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看来不只是钱,连精力都没用对地方,这帮败家的儿,快气死他了。
王守善一边心想一边长叹,打那种猎还不如当捉生将,至少还能帮忙捉两个贼当军功。
“今天我们干什么”张涛找了块石头一边躺着啃胡饼一边问。
“先把武馆给清理出来,乡亲们今天应该开始动手了。”王守善面无表情地说,一想到回家王守善就觉得无比头疼,这两天他想跟玊玉保持距离。
“也好,我把原来的房子退了,以后就搬那里去住。”李白笑眯了眼睛“我也是有家的人啦。”
“没女人怎么能叫成家。”
李白冷哼一声,已过而立之年的浪子显然不屑跟年纪轻轻就成亲的浮浪人一般见识。
“哥哥,你上次还没跟我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王守善一摆出这副媒人的嘴脸,所有人都一齐不屑撇嘴。
“你先把不良人的那帮小子管好了再说吧。”李白像喝酒一样咂着水壶里的水“我写了封信回巴蜀,这一次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答应出山。”
蜀山剑派是个非常松散的组织,那并不是一个门派,而是志同道合喜欢仗剑行侠的人的统称,大家聚会也是以喝酒聊天,讨论武学研究美食为主,巴蜀人并不怎么愿意离开家乡,王守善对那封信能请来多少能人并不抱什么希望。
“城里的黑帮都有背景,我想先从城外的盗墓贼开始清理,盗墓贼不仅钱多而且实力不行,打他们就跟掏地鼠窝一样。”
除了张涛,所有人听了王守善的话都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王守善不由撇了撇嘴,这帮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爷。
“地鼠喜欢存粮,尤其是秋天的时候为了准备过冬的食物会一直往窝里存粮食,小的时候我跟村里的孩子经常一起掏鼠窝。”
“那你想先从哪里开始”张涛问。
“不知道,我现在没人手,得把陈彪收了才行。”一想到这里王守善就无奈,这世上的好人怎么越来越少了。
“只要是有侠义之心,就算是罪犯你这儿也收的,对吧。”张涛翘着脚悠闲得问。
“不良人本来就是烂脊,良人他们还不收呢。”李白气哼哼得说,上次吃饭的时候他们聊过让巴蜀的剑客进不良人的事,但被王守善婉拒了,他不想挡了那些良人的路。
“那回城后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吧,不过你得确保他们的安全。”
听了张涛的话,王守善连连点头“认识可以,进不良人再说吧,我先在里面立住了脚再说。”
王守善那个常广福必须杀,但怎么杀什么时候杀却让他很伤脑筋,死
第一百二十五章 白骨成哨
在北城想找个没人的地很困难,因为大多数老百姓都必须走路才能上工,离上工的地方远了懒得走,所以南城就被空了出来。
但南城也不是所有坊都是空着的,永和坊是一个,永安坊则被一个名为高仙芝的胡将置了宅,永平坊里建了尼寺,思来想去只有常安坊和通轨坊最适合做不良人的新校场。
这两个坊中都只有少数百姓,但常安坊里有章怀太子庙,通轨坊里有酅公庙,章怀太子就是高宗的三王子李贤,后被废杀,而酅公则是隋恭帝杨侑,在庙里动兵戈肯定是属于不敬的,虽然王守善很想将校场设在常安坊,最后还是选择了通轨坊。
坊中的土木是不能随便动的,不过只要不深挖似乎影响不大,在坊中找了间空房暂时安置了狗和曹石滩后,王守善就跟其他人分兵了,赵岚志和李思远去找各自的父亲商量军需的时,张涛去找他以前的朋友,最终只剩下李白和那个自己跟来的张巡跟他一起回了永和坊。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那只兔子一会儿扑朔腿一会儿迷离眼睛,它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
就在王守善打算掰开它的腿看时正在清理破庙的孩子们看见了,他们尖叫着冲过来,那只被王守善抱在怀里的兔子被他们吓得一下子清醒了,疯了一般在院子里到处乱跑,孩子们立刻跟在它的后面狂追,看样子他们是忘了自己本来是要干啥的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庙前的蒿草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不过那只鹤的窝没人动它,只是那只鹤好像已经没影了,也不知是飞走了还是找吃的去了。
李白和王守善又一次进了庙里,庭院里堆满了杂物,那是从几个禅房里清出来的,田舍汉们看到有陌生人进来,纷纷用怪异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来扫去,最终他们的视线停留在高大俊美的王守善身上,然后窃窃私语起来。
王守善想装成自己听不见,但他们的话他还是听见了,现在坊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她的丈夫。
他们之所以来帮忙全是因为玉娘,田舍汉不多,李诗仙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于武道、茶道他们一窍不通,但既然道长说了要多清理一些房舍出来他们就过来帮忙了,古旧的庙被重新收拾干净,这里原本是隐太子李建成的庙,贞观二年李建成改葬时曾有人建议谥号戾,太宗不满意,改为灵又不许,最终才改为隐。
