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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外臣要给儿孙谋福,他们则没有,不会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如果不好用了还可以跟抹布一样丢掉,即便杀了也不会有人为他们抱不平。

    这就是游戏的规则,外臣还可以辞官归江湖之远,宦官却不可以,要是他们退了那一刀就白挨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宦官就索性豁出去了。

    宦官其实和大多数庶民一样目无法纪,他们只会跟着权利的气味追逐,女人的枕头风只有她得宠的时候吹才有用,惠妃已经没过去那么得宠了,她现在是困兽之斗,李玙最大的敌人不是寿王,而是背后支持他的李林甫。

    李林甫倒了只会礼乐的寿王就更不是李玙的对手,李玙之前给王守善透露的口风是一条晋升的捷径,反正逃户是必须安家落户的,至于王守善要把这个消息卖给谁还是自己用就是他自己决定。

    太子还管着户部呢,还不如他那个管民夫的弟弟消息灵通,差距就是那么巨大,难怪李隆基想废了他。

    政绩得要官职才用得着啊。

    王守善长叹一口气,躺在公主的膝盖上享受着美人手法娴熟的头部按摩,有个郎中当老婆就是这点好,王守善舒服得骨头都酥了。

    “怎么又叹气啊,是不是遇上烦心事了”

    “又要括户啦,我在想让谁来干这个事。”王守善闭着眼睛嘀咕,公主正在揉他汇顶的手立刻停了。

    “怎么了”王守善睁开眼睛,公主愁眉不展,看起来很是忧愁。

    “每次括户就有很多人背井离乡,老人家的身体经不起舟车劳顿,因此都没离开,这些老人没人照顾,他们冻饿都没人管,你们这次再括户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家庭受牵连。”

    王守善又长叹口气,为了完成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胥吏们能不把原住民当逃户报上去交差已经不错了,逃户们的父母该怎么办根本就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

    人命又不是数字,用数字去衡量一条人命是最不仁慈的,抱着这样的心干活还施个屁的仁政。

    可是没办法,国家已经没钱了,清理逃户收税总比变法来得简单快捷,那帮龟儿子一个个花天酒地一掷千金,却自作聪明不肯交税,李林甫的理财办法还是相对温和的,只是这种以商理政方式搞出来一大堆以权谋私的官员,一样达不到治本的目的。

    现在的大唐不是面对缺钱的问题,而是资源不合理分配的问题,等轨路一开始铺铜价飞涨,有钱人就会变得更加有钱,而没钱的则会更穷,穷人穷得饭都吃不起就会谋反,国家为了平乱而疲于奔命,要是碰到一个跟刘邦一样的人大唐就要改朝换代了。

    可是从长安通往洛阳的轨路必须要修,不修万一这破雨继续下黄河决堤漕运停运了怎么办,墨家人已经把阴风煽起来了,二十五万奴隶守城的兵力却不足他们的一半,不他娘的出事才叫有怪事。

    自己种的孽就得自己去收拾,反正要安抚那些奴隶还是必须墨家人出面,王守善决定让墨家人来负责这次括户的事情。

    张涛已经去修轨路了,该由谁来领这个头。

    “爹爹说李家女儿不会取单名的名字,要给我换一个名字。”

    王守善正皱着眉认真思考,忽然觉得那双原本给他按摩头的小手开始不规矩得往下探,立刻笑着伸手抓住了。

    “你想干啥”

    “三哥要洗一阵子呢。”公主双眸潋滟,咬着嘴唇颤声说。

    言下之意,她是想趁着李玙洗澡的时候干点别的什么。

    “他洗他的澡,跟你想




第四百六十八章 双龙戏珠(上)
    李家人还是很有文化修养的,给女儿取的名字都很好听。

    李令月、李奴奴、李秀宁、李仙蕙、李裹儿,只是这些名字都是闺名,不是给外人叫的,外人叫的都是她们的封号,比如令月是镇国太平公主,奴奴是远嫁吐蕃的金城公主,秀宁是平阳大长公主,仙蕙是丈夫死于武则天杖杀自己死于难产,死后还逾越规制葬在了帝陵级别豪墓之中的永泰郡主,裹儿则是发了疯想做皇太女的安乐公主,玊玉的那个俗家名字李琼跟你穷太接近了,对好面子的李隆基来说哪怕国家确实穷得叮当响了这面子还是必须要撑起来,他要给她取个什么名字

