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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我跟天齐谈过,他并不觉得安禄山是个大患。”蒋静帆毫




第二百七十七章 江山为聘(下)
    当一个长相俊美的人和一个长相猥琐丑陋的男人因为女人的问题发生纠纷的时候,群众的心总是会倾向长得好看的那个的。

    宝马配好鞍,英雄配美人,更何况王守善一出场即便没说话也显得气度不凡,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主持公道的来了。

    王守善的耳力不错,他清楚得听见了那些围观者蚊子般嗡嗡的说话声中所传达的意思,他们是看戏的观众,而场中央的几人则是演戏的演员,张氏兄弟为父报仇尚且还被判了斩刑,更何况是在律法之中明令合法的贩卖人口了,即便那个女子哭得凄惨王守善也没法改变她身为奴籍的命运,除非他将大唐的王法给反了。

    要改变一部法律,除了自上而下的改革,就是自下而上的兵变,现在还没到王守善和李唐王室决裂的时候,所以他只能在法律允许的范围进行调解。

    牙婆看起来四十多岁,和大多数以胖为美的唐人一样,她长得过于珠圆玉润了些,不过还没到痴肥的程度,那几个将她护在身后的打手看起来跟她长得有些相像,看样子似乎是有血缘关系。

    她一看到王守善出现眼神就变得飘忽不定,适才叉着腰指着辛云京骂街的泼辣模样浑然不见,欺软怕硬是恶人的通性,更何况王守善还带着二十几个兵。

    中官只要不说话大多数人是看不出他们和正常男人的区别的,他们按着腰上的横刀,背脊挺得笔直,一看就不好招惹。

    都说民不与官斗,即便中官没穿官服也不会有哪个眼瞎到认为他们是普通人,夜市的火把在他们的身上勾勒出变幻不定的阴影,他们有时浑身笼罩在光明之下,有时又被黑暗管辖。

    人心的善恶都在一念之间,只是一念之差就能改变很多人的命运,昔日在鸿门宴上项羽如果没有因为一念之差放过刘邦,这天下归属是谁还是个说不定的事。

    人立于天地之间,要行得正,才能走得远,正气存内的人身上自然会产生一种震慑奸邪的霸气,这种力量如同山海一般浩瀚,让人一看就只能下意识得低头认服。

    俊美的西胡儿一笑起来更显得醉人,宛如陈年老窖一样让人眩晕,他刚才在丹凤驿喝了点酒,因此一张口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不过这味道闻起来一点都不难闻,适才凶悍无比的牙婆居然红了脸,四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露出小女儿一般的娇态。

    “老板,发那么大的火干啥呢,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计较。”王守善一边说一边朝高云莫招了招手,高云莫立刻将一沓飞钱双手交到了王守善的手里“这丫头你是打算卖的吧,多少钱,报个价吧。”

    “这位郎君觉得该给多少钱”牙婆的眼睛拼了命得眨,王守善愣了半天才意识到她是在给自己抛媚眼。

    他心里一个劲得感慨,还好他没吃饭就出门了,不然眼前这一幕可真得把自己给恶心死,不过他是来救辛云京的,所以即便再恶心他还是强打着笑脸,继续跟她谈生意。

    “一个健奴也就五十贯,我看这娘子的姿色平平,六十贯你觉得怎么样”

    隔壁的那个胖子立刻发出不屑冷哼,王守善和一干中官的视线不禁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你要是没钱就滚一边去,没钱还装什么大头蒜。”胖子双手环肩,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他身上穿的是绫罗便服,看起来就像是吃完了晚饭闲着无聊,出来溜达无意中相中了那个女婢。

    女婢宁可跳河也不肯跟他走,当男人当成这样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王守善心里一个劲得腹诽却没做声,这钱不是他的可不能随便乱花。

    “老板娘,他刚才出了多少钱”高云莫这个时候忽然出声问道,牙婆眨了眨眼睛,满脸笑容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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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移祸江东
    米继芬曾对王守善说过,要是他那天去了潘家店,米继芬的商队里会多一个能干的伙计,王守善觉得这话米继芬说的可能是真的。

