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侧侍君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腐
巫马思吉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睡梦中好像有人用毛巾给他擦拭了身体,换了干净的衣衫。
“好梦。”
长久温柔的在巫马思吉额头上落下一吻,离开房间。巫马思吉的身边没有香香身边的教习公公,身上也没有带任何的房事器具,挺不起来也没有报答。
顶着一头微湿的头发走进书房,书房里三斤和七两两个人正在分门别类的整理一些书籍,两个人没有相顾,只有无言。
“快弄完了吗”
长久看着一地散落的书籍,是她吩咐七两买回来的,看样子是刚刚买回来。
“还要一会。”,三斤回答道。
“不急。”,长久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王舍予那边怎么样了”,长久问道。
“喵十说王舍予喝过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三斤回答道。
“是么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长久自言自语了一句。
“喵十呢去哪里了”,长久问。
“好像去宫里了,说是巫马星霜托她买什么东西,她送去便回来了。”
三斤回答道。
“啧!她若是被侍卫长抓住,我可不去赎她。”
长久说着蹲在地上拿起一本书,黄色的书面上写着‘齐民之术’四个大字。
长久翻开看了看,最后干脆坐在地上。
三斤看了一眼长久,起身去小塌上拿了软垫,又准备了茶水和糕点放到长久手边的
142等我再长大一些
“睡着了”
夏令看着王舍予抱着兆木,开口小声问道。
“嗯,你也早些睡,今天耳卷可能不回来了。”
王舍予开口道。
中午的时候她们刚刚吃完饭,耳卷在码头上一起干活的朋友过来叫她,说是码头有几匹东西需要上船,正却人手。耳卷匆匆换了耐脏的土布,就下山往码头赶去。
“知道了。”
夏令点了点头。
王舍予进了屋里,侧身时看到夏令的画作,白净的宣纸上画着的正是刚才躺在石头上数星星的一大两小。
王舍予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屋子,兆雪乖乖坐在小板凳上等王舍予打水洗漱。
王舍予刚刚给兆木脱了衣服,夏令送进来一盆温水和干净的毛巾。
“你快去休息吧!明日不是还要作画吗!”
王舍予从夏令的手中接过盆子。
“画画的事情急不来。”
城中卖画的那家店铺今天说明日落日时,要三张画作,什么样的画都好,一张画七个硬币,算得上是高价。
“阿叔,我什么时候可以像你一样画画赚钱啊”
坐在小板凳上的兆雪仰着脑袋问夏令,正拿热毛巾给兆木擦脸的王舍予听到兆雪的话怔住了。
“小雪还是小孩子,赚钱是大人的事情。”
夏令蹲下,与兆雪平视。
“那好吧!”,兆雪笑着说道,但她终归只是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孩子,语气里藏不住的失落,刺痛了王舍予的心。
夏令回了屋子之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王舍予给兆木擦完脸,让兆雪洗脸洗脚,王舍予抓着兆雪肉嘟嘟的小脚:“小雪可是想上学了”
山上的人家虽然不多,但是十几户人家中几乎家家都有孩子,他这里只有两个孩子还算是少的,有的家里养着七八个孩子,年龄大的已经上了学堂,年龄小的上了启智班,学费其实算不上高昂,只是他总是生病要抓药,兆雪和兆木的身子也虚弱,偶尔要喝草药。
“等我再长大一些,再去上学吧。”
其实兆雪想说等家里有钱再去上学的,但是说那样的话,阿爹会很伤心的。
她不止想上学,她还想要一个阿娘,一个能好好照顾阿爹的阿娘,不是亲的也好。
她不明白阿爹为什么不同阿姨在一起,阿姨是个好人,赚的钱全部都花在了她和阿爹身上,大人的世界她觉得有些复杂,明明阿爹跟阿姨很般配的。
“乖!睡觉吧。”
王舍予给兆雪擦净小脚,抱到床上。
码头上的耳卷扛着一袋一袋的货物,没有休息的时间。
“听说明天有大人物要在这下船,所以才着急把这些货物都卸下来,这些船好离岗。”
扛着麻袋的女人喘着粗气说道。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
另一个扛着麻袋体型偏瘦的人好奇的问着。
“听说好像是管这些船只的人。”
女人把肩上的麻袋摞进仓库,耳卷听着她们聊天,却不怎么插话,向来如此,人们也都习惯。
“是吗管这么多船只,要赚多少钱啊!”
体型偏瘦的女人站在原地休息着,抻了抻弯了许久的腰。
“可不是说呢!管着这么多的船只,怕是什么也不干,就能穿金戴银了!”
另一个工友在一旁插了话,几个人又往船只的方向走去。
“你少扛两袋,一次扛这么多,腰受不来!”
体型偏瘦的女子看着耳卷肩膀上的四个麻袋,感觉自己的膝盖都有些软。
“她家里那位又病了,抓药花了不少的钱,多扛几个好赚钱!”
身旁的工友拍了拍体型偏瘦的女子,几个人一起进了船舱。
“哎!跟她在一起那位体弱多病的,带的孩子又不是她的,而且还不跟她去官府登记,她给人家花那么多的钱,图什么!”