    明明拥有天下致富钱都上哪儿去了都化作香料全烧掉了,就为了闻那么一会儿香味,没钱了又要怎么办往老百姓身上搜刮。

    隐户的身上一般都会存点钱应急用,比如看病抓药结婚生子什么的,但是一旦被朝廷的人抓到了那就要把以前欠的税全部交上去,逃了三十年的就是交三十年的税,辛苦攒下来的钱一下子全没了,搜刮上来的钱再按照各家封邑重新分配,加上田庄收上来的田产,卖了再买香料继续烧。

    李林甫已经不敢再随便动京兆的逃户了,因此才把括户的目标定在了汾河、汉中市,那边是裴耀卿的老家。

    欺负人欺负到这份上实在是岂有此理,可是和当鱼肉相比,当刀俎的感觉确实太好了。

    “王郎,该起了。”

    正想对公主使用龌龊手段的西胡儿听到外面有个宦官高声说,那颗被冲昏的头这才清醒过来,这一上午他啥都没干,全空耗了。

    下午去见丈人还不知道会遇上啥事,一转眼一天就过去了,剩下三天时间他学得会凫水么。

    “知道了。”王守善郎声说道,然后开始找衣服穿,紧接着他就感觉被一个东西砸中,回头一看公主正趴在席子上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回眸瞪着他。

    “淫贼!”

    “淫贼也是你郎君。”王守善舔着嘴唇恨恨拍了拍公主光溜溜的屁股“刚才你不也挺享受么”

    “无耻,禽兽,下流!”

    王守善以一个冷笑回馈她无关痛痒的咒骂,等穿戴整齐又威风凛凛道貌岸然得拉开纸门出去了。

    门外站着一个头戴高山冠身穿黄色官服的宦官,他估计在这儿站着听了有一会儿墙角,不然也不会刚好就在他歇气的短暂空隙里出声叫唤。

    即便明知道他不能行人道,王守善还是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宦官又不是把锤子卸了就不会去想,他家里只有侍女,这个宦官明显是李玙带在身边的,除了忍之外他还能怎么样

    “走吧。”王守善将门给拉上,昂首阔步走向正房,李家的女儿不是白娶的,娶了他家的女儿就得干活,不论是汉人老板还是胡人老板都一样,使唤人的时候都没人性。

    李玙此时正在一个宦官的服侍下看书,他只穿了中衣,外披了一件薄衫,正房内茶香缭缭,王守善的侍女们都被赶到了后院,同样是靠着凭几斜躺着,李隆基面前就永远都少不了美酒美女,这对父子的习惯差距如此巨大,王守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三郎在看什么”

    “贞观政要,吴兢写的。”李玙一边说一边将另一卷书拿了起来,小宦官见状立刻双手捧过,膝行着将它递到王守善的手上。

    王守善将之接过,解开书轴上的玉纽,开始看了起来。

    贞观初年,太宗谓侍臣说,人们手中有一颗明珠,没有不视之珍宝的,如果拿去弹射鸟雀岂不可惜人命比明珠珍贵,如果见到金银钱财就不畏惧法律的惩罚就是不爱惜生命,明珠是生外物尚且不能拿去弹射雀鸟,何况性命比钱财重要,怎么能用它来谋取钱财群臣如果能全力竭尽忠诚正直有益于国家,有利于百姓,那么官职爵位自然理解可以获得,如果不能用这种方法来求取富贵随便接受财务贿赂,一旦暴露自身也会因此殒命,实在可笑至极。帝王也是一样,任性放纵无限征用傜役,信任小人,疏远忠诚正直的人,只要犯了其中一项错误国衡亡,隋炀帝奢侈却以为自己是贤能,自身死在一介匹夫手中,也是可笑。

    “这些话太宗真说过”王守善问面前这个李家儿孙。

    三皇子冷哼一声“中正之心可鉴,却假借圣言自表其意,看一看就行了。”

