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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皇上的心,婉兮也明白,终究九爷太年轻,又从未有过带兵的经历。此时这样宛若赶鸭子上架一般,将那样烂摊子的大金川交给九爷去,谁敢保证九爷就能比讷亲和张广泗办得更明白

    如今皇帝已下旨斩张广泗,令讷亲用他先祖的佩刀自尽……已开先例,若九爷也将大金川的差事办坏了,那么皇上也只能指给九爷死路一条!

    皇帝都睡不着,婉兮就也更是悬心九爷,跟着半夜半夜地睡不着。

    这样的情形之下,她心里便是对九阿哥和后宫之事有些话想说,却也知道不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皇上添乱。那些话,只得暂时忍下,总归这会子九阿哥还小,来日方长。

    .

    终于将到过年,婉兮以为这时候皇上总能松下一口气来,去看看九阿哥,然后正可就势提起此事。

    可是前朝内阁却忽然出了事。

    皇帝下旨革去两位大学士的官职,其中一位为文渊阁大学士陈世倌。

    陈世倌,海宁陈氏,历任康雍乾三朝,官至一品,与张廷玉、史贻直同为汉臣阁老,号称宰相。

    此时内阁中,张廷玉在鄂尔泰死后,早已被皇帝一步一步边缘化,而这一回陈世倌与史贻直同被革职,不能不说又是前朝中汉臣中间的一次大地震。

    消息传到后宫来,婉兮也极感意外。

    她坐在永寿宫里等了一天,没等来应该来的人,她便自己去了永和宫。

    见了婉嫔,婉兮上前急忙抓住婉嫔的手:“陈姐姐倒沉得住气!”

    婉嫔倒是含笑点头:“不然,你说我又能怎样呢我海宁陈氏,这些年也算一门显赫。可是这会子是我伯父自己出事,内阁失察,他身为阁老,自然难辞其咎。”

    婉嫔说着叹了口气:“更何况,皇上




三卷240、这是要活活打死啊(1更)
    十二月二十四,皇帝即将封印,预备过年。

    按说从封印之时起,皇帝和京中各衙署都停止办公,等过完年再重新启印。

    从这一天起,宫里就开始正式预备着过年。婉兮欢欢喜喜等着皇上从前朝回来。

    虽然明白,这一年的过年,即便皇上封印,却也不可能不办公。毕竟傅恒刚到大金川,皇上还在等着大金川的战报。只要傅恒有折子送来,皇上必定即便夜半也要起来会同军机大臣一同办公。

    但是总归……是要过年了啊,婉兮想着能趁着过年的气氛,叫皇上能放松下来些撸。

    便是九阿哥那一头的话,她也想趁着过年时候,皇家父子团聚,这便悄悄说过去。

    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直到掌灯了,皇上还没回来达。

    婉兮心下明白,前朝怕是又有事了。

    婉兮放心不下皇上,这便悄悄嘱咐了毛团儿,叫去打听一回。

    毛团儿也去了不短的时辰,待得回来,夜色已经尽数遮蔽了天地。宫内的红灯虽尽力燃烧着,却没能照穿了夜色去。

    婉兮瞟了毛团儿一眼,便垂下眼帘去:“出事儿了。你说就是。”

    国有大金川之事,后宫有景仁宫之乱,婉兮这会子倒想:还能出什么事儿去还能有什么事比这两件更为要紧

    她这两件都扛过来了,又还有什么扛不住的

    毛团儿却在婉兮面前撩袍,双膝跪倒:“主子……”

    一张嘴,毛团儿的嗓音都是颤的,眼圈儿已是红了。

    婉兮不由得停下手中的针线。

    大过年的,宫里的针线活就格外多,宫里人自己做新衣裳、纳新鞋不说,还总有些要送礼的用项。婉兮的针线虽说不甚好,可是关键时刻还能充一份儿心意去。

    况且,三月玉壶就要出宫了。这永寿宫已经相当于玉壶的娘家,她就相当于玉壶的娘家大家长,



三卷241、可真是太巧了(2更)
    原来赶在这一天,各衙署将这一年的事再做梳理,做最后的盘点和完结。便在这一天,总管内务府事务的宗室王公、和硕庄亲王允禄向皇帝上一道奏本,提起的还是这一年中尚未审结的内务府中事。

    事由皇帝山东东巡,在德州登船之后的事。

    因皇家出行,船上一应吃穿用度都有官员各担其责,沿路登岸置办。因孝贤皇后便是崩逝在登舟当晚,这意外之事打乱了原本所有的部署,便有些环节上因没办法提前准备,而出现了些纰漏撸。

    大驾回京之后,在四月间,就有官员参奏负责取水的参领富慧、预备柴炭的工部员外郎哈郎阿、负责预备饽饽的内管领清泰办差不利,奏请皇帝惩治。

    因登舟是在三月十一,三月十七便已回到宫中,船上的日子一共不过四五日。便是出了纰漏,实则并无太大的干系。

    皇帝那会子听了参奏,也只是浅浅一笑,并未当回事,只叫交各部议处。

    工部员外郎归工部议处,清泰是内务府旗下的内管领,故此皇帝便叫由总管内务府大臣来议处。

    那会子都正是孝贤皇后治丧期间,皇帝借孝贤皇后治丧之事正对前朝大动肝火,而这事儿正好又是发生在孝贤皇后崩逝之后这一路回京的水上……官员们便忖着皇上的脾气,本想重罪来着。

    可是皇帝那会子的态度有些叫人玩味,皇帝自己似乎并不在乎。官员们便也从中忖出几缕滋味来——毕竟这当中有令嫔娘娘的阿玛啊达!