谥法中不勤成名为灵,李建成是嫡长子,用灵来代替戾是将李建成塑造成一个尸位素餐的大哥,但在太宗眼中李建成显然不是一个无能之人。
隐拂不成曰隐,明不治国曰隐,怀情不尽曰隐,总之就是有希望君临天下却未能如愿的称为隐,隐这个词既不是褒奖也不是斥责,这个庙之所以被荒废也是因为所有人都想忘记玄武门之变,但它如今被重新利用了起来,而且是一种与祭奠完全不相干的用法。
玄武门之变前太宗曾经卜过一卦,结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发动了袭击并且获得了帝位,然而他的后代君王们则因为害怕发生类似的事件而将军权给了外人。
因为防着自己的儿子,李隆基停止了番上宿卫,停止了番上宿卫给了节度使拥兵自重的机会,一个分裂的唐绝对不是太宗想看到的,唐成也玄武门,败也玄武门。
掌握了军权后他真的要再发动一次玄武门之变来夺帝位么
王守善按在了自己的刀上,他觉得只有解开这个心结唐才有中兴的希望,武力永远是最后的手段,如果李隆基能将位置让出来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让和不让只是一念之间,让了就是尧舜禹,不让就是商纣王,那个杨玉环就像妲己一样是个祸国的妖姬。
如果李隆基让出了帝位,那偷儿媳最多只能让人觉得不耻,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危害,可他在位置上要是还听妇人的谗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东厢的一间禅房内,王守善找到了玊玉。
她还是穿着一身道人的衣服,手里拿着块麻布正和道清一起擦地板,这里已经被收拾差不多能住人了,只是屋里还是有一股霉味。
她真的一点都不像一位大唐公主,王守善也希望她不是,因为一旦他起兵那她就会处在很尴尬的位置,如非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
“道清,你出去,我有事情跟你师娘说。”
王守善一边说一边找了个地方正坐,这个姿势非常不舒服,可是他要问的问题很严肃,他必须全神贯注。
道清看了玊玉一眼,她又低头不敢看他了,她逃避一般专心得擦着地,道清只得端着盛满了脏水的木盆先行离开。
“玉娘,你坐下,我有事问你。”王守善用轻柔的声音对她说。
“你有什么事就问吧,我听着呢。”她又用上了男人的嗓音说话,她的伪装真的很拙劣,王守善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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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神奇的一辈
公主很害怕,她在不停得发抖,权利的漩涡是致命的,当年权倾朝野的太平公主都死了何况是她,王守善理解她害怕的心情可是现在不是怕的时候,有很多事等着他们去做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帝王家的家务事,有些事必须自己家的人去劝才有用,再继续让那些外人挑拨李隆基和三王子的关系那这个国家就要被那些小儿给毁了。
宦官误国,他们留不得,高力士的徒弟有机会就必须杀掉。
土狗的体型小,可以从安国寺的密道穿过,但怎么悄无声息得在宫殿中穿行却是个问题,大明宫不比太极宫,里面防守很森严,而且还有很多宫女和宦官,一旦被人发现那他将死无葬身之地,最保险的办法是从宫外的宦官下手。
教坊的宦官是住在宫外的,他们是宫里和宫外连接的桥梁,似乎他可以先从那里开始练起。
当他们抱在一起的时候张巡就自觉得消失了,现在禅房里只有他们二人,屋里什么家具都没有,显得格外敞亮。
他将他要利用狗制造假妖怪的事告诉了玊玉,她的眼睛又瞪大了。
“哥哥,妄动杀念不是好事。”
“我知道,但你想想东汉时宦官把持朝政时的样子,那些阉人必须杀掉。”王守善毫不妥协得看着她“他们不懂治国只会内斗,咱们现在强敌环视,不能再内耗下去了。”
玊玉又哭了,王守善觉得心中的那股火又燃了起来,她是脚踩莲花的菩萨,杀人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困难,他想要的是玊玉的许可。
“公主,你就当是帮我还有天下苍生,把密道图给我吧。”
“图就在那些箱子里,你自己去拿。”玊玉挣脱了他的手,气急败坏得站起来。
“不,我想你给我,你给我好么”他跪在地上拉着她的手,也许她被他眼中的疯狂给吓住了,脸色变得一片惨白。
“哥哥,你还想从我这儿拿走什么”玊玉开始害怕了,虽然此时王守善是跪着的。
“我不知道,你还能给我什么”王守善站了起来,他像一只即将发起攻击的狼一样弓起了背,玊玉手无寸铁,她看起来像只受惊的小羊。
笛子还在吹,那声音听起来凄厉又刺耳,挑动着他心中的嗜血杀欲。
他的眼神可怕极了,与其说他此刻是人不如说更像是某种站着的人形野兽,鲜红的胡服宛如被血浸染,禅房内全是血腥味。
这里本来就是要用来当做传播武道的教室,而他们此刻正在进行的就是首场战斗。
在极度恐慌中,善良的玊玉逐渐变得威严,那位擅长驯马的武则天曾侄孙女又出现了,她将手中的抹布像鞭子一样提在了手里。
