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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侧侍君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腐

    方桃目光如刀,冷冽的瞥向怀楚。

    “你是我的妻主,我能怎么!”

    怀楚说完走出了屋子,刚才方桃被自己气到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搞笑。

    方桃在屋子里站起身,在窗口深呼吸两下,然后转身拿起桌上的信纸,看着最后两句。

    ——亲自来确认

    ——莫在落悔恨

    四年前那件事,在望舒落海时,她便开始后悔了。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车夫高高扬起鞭子,重重落在马的身上。

    马车里宛屏搂着毫无知觉的香香,香香的手腕和脚腕处裹着厚厚的纱布。

    宛屏抬手摸了摸香香的额头,果然又开始发烧了。

    “他发烧了。”

    宛屏开口道,声音很是虚弱,马车摇晃的声音遮盖过去,也不知车夫有没有听到。

    不过,宛屏也没有更多的力气大声说话。

     




136阿爹会没事的
    “兆木,兆雪。”

    王舍予温柔的在两个孩子额头上亲了亲,眼角的泪水在快要落下的时候抬手抹去。

    清晨。

    耳卷一早就起床把小院子里种的蔬菜的那片地方除了草。

    “今天不去码头了吗”

    清脆的声音在耳卷身后响起,不是昨晚的王舍予,是另外一位男子,没有带面纱,如果带上面纱,长久一眼便能认出这是从纳川国乘船离开的夏令。

    “嗯,今天码头的货船不太多,我休息一天,在家里陪陪孩子。”

    耳卷把最后几颗杂草除净,摘了一些蔬菜,走出小院子。

    “舍予还没起床,你去看看吧。”,夏令开口道。

    “还没起床吗我是女人,不太方便,你去……”,耳卷轻轻摇了摇头,但心中是想去的。

    “我要去捡干柴,你去吧,我不去。”

    夏令说着已经往外面走去。

    “那你小心些,别往太远的地方走。”,耳卷叮嘱道。

    夏令答:“知道。”

    耳卷把手中的蔬菜送到厨房,然后回自己的屋里换了一件干净的外衫。

    “阿姨,阿姨!”

    稚嫩的童声在耳卷房门外焦急的叫唤。

    “怎么了”

    耳卷一边把腰间的带子系上,一边打开房门。

    “阿爹,阿爹生病了。”

    小女孩看到耳卷打开房门,心中涌上一股她不明白的情感,声音瞬间带上了哭腔。

    “乖,不哭,阿姨去看看阿爹怎么了。”

    “小雪是女孩子,将来要顶天立地的,不能遇到事情就哭鼻子喔!”

    “弟弟呢弟弟醒来了吗”

    耳卷把兆雪单手抱起,抬手摸了摸兆雪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抚道。

    “阿木,阿木已经起来了。”

    兆雪伸手搂住耳卷的脖子,虽然阿姨说她是女孩子,将来要顶天立地的,可是她就是很害怕阿爹生病,她和阿木没有阿娘,不能再没有阿爹了。

    “乖喽!阿爹会没事的。”

    耳卷轻轻拍着兆雪的后背,兆雪的眼泪浸湿耳卷脖颈处的衣服,温热温热的。

    耳卷去了王舍予的房间,简单干净的屋子还是当初她们一起布置的,可惜不能一起住。

    王舍予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兆木趴在王舍予的身旁,肉肉的小手放在王舍予的脸颊上。

    “小木乖。”

    耳卷把兆雪放在床上,抬手揉了揉兆木的脑袋。

    其实说不上是床,当初王舍予的身子虚弱,徐苓山上冬天又太冷,她就用泥堆了土炕,冬天点了火封住口,土炕一晚上都是热的。

    刚开始她不会给土炕下面生火,前几次不是太冷就是太热,太热的那几天王舍予睡在土炕上上火上的不断的流鼻血。

    耳卷摸了摸王舍予的额头,确实有些烫。

    然后低头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王舍予的额头,其实她已经确定王舍予发烧了,但是她就想跟王舍予再亲昵一些。如果王舍予现在清醒,断是不会允许自己这般做的。