    西域太乱了,即便是粟特人没胆量也不敢走,因此有很多胡人来了中国后就不肯走,萨保们宁可埋在大唐的蛮荒之地也不肯回撒马尔罕的故乡,那里曾经是康国的首都,同时也是拜火教的圣城,然而大食人将那里攻陷后粟特人就成了失去国家的商人了。

    首都被外族占领绝对是奇耻大辱,这是全世界所有国家共同认可的一项不成文的规则,粟特人一直忍辱负重想要重建自己的国家,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可以不择一切手段。

    拜火教徒有不少来中国避难的,他们有波斯人,有粟特人,同时也有少量的大秦人,他们在中国形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而他们共同的敌人就是大食人。

    没有军队是粟特人的隐痛,所以他们极度需要大唐的国籍,当今世界唯一能和大食人抗衡的只有唐人,这就像横刀和大马士革弯刀硬碰硬得互击,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看出谁更硬更有韧性。

    刚才那个胖子已经做好了要跟高云莫比谁出价更高的准备,那个牙婆也是坐地起价,就等着二位为了一个女人比谁出价更高,这种场面在平康坊很常见,但高云莫可不是那帮只会挥霍祖辈家底的败家子。

    和平的地方最厉害的武器就是法律,高云莫经商多年被粟特人坑了不知道多少次,早就习惯了要用法律保护自己,人贩子基本上都没怎么读过书,不过他们知道该怎么规避法律的制裁。只要钱给得到位给手书有时是可以作假的,要不是王守善和中官一看就不是善茬高云莫一介普通商人也没那么轻易将那个女人给赎回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个叫翠英的女子借了牙婆的钱当然得还,还不起她就只能卖身为奴,事情就这么简单。

    要不是那个胖子太猥琐,要不是她跳河的举动太决裂,要不是刚好辛云京路过看见了,要不是王守善脑子一热问都没问清楚直接发兵去救,这世上就又得多一个冤死的孤魂。

    六十五贯对寻常百姓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不过对财大气粗的商人来说却不是大问题,而且借着这件事高云莫展现出了自己的手段,王守善已经不想让他继续留在麻街当一个明哨的主管了。

    长安正值多事之秋,等他回去了还得跟多方人物打交道,如果冯坤不背叛他,那小儿就得启程去江南帮他谋划采访使的事情,蒋静帆有才学,但人太怪了,他需要一个长袖善舞的人来对付那些如狼似虎的人精。

    辛家人看中高云莫并且将女儿嫁给他不是没原因的,王守善决定找个时间去辛家看看能不能挖两个人才出来引荐,高云莫办成了事后一点都不张扬,他只是拿着鞭子使劲抽辛云京的屁股,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在大街上就被抽得满街跑,中官和粟特人都笑着看热闹,没任何一个人打算出手帮他。

    年轻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冲动,辛云京是该被管教一下,但是如何处置这个新买的女子却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家里有只母老虎,王守善是绝对不可能往自己被窝里带的,不过他又很喜欢听翠英的声音,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

    王守善的视线不由自主得移到了蒋勤的身上。

    “你看我干什么”蒋勤一开口,那如乌鸦一般难听的声音就在王守善的耳边响了起来。

    “静帆,你今年多少岁了”王守善开始做起了媒人,有个正常女人管着,不正常的蒋静帆会不会变得正常点

    “虚岁二十五,怎么了”

    “刚才那个女人,你觉得怎么样”



第二百七十九章 近墨者黑
    东晋王羲之从七岁起就开始练习书法,在他家住在会稽山下,家门口有一个水池,他每次练完书法都会在此洗毛笔,二十年来天天如此,原本干净的池水被他洗成了黑色,他成名之后家乡人就将那个水池称为“墨池”。