“用哪个玩意你就想对付我吗”王守善笑了起来,他好像要被老婆揍了。
“你这闲汉,怎么如此无耻。”玊玉戒备得看着他,似乎是在害怕他偷袭,王守善学着早上在造纸作坊里看到的张涛和李白那样开始小心试探,不过他瞄准的都是女子身上不可随意碰触的地方,与其说他是在比武,不如说是在揩油。
“下流。”在躲过一记袭胸之爪后,玊玉羞恼得面颊通红。
“你是我老婆,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王守善擦着脸上被抹布拍了一脸的脏水凶神恶煞得说“你再骂我下流在这里我就对你做下流的事。”
玊玉被激怒了,她舞着抹布开始攻击王守善,她的功夫与其说是武术不如说是舞蹈,根本没有多大的杀伤力,
第一百二十七章 倨傲天下
贞观十三年,尚书省左仆射房玄龄奏曰:天下太平,万机事简,请三日一临朝。
高宗即位时曾有过每日临朝,到了永徽年改隔日上朝,李隆基开元初期实行的是三日一朝的制度,后来改为五日一朝。
自从杨玉环来了之后连这五日一次的早朝他也不怎么专心了,朝会上他一直在发呆,放在龙椅上的手一直在打拍子,看样子似乎是还在打羯鼓,除了李林甫还能厚着脸皮继续报喜不报忧以外所有大臣心里都不是滋味,他们已经可以预料到又要有一门外戚要出现了。
有消息灵通对她进行了一番调查,她是开元七年生人,十岁时因父亲杨玄琰落罪卒于狱中她被送到洛阳的三叔杨玄珪家抚养长大,杨玄珪曾任河南府土曹,顺着这条线往上数,她的高祖父杨汪是隋朝的上柱国兼吏部尚书,唐初被太宗所杀。老李家的人选媳妇只看人长得漂不漂亮,根本就不管出身如何,犯官之女居然也能当王妃不过叹息归叹息,日后还要跟新外戚打交道,能教养出跟伶人一样能歌善舞的女儿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家。
伶人擅演戏,陛下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个美男子,可是他已经上了年纪,比起年轻的寿王要难看不少,十八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再过几年就是狼虎之年了,就凭陛下现在的身子能降得住她么
听说杨玉环很美,不过大臣们却对她很不屑,用美色跻身的女子一般为文人所不齿,而且比起她来武惠妃是更大的威胁,她现在谋的是储君之位,所有人都记得武则天时期那风声鹤唳的恐怖日子,大家好不容易把武则天赶跑可不想再引来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下了朝除了必须回各部继续忙日常事务的常吏外,有党派的都聚集在一起讨论接下来的对策,三皇子是最成器的,可是陛下防他却跟防贼一样,而且寿王太懦弱,陛下应该还没有昏聩到会立他为太子的地步,便有不少人将视线投向了有河东薛家支持的太子身上。
五十二岁不算年轻了,陛下六年前都开始给自己修陵,所有人都感觉得到,陛下身上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那股舍我其谁的气势了。
人老了精力就没以前那么旺盛,有李林甫把持朝政张九龄这个右仆射在尚书省也办不了什么事,张宰相的目标就是将河南道的蝗灾平了,然后把水田恢复,还有就是把大运河的泥沙给清一清,李宰相的目标则是发展商业,要将长安变成第二个洛阳。
长安不像洛阳那样临着大运河,洛阳的每个坊里都住满了人,而长安则还有很多空的坊,只有将长安发展成世界第一的大城市这些坊才会住满,商业是最能吸引人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张九龄跟李林甫无话可说,他回自己的那个小院看门下收来的报表了。
逃户的数量难以统计,不过各个边境节度使手中的兵大概有多少还是能统计出来,现在中央军力有十二万,安西有十一万四,北庭二万,河西七万,陇右七万五,塑方五万,河东四万,范阳七万,岭南一万五,剑南三万,全国兵力五十八万,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因为战争,范阳也就是幽州和河东获得了大量的奴隶,他们可以在边境屯田,中央的彍骑废弛已久,他们肯定不是那些常年和突厥人作战的边军对手。
想调兵就需要时间,没有水田防线关内道通向幽州就是一马平川,两京失守后皇室可以退往巴蜀,北方的百姓该怎么办
张九龄又将开元二十一年重新划分的十五道图给拿了出来,他习惯了十道图,有时脑子转不过来,正在看图的时候仆人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他立刻放下了地图往隔壁的书房走去。
幕僚们好奇丞相这是要见谁,不过有周诚看着谁都不敢乱打听,所有人各忙个的事去了。
和豪华的李宰相府相比张九龄的家就简陋多,他书房中最醒目的便是墙上挂着的那副吴道子画的钟馗捉鬼图。
许多官员家中的钟馗是被供奉着的,每日都有人烧香,好像少了镇宅圣君保护就会遇上什么灾难一样。
而张九龄家的钟馗则明显遭到了冷遇,他只是定期被人用鸡毛掸子扫一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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