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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你有什么计策,说吧。”

    “我们要找一个监察御史,到突厥去查案。”

    “查什么案”

    “灭族之案。”冯坤斩钉截铁得说“我们要帮安禄山找到那个灭了他部落的真凶。”

    李思远挑了挑眉没有做声,那个影子一般的察子将视线移到了冯坤的身上。

    安禄山这个人对得罪了自己的人是很绝的,尤其是有了军权之后,他曾经干过跟汉人边将同样的事情。

    这世上没人想做奴隶,但安禄山就是有那么狠,得罪他的人成年男人都杀光,未成年人和女人都变成了奴隶,他对待胡人采取的就是这种恩威并施的政策,一旦那些大部落知道自己成了安禄山的灭族仇人,那么他们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

    前提是有个汉人监察御史有胆量去胡汉杂居并且被安禄山控制的东北才行。

    犯官之子这辈子是不可能当监察御史了,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主意很符合他贪生怕死的风格,至于凶手可以是任何一个人,反正除了安禄山自己和家里的兄弟之外所有人都死光了,只要能破坏掉此刻东北这“一团和气”的局面就行。

    首先映入王守善脑海里的人选就是周诚。

    他是张九龄那一边的,而且干的就是提张九龄卖命的活,在朝会上弹劾李林甫一党跟去东北查案冒的是一样的风险,不过清流这边人丁稀薄,再少就没多少白棋了。

    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王守善犹豫了半天还是没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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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亲信干政
    一片雪白之中,一位身着道袍的女子赤着双足,踏着鲜血向着他缓缓走来。

    她的脚就像敦煌佛龛里脚踏莲花的菩萨一般,王守善抬起头想看她的脸,但一股强烈的晕眩却让他向后一个踉跄,等再清醒过来时他还在四方馆的地上,而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窦乂是来干活的,他可能早就已经走了,王守善要等他的娘子,也不知道她阿耶会教她些什么。

    贞观年间出了个高阳长公主,开元是不是也要出一个上仙长公主。

    他不想成为第二个辨机,那天他真的不该去追那把红伞。

    也许是听到里面的动静,王守善的房门被打开了,隔着雕花屏风,王守善看到了陈克州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逝。

    “王郎,准备起了吗”宦官干管了服侍人的事,说话的口气轻声细语,王守善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忍受这种日子。

    他默不作声得自己坐了起来,然后开始穿衣服,王守善不出声陈克州也不进来,等他穿好衣服从雕花屏风后出来,眼前的场面顿时吓了他一跳,只见在王守善的门外站着至少十个中官,他们手里都捧着各种各样的器物,有面盆、有衣物、甚至还有马桶和香炉,活像他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一样。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这种富贵的生活就很难再学会受苦了。

    这些中官虽然都是阉人不过他们都是有上进心的习武之人,至少比投了好胎等着人服侍的权贵之后有用多了。

    “你们上哪儿找来那么多东西。”王守善微笑着跟陈克州搭话,他记得杜宰相的处事办法,表面的面子他是要给他们的。

    “都是旅馆里借的,王郎要用自己带的么”

    “我哪有那么多讲究。”王守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出门在外一切从简,陈校尉以后不要那么拘礼了。”

    他一边说一边提高了嗓音朝外面的宦官们大声嚷嚷“听到了没有,下不为例啊。”

    宦官们立刻腆着脸,陪着笑容进来服侍他了。

    所谓的服侍就是真的不用动一根手指头,就连王守善想小解都有人替他脱裤子,要是他想大便还有人捧着麻布站在一边候着,只是在宫里伺候李隆基的是宫女罢了。

    就算王守善真有小解的念头,这阵仗也吓得他全无尿意了,让宦官像给孩子洗脸一样给自己擦脸已经是极限。

    直到这个时候王守善才感觉到自己真的太纯太嫩了。

    他是个实诚的娃,所以容易取信于人,现在他要表现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不然这帮中官会以为自己很好拿捏,这帮阉人和女人一样用的都是软刀子,在不知不觉间人就会被他们腐化。

    “陈校尉,你有认识的人接替杨将军到安南做节度使吗”

    王守善喝着中官递来的茶慢条斯理得说,这种茶是高僧喝的那种,有种返璞归真的清纯。

    所有中官的眼神立刻都转到了陈克州的身上。

    “王郎为什么这么问”陈克州依旧保持着微笑。

    “杨将军老了,今年有八十了吧他得回来休息了,既然宦官也能带兵,安南也会出缺,不如再让一位中官接替他的差事。”热水落到胃里让王守善大叹了口



第二百五十五章 冠冕堂皇
    庶民和卑贱执事者只能戴巾,不能出现在正式场合,由幅巾衍生出了幞头后士庶都可佩戴,男子成年礼才由加冠改称为元服,元服其实就是帽子。