    墨家可真是让人头疼,他们心中锦绣成堆,却拙于口舌之利,如今的朝堂偏偏被巧辩者控制,王守善自己就拙于口舌,要想保护他们的平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有了驰道大运河的运输就会受到影响,墨家得罪的可就不是一两家的利益了。大运河沿线的旅店、饭馆、码头、街市、店铺都会受到影响,没人去了谁来住店吃饭正所谓牵一发动全身,在争权夺利上王守善可不那些朝堂上的老狐狸们的对手。

    他唯一能够仰仗的就是圣宠,一旦圣宠没了那就是他死期到了的时候了,西域之所以有那么多女人社就是因为那帮中原来的贵女有强势的娘家,公主都是要哄的,大唐的驸马爷都擅长甜言蜜语,王守善貌似还要把这个本事给学起来。

    上仙公主很贤惠,王守善他们回来的时候晚饭已经摆好了,当兵的很自觉得到驿站里大堂里吃饭去了,只有王守善的幕僚和李思远这个赶不走的苍蝇在他的小院的西厢里聚集。

    他堂而皇之得挖王守善的门子,而且还很厚脸皮得吃他的喝他的,前几天初次见面时他看起来还不是这样,不过是跟着他阿耶跟同僚吃了一顿饭而已,这小儿怎么也变得如此讨厌

    “良行,这么快就回来啦“李白就像没看到王守善的脸色有多难看一样,拉着他的手入席就坐,李思远半躺在地上,完全没有坐相的样子,他要是再搂个美人就跟那帮的王孙一模一样了。

    “再添两双碗筷进来,顺便把高云莫和辛云京一起叫过来。“王守善不客气得对陈克州说,陈克州连连应是,转个身就出去了。

    然后就是李思远和李白装模作样得喝酒交际了。

    王守善不耐烦这种虚头八脑的场合,李白喝了酒之后喜欢吟诗,诗并不是一蹴而就,大多数人吟诗都是需要事先准备的,李白也是一样,不过他有时也会灵感忽至,一开口又是一篇锦绣文章。

    宫里派出来的宫娥是侍候玊玉道长的,她们不会在这种场合出现,所以席间穿梭的都是中官。

    和皇宫里摆的宴不同,西厢的院子里只有一张大长桌,所有人都围着它坐着,除了那份咸肉和竹笋摆出的凤凰独占了中央最好的位置,长桌两边的菜都是一式两份,在座的食客都不用站起来夹菜,即便有的菜离得远了还有中官捧着瓷碗将菜夹过来。

    宦官连那一刀都挨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他们脸皮厚得跟安禄山有一拼,就是这帮厚颜无耻的阉货纵容出了四体不勤的王孙皇帝,但即便是王守善也必须承认,有他们在确实非常方便。

    宦官跟墨家是水火不容的,仗着和市法抢工匠的东西最多的就是这帮阉人,别看高力士等人权势滔天,小宦官的日子也是很苦的,不趁着得势的时候多捞点钱老了失权的时候谁来养他们

    皇宫就是宦官们的家,即便宫外的悲田养病坊的条件比冷宫里好不知道多少倍,很多宦官还是宁可在宫里孤老。

    像武则天和武落蘅一样出头的宫女也是少数,大多数人都默默无闻得将大好时光浪费在了宫墙里,他们死的时候陪葬品也是有规定的,除非是降了恩尚,不然生前搜刮得来的东西还是要便宜给后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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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烽火逃兵
    战场上狼烟四起,大风一过卷起漫天黄沙,干涸的鲜血将沙粒染成了黑色。

    如果没有丝绸之路,西域其实是很贫穷的,这里根本没有占领的价值,为了争夺商道,无数年轻人在这里洒下了热血。

    当不当西域的霸主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王守善想不明白,他只是战场上的一个小兵,他甚至不是最优秀的,可是他却因为运气而活了下来。但是运气总会有到头的那一天,所以当那些狼将他曾经的同袍给吃掉后他选择了逃跑,这不只是因为他无法解释为何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活着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怕死了。