    更何况四月间,令嫔刚刚前无古人地以包衣内管领出身,无子而封妃!

    这便所有的官员,心下都有了些底。故此工部就先将自己那员外郎和主事的事儿给延宕下来了,内务府这边又因总管内务府大臣中有傅恒、来保、高斌,故此对清泰的议处也就不了了之。



三卷242、这就是后宫(3更)
    “可不!”

    婉兮轻轻一拍炕几,砰的一声,掌心震得要沿着掌纹裂开一般,可是婉兮却感觉不到了疼。

    “人生一世,孰能无过更何况我阿玛这份内管领的差事,做的便是皇家的家仆,事无巨细都要记账呈报,便是管领下有多少只大鸭大鹅、多少半大鸡鸭、多少新生小蛋,都不能错了数儿去……我阿玛这一辈子小心翼翼,其实却也终究难以避免疏漏去。故此若有人早想挑阿玛的错处,那在其他时候、其他事情上,早就能挑的出来。”

    “可是他们偏偏赶在这一宗事儿上,不就是想叫人以为,我这个新人仗着皇上宠爱,便将孝贤皇后也不放在眼里!不仅我这样儿,便连我阿玛也一同忘了自己的身份,连给孝贤皇后崩逝之后上供都敢怠慢了……”

    “这叫什么以下乱上,还是目无中宫、野心惑主达”

    毛团儿贵在夜色里,目光也是越发幽暗:“更何况,主子还是孝贤皇后宫里出来的人啊。在外人眼里,主子是孝贤皇后一手教导成就。主子能有今天,全都是孝贤皇后的功劳。结果孝贤皇后刚刚崩逝,主子的阿玛便敢这样轻慢了……”

    婉兮都忍不住笑起来,笑得弓下了身子去,笑得停不下来撸。

    “是啊,是啊,这个节骨眼儿挑的,真是了不起!”

    “其实就算说主子轻慢了孝贤皇后,倒还不要紧。”毛团儿的黑眼珠儿里染了更多的夜色去。

    婉兮便缓缓直起身来,眯眼凝视住毛团儿:“更要紧的,是什么”

    毛团儿深深垂首:“更要紧的,怕是有人想借此事,叫外间注意到主子与孝贤皇后的不睦去。况且此事就是发生在



三卷243、皇上跟他们不一样(4更)
    这会子婉兮倒也点点冷静下来。

    她缓缓扶着炕几坐下。

    “你说的对,想要息事宁人,在这后宫里怕只能是一厢情愿。除非不得宠,除非一辈子都只是贵人以下的低微位分,一辈子没有孩子……一辈子威胁不到旁人的利益去!”

    婉兮轻轻眯起眼来:“我从前以为,这后宫里总有能真正超脱事外之人,便如婉嫔陈姐姐那般,总该不会牵扯进任何的算计里去了吧”

    “可是你瞧,她在宫里与世无争二十多年,这回还是牵连进来了。所以你说得对,只要在这宫里,便永远做不到真正的息事宁人。达”

    婉兮这会子想到陈家之事,兴许是受到自己的连累,叫婉嫔这二十多年的与世无争,却也终究还是牵连进来,她的心就更是疼得难受。

    毛团儿也是点头:“况且这会子庄亲王提起此事的时机也是巧。虽然庄亲王是宗室王公,可是总归内务府总管大臣里头有傅九爷。以傅九爷今时今日在朝中的地位,便是庄亲王也不能不礼让三分。撸”

    “庄亲王早不发难,晚不发难,偏偏赶在十一月傅九爷刚刚离开京师,卸下总管内务府大臣的担子去……就是不想叫内务府里再有人能护着主子了。”

    .