    宦官是很会巴结人的,王守善不说他们就已经将新的头冠和衣服都准备好了,紫色原本是非常低贱的颜色,释名释采帛篇有说,紫,疵也,非正色,五色之疵瑕,以惑人者也,紫,疵也,非正色,五色之疵瑕,以惑人者也。

    韩非子外储说左上记载:齐桓公好服紫,一国尽服紫。当是时也,五素不得一紫。意思就是说五匹生绢也买不到一匹紫色的布,所以到了唐,紫色成了尊贵的颜色。

    紫色有很多种紫,官服用的紫色不能随便用,王守善穿的则是蓝紫色。

    不知何时起,有人用大红大紫来形容一个人升官发财,才来长安不过七天的西胡儿也成了御前的红人了。

    “哎呀,王郎长得可真俊,戴上了小冠看起来就像周瑜一样。”陈克州阿谀得奉承着,少就是这点不好,周瑜虽然长得俊可死得惨,老婆都被别人占了,王守善依然假笑起来。

    一个中官捧着铜镜给王守善看,铜镜是黄的,看不出衣服原来的颜色,不过有道是人靠衣装,他看起来已经一点都没有初到长安时那落魄的模样了。

    人只要混出了名堂想不忘本是很困难的,张九龄就住在了远离喧嚣的修政坊,在长安乱花之中他选择了独善其身,韩休也住在了少陵原。

    如果李隆基没有遇上王菱,他会成为真龙天子么

    王守善看着镜子里俊美而霸气的陌生人,如果不是义父救了他,他现在不是奴隶就是男宠,做人要学会感恩,他欠唐人的还没还完呢。

    江山他可以不要,但李隆基的女儿他一定要带走,他才不会学周瑜,不仅丢了江山还丢了美人。

    “周瑜可是都督啊,陛下难道想尚我个都督当当”王守善装模作样得整理着衣领,笑眯眯得问。

    “以王郎的本事当都督是绰绰有余,奴婢估计京师里大家都在抢水陆转运使,王郎也想去争吗”

    开元二年,李隆基设立水陆转运使,掌东西两京食粮运输事务,驰道修好了从洛阳运粮食过来自然会用它,那是现成的政绩,跟白捡一样。

    “走吧,今天还要赶路呢。”王守善抓起了桌上的马鞭,将换下来的麻布衣服给收好,那是他娘子给他买的第一身新衣。

    从上洛到洛源驿只有十里路,和驿站比起来城池无疑该更安全一些,谁知道那里居然出现了倭国人。

    洛源驿是通往南北的要道周转站,也是代表朝廷行使通邮、传达公文、接洽官员停留歇息的站点,这里处于丹江和会峪河的交界处,主河为丹江,副河会峪河上有桥。

    丹江很宽,能行船,用船运载攻城器械打下了上洛后,接下来的路如法炮制,天险商山商道就可以攻破了。

    虽然他嘴上说着不想跟突厥人打仗,可他自己心里却一直想着该如何攻城略地,比起情关,好战关一样不好过。

    人这一辈子简直就是来历劫的,站在洛源码头边,王守善背着手看着眼前穿梭如织的民船,战争是肯定无法避免的,因为安禄山想玩逐鹿的游戏。

    如果唐人能挺过安禄山这一关,那接下来就是真正走向争霸世界的路了,就跟生孩子一样,逆产如果生不下来就成了悲剧,要是生下来了就会成为大喜事。

    秦吞并六国时有虎狼之心,倭国人一样也有,不孝子想取代阿耶成为世界第一,要是任其发展倭国人肯定会成为大患。

    寡国小民也想跟天朝上国平起平坐他们的志向很远大,可实施起来却很困难,一如唐人想要完成世界的大一统,单纯使用武力是绝对不行的,法律是一种看不见的武器,只要大家都守着一部法律,世界就离大一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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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君子意气
    “气者,身之充也,行者,正之义也。充不美,则心不得。行不正,则民不服。是故圣人,若天然,无私覆也。若地然,无私载也。私者,乱天下者也。”