    一家人才不说两家话,王守善立刻就悟了。

    大隋和李唐有亲戚关系,论辈分太宗要管隋炀帝杨广叫一声表叔,何况天策府里还有宇文家的降将,太宗不可能说杨广死于匹夫之手这种除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却得罪前朝遗臣的话。

    杨广已经是皇帝了,他还要贤能之名干啥用皇帝都想当秦皇汉武创不世之功,美名都是留给臣子的,只要把天下统一了,把匈奴高句丽这种强国灭了,背千古骂名这种事随便来吧。

    太宗也跟杨广一样干过篡权的事,贞观初年就是太宗发动玄武门之变那一年,他要是骂杨广自以为贤能不就是骂他自己么,太宗就是以为自己比李建成能干才发动的玄武门之变的,在作出政



第四百六十九章 双龙戏珠(下)
    “姜师度也曾经在长安开渠通运,怎么没见有事”

    “那他挖了水渠之后出大事了吗”王守善契而不舍得反问“他挖水渠是啥时候的事”

    李玙忽然沉默了。

    “总而言之长安的土不能随便动,挖土这么小的事都写进法典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要把建成的水渠填了么”

    “这我哪儿知道,我就知道龙池不是个吉兆,必须把它给填了。”

    正给李玙奉茶的小宦官听王守善这么一说手中的茶碗一抖,哐哐啷啷得发出脆响。

    “你下去吧。”李玙接过茶,面无表情得说。

    “唯。”那个小宦官惨白着脸,倒退着退了了出去。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这种话你也敢说”等小宦官走远了,李玙才怒不可遏得瞪着王守善说。

    “你觉不觉得咱们现在特别像周,虽然是天下共主可是真正听咱们号令的诸侯国却没几个。”王守善像个傻大胆一样乐呵呵地说道“上次吐蕃打小勃律,阿耶明明下了诏令不许尺带朱丹进军了,可是他们仍然不听,一直把难泥给杀了才退兵,周昭王发兵讨伐荆楚之前天也降过异象,当时镐京的水井里也满出过水,就跟龙池一样,要牵制吐蕃不能靠咱们一家之力,既然父亲已经打算用乌蛮来牵制吐蕃南疆,那么北疆也不能放过,咱们要把那些散沙一样的藩属国给团结起来,让他们发挥该有的作用。”

    李玙看着王守善,脑子里不知在思考什么。

    “我已经跟粟特人说了,事成之后给他们个鸿胪寺少卿当当。”

    李玙在气急败坏之下将茶碗扔向了王守善。

    李玙可不是李隆基,当他的茶碗砸过来的时候王守善立刻身手敏捷地躲开了。

    “你……你这个混账!”不只是安东,李玙的养气功夫也被王守善气破功了,他指着王守善的手都在发抖,那张白面馍一样的脸气得一片通红。

    “你都同意赐给他们甲胄穿了,凭什么骂我混账”王守善桀骜不驯得反问“再说了,论对丝路沿线国家的熟悉程度谁有粟特人知道的多,那个希腊火你还想不想要了”

    李玙没理他,他被王守善气得脑仁疼,他闭着眼睛皱紧了眉,看起来像是很后悔认识了某人。

    “诸侯争霸,咱们现在像齐楚,大食像秦赵,突厥像犬戎,只要让突厥人跟犬戎一样完全臣服于我们,就跟你说的一样,咱们就不培养骑兵了,咱们的马全部用在轨路上运兵运粮,工匠全力以赴设计射程更远的连弩,再配上希腊火陆战都可以纵横天下,唯有吐蕃因为地利难以攻克,他们有粮食、有牛羊、有冶功、有兵源、有战将,除了佛法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攻克他们,要成为天下霸主咱们必须合纵,远交近攻这一套不合适我们。”

    “谁跟你说了我们是远交近攻了”

    王守善不屑冷笑“咱们跟吐蕃打了那么多年,却跟大食相安无事,还不叫远交近攻么等以后轨路都修起来,交通方便了,咱们也可以派人去游说诸侯国了,你觉得不懂几门外语能行么”