    婉兮微微眯起眼来。

    “庄亲王允禄……”婉兮垂下头去,忽地指尖一动:“不对啊,德州船上后来发生的事,他应该不知道。怎么偏是他揪着这事儿不放了呢”

    毛团儿一想便也是点头:“主子说的是!那会子孝贤皇后夜半突然崩逝,天亮之后皇上便下旨派宗室大臣奉皇太后御舟先行回京。那侍奉皇太后回京的宗室大臣里,排在首位的,便是庄亲王啊。”



三卷244、谁不曾,有苦不言(5更)
    一想到皇上,婉兮终于露出微笑来,心下便也宽松些了。

    她便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毛团儿,还记得乾隆五年那会子,皇上跟我初见之时么那会子皇上是去查勘旗地,便是因康熙朝故太子允礽之子、理亲王弘皙逆谋案……”

    毛团儿便忙道:“正是!就因为牵涉宗室亲王,事关重大,皇上才亲自前去查勘。”

    婉兮便笑了:“我倒记着那桩案子里,也有庄亲王允禄啊。撸”

    毛团儿也是一拍手:“正是!那会子庄亲王允禄因任总理事务大臣,故此皇上特恩,庄亲王食双亲王俸禄,极为煊赫!可是他不念君恩,竟然私下里与故太子之子来往甚密……皇上料理了弘皙之后,虽未惩治庄亲王,却也停了庄亲王的亲王双俸,并且罢了他都统的官职……”

    婉兮这便笑了:“那我就放心了。这样儿的亲王,便是在皇上面前挑事儿,皇上纵然礼敬有加,却也不会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达”

    正说着话,外头玉壶扬声道:“奴才给皇上请安!”

    婉兮一震,知道玉壶这是通知她,皇上回来了。

    婉兮含笑忙起身,迎向外去。

    皇帝已然大步流星而入,挑开门帘,长腿已然迈进门槛来。

    毛团儿等人都退下,婉兮亲自伺候皇上洗脸、净手,又帮皇帝褪下大衣裳来,两人都自在地穿着中衣,盘腿坐在炕上说话。

    尽管心中翻涌的都是对自己父亲的担心,好几回那话都冲到了嘴边,可是婉兮还是生生给忍住了。

    她眼前浮现的都是婉嫔那虽然含泪,却依旧沉静的面容;耳边还留着婉嫔那会子的嘱咐,告诉她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已不再是母家的女儿,而是皇上的后宫。“不管为了旁人的母家,还是为了你自己的母家,你



三卷245、越是这样越想你(6更)
    尽管心下担心着父亲的安危,可是皇上这样一句话,还是牵动了婉兮的心神,叫婉兮险些掉下泪来。

    是啊,身为九五之尊、真龙天子,便注定了是孤家寡人。便是过年,三十那个晚上可以有阖宫家宴;可是那个晚上守岁的饺子,皇帝却只能自己一个人吃。

    因为他子刻,在旁人还在酣然甜梦中时,便要到养心殿东暖阁行“明窗开笔”之典,以祈一岁之政和事理。接下来又要到堂子祭祀、到宫中各处拈香……天亮之后还要到太和殿行贺岁大典……

    天子的新年,根本是冰上不停旋转的冰尜(音“噶”,冰猴儿,陀螺)撸。

    婉兮想了想,便轻轻点了头:“那就说定了,都交给奴才办。”

    .

    用罢饽饽,两人拥入衾帐。

    皇帝今晚却有些力不从心达。

    他皱眉停下,亲了亲婉兮:“今儿,爷有些累了。”这便翻身躺了回去。

    婉兮面颊微红,虽然心里有事,可是伺候皇上的时候却还是全心全意。故此这会子正是得趣儿的时候,不由得有些不依,爬起来去亲皇帝的嘴。

    皇帝知道如今这小妮子正是二十二岁的好年纪,对这亲密之事最是开窍的时候儿。

    更何况,她还巴望着能有孩子呢……故此每一回,她都用尽了小花招去。

    皇帝自是喜欢,只是这会子……

    他轻叹一声,将她抱进怀里,轻声哄着:“今晚叫爷歇歇。明儿,爷都给你补回来。”

    婉兮身子细滑柔软,手脚都缠紧了他,兀自亲个不停。

    皇帝便又尝试了一回,却还是有些不得力。

    皇帝叹息一声又躺回去,手指绕着婉兮的长发,轻叹一声:“……爷,是不是老了呀”

    .

    婉兮这便轻轻一震,停下来。

    任凭青丝垂下,迤逦在他身上,抬眼水濛濛地凝注他。

    “爷又瞎说什么呢



三卷246、悄悄的心疼(7更)
    婉兮如吃饱了的小猫儿,满足地依偎在皇帝怀中,半闭了睡眼,柔声道:“……总归奴才还年轻。爷不必担心自己的年纪,总归奴才比爷年轻十六岁去呢,奴才便将自己的年轻都让渡给爷去。”

    她轻轻滑上去,咬住皇帝的耳撸。

    “若有人老,便叫奴才老;而皇上,永葆青春。”

    “若有人死,便叫奴才先去;叫皇上,送奴才去。”

    皇帝狠狠一震,振臂狠狠将她抱进怀里,若揉了碎了一般。

    “你再胡说!”

    婉兮说完这样一句话,却已困得直接坠入梦乡里去。

    皇帝瞪圆了眼,盯着这样就睡着了的小丫头,满心的翻涌,如何还能再睡得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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