    闲着也是闲着,王守善就在客舍里听墨家的儿郎说书了,此时他们身处洛源驿王守善的房间里,和狭小的上洛相比洛源驿修得更加宽敞,从三楼可以看到远处的渡口。

    除了王守善胡坐于床边,其余诸人皆席地而坐,江风顺着敞开的窗户吹了起来,王守善不禁升起一股奇怪的错觉,昔日赤壁周瑜的帅帐好像就是这样。

    冯坤羽扇纶巾的习惯该改一改了,有他在王守善有时会以为自己还身处东汉。

    蒋静帆说的仍然不是墨子,他说的是管仲的心术,管仲是帮助齐国称霸,成为战国七雄之一的法家先驱。

    他明明是个裁缝,哪儿来那么多时间,又是儒家又是法家。

    王守善心里暗暗撇嘴。

    “治国当有无私之心,而面对他国来犯则不可再用仁者之心以对,儒家说,君子胜不逐奔,掩函弗射,施则助之胥车,但我们说,如果是相互抱着仁义之心的人就没有互相为敌厮杀的理由,墨家的非攻就是仁者将自己取舍是非的道理互相告知,没理的一方听从有理的一方,没有智慧的听从有智慧的,说不出道理反驳的必然会信服,看到对方好的一面一定会改正自己,只要保着仁者之心怎么会互相敌对呢对于暴君统治的国家,圣人准备为世人除害,派军队去诛罚,如果胜利了用儒家的那一套,命令士卒说不要追赶那些逃跑的敌人,不要涉及那些躲藏起来的恶人,要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恶人,那么协助暴君作乱的人就会得以活命,天下的祸害就没有除掉,没有比这更大的不义之举了。”

    “非也。”冯坤摇着羽扇眯着眼睛反驳“无私之圣人世间少有,人皆有私心,有私心则乱身,易被奸邪之辈所惑,仁者当给这些被惑乱了心的人改过自新的机会,赶尽杀绝并非中正之道。”

    “奸邪之人善以柔媚之姿示人,你怎知他真心改过”

    “观其言而察其行,此乃取材之道,一味以出身取人只会埋没了真正的人才。”

    “古之圣王为政,列德而尚贤,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天齐是觉得自己是德贤之辈吗”一身黑衣的蒋静帆假惺惺得笑着,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墨家和儒家又开始争辩了。

    “吾非圣贤,然魏征乃圣贤哉魏征曾为王世充之臣,叛逃后归于窦建德,窦建德虎牢关败于圣祖太宗后为隐太子所用,武德九年太宗闻魏征常劝谏隐太子将太宗调往他处,被俘获后太宗问魏征‘何以离间吾之兄弟’魏征说太子要是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没有今日之祸了。此四姓家奴何以得千古明鉴之名太宗惟才是举,裴明礼此等拾遗之人亦给予重用,静帆所言不慎,流于理而不和乎情。”

    “举公义,辟私怨,魏征所言皆为天下之利,魏征之言前任庸主充耳不闻,魏征另觅圣主有何过错”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听了二人辩了半天,王守善总算是明白为啥墨家输给儒家了。

    没有哪个君主想要不忠于自己的臣子,墨家为了心中的大义可以随时更换主君,而儒家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忠于自己的主君的。

    私心和公心,王守善越来越想骂人,他只是一个兵,他就想过普通人的日子,这种问题本来不该他想的,但该想的人全部都在吃喝玩乐,以至于他不得不想了。

    乱世皆因私心而起,私心者众而无私者寡则久乱不治。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

    不患



第二百五十七章 顺水而行
    春天的天气多变,过了午后窗外开始飘起小雨,两江交汇处顿时烟雨蒙蒙。

    江南的景色应该跟这里很像,不过王守善却没有心情去看窗外的风景,他专心得练自己的字,脑子里想着的全是上仙公主。

    那种烧得他浑身难受的感觉又出现了,正巧现在四下无人,他也静不下心,索性就把毛笔放了下来。

    “妖怪,你怎么样”王守善轻声得问,李隆基的那一脚刚好踢在了他的肚子上,昨晚上睡觉陈克州是守着他睡着后才出去的,他根本没时间问它的情况。

    “没事。”妖怪轻声得说“你们的皇帝脾气真暴躁。”

    “他脾气暴但不是暴君,做事他还是有分寸的。”和杨广比起来李隆基还是很克制的,没跟隋炀帝一样任意妄为,不过开了驰道之后就不一定了。

    找到让铁不生锈的办法前只能用铜做金锥,他要是脑子一热征调民夫开采铜矿就糟糕了。

    赤壁之战是三国时最著名的一场战役,诸葛孔明借东风更是让这场战役充满了神秘色彩,可谁承想诸葛亮根本就没有参加赤壁之战,这就意味着指挥那场关键战役的人是周瑜一个人。

    赤壁之战分成水路和陆路两个战场,从某个方面而言跟洛源驿很像,王守善如果日后要北上肯定要带着水师,赵岚志想到用希腊火消灭,那他说不定会跟自己的义弟短兵相接。

    火一旦烧起来,风向就成了关键,如果当时江上吹的是西风那被火攻的就是周瑜自己了。

    以少胜多本来就是一场豪赌,不过有了巫术的力量胜败就成了不定数。

    “妖怪,你知道我身体里的那个力量怎么用了”

    “我只知道怎么让它在你身体里运转,你不觉得自己的伤恢复得越来越快了”

    “我受什么伤了”王守善听了妖怪的话完全莫名其妙。

    “你皮下的那些出血我都帮你治好了。”沉默良久后,妖怪才说道。

    王守善这才明白过来,李隆基那一脚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伤。

    “妖怪,你想学降神术吗”

    “你不是说要想一想吗这么快就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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