女子扛了两袋麻袋,边走边聊。
“啧!你不知道,她家里那位,养眼的很,这几
143我怀孕了
他醒来的前一晚,她在睡梦中好像清晰的听到王舍予喊了一声‘方桃’,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知是自己做的梦,还是真的听清楚王舍予说的话。
当时她感觉,床上躺了十几天的男子,该醒来了了。大夫只有最初几天上来给他诊脉抓药,后来便没再上来了,可能是觉得床上那个男子是活不下来了吧。
第二天床上躺了十几天的男子真的醒来了,但是趁她外出打水的时候离开了。
她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看到床上没有躺着那个她已经习惯的人影时,感觉自己一下子坠进了冰窖,浑身发冷。
她把他救回来,在这山上盖了房子,虽然看起来确实挺穷的,但是他也不至于逃走吧。
她坐在床上,后来干脆就躺着,不吃不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过来两三天她睁开眼睛去河边洗了一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一下。
她想自己去海边没有死成,也许老天爷还不想她死,她去做工,买了种子和木匠活的工具,自己伐木做了一件一件的家具。
过了十来天,她以为逃掉的那个人坐在门口的石头上,跟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怀孕了。”
耳卷直接吓蒙了,手中握着的硬币散落一地。
她算了算日子,应该是在她救他时,便已经有了孩子,他肚子里的孩子泡过海水,还陪着他喝了十几天的汤药,也算是顽强的很。
耳卷没有问孩子是谁的,没有问他的过往,也没有问他这十多天去了哪里。
“我叫耳卷。”
耳卷蹲下身把硬币捡起对男子说道。
“王舍予。”
男子开口,声音温柔,耳卷想就这样照顾他,照顾他生的孩子,权当老天爷让她活下来安排的任务,权当她人生的新希望。
刚开始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怎么说话,她负责赚钱,他在家里种菜。
过了几天,他突然又冰了,浑身泛冷,她给他请了大夫,他握着她的手,跟她说:“我想留下孩子。”
原来,他还是防备着她的。
如果防备着她,为什么要回来找她。
怕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吧。
“你会好好的,孩子也会好好的。”,她安慰他。
孩子确实很顽强,怀胎十月,王舍予大大小小的病一直不断,但是孩子足月出生,只是身子还是有些虚弱。
当时大夫给王舍予诊脉以后,告诉耳卷他的身子里有残存的殃雀草的毒素,不至于害命,但是也没有办法解。
后来耳卷又请了几个别的大夫,给出的都是相同的答案。
“殃雀草是我自己吃下去的,现在已经没事了,别为了那一点点的毒再浪费钱了。”
在耳卷不知道请的第几个大夫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王舍予拉住了耳卷的手,虚弱的说道。
“我知道了。”
耳卷去了院子里熬药,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吃殃雀草,她有很多事情都好奇的要命,但是他不说,她也不问。
她猜,他不是遇到了海上的风暴。
他应该是因为一个女子,所以求死。现在知道了自己肚子里有那个女子的孩子之后,所以求生。
耳卷此时还不知什么叫嫉妒,她只把好好照顾王舍予当做她的任务,人是她从海边救回来的,她有责任好好照顾。
后来无数个夜晚,耳卷都觉得当时的自己好笑。
什么任务,什么责任,怕是当时王舍予已经种在了她的心里,后来扎根发芽,她才恍觉她爱上了他。
今天是九月几号来着
耳卷挠了挠头,还是没有想清楚今天九月几号。
兆雪和兆木是四月三号出生的,现在应该是三岁五个月了。
时间过的好快,已经遇到王舍予四年多了。她也已经离家四年多了,还没有人找到她,是不是家里的那位以为她也死了。
海风吹过船身。
“二主子。”
船员站在方桃身后开口。
“尽快赶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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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是不是亲生的,无所谓
王舍予给她扎针以后,就让两个孩子看着她,她问兆雪几点了,兆雪说已经吃过午饭了。
所以,她一觉睡到了下午。
王舍予去了剧团,说等他演出回来以后再取针,所以她只能这么被扎着,而且兆雪和兆木不给她一口水,一口饭,因为王舍予交代了。
“小雪,阿姨渴了,你给阿姨倒杯水吧。”
耳卷趴在床上,摆出可怜的表情。
“不行。”
兆雪转头躲开耳卷的目光,故意摆出冷淡的样子,但是不足四岁的小孩子,怎么看这冷淡的表情配上肉嘟嘟的脸颊都很可爱。
“小木,阿姨渴了。”
耳卷又转头看向兆木,兆木收到耳卷的目光,怯怯的看了姐姐一眼:“阿姐。”,兆木对兆雪唤道。
“不行,阿爹说了,阿姨要钱不要命,需要长长记性。”
兆雪说着摆出一幅大人的模样。
“阿姨错了,阿姨以后不敢了好不好,现在让阿姨喝杯水。”
耳卷祈求道。
其实看着兆雪可爱的样子,早都想伸手揉揉兆雪的脑袋了。
“真的很渴”
兆雪有些心软了。
“对啊!阿姨卸了一晚上的货物,还说害我们小雪攒钱,这样我们小雪就能去启智班上学了呢!”
耳卷装作很难过的样子,兆雪看在眼里,犹豫了一下。
“小雪不上学也可以的,阿姨不要这么辛苦,阿姨要是生病了,那阿爹生病的时候就没人照顾阿爹了。”
兆雪从床上滑下来,迈着小短腿爬上椅子,给耳卷到了一杯水。
“小孩子怎么能不上学呢,等阿姨赚够了钱,不止小雪可以上学,小木也可以去!”
耳卷接过陶瓷杯,慢慢的喝着。
“真的吗”
一旁的兆木开心的问道,说话时眼睛里都快冒出小星星了。
“阿木!”,兆雪厉声道,带着一丝教训的意思。
兆木听到姐姐沉了几分的娃娃音,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你凶他干嘛!都是小孩子!”
耳卷想伸手去摸摸兆木的脑袋,以示安慰,结果兆木躲开了。
“阿爹说…说我跟阿姐…花了…阿姨很多钱了,不能…以后不能……”
兆木低着头,声音带了淡淡的哭腔,兆雪有些慌了,急忙跑到兆木跟前,爬上床,轻轻拍着兆木的肩膀,肉肉的小手掌拍在小小的肩膀上,耳卷看在眼里心都要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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