    新兵最难过的一关就是怕死,为了督促他们战斗,将军们会用自己的亲兵当督战队,一旦发现临阵脱逃的全部当场斩杀,新兵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只得向敌阵前进。

    战场上没有葡萄美酒,更不会有夜光杯,除了狼烟之外就只剩下各种各样的怪味,有的人临死时会吓得屎尿齐流,有的人会在上阵前焚香祈祷好运,不过最浓郁的还是铁锈味和腐肉味,每次打完仗王守善最想做的就是好好洗一个澡,裹着一身的臭汗和鲜血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可惜西域没水,所以洗澡对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一个奢望。

    “玉娘。”他提着还在滴血的横刀,迷茫得看着遍地尸山,呼唤着一个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人杀得多了,有时候会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儿,就跟中原的彍骑到了西域等于是送死一样,西北的精兵到了中原也许会因为受不了中原的繁华锦绣而发疯的。王守善只打了十年的仗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有些军户世代都在从军,他们闹出的事端恐怕不会跟辛云京一样那么容易解决,到那个时候他这个逃兵该如何让他们遵守纪律

    在床榻上王守善睁开了眼睛,即便王守善帮了辛云京一把那小儿还是不领情,席间敬酒他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是他让王守善明白自己面对的是怎样棘手的问题。

    西北的精兵轮换下来,要是让他们到长安怕是要出大乱子的。

    王守善叹了口气,缓缓坐了起来,在西北的时候那些军人都是靠严明的军纪来控制的,然而长安却每天都在狂欢,一旦失去律法的约束他们会成为真正的野兽,而且习惯了长安的生活想再让他们回去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郎可是口渴了“半夜三更,万籁俱寂,任何一点响动都屏风外的人都能听到,陈克州安排了一个中官为王守善值夜,王守善不记得他的名字。

    “公主已经睡下了吗“在这帮消息灵通的中官面前王守善也没再特意隐瞒,他们将玊玉道长当成了李隆基的私生女,这样也好,省得还要费力去解释她死而复生的问题。

    “似是睡下了,郎是要去公主那儿歇吗“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李隆基也许时常会听到这个问题,但是他却选择留在兴庆宫,看自己的儿媳为自己表演歌舞。

    反正陈鹏自己到袍哥家去做客了,王守善就懒得再继续跟自己的老婆分房睡,借着月色他直接爬了起来。

    丹凤驿的房门都是用的纸门,一推开门,王守善便看见自己所住的屋子被粟特人团团围住,所有的中官都不知去向。

    “他们都去公主那儿了”王守善一边穿中官给自己拿过来的鞋一边问道。

    “唯。“中官低声应是,王守善不禁感叹,宦官那一刀真不是白挨的。

    对皇帝的后宫,男人很少不心存幻想的,即便是王守善对杨玉环也有



第二百八十一章 怪事连连(上)
    “关于杨玉环这个人,你知道多少”王守善才刚在石头上坐下,李白就忽然问道。

    “杨玉环不认识,不知道,哥哥问这个干嘛“王守善莫名觉得心虚,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啥心虚。

    “我请人去查过她,巴蜀那边还没传来消息,不过一个十岁的女娃在巴蜀应该也闹不出多大的名堂。“李白看着玊玉淡淡的的说”问题是她是怎么在洛阳遇上咸宜公主的。“

    就是一场婚礼,寿王才对她一见钟情,惠妃的儿女都很得宠,李隆基那天肯定是参加了咸宜公主婚礼的,那个时候他并没有看上杨玉环,可是后来她却因为霓裳羽衣舞而得宠了。

    “哥哥,咱们杀了杨玉环怎么样“王守善突发奇想,要是没了杨玉环,李隆基会不会励精图治,成为开元初年的好皇帝

    “不慌,女人的问题就让女人去处理。”李白摇了摇手“除了惠妃,宫里还有梅妃也很得宠,麻烦的是她的堂兄杨国忠,那小儿很不简单,这次袍哥和漕帮对立不知道有他多少事情。“

    “杨国忠他不是叫杨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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