    “你们在家好好待着,阿姨去请大夫来。”

    耳卷说完匆匆出了门,土炕上坐着的兆木和兆雪傻傻的看了对方一眼。

    阿姨去请大夫了,等阿爹喝了苦苦的药,应该就不会生病了。

    夏令捡了干柴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看到兆雪正在小院子里摘黄瓜,黄瓜上有白色的小刺,兆雪扎了手,想要把手中的黄瓜扔出去,却有不舍得扔出去。

    耳卷呢

    如果耳卷在,兆雪怎么也不会自己进这小院子里摘菜。

    “你阿姨呢”

    夏令把干柴丢在阴凉的院角,拿走兆雪手中的黄瓜,用水洗净。

    “阿姨去给阿爹请大夫了。阿木饿了,我给他摘黄瓜吃。”

    兆雪眼巴巴看着夏令把黄瓜洗净。

    “你阿爹又病了”

    夏令甩了甩黄瓜上的水,拿着黄瓜进了厨房,厨房的案板上还摆着耳卷刚才摘的菜。

    “等大夫给阿爹喝了苦



137念念不忘
    “什么病”

    长久看着面前有些瑟瑟发抖的大夫,斜睨了一眼靠在树上的三斤。

    “只是有些发烧,他身子一直都不太好,之前开的药他有的时候停一两天,就病了,只要按时喝药,平常再吃一些药膳,把身子补起来就好了。”

    大夫开口答道,大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意思。心中已经明了抓她过来的人,确实是问几个问题。

    长久问:“你经常为这家出诊”

    大夫答:“是。”

    长久问:“大概有多久了”

    大夫答:“从那家…公子怀孕时,我便开始出诊了。”

    长久挑眉:“公子”

    大夫不知是不是自己用错了称呼,衣袖中的手抖了抖,凭她的行医经验,坐在面前的女子不是普通人。

    “虽怀孕,但同住的女人并非他的妻主,所以一般都称呼他公子,他在徐苓山脚下的剧团演出,人们都称他为公子。”

    大夫开口解释道。

    “他那孩子多大了”,长久端起手边冷掉的茶水,送进口中,微微发苦。

    “…应该有三岁多快四岁了,具体出生的日子记不太清楚了,我是女子,不能给他接生的,后来他身子太虚,我只给他把脉写了药方。”

    大夫在心中回忆当时的日子,奈何怎么都想不起来,看过的病人太多,手下接生的稳公也接生过不少的孩子,这日子真的不是能一个一个都记住的。

    “他身子太虚是因为天生,还是因为什么”,长久放下茶盅,三斤给长久斟茶。

    “那公子……应该是受了凉,不是天生体弱,而且凉气不止伤肌,已经到了侵骨的地步,所以养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好,特别是他生出来的那两个孩子,也是虚弱的很,要不是他们家好吃好喝的养着,只怕是没有大灾也是小病不断。”

    “他身体里还有一些残存的毒素,不过量很少,倒是看不出之前中过什么毒,只是这毒虽少,但耐不住那公子体弱,一丁点的天气变化或者环境变化,都可能会生病……”

    大夫说道后面,不禁有些可怜王舍予,仿佛忘了现在莫名其妙被抓来问话的她更可怜。

    长久又问了一些事情,让喵十送大夫离开了。

    喵十把大夫送回医馆的时候,丢给大夫十个硬币,落下一句冷冷的话:“今天的事,忘了吧。”

    “是…是…”