    李玙又冷笑起来“所以你觉得粟特人会为我们卖命”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就会干的,张仪是秦国人么反正咱们已经无法摆脱粟特人了何不接纳他们,让他们也成为中国人”王守善气喘吁吁,就像跑了很远的路一样冷笑着说道“还是因为粟特人是白人所以你没法接纳他们”

    鸿胪寺在废物的手里就是个吃喝玩乐拿着高薪养尊处优的疗养胜地,可是落到有能耐的手里那就是上兵伐谋,次之伐交的兵家必争之地,外交么,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里是个玩家胜地,只是那里不耍钱,玩的是阴谋阳谋。

    商人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楚平王就是被张仪给骗了,与齐



第四百七十章 秦剑难寻
    伏牛山是乡下,和长安这种大城市不同,老百姓还非常保守,城里女人那种露出一大截胸口的装扮要是出现在他们那儿肯定会被村里的老妇人骂,他们那是农村,不是城市,不懂啥美不美的,老百姓只知道女子穿衣必须要检点,要是连怎么穿衣服才检点都不知道,那就是不知检点。

    农村人骂人是怎么难听怎么说,上一任那个弃百姓而去的鲁山县令就被他们跳着脚得骂,他家的那位夫人在乡下根本就呆不住,三天两头得就闹着要回长安,对待百姓也非常无礼,总显得高高在上与众不同,活像她就是皇后娘娘一样。

    “如果扶持了一个云南王出来,谁去守那个地方也是个问题。”在去往西秀岭朝元阁的路上,李玙看着来往的王孙贵女们话锋一转“我就是怕本来我们扶持乌蛮是为了对付吐蕃人,结果乌蛮发现汉人更讨厌,转而跟吐蕃人一起对付我们。”

    啥是败家子呢,就是祖宗把啥都准备好了让他守cd守不住,占领一个地方要想站住脚不容易,怎么跟当地人沟通是很重要的。

    穷山恶水出刁民,洱海那地方一听就知道偏僻,它肯定没有长安洛阳那么繁华,当地人更不可能像中原人一样开放,王守善一想起来就觉得胃疼,那帮管不住自己锤子的色中饿鬼到了洱海会不会惹出新的麻烦

    养了那么多儿子,能顶用的却没几个,王守善放眼望去这些穿着胡服的王孙全部都是细皮嫩肉,难怪李林甫那样的人都能算有才了。

    “冯天齐现在在干什么”李玙这个时候忽然问到。

    “我让他安排我跟张守瑜见面,我暂时回不了长安,舍利子只能由金吾卫帮忙守着。”

    “你还是想当不良人”

    “监察和审判的权力咱们争不到了,逮捕的权力不能落到李宰相手里。”

    “郭子仪你见过了吗”

    “见过了,是个人才。”王守善毫不吝啬赞美“看着很亲切,是干民政的料。”

    “你知道他祖上是谁吗”李玙笑咪咪得问。

    “知道,郭元振嘛。”提起这个王守善就来气,他被李玙和高力士不知道戏耍着玩了多少次。

    “还有呢”

    “你把他家族谱拿来,我翻过了之后再告诉你。”

    “除了郭元振之外,他家还出过一任宰相,名为郭正一,当年曾随太宗一起远征高句丽,破平壤后曾得一高丽婢,甚为宠爱,将她带回了长安,郭正一每晚必须喝粟米粥才能入睡,那女奴就在粥中下药,幸好郭正一处理得当用服用甘草解毒才幸免于难,她后来携带着金银细软和一个高丽马奴一起私奔了,全城大索三日不得其踪,后来由不良帅亲自出马才将二人捉回,经过拷问得知,那女奴是为报国破家亡之仇才在逃跑前下药要毒死郭正一的。”李玙长叹一口气,又继续道“远征高句丽对我们来说是荣誉,对高丽人来说却是耻辱,更何况郭正一并没有得到她的心,女人不是睡过让她管钱就死心塌地的,要得民心不容易,从那件事之后郭家家风就为之一变,郭家是名将世家,却如文官一样善待下人,待人彬彬有礼,这次我倒是想举荐他去云南,不过百越那边又开始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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