要多少兵力,李信说要二十万,王翦回答则是非六十万不可,秦王政先采纳了李信的建议,让他带着二十万人攻楚去了。

    此时楚顷襄王已经死了,考烈王即位后重用春申君和项燕,此二人一文一武颇有才能,却并都没有对楚国的制度进行改革,因考烈王生不出孩子,春申君就设计把自己的私生子立为太子,这个小儿就是后来的楚幽王,在他即位的这段时间里春申君和赵国李园一直在内斗,后来楚幽王也死了,他的同母弟哀王即位,他只在位两个月就被庶兄楚王负刍在大将军项燕的支持下以其为私生子非正统为由废为庶人,自顷襄王到哀王这段时间里楚国一直不断割让土地,都城又从陈迁了寿春,李信打过来的时候楚王负刍只在位不到五年时间,负刍向秦国提出献青阳以西土地求和,但秦国不予理会,仍派二十万大军攻打楚国的平舆,大将军项燕就用了诱敌深入之计,楚军趁秦军不备杀死秦军七位都尉收回失地,李信铩羽而回。

    后来秦王政就派王翦去打,当时王翦到达秦楚边境的时候啥都没干,他就陈兵六十万人等着楚国人集结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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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泰山之力
    郡县治则天下治,而要郡县治必须从最基层的百姓开始。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秦国人提倡以法为教,以吏为师,在私学里是看不到诗经、尚书、百家语这种书的,秦国人认为老师是传授文化的重要环节,法令制定后也设置相应的官吏向百姓讲解、传播,这样才能使得百姓不陷于险危,故设立各级法官,李玙看到的那则秦律就是一个最底层法官的随身行李,除此之外他们还找到了木简若干,上面记载了百姓询问的问题和他回答问题时所说的话,只是因为年代久远又遭受日晒雨淋,保存下来的木简已经所剩不多了,从这些竹简上所记载的消息可以得知,秦国的法律就是通过无数刀笔小吏向全秦国每个百姓口耳相传一一作答的。

    这个办法至少可以解决两个问题,一读书人太多,中央实权官职不足,集贤院的进士们能到基层磨练,二地方基层官员匮乏,百姓防范警惕不够,从表面上看是利于国家尤其是君主统治的,只是弊端仍然存在,像秦孝文王那种人都被百姓尊为圣人,他当太子时纵欲无度,当国君时毫无建树,还好他死得早,不然强如大秦也要被他给败光。

    依法治国固然是行之有效的施政方式,但法律不是完美的,它还存在漏洞,一旦被有心人用它钻了空子那造成的伤害也是巨大的。

    李林甫李大人就是用法害人的高手,他是宇文融带出来的高徒,当年宇文融清出八十余万隐户和大量未登记土地晋升左御史中丞时,他向李隆基推荐的右御史中丞就是李林甫,开元十四年将中书令张说搞下台也有李林甫的功劳,收受贿赂、徇私舞弊也就算了,结交术士图谋不轨这种罪状也被牵强附会地举报,李隆基信道,信道的人对玄学不像有些人那样不语怪力乱神,再说宇文融对财政确实在行,李隆基就顺势想抬一抬宇文融,让他出任宰相。

    儒家讲的是重义轻利,为国以礼,为政以德,以鹿自居,群而不党,张说虽然是个贪财又讨厌的急脾气,可他好歹是学儒出身,是文坛魁首,策论天下第一,而宇文融是谁啊他父亲被牵扯进房遗爱的谋反案里,自己又只是一个县主簿出身的刀笔小吏,张说常将他骂作狗鼠辈,一个前朝余孽之后岂能在朝堂上横行无阻

    ”十二年张说建议父亲到泰山封禅,那个时候国库里已经没钱了,九年时张说废府兵制改募兵制设立彍骑,宇文融清出的隐户户籍和增加的税收帮了他不少忙,他们两人也有过一段时间融洽期,当时的逃户不只是跑到宽乡,也有跑去寺院当僧尼的,宇文融就从中清理出了一部分人勒令他们还俗,张说本人信佛,对宇文融这种有辱佛门清静的行为颇有微词,后来张说建议封禅,宇文融就借机为封禅大典凑钱又搜刮了一把,逃户看到官吏远远就跑了,为了完成他压下来的任务地方官员将原住民也报成逃户,户部侍郎杨瑒独上奏称此次括户使百姓困弊,所得不补所失,张说也认为宇文融所为太过急功近利,并非仁政,但那个时候溪州蛮夷作乱,母亲出殡也需要皇后礼制的陪葬,募兵也需要钱,如果不让宇文融括户的话国库就没那么多钱了,父亲就对宇文融听之任之,他便将杨瑒独外放了,从此之后宇文融就跟张说势不两立。“

    吃饱了饭,李玙在陪王守善回华清宫的路上一边走一边说,虽说李隆基允许他住朝元阁了,但要是李隆基在里面住着,那三皇子就没地方住了。

    宫阙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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