    大夫收了银子,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走进医馆的时候都有些腿软。

    大夫被送走后,长久遣了三斤,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许久。

    九月的太阳不如八月的灼热,但仍不可小觑,若不是身旁的参天大树支庞叶茂,长久是怎么也不会坐在院子里发呆的。

    刚才大夫说的话,大部分长久都知晓,七两查过的消息不少,但仍有待完善,特别是那个叫耳卷的女人,她的身份现在还没有查明。

    刚才大夫说王舍予怀孕的时候,她就开始为他出诊了,其实在她之前,还有几名大夫给王舍予诊过脉。

    只不过四年前的人,现在查起来需要一些时间和精力。

    中毒!王舍予之前中过什么毒因为什么而中毒两个小孩子的身体里有没有残存的毒

    方桃,应该已经动身了吧。

    如果她的直觉没有错的话,王舍予就是望舒了。

    那么方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怕是不太容易了。当初的事情她不太清楚,但是听方桃提起过的几次,好像是方桃的错,才害的青梅竹马的望舒落了海,再无踪影。

    刚才大夫说侵骨的凉气,怕是落海时在海中受的。

    如果她身边的这几个人因为她的问题,害的受了伤,失踪不见,她会像方桃这般念念不忘吗

    长久在心中问自己。

    怕是不会。

    方润,李季,香香,还有巫马思吉,都不是跟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深厚的感情好像并没有。

    而香香



138尝药
    “阿叔,你让阿姨也过来吃饭吧!熬药不用一直都看着的。”

    兆雪见过父亲生病的次数太多,已经知道怎么熬药,不太明白阿姨为什么要一直看着熬药的罐子。

    “对啊!对啊!阿叔,你让阿姨过来吃饭吧。”

    兆木在一旁附和着姐姐。

    “好。”,夏令看着乖巧的兆雪和兆木,心都要融化了。

    夏令端起碗,迅速把碗中的疙瘩汤喝完,然后去厨房给耳卷盛了新的。

    “你去陪小木,小雪吃饭吧,我给你看着。”

    夏令站在耳卷身旁,原本在屋子里闻着的草药味道愈发浓烈。

    耳卷道:“你吃过了”

    “嗯。你去陪会小木和小雪吧。”,夏令开口说道:“对了,我一会下山一趟,有几幅画今天要交给雇主。”

    “嗯,我知道了。”

    耳卷起身,手中的扇子交给了夏令。

    “阿姨,你快尝尝阿叔做的疙瘩汤。”

    兆雪看着耳卷走进屋子,开心的招着肉肉的小手。

    “你看你都吃成花猫脸了。”

    耳卷看着兆雪的笑脸,因为王舍予生病而烦躁的心情舒朗了几分。

    耳卷拿湿毛巾给兆雪和兆木擦了脸。

    “小木吃饱了吗”,耳卷看着兆木碗里已经空掉,正仰着头看身边的姐姐拿筷子夹菜。

    “阿木吃不了,都给我了。”

    兆雪回答道,说话时还端起了面前的碗。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吃完饭,时间不上不下,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夏令也熬好了药草,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水走进屋子里的时候,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跟庭院里一样的苦涩味道。

    “阿爹要吃药了吗”

    兆木拉着姐姐的衣角,小声的问着。

    “嗯,阿爹吃了药,就好了。”

    兆雪握住兆木的手,她是姐姐,是女孩子,要好好照顾兆木的。

    汤药还有些烫,夏令放在了王舍予房间里的桌子上。

    “我下山送画,你们两个要去吗”

    夏令摸了摸王舍予的额头,还是很烫,人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我要在家里照顾阿爹,不去了。”

    兆雪摇摇头。

    她身边的兆木动了动小嘴,没有说出来想说的话。

    “那你们两个人在家乖乖的,我一会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夏令蹲下捏了捏兆木的脸,如果要带兆木下山,前提是要带着兆雪,兆木有的时候钻牛角尖,谁的话也不听,只听姐姐的。

    “阿爹说不能让阿叔给我们乱花钱。”

    兆雪对夏令正经的说着。

    “买好吃的怎么能是乱花钱呢,你们正在长身体呢,而且阿叔在你们家吃饭,睡觉,你们都没有收阿叔的钱,阿叔理当给家里添置一些东西,回报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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